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響起了好幾道槍聲。


    夏綿綿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開槍的那個男人,血流成河的和歐力躺在了一起,顯得特別的猙獰,而身後為她檔掉子彈的人,也已經支撐不住,躺在了快艇上,瞪著眼睛看著天空,那一刻,眼內無神,眼淚卻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封逸塵上前一把將夏綿綿從快艇上抱了過來,緊緊的將她擁抱在了懷裏。


    那一刻,夏綿綿卻莫名感覺不到溫暖。


    莫名覺得周圍都好冷。


    分明已經絕對的安全,但此刻就是沒有了那種從內心深處的心安。


    封逸塵將夏綿綿抱了好一會兒。


    然後放開了。


    他一個眼神,周圍的兩個保鏢上前,恭敬無比的保護著夏綿綿。


    封逸塵一個人去了麵前的快艇,上去。


    蹲下身,扶起了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封逸塵撕開了她的人皮麵具。


    「愛莎!」封逸塵叫她。


    聲音難掩的溫柔。


    愛莎眼眸轉動。


    夏綿綿就站在不遠處,她也看清楚了那張人皮麵具下的人了。


    原來。


    封逸塵把自己的人安排到了歐力之中,大概是混著國防的那支隊伍進去的,而後跟著歐力出來,那個時候時間緊迫,歐力應該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異樣,所以,封逸塵能夠這麽快的找到歐力甚至設下天羅地網就是因為愛莎一直在他們身邊。


    而愛莎裝扮得是個男人,她甚至在如此危機下,也沒有發現愛莎的存在。


    此刻似乎也什麽都能夠解釋得過去了。


    比如,為什麽整個人會想要殺了她。


    愛莎一直很想她死,所以在那一刻,在看到封逸塵想要鋌而走險的時候,愛莎絕對會先殺了她,會先保封逸塵的安全。


    而最後……


    最後,為什麽又要幫她擋槍。


    她死了,不是愛莎一直盼望的嗎?!


    她直直的看著封逸塵,看著封逸塵抱著的愛莎。


    愛莎眼眸動了動,虛弱的聲音說道,「boss,你又欠我一命了。」


    「愛莎……」


    「從來沒有躺在過你的懷裏。」愛莎說,虛弱的聲音無比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阿九,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她,我知道你的視線總是在她身上的時候我有多難受……咳咳……」


    愛莎嘔出血。


    封逸塵緊張的看著她,「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愛莎說,「你明知道,我活不了的。」


    「愛莎……」


    「你靜靜地聽我說完好嗎?」


    封逸塵沉默,緩緩點頭,「嗯,你說。」


    「我很愛你boss。」愛莎說,那一刻,眼淚就這麽無聲的一直往下。


    封逸塵大概也眼紅了吧。


    夏綿綿似乎看到了他不受控製的,喉嚨急速波動。


    「我比阿九更愛你……」


    「對不起愛莎。」


    「沒關係。」愛莎說,「你知道就好了,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比任何人都愛你就好了,boss……」


    「嗯,我在。」


    「我能叫一聲你的名字嗎?」愛莎問,淚眼模糊的雙眼。


    不隻是眼淚讓她看不清楚。


    抽空的意識也讓她越來越迷糊,越來越脫了現實。


    「嗯。」封逸塵重重的說道。


    「封逸塵……」虛弱的聲音,從她嘴裏緩緩吐出。


    那一刻,分明都看到了她嘴角的笑容,輕微的,卻很幸福。


    仿若,說出了全世界最最動聽的詞語,讓她如此喜悅。


    她閉上了眼睛。


    眼眶中的眼淚就這麽順著眼眶一直滑落!


