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將猿人打敗了?”柳葉飛虛弱的問。


    “你不是親眼看見了嗎?我是問你到底怎麽樣了?”王根生聲音顯得有些寒冷。


    “我沒有那麽脆弱,暫時還死不了。”柳葉飛苦笑道。


    就在不久前,她還說過,她和王根生兩個人都不是王根生的對手,結果王根生一個人將猿人收拾了。


    “這些人怎麽辦?”王根生問。


    柳葉飛知道王根生的意思,這裏突然死了這麽多人,遲早會被人發現。


    之後會引起什麽軒然大波,結果更是令人無法預料。


    “他們也是死有餘辜,裝入車內,開入湖底。”柳葉飛淡淡道,竟然是一臉的平靜。


    王根生看了她一眼,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誰知,柳葉飛苦笑了一下:“你一定會認為我心狠手辣,你應該明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王根生怎麽會不明白,他二師傅當年手刃仇家滿門,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便是擔心禍患無窮。


    在王根生的攙扶下,柳葉飛走到了猿人的跟前。


    猿人果然強大,連連受到重創,居然還沒有死。


    他甚至直接為自己止住了血,如果沒有外界繼續幹預,他一定還能堅強的活下去。


    “老大,你不會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吧?”柳葉飛在猿人的麵前蹲了下來,溫柔的問道。


    “柳葉飛,你以為是我單純地想殺你嗎?”猿人趴在地上,仍然倔強地抬起了頭。


    “我知道,有佛爺,有華天山,還有晝伏的老大。”柳葉飛冷笑了起來。


    “柳葉飛,你錯了,他們根本算不了什麽,你知道晝伏和暗夜原本就是一家嗎?”猿人冷聲問。


    “……”


    柳葉飛愣住,關於暗夜的前身,她是一無所知。


    她隻是被暗夜培養出來的殺手,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晝伏,暗夜背後是一個更大的殺手組織,他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柳葉飛,你離死期不遠了。”


    猿人居然笑了起來,那種幸災樂禍的笑。


    “更大的殺手組織,到底是什麽組織?”柳葉飛一驚。


    之前聽同伴說過,這個組織的成員遍布海內外,人數不低於幾千人,堪稱地球頭號恐怖組織。


    “嗬嗬,猿人,我管你是什麽組織,在我這裏都不好使。”王根生冷冷的嗬斥的一句。


    “……”


    猿人愣住,他不知道下一步王根生想幹什麽。


    王根生並沒有直接殺他,隻是將他擊昏,扔到了那輛商務車裏。


    其他的人也一樣,全部被裝入了商務車。


    王根生原本是想將商務車直接開入湖中,柳葉飛卻掏出了手槍,對著商務車的油箱連連射擊幾下。


    轟隆隆幾聲巨響,商務車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僅如此,柳葉飛讓王根生鑽入了那輛豐田霸道,發動汽車加速撞向了商務車。


    商務車立即被撞飛,衝向了湖心。


    就在豐田霸道要飛入湖中時,車門打開了,王根生從車上滾了出來。


    撲通通幾聲,兩輛出幾乎在同一時間墜入了湖心。


    之後,湖心翻起了一陣巨浪,商務車居然在水中爆炸。


    幾分鍾後,湖麵平靜了下來,搖曳著淡淡的月光,是那麽的靜謐,安寧。


    王根生在心裏暗挑大指,柳葉飛不僅僅狠,還心思縝密。


    不過,王根生仍然還是心有餘悸,若不是自己反應靈敏,豈不是要和猿人他們一樣,葬身湖底。


    這邊,柳葉飛居然拿了一隻桶,從湖裏提水衝堤壩上的血跡。


    王根生見她嬌喘籲籲的樣子,忍不住沉聲道:“柳葉飛,你去一旁歇著,這些事情交給我吧。”


    “王根生,從此我正式要成為一位農民了,我想把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清除幹淨。”柳葉飛微弱道。


    “嗬嗬,你做一個農民,不知道會有多少農民心驚膽戰?”王根生笑了起來。


    他的汽車裏麵有簡易的高壓水槍,根本不需要提水那麽麻煩,王根生將柳葉飛扶到汽車裏。


    之後將汽車開到了堤壩上,拿出了水槍。


    半個小時之後,堤壩潔淨如新,誰也不會想到,就在不久前,堤壩上發生了一場惡鬥。


    更沒有人會想到,湖底下埋葬了二十一個暗夜的人。


    出發的時候,是明月清風,回去的時候,仍然是明月清風。


    唯一不同的是,柳葉飛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活著的感覺真好,尤其是死裏逃生的那種感覺。


    汽車回到桃園村,剛剛是午夜時分。


    這正是柳葉飛和猿人所約的那個時間段,隻可惜故事已經結束了,如果可能,會永遠沉入湖底。


    到達劉大軍的房屋前,王根生將汽車停了下來。


    旁邊一直都在輕聲細語的柳葉飛居然沒有說話,王根生心裏一驚,用手試了一下她的鼻息。


    我去,居然沒有了氣息。


    王根生更是大驚,原來柳葉飛一直在強忍著劇痛,硬撐著,其他她早已經是生命垂危。


    王根生抱著柳葉飛,往大門而去。


    使勁的用腳踹門,裏麵好久沒有回聲。


    王根生正準備抬腳,將門踹開。


    門咣當一聲打開了,隻見王大憨揉著眼睛站在門後。


    王根生好生奇怪,若是往常,王大憨睡熟了,再大的動靜,他都不會醒來,今天隻是踢了幾下門。


    王大憨看到王根生,先是一愣,緊接著哭喪著臉說道:“根生,出大事了。”


    王根生此刻顧不得什麽大事不大事,而是對著王大憨說道:“趕緊去把張瑩瑩喊起來,我要做手術。”


    王大憨一愣,他這才看見王根生的懷裏抱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受傷的女人。


    “是是是……”


    王大憨連連答應幾聲,便往劉大軍的正屋跑去。


    王根生剛剛把柳葉飛放在了手術床上,為她解開了衣服,王大憨卻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


    “人呢,張瑩瑩的人呢?”王根生不耐煩的問道。


    “張巧玲,也跟張爺爺一起去了朱小龍家裏趕禮了,張瑩瑩和張玉梅去了張巧玲家看家去了。”


    王大憨的臉憋得通紅,半天才表達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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