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睡夢之中,被管昊摟在懷中的柳瑤麵若桃紅,嘴裏時不時的傳出一些霏糜之聲。


    她眉頭微微皺在一起,似痛苦,又似雀躍。


    門外,廖建和張曼之聽著屋內穿出的些許奇怪的聲音,齊齊一呆。


    廖建尷尬的撇過了頭,張曼之卻拳頭握緊了拳頭。


    夢裏突破也就算了,你還做春夢?


    豈有此理!


    “轟隆隆!”


    突然,朔方城上空傳來了陣陣雷聲,原本月明星稀的夜空也變的烏雲密布起來。


    廖建聽著屋外雷聲滾滾的聲音,臉上先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隨後又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這種情況他也曾見過。


    雷劫!


    當初廖建托破新境界,超越武體境時,他也曾經曆過雷劫。


    那一次,他足足養了半年的傷,身體才恢複正常。


    有雷劫,也代表著被這份天地所不允許。


    “禁忌血脈麽?”


    廖建看著窗外的雷雲,喃喃自語的說道。


    在萬族殿的記載中提到過,某些種族結合產生的後代容易產生禁忌血脈,為天地所不容,易引來雷劫。


    隻是,那小丫頭不是人類麽?


    她身上怎麽會有禁忌血脈?


    廖建百思不得其解。


    在荒界數百年,他從未見到過一個禁忌血脈,今天卻在一個人族身上見到了傳說中的禁忌血脈?


    張曼之不知道禁忌血脈是什麽,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但她知道這雷來的突然,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她看著管昊的房間,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看來你運氣也不是那麽好嘛?


    上天都看不過去了!


    房間內,白色的花骨朵無風之動了起來,搖搖欲墜。


    小白狗再次踏起了奇異的步伐,圍著白色的花朵翩翩起舞起來。


    但無論小白狗如何起舞,依舊改變不了花骨朵那搖搖欲墜的狀態。


    最後,小白狗停下了步伐,它透過窗戶看著雷聲滾滾的天空,露出了人性化的麵容。


    它怒了。


    是的,它怒了!


    “吼!”


    它對著天空怒吼了一聲,似犬吠又似龍吟。


    天空中原本電閃雷鳴的雷雲在這一刻突然被按下了暫停了。


    下一刻,雷雲飄走了。


    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一樣,逃竄的飛快,居然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仿佛它從未出現過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廖建和張曼之是萬萬不可能相信眼前這一幕的。


    一聲奇怪的吼聲從房內傳來,便喝退了雷雲?


    廖建震驚地看向管昊的房門。


    如果不是怕打擾裏麵的人突破,他真想衝進去去看看。


    當初他遭受雷劫時,為什麽就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呢?


    半年啊!


    整整半年啊!


    有人能體會我那半年是怎麽過來的嗎?


    渾身疼痛,每日每夜的如同火在身上焚燒。


    連去洗腳按摩的勇氣都沒有!


    “是小昊昊嗎?”


    張曼之看著廖建,疑惑的問道。


    她沒有廖建那麽震驚,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剛剛那雷雲是雷劫來著。


    她驚訝完全是因為一聲吼聲吼跑了雷雲,很讓人匪夷所思。


    “可能吧……”


    廖建後知後覺的回過聲來,點了點頭。


    管昊之前告訴過他,管昊的神魂是一隻類似小狗的奇怪小獸。


    具體是什麽模樣,血脈未覺醒之前就連管昊也看不太清。


    現在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不知名的獸吼,大概率是管昊的神魂發出來的。


    “等等……”


    “難道是兩個人同時覺醒血脈了?”


    廖建對著張曼之詫異的說道。


    “什麽?”


    張曼之意外的回了一聲,隨後跳窗而出,跑到了孤兒院的天台之上,警惕的看著四周。


    如果是柳瑤覺醒血脈,張曼之巴不得去打擾一下。


    但如果是和管昊一起覺醒血脈,那她就不得不警戒四周了。


    誰叫她稀罕她的小昊昊呢?不想讓他受到絲毫損傷。


    廖建看著張曼之那慌張的神情,搖了搖頭。


    有他在,還需要什麽警惕?


    雷雲潰散之後,小白狗安靜了下來,它靜靜的看著白色花骨朵。


    偶爾走進輕嗅一口,隨即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漸漸的,白色的花骨朵開花了。


    它白嫩的花瓣慢慢打開,如同剛過門的媳婦一樣嬌羞的很。


    小白狗看著逐漸盛開的花朵,突然變得異常興奮。


    房間裏的花香越來越濃鬱了。


    濃鬱到門外的廖建聞了,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越發的感覺這香味熟悉了。


    “嗡~”


    隻聽嗡的一聲,白色的花骨朵總算是全開了,柳瑤身上散發出武體境得氣息。


    血脈也在這一刻,開始燃燒了起來。


    小白狗興奮跳了上去,然後……


    然後一口吞下了數片花瓣。


    隨即,它歡快的跳進了管昊的身體之中,如同偷完腥的貓一樣,歡快且迅速。


    而就在它跳進管昊身體的刹那,房間內金光亮起,但又馬上平息不見了。


    管昊的身上也露出了武體境的氣息,血脈開始燃燒覺醒。


    “嗯哼!”


    睡夢中,柳瑤疼痛的悶哼一聲,雙手緊緊的抱著管昊。


    管昊臉上卻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門外的廖建看著一閃而逝的金光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隨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冬夜裏,一陣大風突起,空氣中芬芳香被吹散,整個安寧城又恢複了尋常模樣。


    ………………


    “昨天晚上睡得可真香啊!”


    “就是就是,我有些神經衰弱,往常半夜老是醒,昨天晚上硬是沒醒一次,多少年沒睡這種好覺了!”


    “昨天晚上累了半宿,結果今天早上腰一點也不酸,真神奇!我都懷疑我這腰子是不是被人換了!”


    “我也是!我也是!就睡了一覺,我的皮膚便好了許多,整個人仿佛一夜之間年輕了五六歲一樣!”


    當太陽升起,朔方城的居民從睡夢中蘇醒了過來。


    大街小巷之中,有無數人在感歎昨晚這一夢的神奇。


    但卻無人猜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啵!”


    管昊睜開眼,看著眼角還掛著一點淚痕的柳瑤,寵愛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柳瑤睫毛顫抖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鏡。


    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管昊愣了兩秒鍾,隨後她的臉以及耳垂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哼!”


    “大壞蛋!”


    “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柳瑤伸手錘了一下管昊,冷哼了一聲,背過背去。


    但被子底子下那雙圓潤的大腿卻忍住夾在了一起,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畢竟是在夢裏嘛,我又沒在現實生活中幹嘛……”


    管昊摟著柳瑤,在她耳邊略帶歉意的說道。


    夢裏是可以為所欲為,還不用對現實負責的。


    所以他昨天晚上在夢裏對柳瑤霸王硬上弓了。


    “可是在夢裏,也會疼的啊!”


    柳瑤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昨天晚上在夢裏可把她疼慘了!


    【是嗎?】


    【不是說在夢裏察覺不到痛的麽?】


    管昊麵色一呆,如此在心裏說道。


    在夢裏察覺不到痛,不是常識嗎?


    怎麽會痛?


    “關鍵是,我將來還要再疼一次!想想就覺得委屈!”


    柳瑤委屈巴巴的說道。


    別人都是疼一次後不停的享受,她卻要疼兩次,能不委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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