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安玉在妓院?!不……會吧!


    倪可俯下身子,扯著破殺的耳朵,蹙著眉問道:“小殺殺,你確定你今天沒感冒嗎?你是不是帶路帶錯了啊!”


    破殺委屈的拿那冰藍色的眸子瞅著她,低聲嗚咽著,將大腦袋拱進她懷裏噌了噌。


    瞧著裏頭燈火通明處的那倚紅偎翠的喧嘩人群,倪可咬了咬唇。難道說,這裏是老八老九他們的秘密基地?恩,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那麽,到底要不要進去呢?萬一……


    拚命的搖了搖頭,倪可用力握拳,給她自己鼓了鼓氣兒。沒事兒的,肯定不會有事兒的,她隻是想要確認安玉是否安全而已,如果安玉真的隻是有事在忙,她看一眼就走。


    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飾,倪可清了清嗓子,學著那些進去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眼角餘光瞥見個不過十來歲大的孩子,帶著條黃毛犬進了大廳,老鴇不悅的給身邊的龜公使了個眼色。


    龜公立刻會意的趨步上前,衝倪可笑道:“喲……這位小爺,對不住了您了,這地兒可不是遛狗用的,您瞧您是不是……”


    一錠銀子落進了懷裏,龜公立刻住了嘴,望著那假裝老成,目光卻四下裏不停好奇的遊移著的小少爺,諂媚的湊了上去:“這位爺,您這是,打算來開開眼?還是來開開葷?不管您想要什麽,小的都包您滿意。”


    “嗦,你當爺是沒見過世麵兒的不成。”


    看著眼前地小少爺。那白白淨淨。秀秀氣氣地臉上泛上紅暈。龜公憋著笑。伸手給了他自己一巴掌:“瞧小地這嘴。該打。盡是瞎說話兒。爺。您請隨小地來。”


    不同於上回被怡晴帶過去地那家妓院。這一家明顯要高檔得多了。華麗地幔帳隨處可見。讓視線不至於一覽無遺。若隱若現地。創造出諸多隱秘地場所來。


    這回來地正是正常地營業時間。顧客盈門喧嘩不已。聽著耳邊那些露骨地**浪語。在二十一世紀時。見慣了情人當眾激吻。也不會有什麽想法地倪可。還是禁不住紅了臉。


    走著走著。破殺突然停了下來。鼻子聳了聳。牙齒扯住了倪可地衣服下擺。喉嚨裏低聲嗚咽著。


    找到了嗎?真地在這裏?倪可蹙了蹙眉。心裏有些微地堵。


    跟著破殺一路來到了間門扉緊閉地房間前。隻見門口掛著兩盞精致地琉璃花燈。就連點地蠟燭也不同與別地房間。泛著絲絲濃鬱地香氣兒。


    破殺蹲在房門前,扭頭衝倪可嗚咽了幾聲。


    濃鬱的香氣讓倪可抬手捂住了鼻子,非常懷疑的瞅了破殺兩眼,這麽濃地香氣,它還能聞得出來安玉的氣味兒?


    “爺還真是好眼力,這可是我們飄香院的頭牌,蝶香姑娘地房間。”龜公見一人一犬蹲在了那間房門口。笑得滿臉猥瑣的湊了上來:“爺若是想見,這幾日可是見不著了,蝶香姑娘讓人給包了整整一個月呢。小的帶您瞧瞧別的姑娘?”


    “我就是想看一看,沒事兒吧。”倪可仰起臉瞧著龜公,手裏捏著錠銀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事兒,沒事兒,您瞧就是了。”龜公一雙王八綠豆眼,笑得隻剩下了一條縫。迅速的將銀子塞進了袖子裏,衝倪可道:“不過您要知道,這樣,若是被別的客人撞見了,畢竟有些說不過去。小的到那邊,給您把風兒去。”


    瞧著龜公轉身離去,倪可趴在門縫前,開始朝裏頭窺視。


    看不見,該死。弄這麽多的幔帳做什麽。人呢,在哪兒啊。人呢人呢!


    眼睛睜到酸,四下裏也都沒能尋見人影,倪可扭過頭不悅的瞪了眼破殺,正待開口埋怨上幾句,忽聽得房內傳出個溫柔甜美得能膩死人地女音,一聲聲不停的喊著:“玉哥哥……玉哥哥……”


    玉……哥哥?!


    倪可倏的回過頭去,重又趴在門縫前朝裏頭望去。


    看不見,該死的,還是看不見!啊……看見了!


