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兒:“……”


    瑾哥兒戳了戳他的臉蛋。


    雲烈帶他們到處轉了轉,回去時,萱姐兒已經醒了,看到瑾哥兒就伸出了小手,李琬:“醒來一直在找你,小腦袋東張西望的,我抱著她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大概是沒看到你,癟癟小嘴就想哭,我說你一會兒就回來了,才收起眼淚。”


    李琬心底酸溜溜的,瑾哥兒這才帶她幾天,眼底就隻剩爹爹了。她將萱姐兒交給了瑾哥兒,抱了抱晟晟,晟晟跟姑姑也親,小傢夥人來瘋,你不逗他,他還會逗你,沒一會兒就將李琬逗笑了。


    被爹爹抱到懷裏,萱姐兒精神了沒一會兒,又泛起了困,瑾哥兒將她放到床上,這張床雲烈睡了十多年,瑾哥兒也在上麵睡過一次,他突然想起什麽,掀開褥子看了看,果然在床板上看到三個寫的歪歪扭扭的壞哥哥。


    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看到這三個字,腦袋中突然閃過一幕又一幕,小時候兩人相處的畫麵,他心底突然有些不得勁,好像自己搶走了小瑾哥兒的身體,又搶走了他的雲烈,明明兩人是同一個靈魂,他卻有些轉不過彎來。


    雲烈也走了過來,看到床上的字顯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兒,當時瑾哥兒想要他的匕首,雲烈不願意給,小傢夥生氣了,賴在他床上不願意下來,偷偷摸摸寫了這三個字,瑾哥兒年齡小認識的字並不多,壞字還是雲烈剛教會他的,倒被他活學活用了一把。


    雲烈解釋了一句,“我怕劃傷你,才沒給你。”


    聽他這麽一說,瑾哥兒心底莫名有些酸溜溜的,好吧,他承認他吃醋了。


    “這麽關心我,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對我圖謀不軌?”


    雲烈愣了愣,不受控製地笑了起來。


    瑾哥兒有些不好意思,戳了他一下,“笑什麽,就說是不是?”


    一個三歲多的小豆丁,他怎麽圖謀不軌?


    雲烈笑得十分愉快,那個時候,瑾哥兒總哥哥哥哥的叫,他覺得有個這樣的弟弟真挺好的,整個生活都變得有意思了起來,他是真把瑾哥兒當成了弟弟。


    瑾哥兒忍不住也笑了下,勒住雲烈的脖頸,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就不興我是絕世美男嘛,誘惑一個八歲的小男孩,也不是沒可能。有什麽好笑的!”


    雲烈漆黑的眼眸裏帶了點兒笑意,捏住瑾哥兒的下巴,嚴肅瞧了一下,瑾哥兒還以為臉上有什麽東西,卻聽他來了一句。


    “原來絕世美男長這樣?”


    瑾哥兒拍了他一巴掌,樂得不行,“滾蛋。”


    雲烈自然不會滾,反而伸手將他摟到了懷裏,很喜歡這樣抱著他。


    正鬧著妍姐兒跑了進來,想給舅舅看一下自己畫的小烏龜,見雲烈將他抱在懷裏,小丫頭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扮了個鬼臉又跑掉了,“舅舅羞羞羞。這麽大了還讓舅夫抱!”


    瑾哥兒臉頰一熱,想推開雲烈。


    雲烈卻沒鬆手。


    瑾哥兒嘖了一聲,“該羞的人是你才對。”


    外麵陽光熱烈,室內卻一片溫馨,盡管他骨頭有點咯人,瑾哥兒心情卻很好,伸出抱住了這個不知羞的人,好像每次跟他在一起,都發自內心地覺得開心,哪怕什麽也不做,就靜靜靠著他都是好的。心情一放鬆,連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瑾哥兒都不知道,醒來時,萱姐兒也醒了,雲烈正抓著她的小手逗她玩兒,盡管小丫頭越長越像自個兒,雲烈還是很疼她。


    瑾哥兒抱著萱姐兒出來時,隔壁小院正熱鬧著,妍姐兒不知道從哪兒找出個圓圓的繡花球,正滾著玩,晟晟歪歪扭扭的追著小球走,每次快跌倒時,李銘都會扶他一下。


    姐姐是個壞姐姐!每次都在他快抓到球時,都將它滾到另一邊。


    晟晟隻好邁著小短腿走了一截兒又一截兒,嘴巴不知不覺就撅了起來,能掛油瓶,妍姐兒笑得停不下來,見姐姐笑,小傢夥又跟著笑了,越笑越開心,走起路來也有勁兒了,揮著小手讓姐姐別搗亂。


    李琬坐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臉上始終掛著笑。


    萱姐兒對小圓球也有些好奇,眼睛一直隨它轉,沖爹爹啊了一聲,想讓瑾哥兒抱著她去看看,瑾哥兒幹脆將她放到了地上,想讓她學走路,萱姐兒卻不願意走,伸著小手讓抱。


    瑾哥兒不想抱,“寶貝,你得學走路才行呀,來走個給爹爹看看。”


