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錢人家,都喜歡在院中栽上古樹。


    意喻財氣源遠流長,與古樹同壽。


    花子強還沒有發話,王根生卻又開了口,隻不過改了稱呼:“花叔叔,如果沒有猜錯,你肯定不久前買回了一棵古樹。”


    花子強一時大驚,他的院裏栽了不下十棵古樹。


    現在棵棵都是枝繁葉茂,生機勃勃,王根生怎麽看出的。


    花雨彤滿意地看著王根生。


    王根生的這個花叔叔,喊得她的心裏都甜甜的。


    花子強仍然在低頭沉思,王根生則扭頭,貼在花雨彤耳邊輕輕說道:“花姐姐,你咋不幹脆讓我喊嶽父算了。”


    花雨彤的手在王根生的腿上掐了一下,輕聲道:“討厭。”


    “啥?”花子強突然一愣。


    “沒什麽,我跟根生鬧著玩的。”花雨彤隻是是一陣臉紅,狠狠瞪了王根生一眼。


    “雨彤,王兄弟是客人,你怎麽這麽沒有禮貌?”花子強的臉沉了下來,輕輕埋怨道。


    花雨彤看了爸爸一眼,好不無奈:“爸,根生是你哪門子的兄弟嘛?”


    “我跟他稱兄道弟,也沒有錯啊?”花子強有些不解。


    “可是他已經喊你叔叔,你再喊她兄弟,豈不是亂了輩分?”花雨彤沒好氣地說道。


    “行,你讓我喊啥都行。”花子強嗬嗬地笑了起來,他看得出來,女兒對這個小夥有些意思。


    晚飯吃罷,王根生陪著花子強來到了別墅前的大院一側,花雨彤在後麵跟著。


    走到了別墅的院子裏麵,王根生感到了一陣陣陰森之氣。


    說準確一點,便是煞氣了。


    身處陰氣如此之重的地方,便是好人,時間久了,也會患病。


    更何況花子強已經得年過五旬,身體並非十分硬朗。


    大院的一側,栽種著好幾棵參天大樹,唯獨一棵,上麵還掛著吊瓶。


    這是一棵古槐,至少有幾百年的樹齡,樹幹需要幾個人合抱才能抱攏。


    為了栽種這棵樹,花子強請來了大型的起重機和專業種樹的隊伍。


    花了足足半天時間才給栽上。


    王根生走到了古槐前,笑著說道:“花叔叔,問題就是出在這棵古槐上了。”


    “啥?”花雨彤驚訝地看著王根生,好一個不解。


    “槐字怎麽寫?”王根生輕聲問道。


    “一個木子,旁邊有個鬼。”花雨彤說著話,突然又是愣住。


    雖然她不相信有鬼,但那天晚上和表姐史貞貞在王根生家裏的情形卻是曆曆在目。


    那天晚上,絕對是鬧鬼了。


    即便不是,很有可能也是不幹淨的東西。


    “根生,你是說院裏有鬼?”花子強臉色一變,他活了五十多歲,還從來沒有見過鬼是什麽樣子。


    “屋前不栽桑,屋後不種槐,花叔叔你這個就不懂了嗎?”王根生笑著問道。


    單憑著槐字便已經可見一斑,而幾百年的古槐,更是經曆了無數風雨。


    這其中會發生什麽離奇的事情,更是不為人知。


    但凡參天古槐,都是生長在古廟或者祠堂的一些建築物旁邊。


    這其中肯定是有玄機的。


    這隻是風水學裏麵涉及的一方麵,但現在已經有很少人去注重所謂的風水。


    也有一些外行人冒充所謂的風水師,故意糊弄他人,昧著良心賺錢罷了。


    王根生站在了古槐前,一直冥目沉思。


    他的腦中,閃過了這樣一個畫麵。


    仿佛眼前,站著一個人,一個含冤死去的男人。


    一百多年前,一個鄉紳惡霸。


    將這名男子綁在了樹上,命人用皮鞭狠狠地抽打男子。


    直到男子被打死,他還不解恨。


    最後將男子的屍體吊在樹上,一吊就是半個月。


    後來,男子的怨氣全部喧泄在了槐樹上麵。


    其實這是一棵凶樹,除非請人作法,為男子的冤魂超度。


    否則,這棵古槐栽在哪裏,便會禍及到哪裏。


    一個激靈,王根生像是突然醒過來了一樣。


    花雨彤剛才看到了王根生一副非常怪異的神情,嚇得是手足無措。


    王根生看著花雨彤,輕輕說道:“花姐姐,沒事,我今晚就替這棵樹超度,超度了。”


    “根生,你又不是道士,難道會超度嗎?”花雨彤驚訝地看著王根生,半信半疑。


    “嗬嗬,也略微知道一些皮毛,不過對付這棵古槐也足夠了。”王根生淡淡一笑。


    易經,風水與中醫原本同宗,隻是後來分開了而已。


    而他的幾個師傅,卻是無所不精,王根生自然也是受益匪淺。


    緊接著,王根生讓花子強備下了一些常用的祭祀禮品。


    可他在樹下鋪下了一條毯子,盤膝坐下。


    麵對著那些祭品,王根生口中念念有詞。


    一個小時之後,王根生的從毯子上站了起來。


    也是奇怪得很,原本陰暗的庭院,突然一下子變得明朗了許多。


    花子強的感受最為強烈,身體裏那種空落落,卻又沉甸甸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頭腦異常清晰,看天空,繁星密布,月光妖嬈。


    這些變化還是小的,隻見那棵古槐,此刻也是嗖嗖的長樹葉。


    原本還在打苞的槐花,竟然全部競相開放。


    誰也不會想到,王根生不僅僅會給人治病,還是給樹治病。


    實在是不可思議。


    一切完畢之後,花子強和王根生一起回到了客廳。


    張媽趕緊泡好了茶,給端了上來,花雨彤則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


    花子強精神飽滿,神采奕奕:“根生,你為我治好了疾病,更是做到了防患於未然,我該怎麽感激你呢?”


    王根生一怔,沒有回答,隻是看了花雨彤一眼。


    “爸,根生現在想大規模地種植藥材,你以後跟他長遠合作就行。”花雨彤笑著說道。


    王根生看著花雨彤。淡淡一笑:“還是花姐姐懂我,我原本就是這麽想的。”


    “好,根生,無論你以後種植多少藥材,我花氏集團照單全收。”花子強朗聲答道。


    那邊,張媽特意給王根生準備了一間臥室。


    床上的被褥,鋪蓋全部是嶄新的。


    空氣中,流淌著一種清香的味道,這是花雨彤特意用香水噴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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