    紅綃紗帳被風揚起了一角,現出裏頭的一雙碧人來。男的俊,女的俏,羅衫半解,四肢糾纏……


    腦袋瞬間充血,倪可噌的轉過了身背靠著門扉,臉熱得厲害,紅得跟個剛被煮熟的螃蟹似地。


    啊呸呸!她臉紅個什麽勁兒啊!伸手給了她自己一巴掌,倪可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眼睛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她反複的告訴她自己。安玉**,還包場子一個月,這都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壓根就不象那孩子會幹出來的事兒。


    難道,是任務需要?呸呸!這是什麽鬼任務,竟然要她的小安玉出賣色相!


    不過……安玉已經馬上十五周歲了啊,在這個時代,都已經能當娃娃的爹爹了,莫非……這孩子……青春期沒能安全渡過?


    數日的擔憂,竟然換來這麽一個結果,倪可煩躁的抱著腦袋好一通搖晃,恨不得馬上衝進門去,將那到了叛逆期的孩子抓出來問個清楚。


    進去,還是不進去?離開,還是等待?


    “啊……”隨著幾聲乒乒乓乓地雜音,裏頭地女音突然高亢的喊了一嗓子。


    倪可噌地站了起來,在原地不斷的轉圈!


    進去,還是不進去?!進去,還是不進去?!進去還是不進去?!


    未等她考慮出個結果來,裏頭又傳來了新的響動,是安玉暴怒的聲音:“你對我做了什麽!滾,給我滾出去。”


    咦?誒……


    倪可趕緊的又趴到門縫裏開始窺視。透過紅綃紗帳的間隙,隻見那美麗的女子半裸著跌坐在地上,安玉則衣衫不整的斜靠在床上,怒視著地上的女子。


    霸王花……硬上弓?!


    地上的女子緩緩站了起來,將身上殘餘的衣物脫了下去,全身上下,隻留下了一個肚兜。重新爬上了床,覆在安玉上方,雙手捧起他地臉,親吻了下去。


    安玉抬手,幹淨利落的給了她一耳刮子。


    女子臉偏了偏,順勢伏下身。唇落在那敞開了的胸膛之上,越來越往下移!


    “滾,你給我滾……”安玉的聲音,滿含著憤怒與痛楚。


    “開門,快開門,給我開門!”聽見了裏頭安玉隱約的怒喝聲,倪可一下就急了,雙手砰砰砰的拍著門扉,這女人這是打算把她地小安玉幹什麽呢。


    “爺。您這是?”龜公聽見了這邊的動靜,蹙了蹙眉,疾步走了過來。


    “開門。給我把門打開!”倪可一把揪住了龜公的衣襟。


    “爺,您瞧瞧也就是了,何必如此當真兒!”龜公伸手扯住了倪可:“蝶香雖說是咱飄香院的頭牌,院子裏其它的姑娘也不差,小的這就帶您去瞧瞧去。”


    “我叫你給我開門,你聽見沒有。”倪可惱怒的一把甩開了龜公,眼睛衝他一瞪,手伸入懷裏掏出了張銀票來,成功的讓龜公再次伸過來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地爺,您這不是為難小的麽。”龜公猶猶豫豫的瞅著倪可手裏捏著地銀票,這銀子雖好,可裏頭那位爺,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啊。


    “有什麽,自有我擔待著,你怕什麽!你隻需把門給我弄開就是了。”倪可一把將銀票塞進了龜公懷裏,滿眼焦慮的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扉,手扯著龜公就往門那邊推。


    龜公方半推半就的站到門前。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僅披著外衣的女子,被狠狠推了出來,恰巧跌進了龜公懷裏。


    倪可連安玉的影子都沒見著,門,“砰”的一聲,又重新合攏上。


    衣衫不整的女子勉強站穩身子,便一把推開了龜公,撲到門上。用力捶打著。滿臉地焦慮:“玉哥哥,求求您。別趕香兒走,您開開門兒,求您了,開開門兒。沒有香兒,您是熬不過去的!”


