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是楊子軒在搞鬼。
了眼遞過來的警察證，我點點頭。
是不是又想濫用私刑幫楊子軒出氣？剛才的教訓還不夠嗎？我心底暗暗冷笑。
“這房裏怎麽這麽冷啊！”
一個警察突然開始埋怨。
“真是好冷，你空調沒關嗎？”另外兩個警察也開始哆嗦，其中之一對著雙手嗬了口，居然凝結成白色霧氣。
怎麽會這樣，我驚訝地扭頭，靈力的視野裏，無數水氣結晶正在形成，寒氣的源頭，那懸在空中的嬌小身體裏，更猛烈的冰霜風暴正在成型。
“快住手！”我焦急地向她發出隻有我們才能聽到聲音。
她不解地看我。
我苦笑。她應該是感覺到這些人對我的惡意，但這世界的繁雜，並不是一個心智停留在十多歲的女孩能夠完全理解的。
起碼，我不能這樣明目張膽與打著正義幌子的警察對抗。除非是不打算混了。
“快走！快走……這房子有古怪！”
一把抹掉凝結在發鬢的冰晶，幾個警察臉色發白，狼狽萬分地拖著我往外跑。
來到警察局，意料中的私刑居然沒來，隻將我扔進拘留室就不聞不問。
這是怎麽回事？我疑惑起來，楊子軒不會隻想關我到明天吧。
難道那案子又有了新變化？
我突然想到林誌偉把我合同拿走的事。他這種人怎麽會迷糊到連合同全不全都沒注意，而且，警察怎麽會正好在他把林倩叫走後出現。
難道情況真有了什麽變化，以至他要趕緊和我劃清界限，但我實在想不通能有什麽變化。
現在隻希望一切都是巧合。
“小黑！”我拍拍偎在我身上撒嬌的小貓的腦袋瓜，“好好活動下吧。”
我知道，今天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是我的，還要是其他無數人的――有這麽多人陪，我心裏好受多了。
一夜鬼哭狼嚎，第二天，一個頂著熊貓眼，睡眠明顯不足的警察打著哈欠拉開拘留室的門：“劉磊，有人看你。”
是林倩嗎？我一喜，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但當我看到夏雨和許宗正一臉肅然地坐在麵前時，我才知道，自己想的其實一點都不多。
“你還好吧！”
夏雨先開了口。
這完全不是她平常說話的語氣，我心裏一沉，人卻笑起來。
“有人管吃管住，當然好了。”
隻是，對著似乎完全沒幽默感地冷臉對我的兩人，我沒法再笑下去。
“好啦，什麽事情直說，我挺得住。”
在我的注視下，許宗正輕咳一聲，緩緩說：“綁架林倩的大標沒有死，已經向法庭指證你是綁架案的主謀。”
大標沒死？我愣住了，當時還特地把紮進心髒的匕首拔出來，他怎麽可能沒死？
“對普通人來說的確沒救，但對我們來說，隻要沒完全斷氣，要他活下來難度不大。”
我當然明白許宗正口中的“我們”是指的秘術者，隻是想不到楊子軒居然能請得動這類人。
“楊家這次顯然鐵了心治你，我已經托過不少門路，可一聽是你的事，都是一個勁搖頭。這次，你脫罪的機會很小。”
雖然許宗沒有明說，但聯想楊子軒居然能請到秘術者救人，還有林誌偉臨陣撤退，許宗正和夏雨的毫無辦法，我知道，自己其實沒什麽機會了。
來，這楊家這潭水比表麵看起來要深得多呢。
“林倩呢？”雖然明知是什麽結果，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她出國了。”這次是夏雨回答。
結果再一次證實，人果然是自私的動物。前一分鍾還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發現大難將至，立即把我拋到一邊。
也難怪，我不過是個沒錢的窮小子，她怎麽真可能為我舍下整個家族。
夫妻本是同命命鳥，大難當頭各自飛！何況我們連夫妻都還算不上。在我幾年前被人扔下時，我就該看清這點的！
許宗正看著我：“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認罪……”
