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戰國時代了麽?有趣。”


    古乖吃過晚飯,意識回到一號宇宙。


    調出天道備忘錄,發現白帝就是他曾經見過的那個孩子。


    麵色變得古怪。


    ...


    “難道天道還有自我意識?”


    “我誇個孩子,就把他捧為人類始祖,還讓他給我豎碑立像?”


    ...


    當然,古乖很清楚。


    天道對整個世界都是公平的,不會對任何一個生命偏心。


    天道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執行自己的意誌。


    ...


    白帝本身就是個萬中取一的天才,所以才能做到這樣的功績。


    他的“核”極度發達。


    精神力輕而易舉地經過了天道的審核。


    甚至能夠從天道中獲取關於自己和部落的重要信息。


    ...


    他並不會意識到這是核的作用,


    但是他會表現得非常聰明,經常靈光一現找到正確答案。


    本質上,這都是核的功勞。


    ...


    無論如何,


    白帝是當之無愧的人類始祖,一個人帶領部落走完相當於華夏文明夏商西周的曆史進程。


    給有核人類文明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有這樣的天才,可以預計,文明進展會非常快速。


    ...


    “天道,將所有對世界走向產生影響的因素找出來。”


    “我要把一號星球打造成超凡文明。讓他們幫我找到,利用高維能量成為超凡的方法。”


    “等到他們開辟出道路,我再借鑒成果。”


    “世界的走向,我必須小心把握。”


    ...


    密密麻麻的圖像出現在了古乖的意識中。


    按照潛在的改變程度,圖像的大小會有變化。


    一副最大的圖像,幾乎等於其他所有圖像大小之和,輕易地吸引了古乖的注意力。


    天道顯示出信息:


    “管季,男,25歲。身體健康。


    “對人類利用核進行高維能量使用有深入研究。成果將對世界產生重大影響。”


    ......


    ...


    一號星球,


    時光荏苒,白帝去世已經有三百年了。


    白帝的兒子們在大陸各地建立國家,互相之間征戰不息。


    數百年間,無數的小國和部落覆滅,


    最後剩下四個實力強大的王國。


    ...


    這是一場殘酷血腥的戰爭史詩,


    王侯們為了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不惜民力,不惜國本。


    三百年的戰亂,讓百姓們苦不堪言,


    拜天教趁機發展,占據人們的精神世界。


    ...


    拜天教內部也有紛爭,終於在五十年前一分為四。


    四大宗教競爭中也有合作。


    ...


    像白帝與蚩這類,夠駕馭異能的人,被四大教會稱之為馭能者。


    四大教會認為,馭能者是上天的恩賜,也可以叫謝恩者。意為“感謝上天恩典的人”。


    馭能者一旦表現出天賦,就會被四大教會想辦法吸納,所以大部分的馭能者,是四大教會的人。


    而且在四大教會中,身居高位。


    甚至從主教往上,一個普通人都沒有。


    ...


    少數馭能者,他們因為各種原因,


    或許不喜歡教會,或許仇恨教會。


    因此被教會所排斥。


    ...


    因四大教會對四大王國的掌控力非常強,


    這些被排斥的馭能者被打為異端,隻能躲藏在深山之中。


    ...


    齊國和衛國邊界,


    一處幽靜的山穀。


    春天,穀內開滿了花朵。


    深處有著一棟高大的木質建築。


    一群人圍坐在山穀的中心,正在討論著什麽事情。


    ...


    “戰爭越發激烈了。”


    “齊國和衛國這場奪城之戰,已經打了三個月。真不知何時能結束。”


    “士兵將附近城鎮鄉村的糧食盡數搜刮走,我們的糧食隻夠再維持三個月了。”


    “現在種糧食,也要六個月之後才能收獲。我們撐不到那個時候的。”


    “要不,我們出去吧。”


    “出去?外麵這麽亂,出去就是死。”


    “可是糧食緊缺,在穀中等著也是死。”


    ...


    “各位不用害怕,我有個能弄到糧食的渠道,就是稍微貴一些,但是夠我們吃到今年秋天了。”


    “太好了。”


    “哼,四大王國的君王都是貪婪之輩,為了權力和土地,讓我們差點沒有東西吃!”


    “教會也不是好東西,教會對我們的壓迫更加殘酷。”


    “我們作為馭能者,是上天的寵兒,卻生活地如此艱辛。”


    “我們不過是不想和王室以及教會同流合汙罷了。我們是誌向高潔的隱士啊。”


    人們議論紛紛。


    既蔑視四大王國,又仇視教會。


    ...


    這時,一個年輕人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的笑聲清脆悠揚,卻充滿著嘲諷的意味。


    人們都奇怪地看著這個年輕人。


    有脾氣暴躁者:“小子,你在笑什麽?”


    管季停了下來,還擦了擦眼睛:


    “我笑你們是在逞口舌之快罷了。”


    ...


    周圍的人紛紛怒目而視。


    管季卻絲毫不在意。


    他站起身來:


    “現在正值亂世。齊國,燕國,晉國,衛國爭霸。


    “君王們求賢若渴,因為一旦不小心,就會身死國滅。”


    “四大教會中,農教是最重視農業技術的,這穀中樹立的水車,是農家發明。種下的糧食,是農家培育的。”


    “通靈教,繼承了三百年前蚩部落的遺產,馴養猛獸,培育家禽,都是他們的創舉。”


    “拜火教,信仰父神。父神可是傳說中給與白帝禦火之能的神明。拜火教對於駕馭火焰的異能者有最為深刻的研究。”


    “拜天教。有著最廣泛的民間信仰。所有的教派都是從拜天教中分離出來。他們認為這天地是由天道創造和監管。”


    “教會對人世間的貢獻之大,豈是一群宵小之輩能夠評價的?”


