可是俞筱晚卻說,“我想自己報仇。你手中那兩個混混,可以交到順天府去麽?”


    君逸之好奇地問道:“你想做什麽?”


    “讓他們去告狀啊,他們的同伴不見了。大舅父讓曹管家將歐陽辰埋到山裏去,我讓文伯跟著了,也做了記號,到時可以將他的屍骨挖出來。”俞筱晚冷冷一笑,隨即又問,“現在可以麽?”、


    縱使是朝廷命官,也不能殺平民百姓,光是這個官司,就足以讓舅父入獄了,也正好可以看看誰會來搭救他。這是俞筱晚的計劃,可是不知道時機對不對,現在朝中的局勢似乎越來越緊張,有的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她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壞了陛下布的局。


    君逸之想了想道:“現在還不大方便,我讓人再多傳些風聲出去,你舅父或許會直接來找你,這樣不是更好?”


    俞筱晚想了想,笑道:“都聽你的。”


    君逸之嘿嘿一笑,“真的都聽我的?”


    俞筱晚忽然有不好的預感,忙往後撤,“我是說這件事。”


    君逸之色迷迷地看著嬌妻,用曖昧的語調慢悠悠地道:“不對,你剛才沒說隻是這件事,你說的是都聽我的。現在為夫就命令你,侍寢……一整晚。”說著一個餓虎撲食,將俞筱晚撲倒在大床上。


    次日一早,俞筱晚是被君逸之給抱起來,讓丫鬟們服侍著梳洗的,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力氣,她恨得猛掐這傢夥腰間的軟肉,說一整晚,還真是鬧到後半夜,害她現在眼眶下都是淡青色的,可他倒好,神清氣慡,還笑得一臉得意。


    君逸之陪著笑哄她,“不生氣啦,大不了今晚讓你欺負回來。”


    俞筱晚沒好氣地道:“滾一邊去。”


    君逸之抱著她撒嬌,“不滾。我要黏著娘子你,不然以後每天要上衙,白天都見不著你了。”


    呃,還得去找攝政王妃,俞筱晚咬著唇想了想,這兩個月大旱,自己實在是沒藉口上攝政王府去,大旱之時,富貴人家過得不算清苦,但是百姓們都在受苦,入秋還可以欠產,這時大辦宴會的人家幾乎是沒有的,竄門子的也少,好在快下雨了,等不了幾天。


    說到下雨,俞筱晚聽逸之說皇帝已經打算到天壇祈雨了,她仔細回想了一番,似乎是七月十六日還是十七日這一天下的雨,便跟君逸之道:“也請陛下不用去得太早,我覺得多半會在月中之後才下。”


    君逸之答道:“正是,欽天監也說十六日再去祭天比較好。”原本七月十五就是中元節,一般都不會祭天。


    俞筱晚這才安下心來,正聽得初雪道:“稟二少爺、二少夫人,早膳已經拿來了,是現在用嗎?”


    俞筱晚忙攥著君逸之道:“我們先去給老祖宗請安,回來再用早膳。”


    君逸之眸光一閃,便知道小妻子是怕自己撞上那六位嬌客,怕有人又打自己的主意,忍不住心中就湧出絲絲甜意,晚兒這小心眼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吶。


    刻意錯開時辰的辦法十分有效,到春暉院的時候,隻有老祖宗一個人在,還是剛剛起床,俞筱晚親自服侍著老祖宗更了衣,才告辭回來。


    回到夢海閣,君逸之又出去了,俞筱晚剛用過早膳,楚王妃便差人來喚她。俞筱晚不敢怠慢,忙拾掇了一番出門。隻是心裏有些嘀咕,明明前兩天還蔫蔫的,不願見自己,今天怎麽會主動召見?


    見到楚王妃的時候,俞筱晚驚奇地發現,婆婆變成了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婆婆,不但關心地問她天兒這麽熱,有沒有中暑,還關心她的身子,“聽說你的月信又來了,是不是沒有調養好?你自己的方子沒用過,還是沒有效?我家中有張調養身子的秘方,一會兒讓劉嬤嬤拿來給你,你且看看合用不合用。”


    俞筱晚受寵若驚地福了福,接過劉嬤嬤遞來的方子謝道:“多謝母妃。


    楚王妃含笑道:“不用謝,以後你也不必天天來請安,立規矩,逢初一十五過來一下即可。你趕緊給母妃生個大胖小子,便是最大的孝順了。”


    這會兒俞筱晚是真的驚了,小心謹慎地應對道:“母妃心疼晚兒,是晚兒的福氣,但是應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晚兒和二爺還是會每日過來請安的。”


    楚王妃和藹地笑道:“真的不必,我年紀大了,也想睡幾日懶覺,你若有空,就多跟宛婷玩玩,她在這府中,也隻認識你了。”


    俞筱晚忙應下,楚王妃便打發一頭霧水的她回去了。


    其實,楚王妃也是無奈,最主要的還是著急,這回府中又住進來六位嬌客,哪一個的相貌都不比宛婷差,而前幾天給琰之下藥的事,琰之雖然沒有罵她,隻是跟她擺事實講道理,可是那傷痛又疏遠的語氣,讓她內心無比的不安。她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兒子啊,她一生的依靠,就是琰之。以後也是要跟琰之住在一起的。琰之現在對自己有心結,若再不娶原家的女兒為妃,日後被妃子一挑撥,楚王府哪裏還會有她的容身之地?