    「愛莎。」


    「封逸塵,親親我好嗎?」愛莎說,用盡了力氣,用她覺得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說出了自己最後的遺願。


    封逸塵就這麽看著她。


    夏綿綿能夠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


    他看著愛莎,看著愛莎虛弱而蒼白的臉頰。


    看著她眼淚不停的留下。


    忽然,好像沒有了更多。


    封逸塵那一刻終究俯身,一個吻親在了愛莎的臉頰上。


    夏綿綿看不到愛莎的臉頰了。


    就看到封逸塵,看到他親著愛莎,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但她看到了愛莎的手臂,在那一刻,徹底的垂了下去。


    就這麽,香消玉損。


    終究,愛莎死了。


    救了封逸塵一次,救了她一次。


    而她最後在封逸塵的懷抱,滿足的走了。


    她默默地看著他們這一幕。


    沒有特別強烈的情緒,大概還是會有些難受。


    她轉身。


    轉身,走向了麵前垂落的軟體。


    她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她想,該結束的應該就都結束了吧。


    從此以後,在也不會有這麽多生死離別,在也不會有這麽多悲傷了吧!


    ……


    驛城。


    這個寧靜的城市。


    這個沒有那麽多腥風血雨卻依然隱藏著爾虞我詐的城市裏。


    嶽芸洱依然勤勤懇懇的做著何源秘書一職。


    她很認真。


    盡管一直覺得,自己可能待不長久了。


    何源能夠容得下她,吳小欣怎麽可能容得下去。


    何況,剛剛她才拒絕了吳小欣讓她去開會的事情,她說她很忙,說總裁有很多事兒吩咐她做。


    吳小欣就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她惹到總裁夫人了,她早晚得滾蛋。


    她想過了,滾蛋之前應該發展點業務關係。


    比如,銷售情趣用品。


    她點開聊天軟體。


    謝婷婷發來喜訊,「集團客戶部的ggmm們需要購買如下產品,請嶽老闆折扣後他們好立刻下單。」


    「你簡直是我的財神爺。」嶽芸洱很激動。


    「那必須的。」謝婷婷說,「但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好東西我要第一時間體驗!」


    「好。」嶽芸洱一口答應,「免費送給你。」


    「那還差不多!」那邊說道,又編輯過來,「話說總裁和你用過沒?」


    「沒有啦。」嶽芸洱敲著鍵盤。


    「為什麽沒用?」


    「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啦,你別逼問我了。我也要特別提醒你一下,我和總裁……就是分開了,你對我好我可能也不能幫你大忙了,還有可能我近期就會被辭退了,所以,對不起啊,謝婷婷。」


    「你們分開了?!」謝婷婷打了一個大大的驚訝表情過來。


    「不好意思,現在才給你說,你要是不想幫我拉客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什麽啊,一碼歸一碼,我像是這麽不耿直的人嗎?!」謝婷婷快速的發送信息過來,「但是為什麽你和總裁就掰了,我看總裁挺喜歡你的,那晚上抱著你親的模樣……」


    「都說了那是喝醉了。」嶽芸洱解釋,「反正就是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著,最終吳小欣取得了勝利?」


    「是啊,不過這是本來的事情,而且我覺得,可能過不了多久何源就會真的娶了吳小欣,等著喝總裁的喜酒吧。」


    「你沒有什麽不開心?」


    「沒有,總裁對我很大方。」


    「給了你一筆巨款?」


    「哈哈,不說了,我去做折扣。」


    「嗯,對了今晚我有事兒就不能上門到你這邊拿貨了,回頭我找一個人過來拿,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好,那晚上我等你。」


    「嗯。」


    嶽芸洱連忙低頭把折扣做了。


    分明上次才說好了不要在上班時間做這些事情,而她就是不聽話。


    她迅速的把網店的商品作了處理,還做得小心翼翼的,結果一抬頭,抬頭就看到了何源站在了她的麵前。


    她連忙放下手機,看著何源,就是一幅做錯了事兒的樣子,非常拘謹的看著他,等待批評或者等待吩咐。


    「下午到驛成大學的校慶演講是幾點開始?」何源冷漠的問道。


    「下午3點開始,我已經叫了總裁的專用司機在下午2點半的時候在樓下等你,這邊過去到驛城大學隻需要十五分鍾,剛剛也和驛城大學那邊的接待處做了銜接,過去就會有人專門接待。」


