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拿了兩瓶冰鎮啤酒,付了錢,匆匆往家裏趕去。


    心裏還在暗暗念叨,婉茹姐知道疼人了,已經把飯做好了等著自己回去吃,這也太好了吧!


    剛剛走了沒多遠,看到了一輛小汽車行駛了過來。


    開車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後麵則是一個女人,汽車滋溜一聲在王根生的麵前停了下來。


    “小子,你知道桃園村醫務室往哪裏走嗎?”男子沒客氣的問道,一是看王根生貌不驚人,二是他本來就很囂張。


    王根生眉頭一皺,冷聲問道:“你們問醫務室幹嘛?”


    “我們是來找劉醫生看病的,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看我老婆的病。”年輕男子仍然是一副很高傲的樣子。


    “哦,是這樣啊,你對著那裏去就行了。”王根生沒好氣的說道。


    年輕男子愣住了:“那裏是一堵牆,你讓我撞牆嗎?”


    “是啊,你撞了牆,然後就頭破血流,就不用找劉醫生看了,直接撥打救護車,送醫院去多好。”


    王根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你怎麽說話的。”男子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沒有說錯啊,如果你還撞狠一點,那隻有我奉獻一下,費點電話費,給火葬場打電話了。”


    王根生又是笑,這家夥也太無禮了,問一個路,都他奶奶的不懂禮貌。


    “你丫找死,你們村的張強和王小天等人看見我都客客氣氣的,你是什麽東西,敢捉弄人?”


    說著話,年輕男子便想來抽王根生的耳光。


    王根生一把將他的手抓住,隻是稍微用了一點點力氣:“張強和王小天算一個球球,我若不是看你車上有病人,


    真想一巴掌把你拍到牆裏去,想摳也摳不出來。”


    年輕男子隻有哼哼的份兒,此刻疼得要死,他這才意識到,麵前的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農民力氣大得驚人。


    “大兄弟,我丈夫隻是心裏著急,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你見諒,請你行一個方便。”女人臉色蒼白,輕聲說道。


    王根生鬆開了年輕男子,將手裏的啤酒瓶對著牆扔了出去。


    誰都會料到,肯定會嘭嘭一聲巨響。


    哪裏知道,啤酒瓶居然鑲嵌在了牆上,突然那隻是一堵土牆,但這力度用的。


    啤酒瓶居然沒有破,除非是玩魔術。


    男子嚇得一個哆嗦,連連跟王根生賠禮道歉:“兄弟,剛才是我有所冒犯,我的確跟王小天他們挺熟的,


    對不起了,我隻是想問一下醫務室在哪裏,因為隻有劉醫生能夠看好我老婆的病。”


    “你以前沒有來過嗎?”王根生問。


    “以前都是劉醫生上門就診,誰知道現在打他的電話關機了,沒有辦法,就親自來了。”年輕男子輕聲說道。


    “一直往前走,大約兩裏路,記得先向左拐彎,然後向右,以後問路要懂一點方法。”


    王根生說著話,走到了牆邊,對著土牆拍了一掌,那個啤酒瓶突然彈了出來,瓶子是完好無損。


    年輕男子又是一陣懵逼,這年輕人厲害得!


    王根生不管他們怎麽樣,隻是提著啤酒瓶往家裏走去。


    剛剛進院門,紅狼已經是搖頭擺尾的迎了出來。


    李婉茹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這樣子還真像一個居家小媳婦。


    王根生洗了手,幫忙把菜端到了桌上。


    雖然幾個菜簡簡單單,但也花了李婉茹很多心思。


    誰知道王根生,酒也不喝了,直接端起米飯就吃。


    “根生,你買的酒咋不喝了呢?”李婉茹笑著問。


    “沒時間啊,要不了幾分鍾,肯定會來電話。”王根生歎氣道。


    “你就吹吧,之前你說能掐會算,我勉強相信,現在能算到誰給你打電話嗎?”李婉茹壓根不信。


    話音剛落,王根生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李婉茹真是服了,王根生說有電話,電話真就來了。


    王根生邊吃飯,邊按了免提。


    “瑩瑩姐,你打電話幹什麽?”王根生笑著問。


    “根生,醫務室來了一個病人,原本是想找劉醫生的,現在劉醫生不在,也隻有你看了。”張瑩瑩急匆匆的說道。


    “讓他等劉醫生好了。”王根生冷冷一笑。


    “根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劉醫生去了外地的老家,劉醫生回不來,這個病人快不行了。”張瑩瑩越發著急起來。


    “你讓他先等著,我正吃飯呢!”王根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根生,這男的開始砸東西了。”張瑩瑩差點要哭起來。


    “你讓王大憨先去,這男的要是不老實,讓王大憨把他按住。”王根生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斷。


    現在他反而不急了,啟開了應該酒瓶,準備喝酒。


    李婉茹卻急了,去奪王根生的酒瓶:“根生,你不知道,吃了飯,不能喝酒嗎?”


    在農村,許多地方都很迷信,認為吃飯之後喝酒就會克長輩,男子克嶽父,女子克婆婆。


    李婉茹入鄉隨俗,漸漸地也被感染了,對農村這些不成文的講究卻相信了起來。


    “婉茹姐,你是怕我克了你爸爸嗎?”王根生嗬嗬一笑。


    “根生,就算不是,你也該去看看病人嘛,張瑩瑩一個人在醫務室,你就放心,你是醫生誒。”


    李婉茹柔聲說道。


    “可是我吃完了飯,還要洗碗呀,你做的飯,我就得洗碗啊!”王根生放下酒瓶,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的祖宗,我洗碗就是了,你趕緊去吧,人命關天,馬虎不得。”李婉茹好一個無奈不已。


    王根生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始終是慢吞吞的動作,不慌不忙。


    “根生,你快去呀!”李婉茹把王根生往外推。


    誰知道王根生伸開了雙臂,鬼鬼的一笑:“來,抱抱。”


    我的個天,都什麽時候了,還抱抱?


    李婉茹使勁推了王根生一把:“你要死啊,要抱也不是現在。”


    王根生擦了嘴,往劉大軍的家裏而去。


    此刻院子裏麵,王大憨把年輕男子懟在了一堵牆上,一隻手就讓男子動彈不得。


    王根生走了進去,笑著說道:“王大憨,把他鬆開,一會兒把他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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