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方案?”趙德凱聽了一愣。


    “對,第一個方案就是,在高爾夫球上打上膨脹螺絲,利用外力將球拽出來,最大的弊病就是,


    會直接將球頂入喉嚨,造成患者窒息,另外往外取出時,患者牙齒可能大部分脫落。”


    王根生表情冷漠,麵沉如水。


    “那,那第二種方案呢?”趙德凱連忙問道。


    “第二種,盡是切開患者兩邊的麵頰,解開麵頰兩邊的骨頭,給高爾夫球讓路,總之手術有風險,


    另外傷愈後,會留下疤痕,下巴以後也會隨時脫落,不能大聲狂笑。”王根生又是冷聲說道。


    張度在後麵聽得的膽戰心驚,無論哪一種方案,對傷者都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甚至會影響終身。


    “有第三種方案嗎?”趙德凱急忙問道。


    “也不是沒有,隻是手術費太貴,我擔心病患家屬難以承受。”王根生一臉漠然的說道。


    媽呀,到什麽時候了,病患還會糾結手術費嗎?


    “要多少,我,我一定能夠承受的。”張度驚恐的看著王根生,此刻他兒子和華倫好似命懸一線。


    “別太害怕了,也就一千萬而已。”王根生心平氣和的說道。


    說一千萬也就是了,後麵還帶了一個而已。


    張度哭笑不得,隻得苦逼著臉問道:“一千萬真的能夠治愈他們二人嗎?”


    “不是……”


    王根生冷聲回答。


    張度的腿都快哆嗦起來,這一次從林家藥材和趙家藥材買下中藥材轉賣給華商集團,其利潤不過千萬。


    如果王根生在翻出什麽腕子出來,自己辛辛苦苦一場,卻是跟別人做了嫁衣。


    “王醫生,你的意思是?”趙德凱見張度嚇得說不出話來,也隻得弱弱地問道。


    “趙院長,我的意思是,這一千萬還包括外麵的那些傷者,正所謂生財有道,我不會漫天要價的。”


    王根生又是一個理所當然,明明就是漫天要價,讓人聽了卻是感動不已。


    “王醫生,你趕緊動手術吧!”張度在一旁弱弱的說道。


    “手術費還沒有到賬,誰跟你動手術?”王根生轉身反問道。


    張度咬牙將一千萬轉到了王根生的賬上,這一刻,在心裏將王根生的祖宗十八代翻了一個底朝天。


    王根生仍然是一副悠哉樂哉的樣子,顯得漫不經心。


    “王醫生,你已經收了手術費,還是早點做手術吧!”也隻有趙德凱敢跟王根生心平氣和的說話。


    “趙院長,你們都出去吧,我做手術不希望他人在旁邊。”王根生冷聲說道,又是戾氣十足。


    “出去?”張度緊張地問。


    “滾……”


    王根生瞪了張度一眼,讓他出去,還是客氣的,不然,便是要他滾。


    手術室的人如潮水般的湧了出去,王根生將手術室的門反鎖了,不再留任何人在裏麵。


    手術室外麵的走道上,卻是烏泱泱的一片人。


    除了地上躺著的那幾個西裝男子,其他的人都是翹首以盼。


    手術室裏傳來一陣陣沒有節操的哀嚎聲,真好似殺豬一般。


    這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外麵的人無不是駭然不已。


    媽呀,王根生在殺豬嗎?


    有人小聲嘀咕著,卻不敢大聲說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張君豪和華倫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們嘴裏已經沒有了高爾夫球,兩邊的臉頰仍然是酸痛不已。


    “兒子,你沒事吧!”張度走到了張君豪的麵前,焦急的問道。


    “嗚嗚嗚,啊啊啊……”


    張君豪手指著自己的嘴巴,仍然說不出話來。


    原來,因為長時間的嘴裏塞著東西,已然拉傷了兩邊的肌肉,這一刻說話也是很費力氣。


    華倫的情形比張君豪好不到哪裏去,手術前被王根生弄斷了手。


    手術後,手雖然被王根生替他接好,可是這徹骨的痛,卻能夠讓他銘記一輩子。


    “華少,你沒事吧?”張度低聲問道。


    華倫瞪了張度一眼,雙唇不停哆嗦,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我會記得你和你兒子的。”


    “華少,我們……”


    張度也是有苦難言,他也是受害者,為了治好華倫和兒子的傷,他足足花了一千萬。


    王根生果然沒有食言,剛才被他打傷的人,現在卻依次為他們治好,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華倫在手下的簇擁下,匆匆離開了醫院,返回了臨水。


    張度父子,帶著林果和趙雨欣也是灰頭土臉的離去。


    趙雨欣的腦中盡是王根生打人,救人的瀟灑俊影,汽車離開了好遠,好似還沉醉其間,難以自拔。


    兩個小時之後,華倫回到了臨山。


    剛剛進屋,華倫便跪在了他父親華天山的麵前,嚎啕大哭起來:“爸,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起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看著兒子狼狽的樣子,華天山驚得是目瞪口呆。


    “……”


    華倫渾身哆嗦著,他受的刺激太大了,此刻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華天山瞅著旁邊的一名保鏢,一記耳光抽了過去:“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華少怎麽傷成這樣。”


    “王根生讓華少吃,吃球……”


    保鏢被華天山抽得是愣頭愣腦,叫苦不迭。


    “吃球?”佛爺在一旁冷聲問道。


    “是,是這樣的。”保鏢捂著被抽腫的臉,倉皇的說道。


    事情的經過其實很簡單,不過保鏢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些,將王根生的行為說得更加殘暴無比。


    華天山聽得是拍案而起:“好一個王根生,也太放肆了,現在是越來越無所顧忌了,馬上召集人馬……”


    “華總,還有兩天就是你跟王根生交易藥材的時間,你沒有覺得這是王根生故意在製造事端嗎?”


    華天山冷笑了起來。


    “佛爺,你的意思是?”華天山聽得一愣。


    “我是意思是,你的手下都是一些慫貨,說什麽王根生身中劇毒,功力散盡,你該查查他們才是。”


    佛爺滿臉陰沉,眼中卻是戾氣十足。


    “來人,去跟我把汪益生找過來。”華天山暴跳如雷,大聲冷喝了起來。


    眾人頓時嚇傻,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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