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一般遇到不法侵害的受害者,都是女性居多。


    不過王卿知道,這其中也是有著極少部分男性的。


    而且,因為男性通常在兩性關係中處於強勢地位,遭遇到這種事情,往往更為有苦難言。


    就算是說出去,會遭遇的,也極為可能是其他男性的調笑,而非理解。


    王卿對於這種不法侵害,一直是持堅決抵抗的態度,無論施暴者是男是女,王卿都會不會放任不管。


    女人被王卿牢牢地按在了原地,胸腹間張開的排排利齒不住蠕動,明明肉香就在眼前,卻吃不到任何食物。


    看著被王卿一隻手就壓製住的紅色禮服女人,華佗長鬆一口氣,背靠著房門,渾身上下早就被冷汗濕透。


    得救了。


    他的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也越發確定了自己在那一瞬間的猜測。


    對於住在房間裏的這位詭異小姐而言,可以的得到她友善幫助的,並不是所有普通人類,而是對她有用的人類。


    如果對她而言沒有用,她是絕對不是施以任何憐憫的目光,頂多就是讓同類動靜小點兒,不要吵到她。


    而她之所以會救慕容隊長,是因為可以從慕容隊長那兒得到藥物。由此可以推斷,她的身邊應該有人受傷了。


    那這種情況下,對她而言存在價值的人類,就是——醫生。


    所以,華佗毫不猶豫地朝她喊出了那句,“我是醫生。”


    果然,她關門的動作停住了,僅僅抬起一隻手,就阻止了那怪物朝著華佗撲去的凶利口器。


    “你這麽做可不好啊。”華佗靠著房門,聽到那清脆的女聲無比冰涼地響起,“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即便沒有看到這位詭異小姐的表情,華佗也可以想象出,對方清秀冷然的麵孔上,似有若無的輕蔑笑意。


    王卿一臉正義凜然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擲地有聲地警告道:“你最好現在離開。”


    對於王卿警告,女人置若罔聞,隻有胸腹腔內參差的利齒,彼此撞擊出尖銳的“咯吱”聲。


    走廊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屏息凝神地看著這兩位詭異的對峙。


    這種程度的戰鬥,並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


    “離開這兒。”王卿正準備說,自己不會追究。


    忽然手心一痛,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


    “嘶!”


    她下意識的抽氣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抬起掌心一看,雪白手心裏出現了兩道牙印。


    而在紅色禮服女人的身上,她剛剛按住的位置,赫然裂開了一張小小的、長滿了利齒的嘴。


    而就在王卿收回手的一瞬間,紅色禮服女人再一次地暴起,朝著華佗撲了過去。


    好餓好餓好餓!


    明明女人沒有說話,但是這聲音,卻無比深刻地鑽入了王卿的腦海。


    王卿的眼神一變。


    可惡,沒想到,這是個淫欲滔天的色中餓鬼,居然絲毫不知收斂,還敢傷人!


    “啪!”


    一個響亮的大逼兜,甩上了對方腦袋。


    事發突然,眼睜睜看著那張利口撲到麵前的華佗,根本來不及抵抗,正以為那利齒要再次紮入自己的身體。


    突兀地,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以為的疼痛感並未襲來。


    華佗定睛一看。


    那紅色禮服女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房間裏出來的那位詭異小姐,正按著她一頓暴揍。


    一邊揍,嘴裏還一邊罵:“嘴多了不起啊!知不知道咬人不衛生?你要是攜帶狂犬病,那我還得去打個狂犬疫苗!我家狗子都沒咬我,我居然要因為你去打狂犬疫苗!”


    王卿越罵越是覺得委屈,明明她隻是見義勇為想做個好人,甚至都沒有一上來就動手,而是好言勸說,還給了對方認錯地機會。


    對方居然出口傷人!


    實在是太過分了!


    女人腦袋上裂開的嘴,還想繼續去咬王卿,王卿一個眼疾手快,“哢吧”一聲,掰下了對方滿是利齒的肋骨,塞進了那張嘴裏。


    接下來,女人身上哪張嘴想咬人,王卿就掰斷一個肋骨,往那張嘴裏塞。


    一邊塞,還一邊問:“知道錯了嗎?”


    華佗癱坐在原地,後背冷汗如瀑,腦海中隻盤懸著一個念頭。


    好凶殘,好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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