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們兒說起和他老婆的緣分,有些靦腆。說是當時是在火車上,對麵兒坐著一七分女,時不時地衝著他笑一笑,令他心神蕩漾菊花驟緊。到了快要下車時,女孩子主動向他討要手機號碼,更是讓他心動神馳不已。到了出站口時,收到了那女孩子發來的短信:“大哥,你前門開口了。”這哥們兒低頭一看,果然褲子拉鏈大開。後來,他就和那個七分女走到了一起。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男人,一定要保證自己的長處被人發現。


    還有一個哥們兒,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女孩子。開始時候,女方並不是很願意的。兩人開車出門的時候,這哥們兒尿急,女方說道:“我這裏有個礦泉水瓶,要不你將就著解決了吧。”這哥們兒說道:“礦泉水瓶口太小了,有沒有營養快線?”後來,兩個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男人,一定要有魄力。他要是說有沒有易拉罐兒,估計這門親事就泡湯了。


    以上純屬扯淡,諸位看過之後一笑了之吧。下麵開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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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漸飛的進門,阻斷了王芳芳天馬行空般的女式跳躍性思維。目光從天花板上挪向門口,在看到高漸飛的一刹那,王芳芳的淚水猶如泉湧一般,噴發了。


    看著王芳芳悲痛欲絕的蒼白麵容,高漸飛喉嚨裏一陣哽咽,覺得心中有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化成了一句話:“芳芳,你…可苦了你了……”


    王芳芳掙紮著撲到高漸飛的懷裏,將滿頭有些幹枯的長發鋪滿高漸飛的肩膀,蒼白的臉頰深埋在高漸飛的肩窩處,悶頭大哭起來。


    女人的淚水總是極具殺傷力的武器,尤其是以前一直暗戀著的女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何況,這還是個多災多難的女人。王芳芳的苦難,也許並不都是和高漸飛有關,但他卻堅持認為自己沒有盡到照顧芳芳的義務和責任。


    以前,如果不是自己成為王長茂殺人的目擊證人,也許王長茂就不會被當成殺人犯給抓起來,王芳芳也就不會和幼年失怙有什麽交集;如果自己理解了王長茂所交代的那幾句話的真正含義,也許就不會有王芳芳和張輝的一段不美卻淒的淒美愛情;如果自己不是不敢於正麵麵對自己對王芳芳的感情,不去替張輝背了黑鍋,也許自己還是能和王芳芳走到一起,最不濟的,也能讓她和愛她的劉元走到一起,不會出現由於張輝的酗酒而導致的陽火焚身,更不會有她的公公張鄉長的禽獸暴行;更直接的,如果不是自己得罪了許展強這個混蛋,他也不會在報複自己不成的情況下,將矛頭對準了本來就可憐的王芳芳。


    現在,王芳芳的老公張輝身受重傷,公公婆婆又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給砍死了,爺爺瘋了,大伯沒有半點兒人情氣兒……她,前進的道路又在哪裏呢?


    高洪波和鄉裏的派出所所長也來詢問王芳芳當時的案發情形,打開門,看到這幅景象,所長望著高洪波,眼角橫了橫病床上緊緊抱在一起的高漸飛和王芳芳。高洪波摸了摸夾在腋窩裏的公文包,又捋了捋頭發,輕聲說道:“唉,先走吧。”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高漸飛的手臂都被她壓得酸疼的時候,王芳芳才終於停止了哭泣,看著高漸飛肩膀上的一大塊淚漬,紅腫著眼睛說道:“對不起了……”


    高漸飛說道:“不要緊,哭出來,也許會好受一些。”


    王芳芳說道:“哭有什麽用,以後的路,還是得靠自己去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張輝由於腰部中了一刀,砍傷了脊椎,腰部以下不會再有知覺了。可是,他終究是我的男人,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就算是他變成植物人,我都會照顧他一輩子的。這個,也許就是我的命吧。”


    高漸飛看著這個多災多難的女子,終究還是有些不忍的:“可是……”


    王芳芳用袖子擦幹眼角的最後一滴淚水,語氣緩慢但是卻異常鎮定地說道:“你不用再說什麽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命。謝謝你讓我痛快地哭了一場,因為,以後的我,再也不能有淚水了。這個家,我就算是減壽二十年,也要咬緊牙關撐起來。為了我已經死去的媽媽和我即將死去的爸爸,以及我癱瘓的男人,還有……”


