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看見眼前少年眼裏的冷然和戒備,看到少年突然退後一步冷冷的看著他的時候,青年內心的激動突然凝結,像是猛地被人一盆冷水淋下,渾身的血脈頓時凝結,冷得他打心底直發顫。


    阿悠的眼神,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那個人,他以前從來都不曾這樣冷漠的看著自己過。


    青年不由得站定,眼神帶著幾分痛苦幾分窒息的注視著麵前的清麗少年。


    不同於昔日裏修長清俊,淡漠處之的青年,此刻站在他麵前的百裏悠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美得令人心悸沉迷,渾身更是散發著罌粟一般的蠱惑魅力,讓人忍不住癡迷。而他跟自己昔日所認識的那個人,年紀更是對不上。


    他要年輕好多,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純粹,美好,完美無雙的清華尊貴,遺世而獨立。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卻知道,眼前這個人一定是阿悠沒有錯。


    那種看著他隱隱之間就覺得很熟悉的感覺,那種屬於少年獨特的氣質和風華,他與阿悠相識了十幾年,不說一朝一夕的相處對阿悠的了解,恐怕阿悠自己都比不上他,他又怎麽可能認不出?


    何況,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族長特意為阿悠修建的溫泉小築,能夠住進這裏的人,而且還是被族長保護得密不透風的人,除了阿悠,還會有誰?


    他從十四歲開始就跟著族長,身為族長的禁衛首領,對於族長的行事作風更是要多了解幾分。族長對於阿悠的執念,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是他知道,族長從小就對阿悠特別的好和縱容,事事都為阿悠準備最好的。


    這其中,感情是什麽時候變得質,誰也說不清。


    他今天既然敢引開別人獨自闖進來,自然不可能什麽都沒有調查過。


    這個溫泉小築,自幾個月前就開始住了人,而族長更是突然帶了人回來,以他對族長十幾年來的了解,那個答案自然昭然若揭。


    一想到這裏,青年哪裏還坐得住。


    其實,他早就想離開族地前往外麵得俗世去找那個最後再試煉之地悲戚的笑著離開,卻給他的心留下一大片空白和悸痛的青年。可是,他沒有那個機會。族長讓人和他一起回來,本來就存著監視他的意思。


    回到族裏的這大半年,別說去外麵找到悠了,就連他稍微有個什麽異動,恐怕第二天族長就會讓更多的人注意他的行蹤,不許他離開族地一步。


    他原本想,族長就算去了外麵找人,恐怕也要個三五年的時間,自己暫時不急,還可以仔細的布局,盡量的謹慎小心,以便做到不知不覺。哪裏想到,才不過半年的時間,族長竟然就如此迅速的把人帶回來了。


    怎麽可能?


    族長怎麽可能那麽快就找到了悠?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連自己的行動都受到限製,族長竟然就已經把悠帶了回來?


    在沒有看到少年以前,他心裏本來還存著幾分疑惑。或許族長根本就沒有找到人,這次回來不過是有事處理?亦或者族長根本就找錯了人?


    這一切猜想和幾分忐忑與期待,在徹底看到麵前絕代風華的絕醴少年之後,就好似突然落地的玻璃,徹底被打碎了。


    “阿悠,你為什麽回來?你為什麽要回來……”渾不自覺的上前幾步,青年握住少年圓潤纖細的雙肩,眼神痛苦。


    “放手。還有,你叫錯了,我的名字叫林朝歌,朝陽之歌。”輕輕地掙了掙,百裏悠微微皺眉。


    “阿悠,你是不是還在恨我?”眼神暗了暗,青年的臉色黯然了幾分,透著一股憂傷和蒼涼。


    “不,我不恨你,也沒有必要恨你。你有什麽值得我恨的?”既然早已經放下,他何來的恨?最多隻是從此看到他當成陌路罷了。


    早在之前進入試煉之地的時候,他對於上邪想要殺自己一事,心裏也隻有被背叛後的不甘和憤慨罷了,從來都沒有很。


    他有什麽理由去恨上邪?


    上邪本來就是二哥的禁衛首領,他與自己之間的真摯友誼,也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味,他們之間的距離越走越遠,再也回不到過去。何況,上邪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沒有義務要一直護著他。


    以自己當時的身體狀況,他進入試煉之地本就是九死一生。左右不過是一死,與其死在野獸的口裏,還不如死在上邪的手下。那樣,至少還可以得個全屍。百裏悠從小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所以他看得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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