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登科你怎麽了登科?”蕭風蹲到裴登科身前,單手托住其後頸,另一隻手搖晃其身軀。


    見不到反應之後,又擠過人群,跑到齊光赫身前,問道:“齊少爺,你什麽情況?”


    卻見原本表現得奄奄一息,進氣少出氣多的齊光赫,突然睜開眼睛,一個勁兒地眨眼睛挑眉毛。


    像是在說:別愣著了,我們倆都躺下了,你也跟著躺啊。


    “……”蕭風。


    我特麽都沒喝,躺哪門子躺啊,碰瓷好歹也得講點基本邏輯吧?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蕭風隨手拉住距離他最近的保鏢,低聲在其耳邊說了一句什麽。


    那保鏢立即露出恍然之色,喊道:“趕快把那杯耗子尾汁保管起來,以免被人把證據銷毀。”


    話音剛落,立即有人衝向桌子,把耗子尾汁端走。


    此時,唐銘泊則已經確定,這仨人肯定是一夥兒的沒跑了,隻是他摸不準對方到底在圖謀什麽。


    難道……是為了汪婷薇?


    可自己已經明確表示,汪婷薇早就不在自己公司裏任職了啊。


    “蕭先生,你該不會也躺下去吧?”唐銘泊悶聲問道。


    蕭風站起身來,笑著搖搖頭:“我沒喝你的耗子尾汁,倒下去名不正,言不順。”


    這句話,毫無疑問是要把齊光赫和裴登科兩人躺倒的事,跟耗子尾汁連在一起。


    亦或者說,跟唐銘泊本人連在一起。


    畢竟,耗子尾汁是出自他的手中,怎麽都躲不開責任。


    “其實完全用不著這麽費勁。”唐銘泊沉聲道:“在我院子裏發生的事,全都是我的事。


    齊家和裴家,無論哪個少爺躺倒了,都夠我喝一壺,更何況還一次躺下去倆。”


    “你特麽這話是怎麽說的,要不是喝了你的耗子尾汁,我家少爺至於這樣嗎?”一名保鏢怒罵道。


    蕭風伸手製止道:“講話要有根據,齊少爺倒下是在喝了耗子尾汁之後,但不代表一定就跟耗子尾汁有關。


    還是等石錘出來,再興師問罪也不遲。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人送到醫院。”


    唐銘泊麵色鐵青道:“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唐先生這話,我怎麽聽不太懂。”蕭風似笑非笑道。


    “裝傻就沒意思了,耗子尾汁在你們手裏,檢驗結果還不是隨便怎麽寫?”唐銘泊咬牙切齒道:


    “我這次認栽了,你們直接把目的說出來好了,這樣大家都省事。”


    蕭風搖搖頭:“不急,這裏已經不是談話的地方了,有什麽事,到醫院病房裏再說吧。”


    “你!”唐銘泊頓時氣急。


    他很清楚,一旦救護車到來,齊光赫和裴登科讓擔架從自己家門抬出,那麽自己將喪失所有主動權。


    不過……


    真當自己就沒留後手嗎?


    “這間屋子,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可是有不少攝像頭的。”唐銘泊幾乎一字一頓道。


    “看不到的地方?”蕭風忍不住樂道:“你是指牆上那幅山水畫裏?還是指窗台花瓶上麵?


    亦或者,房梁上麵那兩隻雕塑貓頭鷹的眼珠子?”


    “你……你到底什麽人?”唐銘泊眼神中劃過一抹驚懼。


    因為蕭風所說的三個位置,正是他藏攝像頭的所在。


    最關鍵的是,這些攝像頭,全是他親手裝上去,哪怕最親信之人,都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


    蕭風沒有答話,自顧自說道:“首先,就算你拍下來,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更加洗脫不掉你的嫌疑。


    其次……”


    說到這裏,蕭風故意停頓,接著邪邪一笑:“你真以為你安的攝像頭,這會兒還在正常工作?”


    唐銘泊頓時呆若木雞,隻感覺腦海中悶雷陣陣。


    他不懷疑蕭風說的是假話,因為這種事撒不了謊,更沒必要撒謊。


    就眼下看來,對方不光是有備而來,而且準備得還相當萬全。


    而事實上,蕭風早在把短信發給齊光赫之後,便悄悄開啟了信號屏蔽裝置,為的就是接下來的碰瓷不留破綻……


    良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唐銘泊,分別看了看裴登科和齊光赫,語氣森然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怕了你們?


    回去問問你們的父輩,認不認識三爺是誰!


    如果你們非要把事情鬧大,那就請三爺出來主持公道!”


    裴登科和齊光赫互相交換眼色,盡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


    顯然,倆人都不知道,唐銘泊口中的三爺是何許人也。


    就在此時,急救車的警報聲出現,唐家的下人匆忙跑進來,匯報道:“董事長,救護車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找幾個人,幫著把齊少爺和裴少爺送上車。”唐銘泊淡淡地吩咐道。


    裴登科和齊光赫麵麵相覷,兩人還是沒能想明白唐銘泊說的三爺是誰,但眼下這種情況,也隻能演戲演全套,先上救護車再說別的。


    不多時,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抬著兩個擔架走進來,把裴登科和齊光赫放上去,然後抬到推車上。


    蕭風自然也要跟出去,但剛出屋門,就被唐銘泊叫住:“蕭先生留步,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有這個必要嗎?”


    “很有必要!”


    蕭風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叮囑裴登科幾句,便走回屋內。


    “換茶!”唐銘泊高聲喊道。


    蕭風強忍著笑意道:“不用了,唐先生的茶我可是不敢喝,否則下一個被抬走的,應該就是我了。”


    “這裏就剩下你我二人,還要再遮遮掩掩下去嗎?”唐銘泊慍怒道:“你到底在圖謀什麽?”


    蕭風想了想,回道:“沒別的,就是想知道,汪婷薇被你藏到哪了。”


    “我沒有把她藏起來,事實上,我也在找汪婷薇。”


    “你也在找汪婷薇?”蕭風愣了愣,接著以開玩笑的語氣問道:“找她辦離婚手續?”


    唐銘泊眼睛眯了眯,冷聲道:“你是怎麽知道我跟她登記結婚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話沒聽說過?”


    沉默半晌,唐銘泊點頭道:“不錯,我是想找她,但不是辦離婚手續。”


    “哦?”蕭風感興趣道:“那你找她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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