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評被害這個問題上,蕭風倒是真不怎麽在乎。


    道理很簡單,說到底還是那句話,馬笛呱他們diss的是蕭壩霸,跟他蕭風有什麽關係?


    “霸哥,今晚上跟薇薇見麵,你說我是穿正式一點好呢,還是穿休閑一點好?”裴登科一副虛心討教的模樣。


    蕭風隨口回道:“不用去刻意打扮,看起來幹淨整潔一點就行。”


    這也是為了不讓裴登科白費力氣,因為他無論穿什麽,對於汪婷薇來說,意義都不是很大。


    “哢嚓!”


    房門鎖落下,負責做飯以及打掃衛生的阿姨,從門外走進來。


    隻見其一手拎著鮮奶,另一隻手裏拿著一封請柬,邊走邊看,嘴裏似乎還嘀咕著什麽。


    “薛阿姨,您這是又準備要參加婚禮了?”裴登科半開玩笑道。


    結果卻聽薛阿姨說道:“我剛剛出門拿牛奶,一個小夥子從我旁邊過,伸手就把這東西塞我手裏了。


    你說現在這年輕人,請柬隨便亂發,也不管認識不認識。”


    說完,把請柬隨手扔到茶幾上,轉身朝廚房走去:“我去把牛奶煮一下,你們先坐著,一會兒就好。”


    “有意思,我看看這是誰,收份子這麽不要麵皮。”


    裴登科把請柬拿在手中,打開一看,緊接著當場變了臉色。


    蕭風看出不對勁,也走過去看了一眼,旋即兩眼一眯,表情似笑非笑……


    這的確是一封請柬,但卻並非是跟婚禮有關。


    而發出邀請的人,則是汪子平,以及後麵一大串蕭風大都沒印象的名字。


    “看來是把套設好了啊,還聯名邀請我。”蕭風樂道。


    “霸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去。”裴登科認真道:“汪子平沒安好心,這一點不用多說,關鍵是這上麵的名字,有好幾個都不是簡單角色。


    他們要是跟汪子平串通好了對付你,隻怕事情會很麻煩。


    當然,我不是懷疑霸哥你應付不來,隻是咱們的確沒必要去接受這個邀請。”


    “登科啊,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故意裝傻?”蕭風笑吟吟地問道。


    “霸哥的意思是……”


    蕭風指著請柬上汪子平名字後麵的一大串人名,解釋道:“你剛剛還說過,這裏麵有幾個人不是簡單角色。


    我要是不去的話,豈不是把這上麵的人全都給得罪了?”


    “這……”裴登科當即語塞,沉默半晌後,破口大罵道:“汪子平這王八蛋,真特麽不是東西,居然用這麽損的招。


    聽霸哥你這麽一說,我估計那孫子巴不得你不去才好。”


    蕭風歎一口氣道:“所以啊,這回不去估計是不行了。”


    “去就去,咱們兄弟一起,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沒什麽可怕的!”裴登科豪氣千雲道:“不就是背景嗎?好像誰沒有似的!”


    蕭風輕笑一聲道:“沒你說的這麽誇張,你先跟我說一下,這名單上的人都是誰不簡單,具體又是怎麽個不簡單法。”


    裴登科點頭答應,稍稍組織一下語言,自嘲一笑道:“我們這些二代,在外麵耀武揚威,其實骨子裏也隻是欺軟怕硬罷了。


    就像是前些年,陳飛虎一個人,就把我們壓得服服帖帖。


    從這個角度來說,其實我比汪子平也強不了多少。


    所以,在我們這類人的眼中。


    有本事的人,就是不靠家裏,自己也能出人頭地的人。”


    聽到這裏,蕭風不禁有些想笑。


    因為從現實角度來說,裴登科這番話無疑是很矛盾的。


    就像是古代的皇親國戚,從一出生,就已經站在絕大多數人都難以企及的位置。


    而擱到現在,裴登科這一類人,可以說一落生便完成“出人頭地”這一步,至於說不靠家裏,這話聽聽也就算了,當真的純屬腦子不夠使。


    片刻過後,裴登科指著請柬上的名字,說道:“這些名字裏,秋俊賢和魏建華這兩個人,算是比較有本事的人。


    家裏勢力不小,自身又很上進,至少比我們這些隻會花錢,不會賺錢的敗家子強太多。”


    “沒想到,你還挺有覺悟。”蕭風玩笑道。


    裴登科苦笑連連道:“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至少我就做不到那麽努力。


    不怕霸哥你笑話,我這二十來年,真正認真去做的一件事,也隻有追薇薇這件事了。”


    “有時候,認真去做的事……也未見得就能得到一個圓滿結局。”蕭風思前想後,還是沒忍住提前給裴登科打了一劑預防針。


    裴登科頓時愣住:“霸哥,你似乎話裏有話?”


    “你別多想,我隻是想到一些事,有感而發。”蕭風搖頭否認,岔開話題道:“說說秋俊賢和魏建華這兩個人的大致情況吧……”


    思索半晌,裴登科盡可能詳細地,把這兩人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蕭風聽完之後,怎麽對付這兩個人,心中已經有了初步方案。


    所謂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要想把控住局麵,就得挑一兩個比較有份量的人,把他們搞定,後續很多事就會容易很多……


    此時,薛阿姨端著一個托盤從廚房裏走出來,托盤上放著兩杯正在冒熱氣的牛奶,以及一個白色小蝶,小蝶裏有勺子,應該是白糖無疑。


    “奶煮好了,趁熱喝,我再去煎幾個荷包蛋。”薛阿姨麵帶笑容道。


    裴登科阻攔道:“不用那麽麻煩了,我們吃點麵包就行,薛阿姨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難得少爺你早晨起來吃早餐,隨便湊合可不行。”薛阿姨搖頭拒絕,把托盤放到茶幾上,便轉身走回廚房。


    早飯吃過,蕭風和裴登科又商量了一下,晚上跟汪婷薇見麵時,需要注意到的細節。


    這部分主要是裴登科發問,蕭風給出回答。


    等商量得差不多,已經到了十點半左右。


    蕭風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幫我安排一輛車吧。”


    “霸哥,你當真非要去不可?”裴登科滿臉擔憂道:“說實話,我還是不放心。


    萬一,我是說萬一!


    萬一你要是出點什麽事,我這輩子可真就沒臉再見蕭哥了。”


    蕭風笑道:“不是我想去,而是不去不行,原因我之前已經說過了。”


    嘴上這般說著,心裏卻是暗道:如果真出什麽事的話,你就是有臉,也見不到你蕭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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