    「嗯。」何源應了一聲,就走了。


    嶽芸洱看著何源的背影。


    這兩天和何源的關係就是這樣,公對公。


    沒有半點多餘的其他情緒。


    彼此對彼此都是。


    嶽芸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就看到了吳小欣從外麵走進來,將文件直接放在了嶽芸洱的桌子上,臉色並不太好,甚至口吻有些諷刺,「嶽秘書,很忙啊?」


    「我不忙,主要是總裁的時間比較有特殊性。」嶽芸洱連忙說道,顯得很是尊重。


    吳小欣冷笑,對於嶽芸洱如此的狗腿,她真的是有些不屑。


    但不得不說,嶽芸洱還真的懂得如何在職場生存,對著誰都這麽小心翼翼完全不敢得罪,有時候她甚至想要找一點嶽芸洱的錯誤都找不出來,這個女人大概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何源的庇護,至少嶽芸洱被何源趕了出去,沒有了同居關係,嶽芸洱也不敢再放肆。


    吳小欣睨了一眼嶽芸洱,直接走向了何源的辦公室,敲門而今。


    嶽芸洱看了那邊一眼。


    吳小欣基本每天都去何源的辦公室待一會兒,也不知道去匯報什麽工作,有時候嶽芸洱甚至覺得,吳小欣就是在故意挑釁她,警告她。


    她真的特別想要告訴吳小欣,真的隻是多此一舉。


    何源這兩天對她的生疏,她真的很有自知之明。


    然而,吳小欣不會信她。


    她也不會多說,就在作為座位上,做秘書該做的事情,把之前秘書交給她的那些事兒那些話都牢牢的記住,她很清楚,以她現在的情況,如果出錯了一點點,她立馬就要滾蛋,而她還想能夠多留就多留下來幾天。


    這麽一直小心翼翼的上班工作順便看看《西方經濟學》,到了下午2點鍾,嶽芸洱就敲門何源的辦公室。


    何源有時候會有午睡的習慣。


    總裁辦公室裏麵的夾層剛好有一個小的休息間,何源一般會選擇在裏麵睡一會兒。


    嶽芸洱推開辦公室房門的時候,何源不在辦公桌前,嶽芸洱隻得走向了他的休息室,也敲了敲房門當何源沒有回答,她就直接推開了房門。


    房門內,何源確實在裏麵休息。


    難得這麽不驚醒。


    是真的很困嗎這幾天?!


    但顯然,這幾天的工作形成並不是很多,而且也沒有經常加班,但每天早上看著何源的時候,總覺得他缺乏睡眠,回家晚上加班了?


    嶽芸洱默默地笑了笑。


    可能加班了。


    她蹲下身體,低聲在何源身邊叫著他,「總裁,起床了,2點半要出發去驛城大學。」


    何源皺了皺眉頭,沒有起來的意思。


    嶽芸洱很自然的伸手去觸碰何源。


    以前的親密有時候總是讓她忘記了要去避嫌。


    她手指就這麽碰到了何源的肩膀上,那一瞬間,嶽芸洱的手猛地一下被何源狠狠的抓住,力度有些大。


    嶽芸洱有些吃痛,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何源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帶著淩厲。


    嶽芸洱咬唇,她好像又得罪了何源了是嗎?


    「誰讓你進來的!誰讓你碰我的!」何源冷漠無比,那模樣就是特別的生氣。


    起床氣還很重的樣子。


    嶽芸洱連忙解釋,「總裁,2點了,我是進來叫你起床的,否則一會兒去驛城大學就遲到了,現在2點10了。我剛剛有叫你但是你一直沒有醒過來,所以才碰你的,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了!」


    何源緊緊地看著嶽雲洱,回神。


    緩緩,他放開了嶽芸洱,淡淡的說,「去外麵等我。」


    「好。」嶽芸洱連忙起身。


    那一刻甚至是逃也似的跑了。


    何源就這麽看著嶽芸洱的背影,然後感覺到被單下自己的身體的反應。


    剛剛,果然做了一個不太好的……春夢。


    他掀開被子起身,走向小型的洗漱間,他低頭看著自己突兀的地方。


    以前沒覺得十天半個月不做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現在反而……


    他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清洗,好一會兒才從浴室出來,表情更冷了。


    嶽芸洱畢恭畢敬的在辦公室等他。


    何源是真的沒睡醒嗎?!


