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老覺得這女有點眼熟呢?”紀梓甜又趴下,美容師繼續幫她按摩背部。


    大概是昨晚暗自下定決心,林懿這會兒雖然心塞,但也很快緩過神來,白了紀梓甜一眼,“放了等於沒放的圖,你哪裏看出眼熟了?”


    徐博文配的這一張圖,經過模糊處理,隻看得出是一個女人睡覺的側臉,至於是大眼睛還是小嘴巴,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不過也不是放了等於沒放,這麽一張看不出輪廓的圖,碎了他的迷妹一地的玻璃心。這條微博迅速成了熱搜第一名,評論更是炸翻天。


    林懿點開,隨意挑了幾條瞄了瞄。評論大致分成兩種類型,一種是迷妹表達自己失戀的悲痛心情,一種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紛紛猜測徐博文喜歡的女人是個醜逼。


    “我失戀了,今天決定不刷題,放過自己一天。”


    “隻要想到我文文是別人的男人了,我感覺自己都呼吸不了。”


    “床/照都出來了,我不想放手也不行了。”


    “這女肯定長得愧對觀眾,所以文文才不敢放清晰照。”


    “沒錯,估計是用了非常手段爬上文文的床了,逼著他負責任,把自己的照片發上去。”


    “……”


    林懿看不下去,把手機還給紀梓甜,然後躺下,繼續讓美容師按摩。哎……她也失戀了,不對,是單戀失敗了。還是好好保養一下自己的臉,免得遇到真正的白馬王子的時候,頂著熊貓眼跟魚尾紋。


    紀梓甜拿回手機之後繼續刷評論,偶爾遇到幾條犀利的,就讀出來跟大家分享。到最後,原本沉默的美容師也忍不住發表兩句:“也難怪大家這麽傷心,徐博文那臉比明星還好看,我以前在整形醫院上過班,還遇到過很多指定要做成他那樣的。”


    “……”


    “啊……”紀梓甜猝不及防地又坐了起來,美容師的臉快掛不住想罵人了,林懿瞧見,罵她:“我們對你的小饅頭沒興趣,別整天撂出來給人家看。”


    紀梓甜老臉一紅,雙手護胸又趴了下去,整個人都歇菜了,“他這次來真的,剛有個粉絲在底下罵那女人,然後被他懟回去了,說她醜人多作怪,這是他第一次回複評論。”


    話音剛落,林懿內心深處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撲滅了。徐博文這人護短,但僅對自己重視的人,其他不相幹的,一個字都懶得搭理。


    從美容院出來,紀梓甜一親戚結婚,所以要跟父母一起到他的新房作客,兩人隻能先散了。


    “好煩啊……等會去到肯定又被催婚了。”紀梓甜一臉苦惱,抱著林懿的手臂不想離開。


    林懿掰開她的手指,然後把人推開:“放心,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催婚?頂多是催找男朋友。”


    “哼……同是可憐的單身狗,你有什麽資格嘲笑我?”


    紀梓甜罵罵咧咧地走了,林懿閑著沒事又不想回家,於是開車回了律所。單戀失敗嘛,總得用工作麻醉一下自己。


    她剛出電梯,一抬頭就看見言勝,他看到她也有點驚訝,問:“我以為你在玉蘭市?”


    “今天回來了,怎麽,有事?”林懿問。


    “剛剛在玉蘭市發現一個好福氣的特大製假窩點,涉案金額估計達到五千萬。”


    “五千萬?”林懿瞪大眼睛,然後倒回電梯廂內,“趕緊的,我也一起去。”


    兩人趕到製假窩點的時候,工商部門跟派出所來了不少人,正在進行扣人扣物的相關工作。林懿拿出手機,拍了些照片,留待以後做訴訟資料使用。


    一不小心,她的鏡頭對準了幾個被扣住的涉案嫌疑人,其中一人怒氣衝衝地朝她罵:“臭娘們,拍什麽拍?斷我們財路,你會不得好死的。”


    這就像是個爆發點,緊接著其他幾人都朝她開罵,林懿眸光犀利地朝他們一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被戳中死穴的幾人,情緒更為激動了,揮起拳頭正想站起來,驀地就懨下去了。


    言勝不知何時走到林懿身邊,清冷銳利的眼神讓這一群烏合之眾的心不禁抖了抖,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恰好這時候警察走過來,幾人更是不敢造次,言勝拉著林懿走到另外一邊去。


    違法了還這麽不知廉恥,林懿當律師這麽幾年,已經見怪不怪,心情也沒受影響。從製假窩點到派出所,一路冷靜、專業地處理所有問題。


    從派出所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林懿不想留在玉蘭市,想著跟言勝的車子回去木棉市,他卻說約了陳老吃飯。


    陳老,林懿知道,h大經濟管理係的老教授,陳鶴。這次楊福記的案子,他就是中間人,要不然這麽大的案子,還找不上言勵這個小律所。


    所以,衝著陳老這份恩情,林懿也得去赴宴,順便當麵答謝。


    言勝走在前頭去拿車,林懿走在後頭刷微信,一點開,就看到徐博文給發來的信息:什麽時候回玉蘭市?


