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敖丙早上修煉完內力,正在練劍法,段正淳就來到一旁觀看,時不時點頭微笑,很滿意他的刻苦精神。


    隨著最後一劍刺出,整套段家劍法被敖丙用的是行雲流水,雖然沒有一股子冰冷的殺機,但卻自有一股鋒銳的意味流露出來。


    “父親,您來此可是有什麽事嗎?”敖丙反手持劍,喝了口茶水問道。


    段正淳笑著說道:“譽兒的劍法周正嚴謹,已得了我段家劍法的精髓了,這點為父也自愧不如。”


    敖丙說道:“父親忙於國事,哪能都將心思放在武學之上。”


    段正淳聽聞此言,老臉一紅,卻也不接著說下去,卻是說道:“今日來為父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這件事本來三年前就要做的,隻是想到你還年幼,再加上你母親舍不得,所以這才擱置了些時日。為了這件事,我也沒少和你母親吵嘴。”


    “哦,不知是何大事,竟惹得您和母親不快?”


    段正淳不回答,反而問道:“譽兒可知道我大理段氏的天龍寺?”


    “天龍寺?”


    敖丙眉頭一皺,略做思考狀,這才說道:“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嶽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聖寺,但大理百姓叫慣了,都稱之為天龍寺,背負蒼山,麵臨洱水,極占形勝。


    寺有三塔,建於唐初,大者高二百餘尺,十六級,塔頂有鐵鑄記雲:“大唐貞觀尉遲敬德造。”相傳天龍寺有五寶,三塔為五寶之首。


    我段氏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為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於全國諸寺之中最為尊崇。每位皇帝出家後,子孫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獻裝修。


    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構築精麗,即是中原如五台、開元、九華、峨嵋諸處佛門勝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隻因僻處南疆,其名不彰。”


    段正淳聽敖丙娓娓道來,將天龍寺的情況說了清楚,很是寬慰,心道:“譽兒勤練武學,還能如此熟悉地掌握大理的局勢,倒也是知道輕重的。”


    “難道此事天龍寺有關?”接著又聽他說道:“可是哪位大師想見我嗎?”


    “譽兒說的不差,你年幼時就表現出絕世之資,我與你大伯都心想也隻有寺內常年浸淫武學的高僧才能教導與你。隻是你母親不忍你小小年紀就去深山古寺中受苦,所以此事才一拖再拖,而今你也已經十三歲,也是時候了。”


    敖丙聽聞麵容帶笑說道:“能聆聽大師教誨,我自然是高興地,隻是母親哪裏?”


    段正淳麵色一愁,“唉,還是你呆會兒和你母親分說吧,我怕我一去,她又要鬧騰。”


    “嗯嗯,那母親哪裏孩兒自己去解釋吧,想來母親會理解的。”


    段正淳點點頭,就轉身出去了。


    隨後,敖丙去了鎮南王妃處,陪著他母親吃了膳食,然後說清楚了這件事闡明利弊。


    為了兒子能接受更好的武學指導,刀白鳳自然隻能含淚送別了。隻是告訴他,若是受不住山中苦寒,一定不要硬撐,早些回家。


    隨後,敖丙就跟著段正淳一道去了大理城外點蒼山中的天龍寺。


    他們進了寺,便去謁見方丈本因大師。


    本因大師若以俗家輩份排列,是段正淳的叔父,出家人既不拘君臣之禮,也不敘家人輩行,兩人以平等禮法相見。


    “方丈,這就是我兒段譽。譽兒,快來見過本因方丈。”段正淳十分自豪地向本因方丈介紹自己的兒子。


    “小子段譽,拜見方丈。”敖丙當即上前一禮。


    本因方丈微笑著,“施主不用多禮,出家人不必於拘泥禮數。鎮南王既然來了,就喝杯茶水吧,我先帶譽兒去見其他幾位師兄弟。”


    “方丈請。”段正淳豎掌一禮,又有些不舍地對敖丙說道:“譽兒,你要好好聆聽諸位大師教導。”說罷,本因就領著敖丙去拜見其他諸僧了。


    在去往牟尼堂的路上,敖丙有心詢問,本因方丈也不隱瞞,所以天龍寺其他諸位高僧他也就大致了解了。


    他們沿長廊向西行,來到幾間大屋前。隻見那幾間大屋全以鬆木搭成,板門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質樸,和一路行來金碧輝煌的殿堂全不相同。