    就簡單的起床花了10分鍾,而此刻的臉色好像更不好了。


    嶽芸洱也不敢惹了他,小聲說道,「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候了,總裁現在就走了嗎?」


    何源冷漠的點了點頭,大步走在前麵。


    嶽芸洱跟上他的腳步,非常的規矩,絕對不會去主動的招惹了何源。


    兩個人走在電梯口等電梯。


    吳小欣突然從一邊走過來,「何總,聽說你要回母校去做演講?」


    「嗯。」何源點頭。


    「現在就要去了嗎?」


    「嗯。你有什麽事兒嗎?」何源說,對著吳小欣明顯溫柔很多。


    嶽芸洱那一刻甚至還覺得,她是不是應該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啊。


    「沒什麽。就是有點想跟著你去看看你的母校。都說驛城大學是全國最高的學府,之前高考的時候查了一點點沒能考考上我想要的專業,所以選擇了其他學校,早知道還是應該隨便就對一個專業和你一個學校了。」


    「你的大學也很好,不需要有什麽後悔。」


    「還是有很多後悔的事情的。」吳小欣故意說道。


    嶽芸洱那一刻似乎都聽懂了吳小欣的話中有話。


    她依然站在旁邊,就當透明人一般。


    「何總,能跟著你一去你的母校嗎?」


    「下次有空我帶你去,這次不方便帶太多人回去,有記者在場容易被人誤寫。」何源解釋。


    吳小欣有些不爽,心裏想著既然不願意帶太多人,為什麽不把嶽芸洱換下來。


    但是那一刻,還是忍了。


    她很清楚,對何源不能太過激進。


    她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跟著你去走走驛城大學。」


    「嗯。」何源點頭。


    嶽芸洱都覺得,吳小欣在何源麵前真的特別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


    電梯到達。


    何源準備走進去。


    吳小欣突然靠近何源的身體,雙手幫何源整理著領帶,「有些歪了。」


    「謝謝。」


    吳小欣一笑,「何總真帥,慢走。」


    何源嘴角輕抿,走進了電梯。


    嶽芸洱連忙也跟著走了進去。


    嶽芸洱就一直在回想剛剛吳小欣故意的舉動。


    吳小欣這麽一個精英女強人的模樣,對待感情任誰都會誤以為她很矜持,絕對不會主動的說一些甜言蜜語,但吳小欣就是可以脫口而出,比如何源很帥的話,她想她真的很難說出口。


    嶽芸洱默默地跟著何源坐進了小車上。


    車子一路安靜。


    嶽芸洱也不知道以前的秘書和何源的相處是不是也是這麽冷漠,但她真的能夠感覺到,何源如此冷冰冰的態度。


    她是很不受何源待見的嗎?!


    大概事實就是如此。


    車子到達目的地驛城大學之後,何源在麵對校長的親自接待時,瞬間似乎就像是換了一張臉一般,帶著溫和的笑容,還特別積極主動地和校長聊天,看上去很健談,也很親和。


    嶽芸洱想,職場上的人,可能都是有幾副麵孔的。


    她跟在何源的身後,在熱鬧騰騰的大學校園裏走了一圈。


    大學。


    嶽芸洱就這麽默默地看著。


    以前的自己從來沒有嚮往過,在自己家境還挺好的時候,她沒覺得自己不能上大學所以半點都沒有期望,在自己遭遇變故的時候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上大學了所以從來就沒有想過,現在看來,卻莫名有些心靈上的悸動。


    那一刻就莫名的在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時有些失神。


    當自己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就突然沒有看到何源還有校長的身影了。


    人呢?!


    今天人特別的的多,很多商業重要人士都被邀請回來參加校慶了,而驛城大學又出了名的大,她麵對如此多的道路如此多的人,一下子茫然了,要不要給何源打個電話問問怎麽走?!


