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裏又恢複了安靜。


    “父親,楊九天到底是什麽人?薑雄可是就連你的麵子都不給,竟然當眾向楊九天下跪。”


    回去的路上,關宏毅一臉凝重地說道。


    聽了關宏毅的話,關王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臉上滿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雖然還沒有回應,關宏毅卻能感覺到,楊九天大有來頭。


    “你可知道,放眼九州,出去不問世事的古武家族之外,那個勢力最強?”


    關王開口問道。


    關宏毅稍作思索後,便回道:“九州有四境四黃族五王族,這十三大勢力雖然齊名,但其中以四境最強,四皇族次之,然後是五大王族。”


    “據我所知,四境當中,戰域地勢最為複雜,環境也最為艱苦,而實力自然也是四境之首。”


    “傳聞中,戰域皇尊楊不敗,實力更是恐怖,號稱不敗戰神,一人可敵半國,有他打造的戰域無敵之城,更是震懾戰域諸國。”


    “還有傳聞稱,戰域皇尊非常年輕,三十歲不到,便已經踏足神境,即便是古武家族的武道天才,也遠不及他。”


    當關宏毅說出這些事情的時候,滿臉都是恭敬。


    “也隻有戰域皇尊這樣的青年才俊,才稱得上是國之重器,也配得上不敗戰神這個稱號吧!”


    “如此青年才俊,當真是九州之幸!”


    關宏毅又說道。


    關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但是臉上的擔憂之色,也越來越濃。


    “父親,您怎麽了?”


    見關王不說話,還一臉凝重的樣子,關宏毅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說,如果楊九天就是戰域皇尊呢?”


    關王雙目直視著關宏毅,沉聲問道。


    “什麽?”


    關宏毅頓時一臉震驚:“父親,這怎麽可能?”


    “他還那麽年輕,就算他實力真的很強,但也不可能是戰域皇尊吧?”


    “如果他真的是,還會跟我們說這麽多廢話,恐怕我早就被他殺了吧?”


    關王沉聲說道:“我們都知道,戰域皇尊還有一個名號,叫楊不敗,還有傳聞稱,他不到三十歲。”


    “而楊九天,也姓楊,也不到三十歲。”


    “不僅如此,我們所得到的資料,隻有他五年前去了戰域,再然後,便再也查不到關於他的任何資料。”


    “而薑雄,當年就是戰域走出的戰士,今天見到楊九天後,卻當眾跪下求賜死。”


    “還有戰域駐紮在關王城的最高統領洪大強,今天也親自帶人去了吳家村,而洪大強在麵對董占剛的時候,滿臉恭敬,而且對他言聽計從。”


    “而董占剛,是楊九天身邊的一個隨從。”


    “如果他不是戰域皇尊,這一切又如何解釋?”


    關王連連說道。


    他每說出一個疑點,關宏毅麵色蒼白一分,等他全部說完,關宏毅早就長大了嘴巴,滿臉震驚。


    “這一切跡象都能說明,楊九天就是戰域皇尊,號稱一人可敵半國的楊不敗!”


    關王的聲音凝重無比,眼神中也滿是擔憂。


    “父親,他,他真的是楊不敗嗎?”


    關宏毅有種在做夢的感覺,即便心裏明白,關王的猜測都是對的,但他還是無法接受,戰域皇尊會這麽年輕。


    關王點頭:“薑家雖然是關王城的一個頂尖豪門,但薑雄卻從未有過一個附屬家族覺悟,獨立獨行,根本不聽從關王族的命令。”


    “如果不是他曾經是戰域的戰士,我又怎麽能容得下薑家?”


    “如今,戰域皇尊親臨關王城,三天後還要去薑家,恐怕再往後,關王族再想掌控薑家,就更難了。”


    一山難容二虎,說的就是這種。


    關王身為關王城的王,自然無法容忍第二個王的存在。


    如今楊九天出現,更是讓關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父親,那我們該怎麽辦?”


    關宏毅頓時急了,又連忙說道:“如今薑家,全憑薑雄撐著,若是薑雄重病治愈,恐怕薑家隻會更難對付。”


    “父親,一定不能讓薑雄被治好啊!”


    關王皺了皺眉,冷哼道:“如果不是你這個廢物得罪了楊九天,又怎麽可能鬧到今天這個局麵?”


    “就算楊九天已經放過了關王族,卻無法改變關王族在他心中的印象。”


    “我也不想薑雄被治好,但又能如何?三天後,楊九天要親自去薑家,你告訴我,我們怎麽阻止?”


    關宏毅緊緊地咬著牙,滿臉都是自責。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輕信了關欣的話,要跟楊九天交惡,也不會有現在這些煩惱了。


    “薑家崛起,已經勢不可擋了,如今,想要阻攔,遲了!”


    關王長長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既然無法阻攔,那就隻能接受,三天後,我親自去薑家一趟。”


    “您是要去?”


    關宏毅小心翼翼地問道。


    “送禮!”


    關王說道。


    與此同時,薑雄也回到了薑家。


    薑雄的房間內,薑龍飛和薑力父子被留了下來。


    “知道我為什麽要留下你們嗎?”


    薑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看向父子倆問道。


    薑龍飛和薑力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麵前,聽到薑雄的話,兩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說話!”


    薑雄猛地一拍桌子,怒聲說道。


    薑龍飛連忙抬頭,開口道:“因為我們得罪了楊先生!”


    “爺爺,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去吳家村找馮神醫,是我態度囂張,才得罪了楊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錯,爺爺,您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這一切都跟我父親沒有關係。”


    薑力直接跪下,紅著眼說道。


    今天在吳家村,薑龍飛為了薑力,甚至要用自己的死,來為薑力承擔一切過錯的時候,薑力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麽錯的事情。


    “薑力,閉嘴!”


    薑龍飛連忙嗬斥道。


    薑力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身為父親,願意承擔一切。


    “父親,您懲罰我吧!”


    薑龍飛大聲說道。


    看著爭相接受懲罰的父子倆,薑雄身上的怒意漸漸消失。


    “都起來吧!”


    他長長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他將薑龍飛和薑力留下,並非是要懲罰他們,而是另有其事。


    按照馮神醫生前遺願,他被火化了,骨灰撒在了護城河。


    就算是死,他也要化作護城河裏的靈魂,來保護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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