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兩!老子兩個全都要了!”


    一聲爆喝,震驚全場。


    大夥全體抬頭往樓上看去。


    隻見二樓圍欄那裏,趴著一個醉醺醺的青年。


    這人光著膀子,囂張無比的指著表演台上。


    “兩個都要了!送給我大哥!陳遠大哥!”陳過還在那裏吆五喝六的叫囂著。


    他特麽一分錢都沒有,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怪不得經常被人打……


    陳遠現在看他已經滿眼怒火了,簡直是給他添亂。


    “這位陳公子,您看……”


    丁香姐也知道陳過那小子根本沒錢,所以立刻拿眼神看向陳遠。


    唰!


    剛才陳過一喊,全場數百人齊齊盯著陳遠。


    光是那眼神都能把陳遠盯出幾百個窟窿。


    “臥槽!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


    陳遠很無語,他現在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嘿!我知道那小子叫陳過,他是文淵殿陳學士家的小兒子!陳學士一生清廉可沒錢給他出來鬼混!”


    “陳學士家的小兒子?哦,對對對!他們家老大是那個三藏法師,如今去了西天佛國。”


    “陳學士風評極好,他們家怎麽有這麽個兒子!”


    “我聽說剛才在門口他還挨了頓揍來著,要不是有那位公子保他,他就要被送官了!陳學士怎麽生了這麽個不爭氣的兒子!”


    大廳裏人多,真有認出陳過身份的,就在那裏肆無忌憚的議論。


    “那位公子就是救了陳過的人吧,看起來也不像特別有錢的樣子啊!”


    “嘿!這會兒他們可丟大人了!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一起的,這茬喊出來又接不住,我看他還哪有臉坐在這裏。”


    又有人開始議論起了陳遠了,無辜躺槍最為致命。


    剛才競爭兩個花魁的叫價,他連參與都沒有


    就安靜的坐在那裏摟著小憐香妹子一邊喝酒一邊看熱鬧。


    “奶奶的!今天老子認栽了!你要是最後沒點兒用處,看我怎麽收拾你!”


    陳遠抬頭看看正趴在欄杆底下嘔吐的陳過恨恨想到。


    這麽多人看著,做為一方大妖王怎能認慫,必須得幹啊!


    “兩千銀子而已,兩老子出了!”陳遠風輕雲淡的喝了杯酒說道。


    “嘩~”


    在場的老p客們頓時炸鍋了。


    他們可是好些年沒看到一擲千金的盛景了,沒想到今天這天香園裏竟然直接來了個雙殺!


    “哈哈!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一旁桌的才子學士們一個勁的拍手叫好,就好像他們今天能和花魁共度良宵一般。


    為首那個文士更是站上凳子猛地一腳踩到了桌子上,頭揚四十五度,一手拿著酒杯朗聲道:


    “落日明歌席,行雲逐舞人。長安飛暮雨,梁上下輕塵。”


    “冶服看疑畫,妝樓望似春。高車勿遽返,長袖欲相親。”


    就這當下的情景,竟然做了一首詩出來。


    不得不說煙花之地還真是文人墨客激發靈感的好地方。


    “哇!升之兄文采非凡、才思敏銳,吾等佩服佩服!”


    “好詩!好詩!盧升之果有大才啊!”


    其他文士紛紛跳出來叫好。


    “我擦?盧照齡?”


    陳遠往那邊一瞅,這小子竟然是盧照齡?


    果然,盧照齡的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感覺有些扭曲。


    他的腿也有些發抖,應該是自然的抖動。


    傳說盧照齡患有小兒麻痹,如今看來的確如此,二十來歲就已經有了先兆。


    差過盧照齡的身影,陳遠看到了李泰,他正有些惱怒的看著自己。


    一千兩可不是小數目,李泰現在已經沒有當年的風光。


    讓他一次拿出一千兩來,他也肉疼的很。


    最重要的是,他這次進京根本沒帶著這麽多現銀。


    一千兩快活一晚上,性價比著實不高。


    陳遠笑笑轉過頭去也不搭理他。


    王爺有啥了不起的?老子可是堂堂大妖王!


    舞台上,丁香姐一聽陳遠同意出兩千兩了,頓時激動地滿眼冒著火光。


    至於李泰這個沒落的皇子已經被她果斷拋諸腦後,沒人和錢過不去。


    丁香姐幾個箭步就跑到陳遠身邊,撫著陳遠的肩頭嬌聲說道:“公子要在這裏吃酒還是回房去?”


    “去樓上吧,再給我置辦一桌小菜。”


    陳遠吩咐一聲,便站起身往樓上走,就此也把小憐香妹子給拋棄了……


    話說他在這都沒吃好,就光顧著看熱鬧了,和小憐香喝了兩杯也喝的不算痛快。


    “好嘞!公子您稍等,花魁姑娘馬上給您送過去!”


    丁香姐答應一聲,馬上去叫旋波、提謨兩位姑娘。


    旋波也不看李泰,直接跟著丁香姐走了。


    對她來說陳遠的吸引力更大,李泰……浪費時間罷了。


    至於提謨,本來也沒什麽人爭她,那個周侍郎一把年紀了她可看不上眼。


    對於她來說,也是陳遠這種陽氣旺盛的小年輕更合口味。


    “混賬!這人是誰!本王都已經出到五百兩,他竟然直接翻了一倍!”


    李泰大怒,這小子竟然絲毫不給自己麵子!


    “王爺息怒。這人看著麵生。我估計……他可能根本不認識王爺您。”另一個年輕人說道。


    他是李泰的朋友,順陽刺史的兒子範興,從小在長安長大,經常留戀煙花之地。


    天香園更是常有他的身影,所以一眼就看出陳遠不是常客。


    李泰沉著臉稍微收斂了一些怒氣,碰到這種新人才讓他完全利用不上自己的身份。


    “王爺,要不我幫您去跟他談談?”範興主動說道。


    他打算直接和陳遠攤牌,亮出身份恐嚇陳遠,晾他一個小角色也不敢和王爺作對。


    說不定還能敲這個小土豪一筆。


    李泰沉思片刻道:“還是本王親自去一趟吧。阿興你在此等我,既然他不知我身份,我便已普通人身份與他談。”


    之前他和李承乾之間搞事情,鬧得滿城風雨。


    還徹底斷送了他繼承皇位的機會。


    去年他奉詔進京給李世民祝壽,李世民也著實喜歡這個兒子,就把他一直留在長安住到了現在。


    現在李治的太子地位已經非常穩固,朝中大臣再也沒有支持他的。


    所以李泰現在做事非常低調,他已經有打算做個逍遙的王爺。


    自然也不會拿王爺的身份去壓人。


    現在朝中看不得他好的還是大有人在,不能讓人抓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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