“你放心，我已經幫你找了最好的律師，”夏雨插了進來，“錢也會幫你陪。殺人不過頭點地，楊家隻是要出氣罷了，疏通好了，也就坐個一兩年。”
“二是什麽？”
沒理夏雨，我目不轉睛地看著許宗正。
“你知道嗎？‘未來世紀’其實是由眾多秘術者組建的組織，‘精英班’則是篩選具有潛力的接班人的方式，你雖然沒參加麵試，可優秀的筆試成績卻讓你有機會參加補試，隻要你報名，按規定，最終考試結果出來前，你是受到所有秘術者保護的一員，沒人敢動你，楊家也一樣！”
知道不會僅僅這麽簡單，要不然，剛才夏雨不會想打斷他的話頭。我沒有說話，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許宗正。
“但是，補試非常嚴格，通過率不到百分之十，更重要的是，每個補試者都會有生命危險。”
果然！
許宗正的話沒讓已有心理準備的我吃驚，我隻是淡淡一笑：“我沒罪，所以，不坐牢。”
因為做出了選擇，也知道了最後結果，所以，當法庭上大標將所有罪名都加到我頭上時，我根本懶得反駁。
就連他說我是故意要殺他滅口時我都沒說話。
我很清楚，大標這麽說，是楊家不想因此得罪了林誌偉，而且，還能給我多安一條罪名，但對我來說，不否認隻因為我說過會擔下殺人罪狀。
痛恨林倩的背叛，但不足以成為我毀諾的理由。
在法庭上，我不僅看到夏雨和許宗正，還看到了肖悅和秀姐，由於我的並不辯解，再上律師辯護不力，看到形勢對我非常不利的肖悅和秀姐，眼內都是一片焦急。
至於坐在另一邊的楊子軒，則拄著拐杖得意地微笑。
當然，在我眼中，他隻是一個小醜。我像看戲般看著他上竄下跳。
“……證據不足，被告人劉磊當庭釋放！”
但當最後宣判時，一切倒了過來，肖悅和秀姐笑逐顏開，楊子軒則臉色鐵青地憤然離席――努力那麽多，最後落得竹籃打水，他果然隻是一小醜。
隻是，並不打算和肖悅打招呼，我一頭鑽進許宗正的轎車，絕塵而去。
如果能回來，再去找肖悅說明一切，現在，就讓她以為我依然沒原諒她吧。
了眼遞過來的警察證，我點點頭。
是不是又想濫用私刑幫楊子軒出氣？剛才的教訓還不夠嗎？我心底暗暗冷笑。
“這房裏怎麽這麽冷啊！”
一個警察突然開始埋怨。
“真是好冷，你空調沒關嗎？”另外兩個警察也開始哆嗦，其中之一對著雙手嗬了口，居然凝結成白色霧氣。
怎麽會這樣，我驚訝地扭頭，靈力的視野裏，無數水氣結晶正在形成，寒氣的源頭，那懸在空中的嬌小身體裏，更猛烈的冰霜風暴正在成型。
“快住手！”我焦急地向她發出隻有我們才能聽到聲音。
她不解地看我。
我苦笑。她應該是感覺到這些人對我的惡意，但這世界的繁雜，並不是一個心智停留在十多歲的女孩能夠完全理解的。
起碼，我不能這樣明目張膽與打著正義幌子的警察對抗。除非是不打算混了。
“快走！快走……這房子有古怪！”
一把抹掉凝結在發鬢的冰晶，幾個警察臉色發白，狼狽萬分地拖著我往外跑。
來到警察局，意料中的私刑居然沒來，隻將我扔進拘留室就不聞不問。
這是怎麽回事？我疑惑起來，楊子軒不會隻想關我到明天吧。
難道那案子又有了新變化？
我突然想到林誌偉把我合同拿走的事。他這種人怎麽會迷糊到連合同全不全都沒注意，而且，警察怎麽會正好在他把林倩叫走後出現。
難道情況真有了什麽變化，以至他要趕緊和我劃清界限，但我實在想不通能有什麽變化。
現在隻希望一切都是巧合。
“小黑！”我拍拍偎在我身上撒嬌的小貓的腦袋瓜，“好好活動下吧。”
我知道，今天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是我的，還要是其他無數人的――有這麽多人陪，我心裏好受多了。
一夜鬼哭狼嚎，第二天，一個頂著熊貓眼，睡眠明顯不足的警察打著哈欠拉開拘留室的門：“劉磊，有人看你。”
是林倩嗎？我一喜，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但當我看到夏雨和許宗正一臉肅然地坐在麵前時，我才知道，自己想的其實一點都不多。