    管季頓了頓。


    ...


    “我們呢?”


    “論世俗權力,比不過國王;民眾愛戴,比不過教會。


    “每天為了糧食發愁,卻連麵對敵人的勇氣都沒有。


    “隻會用清高和不願同流合汙來麻痹自己。不過是一群斷脊之犬!”


    ...


    “作為一個馭能者,要建立白帝一樣的功業!”


    “我在這穀中待了數年。


    “研究天下局勢,列國紛爭。研究馭能者的本質,研究各大教會的信仰。”


    “如今,我要離開這裏,回到滾滾紅塵之中。


    “輔佐君王統一中原,建立最強大的教派。


    “將自己的影響力擴展到千年萬年!”


    “各位,你們就在這裏繼續苟活吧,我要出穀了!”


    ...


    “至於有看我不順眼想動手的,看看這裏!”


    管季隨意的伸出左手,紫色的電弧圍繞在他的手上。


    對準遠處的巨石一甩,巨石直接被炸得粉碎。


    人們頓時鴉雀無聲。


    很多人心中驚歎他的攻擊距離之遠,炸碎巨石時的輕鬆。


    更驚歎於他竟敢把異能召喚到自己的身體上:


    不怕傷到自己麽?


    ...


    震懾住這群人後,管季瀟灑離去。


    ...


    三個月後,齊國國都臨淄。


    一座寬敞大氣的府衙前,管季敲響大門。


    門童開門,將管季客氣迎進來。


    “公子白正在宴請賓客,請先生在偏廳稍等。”


    ...


    管季示意對方帶路,腦中過了一遍齊國繼承人們的資料。


    公子白,是如今齊國國君的庶長子。


    齊國國君隻有一個嫡子,公子白小五歲的弟弟,公子久。


    在嫡長子繼承製下,不出意外,公子久就是下一任國君。


    ...


    目前公子久的位置比較穩固,


    他雖然沒有做出什麽經天緯地的功績,也算是得到了尊父愛君的賢太子名號。


    身邊不少良才輔佐。


    ...


    更重要的是,在齊國影響力極大的拜天教會,也旗幟鮮明地支持公子久。


    這樣一看,公子久除了還沒有子嗣之外,幾乎是完美的儲君人選。


    ...


    而公子白,雖然是國君第一個兒子,年近三十,子嗣眾多。


    卻每日花天酒地,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和朝堂局勢。


    一副胸無大誌的廢物模樣。


    ...


    管季坐在偏廳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不久,聽到公子白放浪形骸,哈哈大笑的聲音。


    是他在送別賓客。


    接著,公子白收斂聲音,一個人來到了管季所在的偏廳。


    公子白看著管季,臉上已經沒有一絲放浪和醉酒的樣子,感慨萬千:


    “管季,你終於回來了!”


    管季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小白,好久不見。”


    很明顯,管季和公子白私交甚好。


    ...


    兩人跪坐在桌案前,公子白給管季斟酒:


    “自從邯鄲一別,已經十年過去了。”


    “十年時間,改變很大。我不再是當初那個莽撞少年,你也不是那個誌向遠大的齊國公子了。”


    公子白自嘲一笑:“公子久地位穩固,我隻能放浪形骸以自保。哪敢有其他想法。”


    ...


    管季看著眼前這個好友:“邯鄲那件事,你還記得麽?”


    公子白臉色一變,咬牙:“怎麽可能忘記,你為此被拜天教四處追捕,躲了整整十年。”


    管季繼續道:“那天,我看到拜天教的兩個馭能者差點要了你的命,當時禦使電能,殺了那兩人,將你救走。後來你查出誰是主謀了麽?”


    ...


    “是公子久。但查到又如何,他如今地位穩固,我根本不能對他有所動搖和傷害。”


    “你如今放浪形骸,是希望他會放過你麽?他現在不動你,不是因為你的主動退讓,是因為他還沒有真正掌握權力。”


    “等到他成了齊國國君,恐怕就是你的死期。”


    ...


    公子白臉色發青,很少人敢和他這麽肆無忌憚地說話。


    能看出他非常憤怒,但卻沒有發作。


    因為他知道,管季說的是對。


    ...


    王室兄弟,根本沒有手足親情。


    一個個都是權力動物。


    從國君到王妃,再到身邊人,身體力行教給王子的,都是權力至上。


    掌握權力就掌握一切!


    ...


    不掌握權力的王室子弟最普遍的下場,就是死在兄弟刀下。


    自己是除了公子久之外的第二繼承人。


    正值壯年,有根基。


    就算自己沒有爭奪王位的心,卻躲不過公子久的猜忌。


    要如何證明自己沒有爭奪王位的意圖?


    難道要把心剖出來給公子久看麽?!


    更何況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就該做出一番事業,


    在他人的恐嚇下過一輩子,或者轟轟烈烈活一輩子。


    要選哪個根本不用猶豫。


    為了自己和妻子的命,為了不久居人下,也要爭一爭了!


    ...


    公子白正襟危坐,雙手從袖中拿出,對著管季正經一拜:


    “我決意爭奪國君之位,還請先生教我!”


    管季心中一喜,成了!


    麵色卻嚴肅無比,受了公子白這一禮:


    “請主公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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