    算了。


    何源肯定會罵死她。


    她有時候真覺得自己笨到完全無可救藥。


    她隻能憑著感覺往前走。


    但是,能去哪裏?!


    對了,何源是去做演講的,去禮堂應該是沒問題的。


    她就看路標,然後又問同學。


    然而,每個人給她指的方向都不同,因為學校禮堂很多個,他們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一個。


    嶽芸洱徹底懵逼了。


    甚至還有些著急。


    她完全可以想像,何源會對她有多冒火。


    她顯得有些焦慮。


    那一刻,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好聽男性嗓音,一個老師模樣的男人出現在嶽芸洱的麵前,非常有禮貌的問道,「嶽小姐嗎?」


    「是啊,你是?」


    「哦,我是這所學校的老師,我姓謝,你可以叫我謝老師。」謝老師溫和一笑,看上去年齡好像也不大,給人感覺很有書卷氣,長得也有些帥,他說,「何源讓我過來找你,說你可能迷路了。」


    「總裁讓你過來找我的嗎?」嶽芸洱問道,「他是不是特別生氣?」


    「還好,沒有表現出來。」


    也對,何源對任何人都是和顏悅色的。


    她說,「謝謝你啊,我真的迷路了,我沒想到驛城大學這麽大,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第一次來是這樣的,你跟我來,何源現在要去禮堂演講了。」


    「嗯。」


    嶽芸洱連忙跟著謝老師的腳步。


    謝老師是一個比較健談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老師的原因,一路上謝老師一直不停的在和她聊天,他說,「你是何源的秘書嗎?」


    「是啊。」嶽芸洱點頭。


    「看上去不像。」


    「……」嶽芸洱有些挫敗的樣子,「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不,不是,隻是我一直以為秘書應該是那種看上去就特別精明的人,比如之前何源的那個秘書,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種感覺,你看看著反而有點像是剛出茅廬的大學生。何源這麽老奸巨猾的人,你在他手下工作不累?!」


    「總裁老奸巨猾?」嶽芸洱詫異。


    這已經不是第二個人這麽評價何源了。


    「沒看出來啊?」謝老師淡淡一笑,「何源是怎麽讓你成為他的秘書的?」


    「可能他也後悔了。」嶽芸洱泄氣。


    謝老師沒有再多說。


    兩個人往禮堂走著。


    嶽芸洱好奇的問道,「你和我們總裁很熟嗎?」


    「也不是特別熟。以前是大學的同班同學。」謝老師說,「大學畢業後我就留在學校任教了,何源就去外麵打拚,然後就比我們全班所有人都牛逼的回來了。」


    「哦,哦。」原來是大學同學。


    怪不得聽口吻關係還不錯。


    「到了。你從這個進口進去,隨便找一個位置坐下就好,後台有工作人員專門為何源服務的,你安心的聽演講就行了。」


    「好。」嶽芸洱笑了笑。


    總覺得謝老師很溫柔很好相處。


    都是同學,差距為什麽就能這麽大。


    嶽芸洱心裏嘀嘀咕咕的去了禮堂。


    哇哇。


    好大的禮堂,此刻甚至已經坐滿了。


    何源的號召力這麽大嗎?!


    嶽芸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靠邊的位置,剛坐下。


    主持人就上台了,上台講話,介紹了一下何源。


    嶽芸洱聽著。


    原來何源那麽多頭銜啊,不隻是商業上的成就,還有很多專業領域的文憑證書等。


    嶽芸洱就這麽默默地聽著,然後現場響起掌聲,熱烈的歡迎何源的出場。


    何源站在演講台上,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


    嶽芸洱其實知道何源現在不是以前高中時候的何源了,他參加很多類似演講類似活動等,見過很多大人物,但是這一刻,嶽芸洱還是有些震撼,何源的從容自若真的已經和以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他的自信,還有獨有的魅力。


