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匆匆趕到鐵娃家中,迎麵正好見到老驢趕著驢車,看樣子是打算往醫院送人。


    上麵執意想讓鐵村搬遷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道路不便,救護車想進村的難度很大,這也是陳莉沒有想著叫急救車的原因所在。


    甚至在鐵村現有住戶的腦海當中,壓根就不存在這一概念。


    “都讓開!”陳莉一馬當先,硬生生在人群中擠出一條路,帶著蕭風和孫世傑進到院子。


    而鐵娃正被五六個人抬著,周圍人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場麵顯得亂糟糟的。


    “應該是中毒。”孫世傑看著臉色烏黑的鐵娃,給出初步判斷的同時,喊道:“把他平放在地上,我是醫生,我能救他!”


    抬著鐵娃的幾個人聞言,就要把鐵娃放在地上。


    混在人群裏的鐵豔民心中不禁有些發慌,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可走。


    如果毒不死這傻子,那麽自己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裏,他站出來吼道:“又是你們!你們已經害死小五了,還要害死小五他哥哥不成?”


    “滾!”蕭風飛起一腳,將其踹出老遠,給孫世傑蕩平道路。


    “麻個痹的,給老子打,打他一拳我給一百塊!”鐵豔民從地上爬起來,盛怒之下,已經進入一種癲狂狀態。


    他的七個狐朋狗友最先出手,仗著是在自己村裏,底氣十分充足。


    蕭風麵不改色,一招解決一個,不到半分鍾,七人全部報銷。


    一時間,尖叫聲此起彼伏,以鐵娃為起點,周遭空出一大片空地。


    此時,孫世傑已經替鐵娃把完脈,不慌不忙地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瓷瓶,打開之後倒出一粒藥丸,準備往其口中送去。


    鐵豔民真心有些急了,放聲大吼道:“誰能幹過這小子,我給他一千!


    不!


    五千!”


    此言一出,在場年輕人眼中盡都冒出綠光,就連一些中年人也躍躍欲試。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沒過多久,便有人按耐不住,拎著扁擔朝蕭風砸去。


    “砰!”


    蕭風穩穩抓住扁擔,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被金錢蒙蔽雙眼的年輕人,顯然沒有預知危險的覺悟,在接連嚐試幾次,都沒能把扁擔奪回來之後,幹脆鬆開雙手,張嘴朝蕭風手指咬去。


    “砰!”


    “啊啊啊啊啊!”


    年輕人被打了一個滿臉開花,跌倒在地哀嚎不止。


    “接下來,我不會再這麽客氣了。”蕭風淡淡地說道,目光從院子裏的人臉上掃過。


    目光所及之處,被看到的人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被五千塊錢衝昏的頭腦頓時清醒。


    鐵豔民都要瘋了,他不明白這個外地人,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作對。


    自己明明都不再想著栽贓嫁禍給他了啊!


    然而,這就是名副其實的強盜邏輯了。


    他不再想著把小五的死嫁禍給蕭風和孫世傑,是因為這種想法行不通。


    況且以蕭風的脾氣,向來都是睚眥必報,就此甘休是沒可能的。


    等待片刻,眼瞅著周圍人不再有動手的意思,蕭風詢問道:“情況怎麽樣?”


    “還好,中毒時間不長,加上他本身身體素質過硬,問題不大。”孫世傑一邊觀察,一邊回道。


    這時候,鐵一刀衝了過來,大粗嗓子喊道:“你們說我兒子是中毒?”


    “嗯。”蕭風答應一聲。


    鐵一刀麵上肌肉抽搐兩下,不信道:“我兒子從夜晚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怎麽可能會中毒?”


    蕭風目光轉向鐵豔民,似笑非笑道:“這你得問這位村長家的兒子了。”


    就在剛剛,鐵一刀提到中毒的時候,蕭風明顯觀察到鐵豔民眼神閃躲。


    基於這一點來看,完全可以推斷出,即便毒不是他下的,也必然跟其跑不了關係。


    “你胡說!”鐵豔民像是炸了毛的刺蝟一樣,勃然大怒道:“你有什麽證據說我下毒?”


    蕭風沒忍住覺得好笑道:“在場這麽多人都聽著,我有說過你下毒嗎?


    另外,不是你下的毒,你這麽激動幹嘛?”


    院子裏的吃瓜群眾們頓時議論起來。


    “該不會真是他下的毒吧?”


    “知人知麵不知心,先看看再說。”


    鐵豔民聽著周圍的討論聲,咬牙切齒道:“你少在這咬文嚼字摳字眼,你是沒說毒是我下的。


    但你摸著良心說,你剛剛那句不是在暗示?”


    蕭風懶得跟其爭論太多,語氣平淡道:“等人醒過來,自然真相大白。”


    “你!”鐵豔民頓時氣急,隨即便是惶恐。


    可事到如今,也隻能咬著牙死扛不認了。


    大概五分鍾後,鐵娃蘇醒過來。


    他眼中露出些許茫然,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這麽多人都圍著自己看。


    “鐵娃哥,你終於醒過來了!”陳莉眼淚奪眶而出,一把撲進鐵娃懷裏。


    鐵娃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麽,卻聽一聲尖銳的喊聲響起:“兒子!兒子!”


    “娘。”鐵娃將懷中的陳莉輕輕推到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婦人一把將其攬在懷裏,抱的很死,像是生怕被人奪走一般。


    陳莉抹去眼角淚水,旋即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對著蕭風和孫世傑連連道謝。


    ……


    發生在鐵娃家院子裏的事,很快傳到鐵農寶耳中。


    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鐵農寶叫來了常秀玲,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都他媽怨你!當娘的居然教唆兒子給人下毒?


    現在好了,狐狸沒打著,惹了一身騷,你告訴我該怎麽收場!”


    常秀玲能想出這種狠毒之計,自然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用手指點了點嘴角,放在眼前一看,上麵赫然有紅色。


    她沒有大喊大叫,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酒瓶,摔在鐵農寶腦袋上。


    “啪!”


    酒瓶粉碎,酒精碰到傷口,流進眼睛,鐵農寶當場倒退數步,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敢跟老娘動手,還反了你了!”常秀玲叉著腰,怒斥道:“沒毒死就沒毒死,反正包子已經吃進肚子裏了。


    沒有證據,誰能說是我兒子下的毒?”


    鐵農寶眼前一亮,顧不上慘叫哀嚎,爬起來就要出門。


    “你幹嘛去?”


    “先去老李那包一下腦袋,再去找咱兒子。”


    “你不是讓老李回他老丈人家了嗎?”


    “……”鐵農寶。


    之前擔心鐵娃被人搶救回來,他特意把診所唯一的醫生給支走,沒想到到頭來搬起石頭把自己腳麵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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