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占波深吸一口氣道:“這件事,自然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現在都快要一點了,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我會安排專人,在門外站固定哨。”


    有不少人對此頗有微詞,畢竟要是一開始就是固定哨,而不是流動哨,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雖然沒被看到什麽隱私,可終歸是耽誤了睡眠時間,要是今晚睡幾十分鍾就被吵醒折騰一次,早上狀態可能好得了嗎?


    不過,不滿歸不滿,卻也沒人去在這個時候浪費精力較真,盡都抓緊時間上床休息。


    出了女生宿舍,吳占波抓住齊光赫衣領,上去就是正反兩記耳光。


    “啪!啪!”


    清脆,響亮,讓人一聽就覺得很疼。


    齊光赫沒有大呼小叫,而是痛哼兩聲,眼中怒火熊熊燃燒,憋屈得恨不得一頭撞死!


    他的憤怒,不是對打他的吳占波,而是他想陷害,卻沒能陷害成功的蕭風,以及他連認都不認識,卻壞了他事的林佳萱。


    “我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兒子!”吳占波壓著火氣道:“我之前隻以為你蠻橫、嬌慣,卻沒想到你還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你在做這件事之前,有想過你爹、你爺爺,會因為你而英名盡毀,麵上蒙羞嗎?”


    齊光赫心中自然不服,但卻也知道擺在自己麵前的問題很嚴重,隻好低聲下氣道:“表哥,你得救我啊,我可不能被剝奪考核資格!”


    “這會兒知道害怕了?”吳占波沒好氣道:“你早幹什麽去了?


    不是我說你,你陷害別人也就算了,還用這種蠢笨方法,你是不是以為整個世界就你一個人聰明,其餘人都是傻子?”


    說完,看了一眼齊光赫的反應,又道:“不服氣是吧?


    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你手裏的是中筒靴,是靴子,不是拖鞋,你要是真有能耐,現在把你腳上的靴子跑丟一個給我看看。”


    齊光赫頓時瞪大眼睛,像是才意識到這一再明顯不過的破綻。


    他深呼吸幾次,訕笑道:“表哥,看在我媽麵子上,您無論如何得救我,我不能被踢出去啊。”


    吳占波自然比他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他不想幫,但卻又不得不幫,隻好繃著臉問道:“靴子是誰的?”


    “就是那個混蛋零零九,蕭風。”


    “你先去我屋裏老實呆著,把鞋給我!”


    “誒!”齊光赫答應一聲,老老實實把鞋遞過去。


    吳占波接過來,朝男宿舍走去。


    小心翼翼地把門推開一條能容人鑽過的縫隙,吳占波快速且無聲地走進去。


    此時,絕大多數人都睡著,帳篷裏鼾聲如雷。


    吳占波按照記憶,同時對照床下的鞋,找到了蕭風的鋪位。


    結果剛把鞋放下,就聽床上躺著的人說道:“來了啊?”


    “你……”吳占波嚇了一跳,目光掃視周圍,壓低聲音道:“能跟我出去聊幾句嗎?”


    “當然可以,吳考官親自來給我送鞋,我哪能不給麵子。”蕭風嗬嗬一笑,起身穿鞋,跟著吳占波出了帳篷。


    “你早就知道齊光赫會偷你的鞋,來栽贓嫁禍與你?”


    “那必須啊,不過,我也僅僅隻是知道他的計劃而已,其餘的什麽都沒做。”蕭風實話實說道。


    吳占波沒有過多糾結此事,而是轉入正題道:“有沒有可能放他一馬?”


    “放誰一馬?齊光赫嗎?”蕭風咧嘴一笑:“那得看吳考官怎麽說了。”


    “你放他一馬,等天亮開始考核,我會盡全力把你的表現分數打高。”


    “千萬別!”蕭風不假思索地拒絕道:“我可沒有晉升核心成員的想法,你最好給我把分盡可能打底。”


    吳占波重新打量一番蕭風,隻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越發讓自己感覺猜不透。


    別人都是一門心思地想著,怎麽獲得更高的分數,可這位居然反其道行之,主動要求自己把他分數打低?


    “你確定?”吳占波狐疑道。


    蕭風重重點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天亮了咱們都有活兒,既然把話說到這,那就不浪費太多時間了,我就直說我的條件。


    你把我分數盡量打低的同時,盡可能把池逍、包景浩、裴登科、狄俊雄這四個人的分數打高。


    隻要你能答應,齊光赫的事我不再追究。”


    事實上,這也是蕭風巴不得齊光赫趕緊把他鞋偷走的原因之一,為的就是引出吳占波這位負責打分的考官。


    做人嘛,終歸還是厚道一些比較好。


    要求把池逍分數打高的原因,自然不用多說。


    包景浩和裴登科,這倆人都是給了自己錢的,雖說不是特別多,但自己既然收了錢,也不能不辦事。


    至於狄俊雄,那就更不用多說了,自己的徒弟,自己能不多關照點嗎?


    吳占波沒有考慮太久,便點頭答應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大丈夫一諾千金,我希望你我都能遵守承諾。”


    跟沒有什麽城府,隻能想點損招的齊光赫不同。


    當吳占波從蕭風那裏確認,蕭風早就知道齊光赫的偷鞋計劃之時,他便在心中有了七八分確認。


    那就是,蕭風之所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任由齊光赫把他鞋偷走,就是為了自己找上他,從而順勢提出條件。


    所以,在吳占波看來,蕭風這種心思極深之人,未必不會出爾反爾。


    但沒辦法,這種違規操作,就算立下字據,坑害的還是自己,誰讓他攤上這麽個表弟呢?


    ……


    早晨六點半,男女宿舍已經陸續有人走出。


    洗漱、吃早飯、已經到了六點五十五分。


    再熱身五分鍾,七點鍾,考核準時開始。


    沒有什麽枯燥無味的開場白,也沒有什麽大屏幕和專業解說,更沒有什麽現場觀眾。


    跟蕭風之前帶領苗月倩手下隊員們參加的那場比賽相比起來,這場年度考核顯得那般低調、樸實、毫無華麗。


    但,論及含金量,以及參與其中的人員個人水準,則要反過來說。


    隻是在正式宣布開始考核的前一刻,趙豔瓊站出來抗議道:“為什麽他還能正常參與考核?”


    說話的同時,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而她所指的人,赫然是正臊眉耷眼站在人群裏的零一六號,齊光赫。


    蕭風眉頭一皺,這妞是有點死心眼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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