“你還好吧！”
夏雨先開了口。
這完全不是她平常說話的語氣，我心裏一沉，人卻笑起來。
“有人管吃管住，當然好了。”
隻是，對著似乎完全沒幽默感地冷臉對我的兩人，我沒法再笑下去。
“好啦，什麽事情直說，我挺得住。”
在我的注視下，許宗正輕咳一聲，緩緩說：“綁架林倩的大標沒有死，已經向法庭指證你是綁架案的主謀。”
大標沒死？我愣住了，當時還特地把紮進心髒的匕首拔出來，他怎麽可能沒死？
“對普通人來說的確沒救，但對我們來說，隻要沒完全斷氣，要他活下來難度不大。”
我當然明白許宗正口中的“我們”是指的秘術者，隻是想不到楊子軒居然能請得動這類人。
“楊家這次顯然鐵了心治你，我已經托過不少門路，可一聽是你的事，都是一個勁搖頭。這次，你脫罪的機會很小。”
雖然許宗沒有明說，但聯想楊子軒居然能請到秘術者救人，還有林誌偉臨陣撤退，許宗正和夏雨的毫無辦法，我知道，自己其實沒什麽機會了。
來，這楊家這潭水比表麵看起來要深得多呢。
“林倩呢？”雖然明知是什麽結果，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她出國了。”這次是夏雨回答。
結果再一次證實，人果然是自私的動物。前一分鍾還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發現大難將至，立即把我拋到一邊。
也難怪，我不過是個沒錢的窮小子，她怎麽真可能為我舍下整個家族。
夫妻本是同命命鳥，大難當頭各自飛！何況我們連夫妻都還算不上。在我幾年前被人扔下時，我就該看清這點的！
許宗正看著我：“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認罪……”
“你放心，我已經幫你找了最好的律師，”夏雨插了進來，“錢也會幫你陪。殺人不過頭點地，楊家隻是要出氣罷了，疏通好了，也就坐個一兩年。”
“二是什麽？”
沒理夏雨，我目不轉睛地看著許宗正。
“你知道嗎？‘未來世紀’其實是由眾多秘術者組建的組織，‘精英班’則是篩選具有潛力的接班人的方式，你雖然沒參加麵試，可優秀的筆試成績卻讓你有機會參加補試，隻要你報名，按規定，最終考試結果出來前，你是受到所有秘術者保護的一員，沒人敢動你，楊家也一樣！”
知道不會僅僅這麽簡單，要不然，剛才夏雨不會想打斷他的話頭。我沒有說話，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許宗正。
“但是，補試非常嚴格，通過率不到百分之十，更重要的是，每個補試者都會有生命危險。”
果然！
許宗正的話沒讓已有心理準備的我吃驚，我隻是淡淡一笑：“我沒罪，所以，不坐牢。”
因為做出了選擇，也知道了最後結果，所以，當法庭上大標將所有罪名都加到我頭上時，我根本懶得反駁。
就連他說我是故意要殺他滅口時我都沒說話。
我很清楚，大標這麽說，是楊家不想因此得罪了林誌偉，而且，還能給我多安一條罪名，但對我來說，不否認隻因為我說過會擔下殺人罪狀。
痛恨林倩的背叛，但不足以成為我毀諾的理由。
在法庭上，我不僅看到夏雨和許宗正，還看到了肖悅和秀姐，由於我的並不辯解，再上律師辯護不力，看到形勢對我非常不利的肖悅和秀姐，眼內都是一片焦急。
至於坐在另一邊的楊子軒，則拄著拐杖得意地微笑。
當然，在我眼中，他隻是一個小醜。我像看戲般看著他上竄下跳。
“……證據不足，被告人劉磊當庭釋放！”
但當最後宣判時，一切倒了過來，肖悅和秀姐笑逐顏開，楊子軒則臉色鐵青地憤然離席――努力那麽多，最後落得竹籃打水，他果然隻是一小醜。
隻是，並不打算和肖悅打招呼，我一頭鑽進許宗正的轎車，絕塵而去。
如果能回來，再去找肖悅說明一切，現在，就讓她以為我依然沒原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