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腹中一陣陣劇痛襲來,如雪呼吸都十分困難,話更是說不出,隻覺下體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她知道她那尚未成形的孩子正離開她的身體,正在死去。


    也曾想過要扼殺肚子裏的孩子,可此刻她心裏頭有種說不出的不舍,痛苦,她緩緩合上眼,任那股暖流自體內往外流,眼淚卻似斷了線的珠子,急速地滑落。


    冷宇燁看著床單下那攤血跡,他心裏頭似乎不那麽堵得慌了,便吩咐宮女們進屋來替如雪洗身子,順便將褥子都換掉。


    隔著一道屏風,能聽見裏麵宮女們伺候如雪洗澡的水聲,如此溫馨,距離如此近,他忽覺心情極佳,坐在外麵喝起了小酒。


    不一會兒,宮女們將如雪抬了出來,放在床上,冷宇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吩咐宮女們退下後,盛了碗人參雞湯走近床邊,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雪兒,起來用些飯,你身子本就弱,可經不起再折騰。”


    他將碗放在一旁,又將如雪扶靠坐著,在她背後墊了個枕頭,自始自終如雪都沒正眼看他,並不是她順從,而是她實在無力掙紮。


    她的不理不睬冷宇燁也不介,一徑笑得很柔,這些日子,他便唯有今日這會兒笑聲不斷。


    他舀了勺湯遞到她麵前,她卻別開臉不願喝,冷宇燁微微皺眉,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在這樣下去。他真擔心她會熬不住。


    本來他也不願這麽急著逼她流掉孩子,因她身子實在太弱了。可她肚裏的胎兒是他地痛,留著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寧。因而他才會……


    盡管他一直舉著手裏的湯勺,如雪仍是閉著眼。他說話隻會讓她覺得頭昏,耳旁像有什麽東西在嗡嗡直叫,她不適地皺著眉,不願多說什麽。


    以為她是恨自己殺了她的孩子。冷宇燁臉上有著無奈的痛苦,他一臉誠摯地道:“你放心,往後,我會好好待你……會忘了……忘了那些事。”


    如雪蒼白地唇微張著。露出一個冷笑。他能忘。可她不能。不能忘記自己薛子謙對她地可怕地侮辱。不能忘記他逼著自己喝墮胎藥時那冷厲地嘴臉。也不能忘記自己遭受地這麽多痛苦……


    在冷宇燁在次舉著碗勺靠過來時。如雪地不耐與怨憤在此湧來。不知哪來地力氣。她揚手揮掉了他手上地湯碗……湯汁灑了一地。連帶被子上。兩人地衣衫上皆是。


    如雪似乎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激烈地行為。她稍稍睜開眼。瞥見冷宇燁一臉受傷地神色。她不禁露出一個訕笑。這會兒。究竟是誰傷了誰?!


    冷宇燁用責備地眼神望著如雪。後者也側過頭回視他。在那雙清澈地眼裏。她看到了他心底地痛楚。在如雪看來那般諷刺。她冷哼了一聲。嗤笑道:“姓冷地……我也不需要你假惺惺……”


    在他與巧兒廝混。又對她做出那麽殘忍地事時。他可曾想過她地心境。即使他難過。那也不該用那種方法強逼她喝墮胎藥。其實不用他這樣。她也會想法子流掉孩子。可他地行為太殘忍了。太讓她心寒了!


    殊不知冷宇燁心底裏地怒火也被她挑起了。他也知道自己地行為過了。他方才不是賠禮了麽?再者。若不是她……她做了那等醜事。他又怎會這般痛苦!


    雖是整日讓巧兒陪他,可他從沒對巧兒怎麽樣,隻因腦海中,心裏頭滿滿地都是她,再也放不下其他地女人!若非如此,他早就不會留她在身邊!


    她卻還絲毫不覺自己有錯,她何時才能明白他的心,他地苦,替他想想?!