    場下那麽多人,全部都認真地聽著他的演講,鴉雀無聲,有時候講到某些點,又可以帶動全場的氣氛,大家完全跟隨著他的節奏在節奏在聽著他的講演,整個過程毫無尿點。


    甚至在結束演講的時候,很多同學還都在依依不捨。


    在結束最後一個問題後。


    一個男同學強勢的拿過提問話筒大聲地問道,「學長,你現在工作這麽出眾成就這麽高,你有沒有想過,身邊的女生都配不上你了,你的私生活怎麽辦?」


    問題一出,全場鬧笑。


    何源也笑了笑,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最牛逼得人,隻有更牛逼得人,你在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周圍還有更了不起的人,其實說得簡單一點,你們現在還沒出生社會可能不太知道社會上的一個規律,當你的能力到達一個位置的時候,你身邊的人也會跟隨著你的能力而改變,圈子就是這麽形成的。」


    「學長的意思是說,學長現在的圈子中已經都是些有能力的人了,學長最後會選擇一個和你能力相當的人結婚!」


    何源溫和一笑,「或許!」


    「所以王君,你沒希望了。」男同學說,「學長會找一個和他一樣有能力的女生結婚,你這樣的柴火妞就不要妄想了,還是隨了我這隻癩蛤蟆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說完,全場譁然。


    原來男生是在變相表白。


    不知道那個叫王君的人是誰。


    但禮堂內大家都在起鬧。


    嶽芸洱也在其中,沒有經歷過大學生涯,看來真的是人生的極大遺憾。


    在一片歡樂中。


    何源的演講結束。


    嶽芸洱連忙跑向了講台又迅速的找到了何源的身影然後非常規矩的跟在了他身後。


    何源看了一眼嶽芸洱。


    嶽芸洱連忙解釋,「我剛剛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迷路了,你演講的時候我全程都在下麵的,你真的很厲害,總裁。」


    嶽芸洱拍馬屁。


    何源什麽都沒說,轉身。


    校長和校長身邊的謝老師走過來,「何源的演講果然還是那麽保質保量。」


    「謝謝校長的繆贊。」


    「謙虛了。」校長和藹可親,「走,我們去那邊照相留影,晚上的時候一起吃個便飯。」


    「好。」


    說著,何源一行人就往一邊走去。


    嶽芸洱也默默的緊跟著,就怕一不小心又走丟了。


    這麽折騰了一個下午。


    到晚上的時候,就被校長拉著何源去了學校的高級食堂吃晚餐,人還很多,滿滿的都是人。


    嶽芸洱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何源坐在一起,何源那桌主位基本上都已經滿席了,嶽芸洱想了想,「總裁,我在隔壁桌?」


    「嗯。」何源點頭。


    嶽芸洱連忙就坐在了旁邊的位置。


    剛坐下。


    謝老師看到嶽芸洱,主動招呼,「你來這邊啊?」


    「你也在這邊?」嶽芸洱詫異。


    「那是領導席位,我們就隻有靠邊坐了。」謝老師說,「你看這麽大幫人,就何源一個人年輕人,今晚指不定又是酒醉的節奏。」


    「哦。」嶽芸洱點頭。


    捉摸著她要不要去幫何源擋酒。


    但,她這種身份也不好意思唐突的過去吧。


    她就默默的吃著晚餐。


    「對了,你認識謝婷婷嗎?她也在夏氏上班。」謝老師開口。


    「啊,認識啊認識。」嶽芸洱連忙點頭。


    「他是我堂姐。遠房的。」謝老師說。


    怪不得都姓謝。


    「當時她進夏氏集團,我還找何源幫忙了,也不知道她在裏麵如何?」


    「挺好的。」嶽芸洱笑得燦爛。


    謝婷婷這麽八麵玲瓏,在哪裏都能很好。


    「是嗎?」謝老師和她聊著天。


    總覺得有個共同的熟人之後,兩個人就能聊得更投機了。


    所以那一刻嶽芸洱就和謝老師一直不停的在說說笑笑。


    也沒發現隔壁桌的何源,回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


    臉色異常陰沉。


    ------題外話------


    達拉,下午二更見!


    麽麽噠。


    (*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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