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們真還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看著村民,再看看那幾名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王根生隻是淡淡一笑:“你們也太死板了,昔日華佗行醫,有行醫證嗎?”


    三名工作人員隻是一陣苦笑,尷尬道:“王兄弟,實在對不起,你還是跟我們回去調查一趟,我們也好交差。”


    “我進去拿一樣東西出來。”王根生一副沉冷,麵無表情一般。


    王根生剛剛進屋,外麵便吵了起來。


    “把這幾個家夥趕走,根生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不能知恩不報。”


    “又是這個吳德行搞的鬼,我們跟他們拚了。”


    李婉茹極力地阻止著事態的擴大,幾乎是聲嘶力竭。


    她也不希望王根生被帶走,但違反法律的事情,沒有誰敢開綠燈。


    王根生出來了,抱著一個鐵盒子。


    鐵盒子村長認識,當初王根生的家被燒毀時,鐵盒子還放在了村長的家裏。


    鐵盒子打開,裏麵居然有一個夾層,王根生笑嗬嗬地說道:“當初我師傅就囑咐過過,要防小人,嗬嗬,還真是用上了。”


    眾人不解其意,卻見王根生從裏麵拿出了兩個本本。


    一個是醫生證,一個是行醫證。


    證書居然是京都最大的醫療機構頒發的,便是拿到國際上,同樣也會受到醫學界的認可。


    別人有可能不了解,但這三個工作人員卻是深諳其中的奧妙。


    不大功夫,三個人卻已經是戰戰兢兢,汗流浹背。


    張大偉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滾,你沒有弄清楚,便胡亂舉報,王根生先生的當之無愧的名醫。”一名西裝男子大聲罵了一句。


    張大偉徹底成為了鱉慫,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麵前這個看似貌不驚人的小農民,居然取得了雙證。


    轟!


    不知誰對著張大偉又是一拳頭。


    張大偉捂著臉,慌忙逃竄而去。


    吳德行和張鐵軍二人,也在眾人的謾罵聲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大家說笑了一會,便各自離去。


    張巧玲走到王根生的麵前,眼裏還有淚水:“你小子,有證也不早說,害得大家都為你擔心。”


    “就是嘛,搞那麽神秘幹什麽,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李婉茹也笑著說道。


    “婉茹姐,巧玲嫂子,我回村前夕,我師傅一再叮囑我要低調,所以我就沒有拿出來。”王根生狡黠地一笑。


    “根生,晚上過來喝酒,今天進了新羊肉。”張巧玲看著王根生,一臉的心疼。


    “巧玲嫂子,那我也來啊!”李婉茹連忙說道。


    張巧玲怔了一下,也隻得笑著說道:“李支書這麽忙,我怕請你也請不到呢!”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之後相繼離去。


    王根生把證書又給放在了鐵盒子裏麵,仔細地藏了起來。


    還是大師傅頭腦靈活,在王根生下山之前,托人在京都給王根生辦了醫師證和行醫證。


    因為大師傅當年在外行醫,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後來大師傅便去了京都,憑借自己的真才實學,拿到了各類證書。


    天氣異常的悶熱,讓王根生有些莫名的煩躁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李婉茹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一副很著急的樣子:“根生,道路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


    “傻事?”王根生不以為然道,在他看來,自己給錢,李敢辦事,又能發生什麽事情。


    “還是去看看吧,李經理跟我打了幾個電話,說公路那邊停工了。”李婉茹急切地說道。


    “走,我跟你一起去。”王根生說著話,便去把門鎖上了。


    兩個人急匆匆往施工道路的地方而去,王根生想著有一段距離,便去村長家騎了摩托車。


    道路本來就很難行,再加上王根生心裏著急,將摩托車開得飛快。


    李婉茹在身後緊緊地抱住王根生,感覺胸前都快要壓扁了,仍然還有被扔下去的危險。


    這一陣陣的擠壓,著實讓王根生是浮想聯翩。


    本來天氣便很熱,李婉茹的身子幾乎是無縫對接。


    我去,這感覺如同升天一般,就算是那天晚上,兩個人抱在一起,都沒有這麽刺激。


    摩托車駛出很久,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趙剛急忙迎了上來,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


    他的衣服上全是泥巴和塵土,臉上還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王兄弟,李支書,你們可算來了,這活沒法幹了。”趙剛哭喪著臉,有點像小孩見到媽的感覺。


    “趙隊長,到底是咋回事?”王根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趙剛平日蠻大氣的,今天咋了,吞吞吐吐的。


    李婉茹也接著問道:“趙隊長,到底是咋回事,還有你的臉?”


    王根生和李婉茹的話,好似觸到了趙剛的傷心處,緊接著又是一聲長歎。


    過了半天,趙剛才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原來道路平整工程現在基本差不多了,緊接著就上在路麵鋪上幾十公分的三合土進行夯壓。


    誰知,路過國道邊的一個村前時,突然被設下了路障,每過一輛卡車,必須交五百元過路費。


    那些卡車司機一車三合土也賺不到五百元錢,所以便紛紛停了下來。


    我去,這不是明目張膽的的攔路搶劫嗎?


    王根生眉頭皺了一下,類似的新聞在電視裏麵也經常看到。


    無非是一些村匪路霸幹的營生,專門訛詐外來施工的建築公司,


    有的施工單位,剛剛下來,什麽拆料,施工機械便被附近的村民偷得一幹二淨。


    往往還沒有開始創利,便開始虧本,以至於很多私營企業因此倒閉,負債累累。


    李婉茹的臉色頓時暗沉了下來,不解道:“他們憑什麽收過路費,還有沒有法律意識了?”


    “他們經常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趙剛戰戰兢兢說道。


    “我去,還真成綠林強盜了,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王根生冷冷罵了一句。


    “王兄弟,他們比綠林強盜是有過之無不及。”趙剛一臉驚恐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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