    冷宇燁像是徹底的對她失望了,他臉上滿是痛苦地神色,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你……隻怪本皇子看錯了人,戀錯了人……”


    他微微一歎,轉身就往外走,忽又頓住腳步,遲疑了一陣後道:“往後……我不會再來擾你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聽聞這話,如雪微愕,那一刻她忽覺與他的距離好遠好遠,而他就要將自己推到心門之門外了……冷宇燁的話不假,這日後,如雪不曾再見到他,她也並沒因為他不來了身子就養好了,相反的,他最後的那番話,那絕望的神情一直縈繞在她腦海中,教她吃不香,睡不好,身子更是一天比一天差,即使這樣,冷宇燁也沒踏足過本是他住的寢殿。


    兩人距離如此近,如雪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見心的距離已拉遠。


    流產的那晚,芸妃倒是來看了她,不知冷宇燁是怎麽對芸妃說的,芸妃並沒太多的責怪她,卻有著比責怪更教她難受的表情,那便是冷漠,可怕的冷漠,匆匆說了幾句話後,便離去了,自那次後,芸妃再也沒來過她住的對方。


    即便偶爾聽見宮女們嚼耳根,也是議論著芸妃常來看冷宇燁,看巧兒,或者說冷宇燁與巧兒之間感情多麽多麽好,猜測著冷宇燁何時會給巧兒個名分……


    如雪聽到這些已經淡然了,除了偶爾想念成王府的親人,她在這個世界上可說是再無牽掛,她忽感歎,若她能有個孩子或許就不會這麽孤獨了,可有過的一個孩子,卻是萬萬不能出生的。


    如雪看得出,在宮女們眼裏,她已是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吃了睡,睡了吃,等著死去的那一天。


    她常常一個人窩在屋內,不開門,不開窗,除了發呆便是睡覺,這讓她想起了現代時,母親剛死去的那段日子,她也是這麽過來的。後來大學遇見了冷軒,她地生活才有了些變化……


    如雪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她也常常想能逃離這座皇宮,但她知道那隻是幻想。她逃了,成王府的親人就會遭殃。


    有句話說。自作孽不可活,她覺得頗為在理,就好比她,隻因那一瞬的狠毒。讓她嚐了這麽多地痛苦……


    本以為這種生活會一直下去,如雪似乎也認了,不料約莫一個月後,冷宇燁忽然派人請她前去正殿,並特意要求她盛裝打扮。


    如雪雖不知有何事,也沒多問。倒是自宮女們口中得知今晚是皇後娘娘的生辰,因而一幹皇子們都得去慶賀,她怎麽說也是名譽上地四皇妃,這等大場麵冷宇燁自是要帶上她的。


    替她梳妝打扮的宮女們拿來一套華麗的曳地長裙,淡淡地水藍色她並不討厭,便就穿了這身。


    一頭如黑綢般絲滑的長發盤成了一個簡單的鬢,襯得她白皙的小鵝蛋臉更嬌美。


    如雪本就不愛往臉色抹些胭脂腮紅什麽的,因著唇色有些蒼白。宮女們便隻幫她塗了些唇脂。如此素麗,卻有著另一番風格的美。


    打扮好後。幾名宮女簇擁著她前去正殿,冷宇燁也換上了一襲米白色地長袍。前襟與袖口處都以金絲線繡出龍形暗花圖紋,彰顯著華貴的氣質。


    四目相對,兩人都怔了一怔,這月餘不見,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冷宇燁深深地凝視著她,忘了周遭的一切,隻想好好將她看個清楚,慰藉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好一陣後,兩人才別開了眼,冷宇燁走到她身邊,淡淡地道:“母後生辰,我們得去參加晚宴。”


    “哦。”如雪也是淡淡的應著,冷宇燁還想說什麽,見她已經看向前方了,便隻得走在前麵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地緩步走著,誰都沒開口說話,走了好一段路後,才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外麵的花園裏已有幾人也正要進殿,見到冷宇燁與如雪來了,便迎上來寒暄了幾句。(.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四皇兄,好久不曾見你啊!”一個年約十四五歲地英俊少年笑得溫和,看似與冷宇燁關係不錯。


    冷宇燁若有似無地笑了笑,拍著少年地肩道:“八皇弟最近可好?”


