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宿舍還沒有關燈,周圍有人正對著鬥雞眼指指點點,還有人在錄視頻——這場麵,給鬥雞眼一種被當做是猴子的感覺。


    掃視一圈之後,他看到了那兩個女孩,也就是蘇月和陳知雪。


    就在此時,鬥雞眼仿佛感受到了老龜就在他旁邊,趴在他耳邊與他說話。


    “不要去打擾這兩個女孩兒。”


    “嘶——”


    鬥雞眼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畏懼地瞥了一眼蘇月和陳知雪,轉身便跑。


    “怎麽回事兒?”陳知雪一臉懵逼地看著蘇月。


    蘇月同樣懵逼地看著陳知雪,說道:“我也不知道。”


    陳知雪摸著下巴,冷靜分析道:“我怎麽感覺剛才那個家夥……有些怕咱們呢?”


    蘇月笑著回答道:“或許是咱們剛才的那幾句話,真的把他嚇到了吧?”


    “哈哈,或許吧。”陳知雪笑了笑,狐疑地看著鬥雞眼遠去的方向。


    【老龜:主上,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老龜與蘇安白進行秘法傳音中。


    【蘇安白:嗯,叫白鶴不要跑太遠,偶爾回來一趟,還有你,時不時也出現一下,那個丫頭正在找你們。】


    【老龜:好的主上。】


    鬥雞眼一路狂奔,找到了另外一邊兒巡邏的彪哥,彪哥看到鬥雞眼氣喘籲籲的模樣,皺著眉頭問道:“我們是在巡邏,不是在夜跑,你懂我的意思嗎?”


    “嗯嗯。”


    鬥雞眼狠狠點了點頭。


    “唉~~”彪哥歎了一口氣,問道:“說,找我做什麽。”


    “有鬼。”


    鬥雞眼話音剛落,視野中一隻大手迅速放大,毫不客氣地拍在了他的臉上。


    彪哥罵道:“你這個家夥是還沒有睡醒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種東西是不可能存在的,你怎麽就不相信呢?”


    鬥雞眼反駁道:“彪哥,我親眼看到了。”


    “你——”彪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伸出的右手緩緩放下,然後與鬥雞眼說道,“這一票結束之後,你就退出吧,我會給你除去酬勞之外再加一筆安家費的。”


    鬥雞眼:“……”


    鬥雞眼沉默了半晌,然後點點頭,說道:“多謝彪哥了。”


    彪哥笑著將鬥雞眼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說道:“別說‘謝謝’,我們是兄弟,這是我應該做的。”


    隨後,在彪哥的陪同下,鬥雞眼巡邏完成,與彪哥一同回到宿舍,倒頭便睡。


    瘸子與疤臉男打算出門繼續巡邏,但是被彪哥給叫住了。


    “你們兩個等等,眼鏡,你也跟著出來。”


    三人麵麵相覷,一同跟上彪哥離開的宿舍,到了外麵。


    幾人點燃香煙,默默地抽著,目光卻在彪哥的身上,等待著彪哥開口。


    片刻之後,彪哥開口與幾人說:“鬥雞眼不行了,毛病越來越重,對團隊影響嚴重,這次活幹完之後,做掉他,你們有說法嗎?”


    疤臉男搖了搖頭,說道:“鬥雞眼的確是個麻煩,整天疑神疑鬼,害得別人也休息不好。”


    瘸子點點頭,沒說話,卻也是用行動認同了彪哥的想法。


    他們看向眼鏡男,等著他的答複。


    眼鏡男思考了許久,說道:“這件事情你們決定就好,我隨大眾。”


    眼鏡男在隊伍中基本上沒什麽話語權。


    眾人一拍即合,這趟活完了,就送鬥雞眼歸西。


    翌日。


    一道早導演便開始組織人手拍攝今天的戲份,蘇月有一場,但是沒有陳知雪的,於是陳知雪便在一旁觀看。


    讓蘇月驚喜的是,白鶴居然在拍完戲的時候出現了,從天空直接俯衝下來,擦著彪哥的腦袋飛過。


    彪哥眾人:“……”


    “彪哥,您沒事兒吧?”瘸子連忙詢問道。


    疤臉男一臉不爽地看向與白鶴親昵的蘇月,眼神從一開始的陰霾到現在的驚豔,隻用了不到3秒鍾的時間。


    “怎麽了?”彪哥摸了摸自己頭上禿了的一塊,臉上盡是不悅。


    “彪哥,我感覺我的愛情來了。”


    彪哥等人:“……”


    眼鏡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與疤臉男說道:“兄弟,你沒有喝多吧?還是昨天晚上太累,沒有睡醒?如果沒有睡醒的話,再回去睡一會兒吧?”


    疤臉男搖了搖頭,指著白鶴與蘇月說道:“彪哥,你看哪裏。”


    彪哥看了過去,臉色陰沉。


    “草。”


    眼鏡男指著白鶴與彪哥說道:“彪哥,刮傷你腦袋的,應該就是那個玩意兒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那是什麽東西啊?”


    “好像是鶴吧?”


    彪哥嘟囔了一句。


    “tmd,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吧?跟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那東西的主人要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疤臉男勸說道:“彪哥,要不算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彪哥臉色一黑,摸了摸自己頭頂禿了的一塊,一腳踹在了疤臉男的身上,怒罵道:“滾蛋,老子都禿頂了,還跟我扯淡呢?”


    說罷,彪哥率先朝著蘇月走去。


    眼鏡男見狀緊隨其後。


    疤臉男從地上站起,揉了揉被踹了一腳的地方,也跟了上去。


    “喂,這東西是你的寵物嗎?”彪哥皺著眉頭,質問道。


    蘇月聽到後詫異地看向彪哥。


    彪哥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驚豔,但是轉瞬即逝——作為一名個人考古者,他有著自己的心念——心中無女人,開墓必出紅。


    “是的,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心中雖然有很多疑惑,但是蘇月還是很有禮貌地問道。


    “看看你寵物幹得好事。”


    彪哥低下頭,給蘇月看自己的頭頂——禿了一塊,並且還有鮮血的印記。


    蘇月:“……”


    蘇月看向白鶴,白鶴不明所以。


    “哈哈哈,這哥們真慘,年紀輕輕的就禿了。”


    “剛才有看到白鶴從天上飛下來,應該是不小心被刮到了。”


    “哥麽,你這也太倒黴了吧,逗死我了。”


    ……


    麵對周圍人的嘲笑,彪哥充耳不聞。他抬起頭,看向蘇月,說道:“麻煩給我一個交代,好嗎?”


    蘇月剛想說話,疤臉男突然出現,與彪哥說道:“彪哥,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就不要為難人家小姑娘了,好嗎?”


    彪哥肺都氣炸了。


    一個鬥雞眼整天疑神疑鬼。


    現在又來個疤臉男給美色迷了眼,老大都禿了看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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