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啊,說得好像我們是情侶一樣。”白米賞了聖語一個大白眼,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轉過身的他沒有看到聖語聽見他的話後,眼睛有一瞬間失神。


    如果我們是情侶就好了,聖語在心中暗暗的想到。可是……嘆了口氣,小七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把他攬在懷裏,多想把他壓在身下。


    “對了。”白米突然轉過頭來,讓正想入非非的聖語差點被口水嗆死。


    “幹……幹嘛……”有些口吃的問。


    “今天想吃什麽?”白米又轉了回去,聖語鬆了口氣。這小七就是他的冤家,專門生來治他的。


    “……隨便。”


    “這世上沒有隨便給你吃。”白米突然記起了以前在地球時,有一個冰淇淋的廣告好像就是叫‘隨便’。唉,離開得太久,都記不清了。


    “你看著辦吧!”


    “真的讓我看著辦?”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興奮。


    “烤雞翅。”被白米的那一絲興奮嚇倒,聖語還是自己挑了個喜歡的菜式。真要讓小七看著辦的話,肯定會弄一些自己最討厭的東西逼他吃下。


    “真掃興。”好可惜口氣,更讓聖語覺得自己剛才的選擇沒錯,逃過一劫啊!


    “算了,我等下去池塘裏挖蓮藕,你去嗎?”雖然看似在問聖語,但白米心裏清楚自家師父是絕對不會去的。


    “不了,你自己去吧!”想著池塘裏的泥比田裏的幹淨不到哪裏去,聖語就沒有了吃冰淇淋的心情。


    “好吧,那你去抓幾隻雞回來。不要抓正在下蛋的雞,也不要抓太多。”還是叮囑一下的好,上次就是忘了說,某人一次性抓了上百隻回來,害得他又放回去。


    “知道了。”在沒有修煉的時間裏,真正說了算的人是白米。而聖語這個師父反而成為了一個應聲蟲,白米說什麽他都去執行,隻差沒有高舉著旗幟向白米表白了。


    “好了,你去吧!”


    白米不再理會聖語,他往相反的方向而去。那邊有一個不算小的池塘,裏麵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蓮花。當然了,吃的那種就種得更多了。因為青漱說過,花可以看,藕可以吃,蓮子更是煮粥和煲湯的好東西。


    先用腳踩到深埋在淤泥中的藕,然後弄斷它,再勾出來。將就的用池塘裏的水大概的沖洗一遍就扔上了岸,然後又開始尋找下一根。如此反覆幾次,白米就挖了十幾二十斤出來,夠他們吃上幾頓的了。


    眨了眨眼,又走向另一邊。這邊的蓮蓬正熟,剛好可以摘來解解讒。剝開蓮子,抽出裏麵的蓮芯,這玩意他可不敢吃,太苦了。


    蓮蓬摘了四、五個,除了自己吃的外,還幫聖語也摘了兩個。有苦同吃,有福也共享嘛!


    抱著一大堆蓮藕和蓮蓬回到木屋,就看見自家師父手裏拎著五隻雞站在門口發呆。


    “回神了,發什麽呆呢?”白米抱著一大堆的東西往廚房走去,剛出水的蓮藕把他的衣服都打濕了。還好多穿了兩件,也不至於一濕就走光。


    “我被一隻公雞給啄了下。”聖語緩緩的收回遙望的眼神,伸出空著的右的,上麵明顯有一個紅印子。


    “你是神,居然被一隻普通的公雞給啄了?有沒有搞錯啊?”白米無語了,什麽時候連空間裏的公雞都這麽厲害了。


    “我捉了它的老婆。”所以才會被追猛啄,沒有用瞬移閃開,而是像普通人一樣的躲著,最後在一時大意之下被啄了個正著。還好他是神,肉體比較硬,隻是被啄了個紅紅的淺印子出來。


    “該。”白米隻說了一個字,捉人家老婆被啄也是應該的。“那隻啄你的公雞呢?”白米從不認為自家的師父是個吃虧的主。


    “好歹也同情一下為師吧!在這呢。”揚了揚手中的雞,幾隻母雞裏麵夾雜著一隻看上去挺漂亮的公雞。他故意把自己說得很可憐,但還是沒有得到白米半點的關注。


    他就說嘛,師父怎麽可能吃虧。


    “你有這個時間同我磨嘰,還不如去把雞毛給拔了。”白米升起火,用燒火棍指著門口。


    “沒開水。”之前見白米拔雞毛都要燒很多的開水的。


    “正在燒。”用下巴指了指灶台上的大鐵鍋,裏麵裝得全是水。


    看來是逃不過了,聖語苦著張臉回屋換了件平常點的衣服。挽起袖子,先給雞放血,讓它們壽終正寢。


    看著他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白米的嘴角動了動。不就是給雞拔個毛,有必要弄得跟上場一樣嗎?當然,為了顧及某人的麵子,白米選擇了沉默。隻是偶爾抬起頭看著某人呲牙的樣子覺得挺好笑的,連殺神都不會眨下眼的聖語,居然在殺雞的時候下不了刀子。見他左也在比劃,右也在比劃,就是不敢對準雞脖子給它們放血。


