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婉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望著安玉,腦中紛雜不堪。(.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怎麽會這樣,怎麽竟然是這樣,怎麽會!怎麽會!!怎麽會!!!


    安玉低下頭輕柔的將倪可的手放回被子裏,給她腋好被角。緩緩的站起來,走向婉茹,黝黑的眸子幽深得見不著底兒。


    抓起婉茹的手腕,安玉拉著失了神的人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帳篷。


    天上一輪皓月當空,冷眼看著這世間的悲歡離合,銀色的月光如水般傾瀉在這蒼茫大地。偶爾一陣夜風吹過,帶來遠處陣陣歡聲笑語,絲竹鑼鼓之音。


    安玉拉著婉茹越走越偏僻,避過巡邏的士兵,來到了大營的外圍。


    婉茹終是回過了神來,咬著唇,望著安玉若雕塑般冷峻的側臉,顫聲道:“她,她是你妹妹!”


    安玉放開了她的手,薄薄的唇吐出冷冷一句:“不用你提醒我。”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清醒得很。”


    “你們不會有結果的,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你……”


    冷冽的眼神驀的刺向婉茹,令她不由得噤了聲兒。安玉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撫上了婉茹那纖細柔嫩的頸項,噴在臉上的明明是熾熱的氣息,吐出的話語卻冷得令人打心底寒:“永遠不要傷害到靜靜,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麽來。”


    安玉手一鬆,轉身離去,失去了支撐的婉茹頹然倒在地上。


    看著頭也不回的安玉,婉茹眼底漸漸浮上霧靄,現出痛苦之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咬了咬唇,她終是高聲喊了出來:“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安玉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歡你。”


    安玉腳步頓了頓,冷然道:“你早就該清楚,我們也是不會有結果的。”


    淚珠霎時洶湧而出,婉茹哽咽著喃喃低語:“至少咱們還能有一絲兒機會,為什麽,為什麽你連試都沒試過就拒絕我,為什麽你明明知道不可能還要愛上她,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是啊,為什麽呢?


    安玉抬頭望著那清冷的月牙。自從那日夢見了靜靜醒來卻現自己長大**,最初的迷惘恐懼過後,他便清楚了自己的感情。明知道不該、不能、不會有任何結果,明知道隻有痛苦煎熬卻依然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他隻知道,除了靜靜,他不願意與任何女子親近。不會有結果嗎?那又如何!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你這問題問得真象是個傻瓜


    愛人的心從來做不得假啊~


    假的就象那鏡中的花,輕輕一落地就破碎了哪!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若愛情要靠甜言蜜語來證明,那不過是因為你還不夠愛他呢


    我的愛人啊!你不要再追問,我隻是愛上了你,隻是愛上了你哪……


    怔怔的聽著那低啞的歌聲越行越遠,婉茹終於失聲大哭了起來。


    一個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了倪可帳前,微微猶豫了下,閃身入內,徑自來到倪可塌前,靜靜的注視著她。


    良久,黑衣人俯下了身子。一隻形若青蔥般,肌膚比上好的羊脂玉還細膩的手輕輕伸了出來,撫上倪可的臉,拇指摩挲著她的眼簾。


    一聲似有若無的歎息,悠遠得仿若自亙古的天際邊傳來。


    “毀了麽?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若出穀黃鸝般清脆婉轉的女聲輕輕響起在帳篷內。


    熟睡中的人似察覺到了什麽,迷迷糊糊睜開眼來。


    黑衣人緊緊抱住了倪可,臉輕輕蹭了蹭她,旋即風一般消失在了她眼前。


    咦?誒?!


    倪可用力眨了眨眼睛,她剛才好像看到一個大美女了,怎麽一眨眼就沒了呢?難道她在做夢不成?


    伸手狠狠擰了自己大腿一把,“誒喲”一聲,疼得她頓時清醒了過來。不是做夢,那麽她剛才看到的是真的了?咦?臉上怎麽感覺怪怪的?倪可伸手往臉上一抹,望著手上那濕漉漉的痕跡倪可怔住了。


    為什麽會覺得這女子這麽熟悉?那麽溫柔的眼神兒,那麽深的眷戀,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倪可下意識的咬著手指苦思冥想。


    她這廂正苦思冥想著呢,隻聽得一陣散亂的腳步聲,隨即門簾被掀起,布耶楚克踉踉蹌蹌的衝了進來。


    望著眼前這滿臉焦急、衣襟散亂、失去了優雅風度的男子,倪可訝然的張大了嘴。她一直認為這狐狸是那種就算是泰山崩與前,也不會眨一下眼皮子的彪悍的人,竟然能有什麽事讓他現出這般表情來?明兒個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眼神兒在四下裏尋覓了一番,布耶楚克這才現了眼珠子一錯不錯,張大著嘴盯著他看的倪可。萬年難遇的略微尷尬了下,布耶楚克很快便收斂起了情緒,


    整了整衣裳,輕咳了兩聲,對倪可揚起了招牌式笑容道:“寶貝兒,你哥哥呢?他不是陪著你的麽?”


    “安玉一直在這兒嗎?我睡著了不知道呢。”倪可伸手揉了揉微微有些澀的眼睛,突的衝布耶楚克道:“你在找什麽人嗎?”


    眉梢微微一跳,布耶楚克走上前俯下身子,抱住倪可“啵”一聲,在她小臉上重重的香了一下:“阿瑪想寶貝兒了不成麽?”


    倪可頓時黑線,死命推搡著布耶楚克。眼角突的瞥到了不知何時靜靜立在門口的安玉,登時大喜,招呼著安玉:“快過來把你阿瑪拉開,他犯癔症了他。”


    “寶貝兒,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你阿瑪呢,而且,什麽叫他的阿瑪啊,難道阿瑪我就不是你的阿瑪了麽?”布耶楚克一雙勾魂鳳眼擺出哀怨狀,讓倪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得了,您老還是哪兒涼快上哪玩兒去吧您!”倪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竟然被寶貝兒嫌棄了,阿瑪好傷心哪!”布耶楚克垮著張俊臉,掩麵出了帳篷。


    望著布耶楚克消失在門口,倪可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伸手拉住站在床頭一聲不吭的安玉,她習慣性的開始膩著聲兒撒嬌:“恩恩,晚上在這裏陪我好不好。”


    “好!”安玉應得幹脆利落。


    倪可微微一怔,隨即歡呼一聲笑了開來,整個人撲進了安玉懷裏。唔~!今晚終於又可以抱到她可愛的小安玉了,哦哦哦哦哦,好幸福啊!


    安玉嘴角微微翹起,寵膩的摸了摸倪可頭頂那細密柔軟的,眸子裏盛著滿滿的溫柔。


    入夢之前,倪可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竟然想了起來何時見過的那女子。是她,竟然是她?怎麽會是她?都這麽多年了,容顏竟然一點未曾改變,她跟布耶楚克到底有什麽關係?


    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倪可皺了皺鼻子。不論他們有什麽關係又關她什麽事兒了呢?她在這裏浪費什麽腦細胞啊!


    摟在安玉腰間的手緊了緊,香甜入夢會周公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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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ps“那啥,今兒個去主站逛了逛,竟然看到有三朵小花兒,真是多謝親們的厚愛了,若水會盡量努力的多碼字的。但是,實在是能力有限,腹中墨水不夠啊。捂臉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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