    “皇弟自是好的,不過四皇兄已有好些日子不曾出來與我等一起狩獵遊玩了,可真是有了愛妻便將兄弟擱一旁了。”


    小小年紀還挺會調笑人,如雪不禁淡淡笑了起來,因著這八皇子地話,也因要給冷宇燁,給燕國爭些麵子。心裏不歡是一回事,可出門見人,臉上總得有些笑意,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禮節。


    幾人笑著說著進了殿,殿內已有好些人端坐著等候了,冷宇燁領著如雪朝前方地坐著的那位高貴的皇後娘娘行了行禮,並命宮女們奉上他帶來的生辰禮物,這才退下坐到了一側的位置上,如雪則坐在他身旁。


    大殿兩側是兩道餐桌,中間是一條寬大的長廊,凡是已娶妻的皇子都是與其皇妃同坐一張長形桌子,隻是,最前方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一位美貌的女子,如雪疑惑了,莫非是公主?可女子身旁還特意留了個位置,看樣子也是哪位皇子的,隻是坐在那前麵的,定是排在前頭的幾位皇子了。


    正不解著,殿內的側門處傳來小公公的聲音:“皇上、太子駕到。”


    不一會兒,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上便坐在正前方的龍椅上,如雪正凝神望著那位皇上,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嚴肅。


    如雪正要收回視線,卻不經意瞥見一個腦海中十分熟悉的人,側臉那冷硬的線條教她想起一個人,一個改變了她命運的人冷軒。


    如雪倏地抬頭,仔細看著坐在美貌女子身旁的人,頓時驚愕得無法言語,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心下卻是亂得一團糟,很是不解,冷軒怎會也在此地,莫不是與她一到來了?


    她瞪大了眼直直地盯著冷軒,那精心雕刻般深邃立體的五官,那一貫的冷傲氣勢。就連那股子與生俱來地王者氣勢都分毫不差,如雪更加肯定了那是冷軒,而他是隨皇上一道進來的,莫非他就是冷國的太子?!


    如雪忽有些驚喜。若冷軒真是太子,說不定會救她出宮。或者想法子幫她脫離現在的困境,記得一向都沒什麽能難得住他地!


    她沉浸在自己的驚詫喜悅中,並未注意到身旁地冷宇燁早已陰沉了臉,直到手腕被人用力箍住。她方才回神,側過頭來蹙眉望著冷宇燁,不知他又要做什麽。


    冷宇燁緊了緊牙,稍稍拉過她的身子,在她耳畔一字一句道:“仔細點,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如雪才覺自己的行為確也有些不妥。便低著頭沒反駁什麽,隻是仍忍不住地偷偷瞟了冷軒幾眼,此時她孤獨無依,冷軒既是現代人的戀人,或許能與她一起想法子會現代;也是皇宮裏唯一一個她還覺得能依靠地人,對他,自是抱了很多希望的。


    殊不知一旁的冷宇燁早已憤怒不已,不僅僅因為她的目光都是別的男人身上。還因為那個男人是他的死對頭!他不容許他地女人被他的敵人吸引。絕不容許!


    他身上散發著森冷的氣息,如雪心下微驚。忙收回了視線,打算有機會再找冷軒問問他有沒有法子回現代。或者幫她回燕國。


    宴會剛未開始,有一群女子出來獻舞,精巧的舞技引來眾皇子們陣陣掌聲,眼睛也都有意無意地瞅著那些個美豔的舞娘,如雪忽覺有些反感,古代的男子可真放肆,自己的妻子在旁,就這麽大膽地打量其他女子……


    她不禁側頭看了眼冷宇燁,隻見他神色怔忡,望著前方的舞娘們不知想些什麽。


    舞娘們最後一蹲一站形成了兩排,每人手中舉起一塊豔紅色地布塊,上麵以金線繡地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大金子。因這是皇上特意安排的,皇後自是笑得歡。