    想起他今天轟動整個微博地向某個女人示愛,林懿整個胸腔都是怒氣,那是惱羞成怒,羞於自己這麽不爭氣,八年了,還喜歡著他。


    “林懿,快點。”


    言勝從駕駛座伸出頭來喊她,她把手機往包包裏麵一扔,當作沒看到徐博文的微信,然後快步走向副駕駛位。


    好半天都沒有收到回複,徐博文又點開微信,給林懿發了條信息過去:在忙什麽呢?


    杜存看著他一下午就盯著手機,明顯是在等信息或者電話,忍不住幸災樂禍:“喲,下午剛表白完,這下就被人給甩了啊?”


    徐博文下午發了那條愛的微博之後,以前雄鷹隊的隊員立馬把他喊出來,想問問到底怎麽回事?


    “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放那麽張照片,倒不如不放。”


    “你別怪他,他就裝裝,根本沒有女朋友,隨便網上down張照片下來,模糊一下出來糊弄人。”


    “嘿嘿……可能是有,但是長得醜,見不得人。哎,不是我說你,醜婦終須見家翁,隻要願意把你這禍害收了,我們不以貌取人,還得好好感謝她。”


    徐博文抄起桌上的空杯子扔過去,蔑了嘲笑他那幾個一下,“我老婆那麽漂亮,哪能隨便讓你們這群人看。”


    “嗬……還叫上老婆了,你有種給我們發喜帖。”楚圖南也忍不住懟他。


    “這事你少操心,好好準備紅包,還有操心下個賽季的比賽,畢竟像我這麽牛逼的球員,不好找。”徐博文一副拽上天的模樣。


    眾隊友忍住揍人的衝動,然後杜存開口:“來了一個,技術、體質都過硬的,假以時日,超越你肯定沒問題。”


    徐博文挑了挑眉,“誰?”


    “叫路遠,後起之秀。”


    “那你們得努力,別被這些後浪拍死在沙灘上。”徐博文笑笑。


    杜存被他這副樣子氣得咬牙切齒,嗬了聲,開口:“的確,在某些方麵,他連你這個前輩也拍死了。”


    “哪方麵?”


    “就老婆啊,你以前在隊裏的時候,整天把老婆掛在嘴邊,卻沒個人影,現在也隻是放張照片出來唬唬人。人路遠,實打實的,女朋友整天更在後天,重點還是出得了台麵,賊漂亮的,身材又好。”杜存悠悠地說。


    路遠剛到那會兒,人挺高冷的,一眾前輩隊友看他有些不爽,可偏偏技術過硬,讓他們不得不服。而更讓他們服氣的是,他們老大不小,當中很多都是光棍,偏偏人家路遠年紀小,訓練的時候還有個漂亮的女朋友給他遞水遞毛巾,偶爾碰見他們在角落擁吻,簡直虐死狗。


    “切……造作。”


    徐博文嗤之以鼻,轉頭又掏出手機,林懿還是沒有回複他,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往門口走。


    “喂,幹嘛呢?”


    “被刺激了,讓他冷靜冷靜。”


    “哈哈哈哈哈哈……”


    徐博文把包廂門關上,把一眾隊友的揶揄隔絕掉,然後走到走廊盡頭,掏出手機,撥通林懿的電話。


    電話在鍥而不舍地響著,林懿坐在言勝的車裏,隻能硬著頭皮接了起來。


    “很忙?”徐博文的語氣不爽。


    “在工作。”


    林懿態度不好,徐博文也察覺到自己不對,嗓音不禁溫和起來,問:“還在木棉市?”


    林懿看著車窗外玉蘭市中心廣場的標誌性建築,“嗯”了一聲。


    “哎……你今天刷微博了沒有?”徐博文有點羞於開口。


    可那頭的林懿完全沒有領會到他的害羞,想起他發的微博,氣的胸疼,“沒有。”


    “那你空下來的時候,刷刷微博的熱搜。”


    “我現在都不上微博的。”


    “那你今天上一上。”


    “賬號密碼都不記得了。”


    “喂……你微博不用,怎麽聯係親戚朋友?”


    “嗬……沒有微博就聯係不了親戚朋友?你至微信於何地?”


    “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上微博。”徐博文被林懿繞急了。


    “我就不上,你咬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林律師:你幹嘛吻我?


    徐醋王:你讓我咬你的啊!


    林律師:……


    啦啦啦……圓滾滾(路遠)跟軟萌萌(阮萌)出來客串虐狗啦……大家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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