    還是劉嬤嬤說得對,將來逸之是要分府的,她身為堂堂的正妃,自然不可能跟次子同住,完全沒必要跟俞氏交惡,況且婆婆和逸之這麽看重俞氏,正可以通過俞氏來幫宛婷說話。


    俞筱晚回去之後,仔細地想了許久,才想通婆婆的意思,不由得嘆息著同逸之道:“原來婆婆還是沒想通,咱們得想些辦法了。”


    原本懶洋洋歪在竹榻上的君逸之,忽地一下坐正,陪著笑問,“你打算想什麽辦法?”


    俞筱晚狐疑地看著他眸中的一抹緊張,問道:“你不是以為我要對付婆婆吧?”


    “沒有沒有。”君逸之連忙擺手,“我的晚兒最善良最可愛了,怎麽會幹這種不孝之事呢?”


    明明就是有!連不孝之事都說出來了,不就是事先警告麽。身為人子,君逸之的反應是正常的,夾在母親和媳婦中間的男人也是可憐的,俞筱晚懶得揭穿他,隻是道:“我覺得婆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不過你得跟她講她聽得懂的道理。比如說,世子妃的人選,其實隻要大哥能告訴母妃,並非一定要原家的姑娘他才會孝敬母妃,母妃應當就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


    君逸之一聽就泄了氣,“這話不知說過多少遍了,沒用。”


    俞筱晚笑道:“我知道你們說過,可是空口無憑!母妃的心結是老祖宗不讓她主持中饋,覺得世子妃若不是她的娘家人,她以後會過得十分淒涼。若我們能讓她知道,原家不過是想從她身上獲得利益,並非真的支持她在意她,想必她會改變看法的。”


    君逸之挑眉問道:“你有什麽好計?”


    俞筱晚狡黠地一笑,“自然有,不過還得請親愛的夫君你配合才行啊。


    ------題外話------


    不好意思哈,更晚了,明天不會這麽晚,保證在10點上傳~


    131.魚兒上鉤


    俞筱晚正要跟君逸之說自己的計劃,忽聽芍藥稟道:“二少夫人,慈兒表小姐來了。”


    俞筱晚忙道:“快請。”又朝君逸之一笑,“我約她來的。”


    君逸之瞧了眼自鳴鍾,不滿地嘀咕,“怎麽這個時辰來,討厭,我好不容易忙完了外麵事回來陪你的,你快點打發了她,進來陪我。”


    俞筱晚這才注意到,就快晌午了,曹中慈這會子來,肯定是要留飯的,隻留她一個人又似乎說不過去,明明府中還有一位表妹不是?那就必定要請曹中妍過來。雖然在別的府中,來了女客,男主人會避忌,但是君逸之卻不會,他一來從不理會這些世俗禮數,二來黏她黏得緊,這麽一來,曹中妍就有機會多與君逸之接觸曹家還真是好策略。


    俞筱晚搖頭想笑,見君逸之臭著一張絕世俊臉,忙在相公的俊臉上吧唧一口,“不可能啦,我肯定要留飯的。”


    君逸之歪頭想了想,“算了,用膳時來叫我吧。”主要是上回曹中慈落落大方,給他留的印象還不錯。


    哄好了相公,吩咐初雪安排個人去請曹中妍,俞筱晚這才整了整衣裙,扶著初雲的手慢慢踱到暖閣。曹中慈已經坐在藤條編的圈椅上喝冰鎮果子汁了,見到她忙站起來,蹲身施禮。


    俞筱晚笑著伸出手虛扶了一下:“自家姐妹,別這麽生分,快坐吧。”


    曹中慈站直身子,卻不忙先坐,而是又給俞筱晚福了一福,陪著笑道:“對不住,是大舅父有事找我,談了許久,到府上就是這個時辰了。”


    看來她也知道我請她過府所為何事。俞筱晚笑著起身,虛扶著曹中慈落座,這才嗔怪道:“說了都是自家姐妹,還陪什麽禮?我已經使人去叫妍表妹了,別說已經是這個時辰,就是你一早寅時就來了,我也得留你陪我一天


    嘴上說得客氣,心裏不一定是這麽想,這道理曹中慈如何不懂,隻是臉上還要做出開心的樣子,“我也正想多賴一會兒呢,好久沒好好跟您說過話了,妍表妹回京也不過半個月,正好今日咱們三個可以多多親近親近。”她邊說邊暗中觀察俞筱晚的表情,見晚兒始終微笑著,沒有露出任何不快之意,忙又跟著道:“啊,老太太還讓我帶句話呢。”


    俞筱晚抬眸笑問,“什麽話?”


    “昨日王府差人過來讓收拾妍兒的行李,說要留妍兒小住幾日,老太太不知這是怎麽回事,讓我來問一問。”


    曹中慈說完,立即端起小幾上的水晶杯盞,輕啜著鮮紅的果子汁,掩飾臉上升騰起來的熱cháo。


    俞筱晚的眸光閃了閃,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讓曹中慈傳來這句話,不過就是想說,這不是她的意思,她拗不過舅父罷了。


    舅父急著攀上一門貴親,好為保全自己的官職和性命,俞筱晚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還沒嫁過來的時候,就想著陪嫁媵妾呢,現在送一個曹中妍過來,她並沒有半分受傷的感受,不過是覺得無奈加可笑罷了。


    見曹中慈眸光閃閃地看著自己,等著自己回答,俞筱晚便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表姐也不知道麽?”


    曹中慈抿唇笑了笑,“我隻知妍兒回京後,大伯母曾帶她出去參加周家的宴會,與周家的九小姐相處得極好,原本昨日是陪九小姐去廟裏求籤的,不知怎麽就來了這兒。”


    求籤求到了楚王府,這可真是怪了,俞筱晚卻沒發表任何見解,隻是笑道:“一會兒妍兒來了,直接問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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