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參加siren號遊輪首次航行。”


    “siren——神話中海上半人半魚的海妖,擁有著美妙的歌喉。在此行中,您或有機會將欣賞到天籟的歌聲。”


    “此行將從■■海岸,穿過■■海峽,抵達目的地■■。”


    “另,此行聘請知名大廚■■,為各位客人烹飪美食,請大家盡情享用。”


    王卿翻看著手裏的那份銅版紙宣傳冊。


    有些驚訝於宣傳冊上那個遊輪的名字,居然和這家餐廳的名字是一樣的。


    看上去這個遊輪活動非常豪華。


    彩印的銅板紙上附有遊輪內的照片。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王卿總覺得那裝潢的風格,與自己剛出來的餐廳格外相似。


    王卿隨手將宣傳海報又折了起來,放回了自己的衣兜裏。


    又摸到了自己上車時放在手邊的刀。


    這把刀是警察讓她好好保管的。


    那她就一定會好好保管!


    回去之後就把刀和宣傳冊放在一起。


    反正,都是從這個餐廳裏拿的,可以當做是這次懲惡揚善、擒獲殺人魔的紀念品。


    車裏實在是無聊,王卿透過車窗往外看。


    此時車子已經發動行駛了一段路,看不到餐廳了。


    周圍都是一片漆黑,車子打了燈,但是卻隻照亮了車前那一小點距離。


    一條筆直的,不知通往何處的公路。


    王卿心中暗自歎息。


    怎麽每天出門外麵都這麽黑呢?


    環境汙染,就嚴重到這種地步嗎?


    忽然,車內的音響“呲啦呲啦”響了兩聲。


    等王卿反應過來,音響居然開始自顧自地播報起來了。


    “siren號遊輪已失聯數日,船上情況恐不樂觀。”


    “據專家分析,該遊能或許在經過海峽時,發動機損壞,被迫停滯。同時遭遇暴風雨,聯絡器失靈。難以與之聯絡,無法向外界求援。”


    “同時據此前相關人員提供情報表明,遊輪上的食物和淡水儲備,隻足夠全遊輪的人使用15日。在極限生存需求下,或許可支撐到30日。”


    “但距離其失聯至今,已超過40日。”


    “在本周遊輪航行前,曾有活動噱頭,真可欣賞到海妖塞壬的歌聲……哢噠哢噠……呲啦呲啦……呲呲……”


    電台裏,女主持人的話說到一半。


    就被一陣突然加劇的電流聲打斷了。


    強烈的電流聲,在一瞬間炸裂到近乎刺耳的程度。


    完全蓋住了女主持人的聲音。


    王卿下意識地捂住耳朵。


    “音響壞了吧,師傅?”王卿對著司機說,“先關掉吧。”


    司機點了點頭,伸手去扭動音響。


    然而扭了兩下,非但沒有關掉,反而調到了另一個台。


    又是熟悉的女主持人的聲音,不過這次她的語氣比上次失落了很多。


    “非常遺憾,我們終於找到了失蹤已久的siren號遊輪,但是上麵已經沒有人存活了。”


    “與之前猜測的一樣,這艘遊輪上的人在缺水少糧的情況下,爆發了激烈的搏鬥與爭執。”


    “咦?不過說來奇怪,我們在這艘郵輪上發現了不止一具半人半魚的生物屍體……難道他們就是傳說中的海妖塞壬?”


    “但經過dna檢測之後發現。下半身的魚骨與上半身的人體完全不屬於同一個人,似乎是有人在他們生前或死後,強行將下半身的魚骨連接到人的上半身上。”


    “不過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總不會是為了在吃同類的時候可以減少些心理壓力吧。啊哈哈哈……我隻是在開玩笑,請不要投訴電台。”


    女主持人一陣嬌笑。


    電台的聲音到此戛然而止。


    夜晚,天上無星無月。


    付意舒和駱文博一道攜手並肩走著,來到了樓下。


    他們沒有選擇住國家提供的宿舍,反而更加屬意自己親手布置的這間家庭小屋。


    不過此時不方便的一麵又顯現了出來,有點急事,想去研究所一趟都不大方便。


    不過幸好駱文博叫了人來開車。


    年輕的小夥子,站在車邊,接過了車鑰匙,朝著兩人打招呼。


    “師傅,師娘。不晚了,你們還要去研究所啊。”


    小夥子倒也沒有嫌不方便,就是關心兩個年事已高的老人。


    付意舒也朝著他露出一個和藹的笑來。


    “這麽晚了,倒是麻煩你了,給我們這兩個老家夥忙前忙後的跑腿。”


    小夥子摸著後腦勺傻笑,語氣輕快。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師傅和師娘做的是為國家貢獻的事,隻要我能幫上的忙,我一定會幫。而且這個點,是師父師娘早該睡的點,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誰不是熬到這個點還在刷手機?”


    付意舒笑了笑,與駱文博一起坐上了車。


    車子一路開到研究院。


    雖是深夜,但聽見付意舒和駱文博一起造訪。


    負責這項研究項目的組長還是主動出來迎接。


    “兩位這麽晚來是有什麽事嗎?”


    付意舒輕輕點了點頭,直截了當的開口:“我和文博剛從怪談中出來。”


    研究院的組長臉色微變,認認真真將兩人端詳了一番,確認他們沒有什麽大的變化。


    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詢問道:“兩位進入的是哪個怪談呢?有遭遇什麽特殊的事嗎?”


    畢竟如果不是情況特殊的話,想必付意舒和駱文博也不會選在這種深夜出門,隻為了告訴他進入過怪談這件事。


    付意舒輕聲道:“我這次遭遇的這個怪談,有些奇怪之處,始終是想不明白。”


    研究院組長正了正臉色,將兩人迎進了資料室。


    “本來這麽晚,應該倒些茶水的。”


    研究院組長是個禿頭的男人,看上去五六十歲,姓趙。


    雖然是組長,但更多技術性的工作,他是派不上用場的,還是需要倚仗相關方麵的人才。


    因而,趙組長對於付意舒和駱文博這種科研型人才,是很尊重的。


    趙組長搓了搓手,說:“兩位也清楚,資料室這種地方,都是要緊文件,明火和水都是要規避的。”


    駱文博點了點頭,也表示理解。


    而後兩人便開始將自己這次的經曆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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