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王根生對道觀做了什麽大改動,其實也沒有。


    他不過是將道觀各處都拾掇拾掇了。


    要說王根生沒對道觀做什麽,但其實現在的道觀看起來煥然一新。


    已然成為了這個小山村內最獨特的存在。


    人們內心已然安寧平靜,但是走過道觀,還是會感慨。


    到了這兒,心就煥發了光彩。


    這一天,王根生正在院牆底下開墾田地。


    他打算圍繞著院牆種一圈的花。


    這樣子自己每次推門出來,都能一眼看到燦爛的花朵。


    心情都會好幾分。


    現在的他,樂意去做任何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趙老頭來找王根生。


    見狀就要幫忙。


    “小王啊,你知不知道老於家馬上要娶媳婦了?我聽說是從外邊來的。”


    王根生笑笑不說話。


    這邊因為偏僻的緣故,村子裏的男人娶媳婦是個大問題。


    雖說村子裏也有姑娘家……


    但不知為何,此地的男人是比女人要多幾分的。


    自然就有人娶不上媳婦,就得從外麵找。


    按照狗哥的邏輯,這兒也是他能發大財的地方之一。


    趙老頭家裏也有個十八歲的年輕小夥。


    他提起自己孫子的未來,頭發都要多掉幾根。


    “還不知道我那個孫兒未來能不能找到媳婦,我能不能活到見到孫媳婦的那一天。”


    王根生給趙老頭泡了花茶。


    喝了茶,趙老頭心情轉好,與王根生閑聊幾句就走了。


    王根生還沒說什麽,趙老頭自己就想通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還是不要管那麽多了。


    臨走的時候,還給王根生昨天剛修好的香火箱子裏放置了香火錢。


    王根生沒有不要這個錢,讓趙老頭更加高興了。


    他覺得王根生是看得起他。


    但是實際上王根生也沒有。


    他不缺錢,那筆獎金還沒有花完。


    之所以出來雲遊,留在村子裏,就是為了進入了一個隨心所欲的狀態。


    如果一直被錢困擾著,那一輩子都不會有所進步。


    下午的時候,王根生坐在道觀門口乘涼,看到村子裏的二狗拉著赤腳郎中,著急忙慌的。


    “王哥,你可真悠閑,我是要累死了,讓我討杯水喝。”


    二狗說話都大喘氣。


    王根生給兩人倒了水,順口問了一句:“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麽?”


    “我媳婦從昨天夜裏就怪怪的,我請郎中來給她瞧瞧。”


    二狗臉色不好,王根生就沒有多問,將人放走了。


    可沒過多久,王根生就看到赤腳郎中揉著頭,一瘸一拐的過來了。


    “您這是怎麽了?”


    赤腳郎中搖搖頭,歎氣道:“別提了,可真是太晦氣了!”


    “二狗媳婦那個癔症太嚴重了,我是要幫她,結果她把我當成了妖怪,對我拳打腳踢的。”


    “你看看我的頭。”


    赤腳郎中把遮頭那隻手放下來,原來他頭皮都叫二狗媳婦薅掉一塊。


    王根生給赤腳郎中包了一點藥。


    “這個是促進生發的。”


    赤腳郎中謝過王根生之後,就走了。


    走之前還罵罵咧咧,說再也不去給二狗家的人看病了。


    王根生聽罷,搖頭笑了。


    傍晚的時候,趙老頭來喊王根生一起在村子裏遛彎。


    兩人剛好路過二狗家門口。


    碰見二狗媳婦瘋瘋癲癲的衝出來,直接往趙老頭身上撞。


    天可憐見,趙老頭今年已經八十歲高壽了。


    要是讓二狗媳婦撞一下,非得撞散架了不可。


    王根生眼疾手快,直接把趙老頭整個人舉了起來。


    沒有了修為,但這點本事他還是有的。


    然後二狗媳婦就衝了過去,撞在了後邊的大樹上。


    將額頭撞紅了一塊,人也暈了過去。


    二狗追過來,看看趙老頭又看看自家媳婦,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先顧著誰。


    “趙爺爺,你沒事吧?”


    趙老頭拍拍自己撲騰亂跳的小心肝。


    “我沒事我沒事,你快去看看你媳婦。”


    二狗去找自己媳婦,趙老頭拍拍王根生堅硬的肌肉,有點意外。


    “小王啊,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大力氣。”


    “不過我老早就看出你小子不一般了。”


    王根生笑笑,有種很清爽的感覺。


    “我平時也沒有這麽厲害,剛剛是看您危險,危機之下才爆發出了這種力量。”


    “要是再來一次,我可不一定能做到,當然也是趙叔你運氣好啊。”


    兩人一起去看二狗媳婦的情況。


    二狗媳婦暈過去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看到三個人盯著她看,她雙手雙腳著地,做出要吠人的動作。


    “唔汪——”


    還真吠了。


    二狗捂臉,這回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他扯著自家媳婦就想帶她回家。


    不想二狗媳婦一點不配合,三兩下又竄到了樹上去。


    趙老頭直嘬牙花子:“剛剛是狗,現在是猴子,二狗你媳婦怎麽還變來變去的。”


    二狗咬牙切齒:“我哪裏知道?要是可以,我也想變來變去。”


    他看著樹犯難。


    都多少年沒有爬過樹了,真爬不上去了。


    王根生想了想,說道:“她這種情況,沒準我能治好。”


    之前他進山的時候就采了不少草藥,這會都在道觀的院子裏晾曬著呢。


    二狗一聽王根生要回去取藥,馬上道:“您歇著,這點小事我來做就好。”


    他飛快跑去,又飛快回來。


    命都要跑掉半條,不過藥材倒是被他裝得好好的。


    王根生取了河水回來,將一些藥材搗碎,提取汁液,特定火候煎熬,然後給二狗媳婦喝下。


    喝下沒多久,二狗媳婦開始咳嗽。


    黑色的汙血從她鼻腔、嘴巴、耳朵裏流出來,大有七竅流血的意思,十分恐怖。


    二狗嚇壞了,忙不迭問道:“這是怎麽了?我媳婦不能死掉吧?”


    “毒素排出來就好了,放心吧。”


    不知過了多久,二狗媳婦漸漸清醒過來。


    她沉吟一聲,迷茫起身時,眼神清明不少。


    “我怎麽在這兒,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


    “你是做夢舒服了,我倒是受罪了。”二狗喜不自禁,身體靠了上去,上下左右檢查不停。


    他詢問自家媳婦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二狗媳婦搖搖頭:“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她不用二狗的攙扶,能夠站起來輕鬆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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