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明淺笑道:“有這麽離譜?不就是一道醉蟹而已,當年我在江南又不是沒有吃過”


    榮小郡王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塊黑色的蟹膏放在了周思明的口中。


    周思明抿了抿唇,道:“陛下和姑姑已經許了喬二小姐自由婚嫁。我倒是覺得,也不是不能娶她?”


    陸宸淡淡地掃過他們兩個人道:“可惜,你們府中已經有通房丫鬟,不配錦娘。”


    榮小郡王道:“難道你沒有?哦,你還真沒有”


    最後一道湯包是喬錦娘親自送來的。


    進到包廂內,錦娘見到陸宸愣了愣。


    便將竹編的小籠屜放在桌子上,將蓋子打開道:


    “此乃蟹黃灌湯包,小郡王嚐嚐?”


    榮小郡王頂著對麵陸宸的威壓,取了一個湯包到碗中,咬了一口,蟹黃的汁水便流了出來,鮮美得緊。


    再咬一口是鮮美微甘的蟹黃與蟹肉


    榮小郡王歎道:“我若是你能娶你,便是不做這個郡王爺也心甘情願,有些人也就是眼瞎心盲。”


    喬錦娘對著榮小郡王淺笑一聲道:“郡王說笑了。”


    陸宸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對著喬錦娘道:“這三道菜若是能夠用在晞兒的生辰宴上,也是極好的。”


    喬錦娘嗯了一聲,“如何做你也知曉,你告訴宮中的禦廚便可。”


    陸宸見到喬錦娘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可卻是令他更鬱悶了。


    他寧願喬錦娘對他生氣,罵他,都不願意讓她這般平平靜靜的。


    似乎,他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好啊,你們又占用我的包廂,我老遠就在底下聞到香味了。”


    福祿上來就坐在了榮小郡王身邊,“這橙子裏麵是什麽?竟然還能做菜?”


    “快給我吃些東西吧,我都快餓死了。


    你們不知道我剛才在宮中看到了什麽樣的好戲?


    我本以為請個安就能出來的,誰知道,這會兒都沒用早膳呢。”


    喬錦娘將蟹黃湯包放在了福祿的跟前道:“郡主,請用。”


    福祿吃飯時倒是講究規矩沒說話,吃完之後才道:


    “今日庸王帶著兩個側妃入宮,喬若水哈哈哈哈。”


    榮小郡王道:“你這麽笑,日後是會嫁不出去的。”


    福祿捂著肚子,繼續道:“喬若水和簡側妃當著太後的麵就鬧了起來,誰也不饒誰。


    簡側妃吵不過喬若水便假裝頭疼,喬若水一定要分辨個子醜寅卯出來,說是簡側妃在裝病。”


    榮小郡王道:“那個簡側妃本來就裝得很,後來呢?”


    福祿道:“賢妃與太後都要請太醫,喬若水直言她們請的太醫不可信,會庇護這簡側妃,她隻信剛正不阿的太醫院院判。”


    “太後礙於安遠侯府,又真惱了喬若水,想著若是院判真能診出病來,就能狠狠地懲罰喬若水一番,就請了院判。


    可是院判診脈診出來,簡側妃已經懷孕三月,可她才過門一月呐。”


    “若是別的太醫必定會有隱瞞,可是院判剛正不阿不會呐。


    喬若水咬定了簡側妃懷了別人的孽種。


    這賢妃本就不喜右相府出事,簡側妃還占著庸王側妃之位,就想借此機會除去簡側妃,也說是孽種。


    可右相府雖然沒了,魯王與簡貴妃還在呐。


    簡貴妃也不是吃素的,素日裏討好太後賢妃,這次卻是幫著侄女兒硬朗一把。


    說簡貴妃身邊的宮女親眼所見庸王與簡側妃婚前就在後宮之中苟且,還說,還說哈哈哈哈。”


    喬錦娘聽著福祿郡主說的這一大通,隻知後宮太複雜,喬若水和簡側妃不過兩個妾侍,就能鬧成這般


    榮小郡王道:“說什麽?你快說呐?”


    “說庸王底下那個像個茶壺嘴兒,短小連一寸都不到。


    那宮女本以為那茶壺嘴兒不會破了簡側妃的身子,誰知還懷上孕了呢?哈哈哈。”


    陸宸淡淡地掃了一眼福祿道:“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怎可議論這事?”


    福祿捂著肚子笑道,“那話一出來,娘親就讓我走了。


    不過我看到了簡側妃拿出來不少和庸王婚前來往的信件,那信中所寫的可酸的厲害。


    簡貴妃細細一看,裏麵竟然還有一封信之中,將簡側妃的名字都寫錯了,寫成了渺渺,秦渺渺她死定了!”


    周思明皺眉道:“郡主慎言,此關乎秦小姐的名聲。”


    福祿道:“那就不笑話秦渺渺了。就笑話茶壺嘴兒,哈哈哈,怕是明日兒整個長安都要傳遍庸王殿下是茶壺嘴兒的事了。


    我日後可是絕對不喝茶了的。”


    喬錦娘疑惑著:“茶壺嘴兒為何這般搞笑?”


    福祿望著喬錦娘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一個沒嫁過人的都懂呢。”


    喬錦娘搖搖頭,“真不懂。”


    陸宸對著她道:“你不必懂,少聽她瞎胡說八道。”


    福祿郡主道:“可憐的錦娘,到時候,帶你去楚館之中見識見識?”


    “倒也不必了。”


    果真如同福祿郡主所說一般,如今除了準備中秋佳節時候的拜月團圓月餅之事。


    眾人聊得最多的便是茶壺嘴兒。


    一些年紀不大的女孩子都不知其中的意思。


    年紀大的都是取笑的厲害。


    賢妃氣得要命,直直地將氣都發在了喬若水的身上,連日來磋磨。


    後日便是中秋晚宴了,賢妃更是給喬若水禁了足。


    喬若水在庸王府之中,便委屈地趴在桌子上哭著:


    “為何不讓我去中秋宴?那個賤人,婚前就和王爺勾搭上了,懷著身孕還讓身邊的丫鬟巴著庸王,憑什麽要怪我?”


    喬若水自小長大的奶嬤嬤勸道:“側妃可別哭了,那簡側妃如今是懷中庸王的孩子矜貴得很。


    側妃若是想要得到庸王的寵愛,也得仰仗娘家。”


    喬若水雙眸之中帶著淚痕道:“可是父親母親都不願幫我,侯府已經不幫我了。”


    奶嬤嬤道:“這不還有鄭家嗎?鄭家老夫人素來最疼側妃您了,側妃要是讓鄭博娶到了二小姐。


    鄭府可以磋磨二小姐,還能讓鄭家恢複往日裏說的榮光,自然也能為側妃您撐腰了。”


    喬若水覺得嬤嬤說的有些道理,喬錦娘她不是不喜妾侍嗎?


    那她就讓喬錦娘嫁給那滿是妾侍的表兄,惡心死喬錦娘,讓她也嚐嚐自己如今的滋味!


    “嬤嬤,可是我該怎麽做才好?”


    嬤嬤道:“側妃不是有著喬錦娘畫的那個夫君的畫像嗎?找不到她的夫君也不打緊,隻要找個畫中人的模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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