    熬不過去?熬不過去!?熬不過去……“什麽叫沒有你就熬不過去,你對他做了什麽,你對他做了什麽!”倪可頓住了正欲推門的手,轉身一把揪住了女子披散著的,使勁搖晃著她。


    毒品?!兩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字眼闖入了倪可的腦海,心底的惶恐頓時如野草般瘋長起來。


    “你是什麽人,我跟玉哥哥的事兒,與你何幹!”女人的第六感,令蝶香在瞧見倪可地第一眼,便對她產生了敵意。一巴掌揮開倪可,蝶香扭頭衝一旁的龜公嬌叱一聲:“你眼睛瞎了不成,讓這麽個小毛孩子進樓裏來瞎搗亂兒,還不快把人給哄出去。”


    倪可強抑著的怒火,連日來的擔憂而造成的煩躁與壓抑,瞬間爆,抬手給了蝶香狠狠一巴掌,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惡狠狠的瞪著她道:“要滾的是你,我告訴你,如果他出了什麽事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誒喲喂……這是什麽了這是。”風韻猶存的老鴇,扭著腰走了過來,斜著眼,不滿地瞧著倪可:“這位爺,姑娘們可就是靠這張臉吃飯地,您……”


    倪可指間夾著數張銀票,遞了過去,立時讓老鴇的臉轉了個方向。


    將銀票收入懷裏,老鴇俯身擰了蝶香胳膊兩把,罵罵咧咧地道:“你這作死的小蹄子,不在裏頭好生侍候著爺們兒,跑出來鬧什麽幺蛾子,還不快向這位小爺賠個不是!”


    “免了!”倪可鐵青著張臉,按捺下心中如火焚似的焦慮,冷著聲兒道:“你問問她,她對裏頭那位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老鴇微微一蹙眉,瞥了眼麵色不太好的蝶香,直起身來衝倪可笑得滿臉菊花兒:“您是來找裏頭那位爺的?敢問您是……”


    “如果裏頭那位出了什麽事兒。”倪可冷笑了兩聲,下頷傲然一抬:“你們這院子裏的人,都甭想再留著那吃飯的家夥了。”


    瞧著這白淨秀氣的小少爺突然散出來的氣勢,老鴇心裏頭顫了幾顫,偷眼瞥了瞥那僅披著件外衣,**著一雙腿的蝶香。裏頭那位雖說不止一次將蝶香趕出門過,但是,從來不會傷著她,看來,這小蹄子大概是不甘心,耍了什麽小手段了。


    心下安了安,眼珠子轉了幾轉,老鴇趨步上前抬手就狠狠的在蝶香身上揪了一把,扯住她的頭罵道:“別以為平日裏我寵著你,你就能上天兒了?還好被我瞧見了,我告訴你,你自個兒不想活沒事兒,可別連累了院子裏的人。”


    蝶香死死的咬住了牙齒,任憑老鴇怎麽掐她,都一聲不吭。


    見老鴇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倪可恨恨的跺了兩腳,撲到門扉上焦慮的喊著:“恩恩,是我,你開門,你開開門,她怎麽了你了,你告訴我,好不好。不管是什麽,咱們總有法子能解決的。恩恩,開開門,是我啊,你開開門,先把門開了好不好。”


    裏頭,一片寂靜無聲。


    倪可越的慌亂了起來,開始拿肩膀拚命撞擊著門扉。不知是她爆了力量,還是門本來便關的不嚴實,沒撞幾下,竟然被她撞了進去。一時收不住腳,狠狠的摔了個嘴啃泥。


    老鴇放開了蝶香,給一旁的龜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蝶香帶走。扭著腰,衝摔地上的倪可撲了過去,一臉的驚詫擔憂:“爺,瞧您,沒事兒吧,摔著哪兒了,讓奴家瞧瞧!”


    倪可忍著疼痛,揮開了老鴇在她身上亂摸的手,顧不上瞧瞧自己摔成什麽樣兒了,爬起來就朝紅綃紗帳裏頭衝去。


    沒……沒人?


    望著空空蕩蕩的床榻,望著房內那一地的狼藉,倪可心裏越的驚惶起來。這十數天裏,她的小安玉到底生了什麽事情了。為什麽不願意見她,為什麽要躲著她。


    老鴇跟了進來,目光迅速四下裏掃視了一遍,走至桌邊,拎起酒壺聞了聞,唇角輕揚,心裏徹底的安了下來。抬眼瞧著那無頭蒼蠅似的四下裏亂轉著的小少爺,眉頭又蹙了蹙,瞧這小少爺那小臉白的,滿臉的驚惶之色,也不知跟那位爺是什麽關係,瞧這麵相,可不像是兄弟。


    呃……又是新的一月了,好像已經好久沒喊上一嗓子過了,那啥……咳,求粉票票……求收藏……求推薦吖……


    (><零蛋好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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