    舞娘們剛退下,前方與冷軒一同坐著地女子忽退下了,不一會兒,隻見長廊中間已擺好了一架古箏,那位應該是太子妃的女子端坐正中央,纖纖素手覆上古箏,輕撥琴弦,那細如流水般地聲音便傾瀉而出,委婉悠長的曲子引人入勝,連如雪這個門外漢都聽得如癡如醉了。


    一曲結束,太子妃便起身說祝詞,那輕靈的嗓音聽著萬分舒暢,眾皇子掌聲更甚,不得不說,這太子妃無論長相才藝都是高人一等的,無怪乎會被皇上皇後看中……


    如雪心裏是五味雜陳,冷軒有了這等美嬌娘,還會想回現代嗎?還會願意幫她嗎?即便是沒把握了,也要試一試。


    接下來二皇妃也不簡單,出題與眾皇子對對子,如雪有些佩服她的才氣與膽量,眾皇子也都爭相對下聯,冷宇燁卻似是個局外人,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如雪不禁擔憂,等她獻藝祝壽時,該拿什麽出手?


    正想著,三皇妃來到了殿中央,她朗誦了一首長詩歌,像是特意為皇後寫的,都是讚頌皇後的詞。


    該是如雪上場了,她一點準備也沒,這如何是好?!


    腦海中快速閃過幾個自己學過的舞蹈,記得幼年時跳過泥娃娃小紅帽,可是拿不出手。


    懂事後便一直在家陪著媽媽,也沒學過什麽舞,大學時……好像因為愛看韓劇,對朝鮮族的劍舞很感興趣,暑假期間還特意去朝鮮拜了專業的劍舞老師,隻是今日是皇後的壽辰,拿把劍比劃著不好吧?!


    還在想著,皇後咳了一聲,可能等的時間長了,如雪忙回神,恭敬地道:“母後,妾身獻上一段舞,隻是此舞需要兩柄劍配合。”


    此言一出,一幹人皆是驚愕不已,如雪早就料到,便解釋道:“此舞為劍舞……”


    皇後笑得慈祥,吩咐人上了兩柄短劍,如雪一手執起一柄劍以後退的走式快步退到殿中央,手中的劍泛著亮晃晃的光,她靈巧地揮著劍,時而柔若輕風,時而犀利迅捷,身子隨著劍風的走向而改變著,可柔弱。可剛強。


    因頭一次見著這劍舞,殿內的人幾乎是屏住呼吸,沉醉在這剛柔並濟地舞蹈之中。


    隨著舞接近尾聲,她舞的幅度也越大。因著身子弱,她隻稍稍旋轉了幾圈。可一幹人熱烈的掌聲教如雪有些得意了,便想來幾個大難度的急旋轉,不料沒轉兩圈,頭越發地暈了。連眼前的人都看不清了,如雪旋著旋著停不下來了,手中地劍更是有些亂揮,嚇得一幹人驚呼不斷。


    危急之際,一條紫色的綢帶倏地飛了過來,纏在如雪身上。那頭的人一使力,如雪順著力道在空中來了個倒翻,人也直直地單膝跪在地上,如雪鬆了口氣,還好沒昏倒在地那就丟人了。


    她以劍撐著身子,待頭清醒點後才敢稍稍抬頭,道過賀詞,眾人才驚醒。還以為方才那紫色綢帶與她的後翻是特設地。當下殿內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如雪深感安慰。沒白經了一場險。


    忽想起暗中救自己的人,她四下掃了一眼。瞥見冷軒正將綢帶遞給一旁的宮女,如雪臉上有著難掩的喜色,果然是他救的。


    察覺到她地視線,冷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視線,心下也是亂了,隻因那張清麗的嬌顏多次出現在他的夢裏,夢裏甚至與他是相親相愛的戀人……他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深沉的眸子裏精光閃閃。