    “打擾三位師兄弟了,那孩子已經來了。”本因說道。


    “方丈請進來說吧。”屋內一人說道。


    本因緩緩推開大門帶著敖丙走了進去。這“牟尼堂”雖說是堂,開闊直如一座大殿。


    敖丙聽方丈說的是“三位師兄弟”,堂中卻有四個和尚分坐四個蒲團。三僧朝外,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個壯大魁梧。東首的一個和尚身形瘦削,臉朝裏壁,一動不動。


    根據敖丙的了解,他猜測那兩個枯黃精瘦的僧人應該就是本觀、本相大師,都是本因方丈的師兄,那魁梧的僧人應該是本參大師,是本因的師弟,另一位應該就是原劇中的枯榮大師了。


    “這孩子就是鎮南王家的孩子——段譽,不知各位師兄弟意下如何?”本因笑著說道。


    當即,敖丙也躬身一禮,“拜見各位大師。”


    三人相互看了看,都微微笑了笑,對敖丙點頭示意。


    那麵壁僧人卻說道:“孩子,你習練段家心法也有三年了吧?”


    敖丙說道:“這位大師倒是未曾拜見過,您可是枯榮長老?”


    那僧人轉過頭來,麵相怪異,半榮半枯,一邊麵色紅潤,一邊卻如同老朽。


    敖丙心道:“這枯榮禪功倒也有些玄妙,但還是不如我的龍神功化身為龍更加神奇。”


    “你這孩子倒是心思靈巧,不錯,我就是枯榮。”突然,枯榮大師又說道:“你來打我一掌。”


    敖丙心道:“這是要試探自己的內力了。”但他還是說道:“大師,這……恐怕對大師不敬。”


    “無妨,你且放手施為。”


    敖丙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大師想考校小子,那請恕小子無禮了。”


    說罷,他抬手握拳,直指枯榮,說道:“大師小心了!”


    枯榮麵容平靜,抬手示意他攻來。


    敖丙隻手捏拳,一招太祖長拳打出,在臨近枯榮身體時,化拳為掌,一掌打在老和尚身上。


    枯榮氣定神閑,衣袍卻被雄渾的掌力掀飛,一股氣流在他們之間鼓動。


    他們對峙了片刻,隻見枯榮罕見地露出一絲微笑,深吸口氣猛得一聲大喝,各人耳中均震得嗡嗡作響。


    隨即,他們二人各自退開。


    枯榮一動不動,隻是麵色變換了一下,而敖丙則是退後八步,身形幾轉,如神龍盤行,卸去內力反震的力道,才站穩了身形。


    “小家夥,你小小年紀這份純正的段家心法內力倒是不俗,身法的運用也更是了不起,和你一比我們算是白活了。”枯榮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


    敖丙淡然地說道:“大師過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還小著呢,還要多向各位前輩學習。”


    坐在一旁的本相說道:“你能有如此心智,將來必定大有可為,我們也不過隻能給你一些微末幫助罷了。


    方才我見你,抬手一拳就是太祖長拳,這拳法不過築基武學,你卻使出了精髓。隨後,一拳化掌更是巧妙,化腐朽為神奇,那一掌裏掌力疊加,至少得有兩重勁道。跟著,你身形變幻,八步就卸去了枯榮長老的力道,如此的機變,如此的天資……唉!”


    本相沒在說下去,因為他心道自己教不了他了。其餘三人也都搖了搖頭,卻又寬慰地笑了笑,將目光投向枯榮大師。


    枯榮大師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本相說的不錯,不過說錯了一點兒。”


    本相幾人有些疑惑,看向枯榮,期待他的講解。


    枯榮對著敖丙說道:“你剛剛那一掌看似雄渾,實則為虛,為的是激起貧僧的內力,與我較勁,我也正隨了你的心意,卻不曾想你的內力遠遠出乎我的意料。


    你雖然年紀尚小,內力卻已經深厚無比,而且這內力變化莫測,絕非凡品,我也看不出是出自何處。”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你小小年紀,武功招式自成一派,已經脫了段家武學的樊籠,我也教不了你。”說罷,便搖了搖頭,坐回原位。


    隻聽枯榮大師悠然說道:“今後,你想學什麽,隻管自己學吧,有什麽問題,或許可與我們幾個老和尚說說,我們空活百歲,終究還是能說道一二的。”


    隨後,便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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