    “我水都燒好了,你什麽時候殺雞啊?”白米打趣某人。


    “小七……”可憐的眼神向白米望來,隻差沒有掛上幾滴淚珠兒了。


    認命的接過刀,白米至從殺過人後,對殺雞這些事輕鬆上手,根本不用做什麽心裏準備。可能是因為殺雞比殺人來得容易吧!


    “我來吧!你去繼續燒水。”白米幹淨利落的解決掉了幾隻雞,然後用一隻碗放在下麵接血。


    見聖語用桶裝來了滾燙的開水,白米又開始了拔毛工作。其中有一隻公雞的毛被他特意挑了出來,他要用這些毛做一個鍵子。小時候陪白娟玩過,技術還挺不錯的,能踢到三百多個,還是左右開弓的那種。


    第61章


    “小七,你這是在做什麽?”


    聖語蹲在白米麵前,看著他把一小把雞毛用針線紮起來,然後又紮在一個用銅錢做的墊子上。


    “鍵子。”沒好氣的回答。


    好忙啊,這師父就會在這裏搗亂。白米兩隻手不停的用針線紮著雞毛,務求它不會從墊子上掉下來。


    “它幹嘛用的?”


    聖語好奇的問,他還從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呢?


    “踢的。”終於紮好了,白米站了起來。用手掂了掂,感情不是很重但也不會太輕。


    “踢?”鬥大的問字寫在聖語的臉上,這雞毛做的要怎麽踢?又不是球。


    “就像這樣。”


    說完白米就示範了起來,先是用左腳踢了二十個,再用右腳踢了二十個,然後用手接住空中的鍵子。


    “寶刀未老啊,哈哈哈……”


    白米得意的大笑,一百多年沒有踢過了,想不到技術還是那麽好。


    “我試試。”聖語拿起鍵子,想像了一下白米剛才的動作,然後踢了起來。


    惋惜的是想像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雖然白米的動作看假簡單,隻要用腳踢就行了,可真要自己上場才知道越是簡單的動作它的難度往往被隱藏了起來。


    所以當我們很有幸的看到高高扔起的鍵子被踢空,某人的腳還保持著踢鍵子的動作。


    ……


    咻,一陣冷風吹過。咻咻,再一陣冷風吹過。


    “哈哈哈哈……”白米捂著肚子使勁的捶著門板,真是太有喜劇感了。


    “小七,你……”聖語整了整被弄亂的衣服,優雅的放下腳。聲音中似乎帶著那麽一點威脅的味道,成功的讓白米停住了狂笑。


    “額,那個……我去整理一下房間。”摸了摸自己的頭,白米硬是掰了一藉口土遁了。天知道,他昨天才把所有的房間清理了一遍。


    “……這孩子跑那麽快做什麽?我不過是想問他這個鍵子要怎麽踢而已。”聖語聳了聳肩,臉上絲毫沒有因為之前的尷尬而惱羞成怒。


    轉身撿起地上的鍵子,聖語細細的研究了起來。雖然這不會踢鍵子沒什麽好丟人的,可是徒弟都會了,這做師父的不會好像有點丟麵子呢!


    再回憶了一下白米的動作,聖語總算踢到鍵子了。但最多也隻能踢兩個,當然了如果用上法力肯定不會隻是兩個。可是小七都沒有用,他用不是顯得自己連徒弟都比不上了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白米都睡了一覺重新走出屋子時聖語在還那裏研究著鍵子。這踢鍵子吧雖然簡單,可實際上也是需要天賦的。有的人很快就可以上手,上百個不在話下。有的人撐死也超不過十個,這類型的人就是傳說中沒天賦的。


    在白米看來,這聖語也就是那沒天賦的那一部份人了。


    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在深中翻滾的鍵子“師父,你老人家不會就跟這麽一小玩意拗上了吧?”


    “我老人家還就跟它拗上了怎麽地?”搶過鍵子,聖語在說到‘老人家’三個字時特別加重了音,看來不管是人還是神,對‘老’字都是很有牴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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