    如雪退回位置上,冷宇燁見她臉色蒼白,額頭的汗珠一直在滴,連坐下來後似乎都有些穩不住氣。


    他心底有些擔憂,她地身子他最了解,哪經得起她這般折騰。


    沉吟片刻後,他緩緩伸出手,將如雪攬過來靠在自己肩上,讓她休息一會兒。如雪累得慌,也沒拒絕,閉著眼靠在他肩上歇息,兩人姿勢有些大膽,幾位皇子訕訕地笑了起來。


    冷宇燁不自在了,靦腆地笑著,拿出手巾替如雪擦去她額頭上地汗。似乎,隻要不想起那些不愉快,他對她都隻有滿心的愛。


    獻藝結束後,宮女們便上菜開始晚宴了,冷宇燁又是替她夾菜,又是替她舀湯,教如雪受寵若驚。這舞了一場,她也餓了,吃得津津有味,冷宇燁就這麽看著她吃,臉上有著滿足地淺笑,隻是如雪未看見。


    晚宴結束後,冷宇燁讓如雪先回去,他則被幾位皇子拉走了,說是要切磋棋藝。


    如雪目送他們笑鬧著離去,心裏的複雜地,冷宇燁對她,可算是忽冷忽熱,她沒有安全感,也不知該不該相信他,因為他總是在他們吵過之後便讓另一個女人安慰他,這是她不能容忍的,即使她感覺得到他的情,可身體出軌也是出軌,就好比她,或許他永遠也不能真正的原諒她!


    出了殿,如雪沒見著方才一道來的宮女們,便隻得自己摸索著回去的路,其實隨便問一個人也能問到,隻是她整日都待在燁殿,能出來一趟,自是不願這麽急就回去的,那裏太靜了,越發教她覺得孤獨。


    悠閑地漫步在種滿了奇花異草的禦花園內,如雪心情好多了,此時天色已黑,禦花園掛滿了紅燦燦的燈籠,置身於一片紅色的花海中,她不禁敞開心扉笑了起來。


    笑得正開懷時,一個暗啞的磁性男音響起:“吵死了……”


    這嗓音中帶著股引人必須回頭的魅力,如雪倏地轉身,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她當下吃了一驚,聽見一處矮株樹叢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她便走了過去,驚見冷軒正緩緩起身,他頎長的身子倚靠在一棵大樹幹上,稍稍仰著頭冷眼打量著如雪,暗忖著她為何總出現在自己夢中!


    他已換上了一襲輕便的裝束,更添了幾份隨性的野性……


    這言行舉止與冷軒簡直是一摸一樣!如雪莫名的激動起來,上前一步道:“冷軒,你……”


    她忽然知該說些什麽,遲疑一陣後道:“你最近可好?!”


    聽聞她莫名其妙的話,冷宇軒微微皺眉,白了她一眼,又冷哼了一聲後轉身就要離去,如雪一個焦急便要上前去追,熟料不小心碰到地上一塊石頭,整個人向前跌去,不巧的是,冷宇軒聽到她的聲音剛好轉了個身,兩人的身子便疊在一起了……


    這曖昧的姿勢教兩人都愣了一瞬,一些回憶,一些夢境猛地湧上他們腦海,兩人都忘了推開對方,時間停頓在這一刻了。


    “看來打擾你們好事了啊!”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這自牙間蹦出的聲音教如雪微怔,猛地看向來人,“冷宇燁?你怎麽來這……!”她驚得立刻彈跳了起來,心中懊惱不已,怎會這麽巧,怎會這麽巧!!!


    “我不來這兒怎麽看得到這麽精彩的一幕……”


    冷宇燁悲憤難當,心宛如被撞破了個洞,他唯一抱著的一線希望在方才見著他們擁在地上那一瞬已破滅……在他決定忘掉過去,要敞開心再次接納她時,她再次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將他的心撕碎……


    他麵色鐵青地瞪著對麵的兩人,雙手緊握成拳置於身側,好似隨時要衝過來一拳就結束她的性命。


    如雪下意識地往後退著,不料冷宇軒不驚不慌地往冷宇燁的方向走去,經過冷宇燁身邊時並未停下,而是直接往外走,如雪驚愕得不敢言語了,他怎會這樣,一句也不解釋,那她說什麽冷宇燁也不會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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