    萱姐兒不想走,見爹爹非要讓她走,烏黑的大眼動了動,突然朝阿爹伸了伸手,雲烈這個沒原則的,伸手就將她撈了起來,小丫頭臉上這才有了笑。


    李瑾瞪了雲烈一眼,雲烈卻當沒看到,望著萱姐兒可愛的小臉,心底滿足的不行,小丫頭幾乎從來不朝他伸手,好不容易伸一次,他自然不願意讓女兒失望。


    “你慣著吧。”


    “大了自然就會了。”


    不願意能會才怪,瑾哥兒愁的不行,這一直不學走路,也不會喊人,可咋辦。


    第二日姐姐還願時,瑾哥兒許了個願,想讓小丫頭稍微活潑點兒,妍姐兒也跪下許了個願,銘銘也想許,卻有些不好意思,一直眼巴巴看著,瑾哥兒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鼓勵了一番,小傢夥才跪下虔誠地許了一個。


    他這個願望許的格外長,跪了半天才爬起來。


    妍姐兒好奇得不行,知道說出來就不靈了,才忍著沒有問。


    許完願,見姐姐還需要一段時間,李瑾帶幾個孩子去溪邊玩了玩,小溪沒有多深,裏麵還有魚,雖然不多,卻十分漂亮,一條條在溪水裏遊的正歡,晟晟喜歡小魚,每看到一條眼睛都睜的極大。


    李銘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小桶,舀水時不小心舀到一隻小魚,興奮壞了,拎著小桶沖瑾哥兒跑了過來,“爹爹,你快看!”


    瑾哥兒一直盯著他們自然看到了,見小傢夥難得這麽高興,親了一下他的腦門,“寶貝真棒。”


    小傢夥笑得更開心了,也想親爹爹一下,被雲烈拎開了,晟晟親瑾哥兒雲烈都不允許,每次看到都要將小傢夥的腦袋推開,自然也不允許李銘親。


    李銘沖他扮鬼臉,跳下來,繼續捉魚去了。


    李瑾好笑不已,伸腳踢了踢雲烈的小腿,彎了彎唇,“你走近看著點兒,別讓他們掉下去。”


    雖然溪水很淺,天氣卻涼慡了起來,真掉進去,感冒了就不好了。


    遠處是連綿起伏的高山,一座座像籠罩在雲霧裏,美不勝收,近處有樹木,有泉水,有孩子們快樂的背影,瑾哥兒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覺得棒極了。


    小傢夥們玩得很開心,妍姐兒還撿了好幾塊漂亮的小石頭,說要帶回竹溪村,小的也就算了,見她還撿了一塊磚頭大小的,瑾哥兒有些哭笑不得,“你幹脆將所有石頭都搬回家得了,說不準還能蓋間屋子。”


    妍姐兒糾結半天,才忍痛割愛。


    當天下午,他們又到處轉了轉,孩子們難得出來,盡管是在寺廟裏,也開心得不行,辰哥兒也很開心,就是有些想小狐狸了。因為要爬山,不好帶著它,辰哥兒就將它留在了小院裏,讓秦伯幫忙養著。怕小狐狸鬧騰,將它哄睡後,他關了門,出來時總覺得聽到了它撓門的聲音,還好就要回去了。


    十六那天早上吃過寺廟提供的膳食,他們就下了山。


    下山比上山稍微輕鬆一些,盡管如此還是花了不少時間,等終於回到小院時,瑾哥兒也累了,腿還好,主要是胳膊酸,抱孩子可不是件輕鬆的事兒。


    將小丫頭擱在小推車裏時,瑾哥兒捏了捏她的鼻子,“在你能自己爬山前,再也不帶你上山了。”


    萱姐兒抓住他的手指啃了一下,覺得手上有細菌,瑾哥兒不願意給她啃,哄著她鬆開了嘴,萱姐兒有些委屈,也隻有這個時候格外像個孩子。小丫頭長得漂亮,委屈時,烏黑的大眼水汪汪的,特別容易讓人心軟。


    怕雲烈偷偷給她啃,瑾哥兒先警告地看了雲烈一眼,“你也是,不許讓她吃手指。”


    雲烈摸了摸鼻尖,莫名被他瞪出一點兒心虛來。


    見他們終於回來了,秦伯鬆口氣,這兩天小狐狸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往外跑,弄得他心力憔悴,跟它一對比,小白狐真是乖的不行。


    他隻好將小狐狸關到了屋裏,辰哥兒回屋時,小狐狸正蔫噠噠地趴在床上,見辰哥兒回來了,也隻是斜眼瞄他一眼,繼續趴了下去,給他一個小身影,頭一次沒有撲過來。


    辰哥兒莫名有些心虛,哄了好幾句,還保證以後再也不將它丟下了,小狐狸也不知道聽懂沒,仍舊蔫噠噠的莫名有點兒高冷。


    瑾哥兒看到後,樂得不興,“不會是因為咱們上山沒帶它吧?嘖,誰家狐狸這麽大譜?”


    小狐狸不理他,給他一個小屁股,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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