    高漸飛攔住王芳芳說道:“求你別再說了。再說我心裏會更難受的。”


    王芳芳雙眼直直地盯著高漸飛,心裏說著,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我還要為了你這麽多年的守護,這麽多年以來一直默默的付出。我欠你的,不止是一條命,今生是還不完了,隻能期待來生做你一輩子的小三,不為別的,隻為還你今生的情……


    高漸飛抬抬手,正想說些什麽,王芳芳很快又說道:“我知道的,你又該走了是不是?你總是這麽行色匆匆,退學了就跑到ty去,卻不知道我隨後也被開除了;得知我生了大病,看都不看一眼,就跑到北極去找藥材;現在,得知我這個可憐人沒有性命之憂了,你又要走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有時候真的很想一直這麽病下去,因為那時的我知道,有一個叫做高漸飛的人,遠在北極,在為我找能夠延續生命的藥材……”


    “芳芳,我…其實我還是可以一直照顧你的。”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一定是我爸爸求你的,是嗎?他一定也有條件的吧?”


    高漸飛說道:“沒…沒什麽條件,這都是我自願的。”


    王芳芳說道:“你不用解釋了,我爸爸一直都對我說,他隻認高漸飛這一個女婿,他一輩子最無能的事情,就是沒有把張輝給趕跑了。”


    高漸飛聞言有些手足無措:“我…這不是我的本意,你是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人。”


    王芳芳說道:“其實我寧願你就是一個乘人之危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這許多事情了。你走吧,我不會靠著你的,我要用我自己的雙手,支撐這個家,我相信我能夠做到的。”


    高漸飛覺得再這麽糾纏下去,也不會有個好的答案,就想先行告辭了。不想王芳芳又一次喊道:“你等一下。”


    高漸飛站住身子,問道:“還有事嗎?”


    王芳芳道:“你身邊的那兩個女孩子,很不錯的,希望你能夠珍惜。”


    高漸飛點點頭說道:“嗯,我會的。”


    王芳芳又說道:“比你以前的那個女朋友蘇慧娟強多了。”


    “什麽?蘇慧娟怎麽了?”


    “蘇慧娟,她的心裏有太多的壓抑,一旦沒有好的發泄口,整個人都會變壞,壞得徹頭徹尾。如果你和她還有聯係的話,還請你小心為妙。”


    高漸飛有些不高興了:“你對我說這些話,是不是襖兒她們讓你說的?蘇慧娟高中時候退學,隨便找了個殘疾男人嫁了,還經常受到家庭暴力的侵擾,她已經夠苦了,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看她不順眼?是,她和我以前是有些小曖昧,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她有她的男人,我有我的女人,不會再在感情上有什麽交集了,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你們這麽說,到底是想說蘇慧娟是個壞女人,還是在諷刺我是個壞男人?”


    王芳芳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高漸飛說道:“對不起,我多說了,請你原諒。”


    高漸飛說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是在生襖兒的氣。她這個老妖婆,管的也太寬了。蘇慧娟要不是因為我,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我回去就告訴襖兒,我不但要照顧蘇慧娟,還要照顧她的男人,我看她能怎麽樣!這女人,寵著她都給寵壞了!”


    剛出了病房的門,就碰上了高洪波:“小飛,剛才省裏打電話說,讓立刻把王長茂給送到省部監獄裏去,說是這件事情牽涉到殺害黨-政-幹-部的問題,影響極其惡劣,手段令人發指,必須從嚴從速處理。”


    高漸飛說道:“那芳芳她……”


    高洪波指一指身邊的所長:“我們這就去開導開導她,以免她心理上有什麽陰影。”那所長立刻配合地點點頭,表示高鄉長所說的都是事實。


    高漸飛說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高洪波搶先一步說道:“小飛!”


    “爸,什麽事?”


    “過年了,能不能都回家過個團圓年?”


    高漸飛說道:“好的,我會的。”


    走出醫院,路上的冷風一吹,鄉裏的夜晚,冷風格外的寒氣逼人。高漸飛走到汽車站,突然想到,我為什麽還要去縣城麵對襖兒這個壞女人?她這麽設計我,我還要去陪著笑臉嗎?她不是討厭蘇慧娟嗎,我就去找蘇慧娟,看她能把我怎麽樣!


    想到就做,高漸飛立刻給蘇慧娟打了一個電話:“你在哪裏?……在家嗎,那好,你說個地址,我現在就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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