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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產業園指揮部搬走後,村委會人來人往的情景沒有了,顯得冷清了許多。


    呂長璽做在支部辦公室看了看表,這時候了呂能還不來,從小就不喜歡這小子。


    門咣當一響,呂能晃了進來,滿嘴的酒氣,一屁股坐到了長條椅子上,猩紅的雙眼瞪著呂長璽:“支書,找……找我……什麽事?”


    呂長璽皺了皺眉,點上一袋煙道:“酒喝得怎麽樣,多了沒。”


    呂能笑道:“支書你……你笑話我,才喝了一斤三兩就多……多了,不可能……能的事。”


    “那好,有件事情跟你說一下。”


    “什麽……什麽事?”


    呂長璽喝了口水道:“最近你經常去產業園幫忙?”


    “是的,怎麽……怎麽了?”呂能胳膊一支,倒在了長條椅子上。


    “經過村兩委班子商議,村幹部不能參與產業園的工作,入股可以,工作你就別去了。”


    “怎麽了支書,幹點……點活還有錯誤?”


    “倒不是什麽錯誤,是規矩。有人反映說你去產業園幹事,我想核實一下,要真是這樣就別去了。想去也可以,除非你辭職,不當村主任,還有半年就村委會換屆,我建議你還是好好幹村委會工作吧。”


    呂能一下坐了起來,驚訝道:“還有半年換屆?”


    掐著手指算了下道:“時間過得真他奶奶的快,又要換屆了。”


    呂長璽站起來問道:“我說的這事兒,你怎麽個想法?”


    呂能擰了擰眉毛,呢喃道:“換屆……半年,產業園……這樣吧支書,我辭職,村委會主任,我不幹了!”


    呂長璽一楞,今天本想教訓一下他,不要去產業園摻合事兒,沒想到讓人大吃一驚,說出這樣的話來,選村主任時那勁頭可足了,現在怎麽就辭職不幹了?


    “我說呂能,你可得想好,這事不是開玩笑,更不是說酒話。”


    “支書,我已經想好了,這樣決定了。”


    呂長璽磕了下煙袋道:“好,你想好的話就寫份辭職申請,明天交給我。產業園那裏怎麽安排你去找呂天。”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村委會。


    呂能沒有說酒話,第二天便交上了辭呈。呂長璽也不含糊,直接到鎮政府辦了辭職批複,回來後用村委會的大喇叭廣播了出去。


    這一消息好像水滴掉了進油鍋,引起呂家村一陣轟動,全村人都議論紛紛。


    廣播沒過半小時,呂能家新蓋的北京平裏傳來了摔碗、摔桶、砸玻璃的聲音,不時摻雜著吵鬧謾罵聲。


    村長家的兩隻老母雞受到驚嚇,夾著屁股裏的蛋飛上了房頂,有一隻憋得大臉通紅,隻好把蛋下到了房頂,硬硬的房頂與蛋蛋發生彈性碰撞,深黃色的蛋黃流了出來。雞蛋碰石頭不好,雞蛋碰房頂也不怎麽樣。


    大頭超市過了晌午就是淡時,吃喝用的人都已經回家就位。


    孫二柱老婆炒了菜花,從電飯煲裏盛了米飯自顧自地吃起來。


    門簾一挑走進一人,臉上帶著兩條紅紅的印跡,開口道:“給我來包紅梅。”


    段紅梅咽了嘴裏了飯,笑著走了過來:“喲,我當是誰呀,原來是呂大村長,怎麽了,不得煙抽了?”


    呂能緊鎖的眉毛抖了抖,雙眼一眯笑道:“什麽叫不得煙抽,是沒煙抽。”


    段紅梅咯咯一笑道:“哦,想抽煙,妹妹我有很多,就是沒紅梅。跟老婆生了氣、掛了彩,就跑到我這裏找紅梅?”


    呂能抬頭看了看沒有人影的大街,說道:“二柱做什麽去了,就一個人吃飯啊。”


    “那個死鬼能幹什麽,去鎮上打工唄,在家就會跟我生氣。”


    呂能一聽,走進超市裏屋道:“開的什麽超市,連包紅梅煙都沒有。”


    段紅梅看了看大街上沒有人,掛上了一張進貨的牌子便插上了門,轉身輕笑道:“開的大頭超市呀,你不是有個大頭嗎,我這還剩最後一包紅梅。”


    呂能走上前去,從後麵一把抱住段紅梅,雙手從腋下襲向雙峰,緊緊覆在上麵不停的揉搓,嘴抵在她的脖頸上,輕聲說道:“我有沒有大頭你怎麽知道,你的紅梅在哪了,我嚐一嚐什麽味道,焦油含量太高了我不抽,有害身體,水分大一些還可以。”


    段紅梅被他吹得脖子發癢,呼吸跟著急促進來:“我的紅梅保存得好,就是水分大,不含焦油,怎麽抽也不會傷身體的。至於你的大頭在哪,我得仔細找一找。”


    說完伸手向俏起的褲襠摸去……


    一小時後,段紅梅像枯萎的禾苗得到了雨露的滋潤,臉上的潮紅依然存在,白皙的身體像蛇一樣纏在呂能身上,高聳的前胸緊緊抵住他的後背,點點汙漬沾在腿上,撒在炕上。


    呂能站起身穿上衣服,一巴掌拍在俏挺的屁股上,引得嬌吟聲起,透著萬分嫵媚。


    呂能低聲喝道:“狐狸精,快點去開門,別讓人懷疑。”


    段紅梅慵懶地倒在火炕上,咯咯一笑道:“敢吃不敢當的家夥。”


    穿上衣服打開門後,段紅梅從櫃台裏拿出一包紅梅道:“給你的紅梅!”


    說完抿了一下有點發幹的嘴唇問道:“村長幹得好好的怎麽說不幹就不幹了?”


    呂能抽出一隻煙點上,掃了眼無人的大街道:“我老婆那臭婆娘什麽也不懂,我不幹村長是這樣考慮的……”


    張家二樓臥室的門緊緊關閉,微弱的台燈光照得屋子有些慘黃。


    張友扔掉嘴裏的香煙,晃了晃手裏的小木棍,惡狠狠道:“我管你吃,管你喝,還出錢給你媽治病,讓你兄弟上大學,你怎麽就鬼迷心竅,非得想著那個小子,他給了你什麽,你還讓他來打我!”


    孟菲穿著睡衣萎坐在地上,身上密布著抽打過的痕跡,眼裏含著淚痕,卻努力控製著不讓眼淚流出,薄薄的嘴唇緊緊閉著,腰倔強的挺著。


    她抬起頭硬聲說道:“張友,我沒有那樣做,我沒有想他,也沒讓他打你,是他無意中看到了我的傷痕。”


    張友揮了揮手裏的小棍道:“小菲,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看你跟那小子在一起有說有笑,我心裏就有氣。知道你能嫁給我後,我高興的都要飛到天上去了。可結婚後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這是我最不容忍的,你在挑戰我的忍耐力。我把你像寶兒一樣的養著,護著,你卻這樣對我,你做的對嗎?你是我的老婆,用得著他管閑事嗎?我不想打你,不想罵你,一想起他,我這手就忍不住!”


    小棍一下又一下落在孟菲身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張友邊打邊咬牙說道:“我真難受呀,我真憋氣呀,我不打你就出不了這口惡氣,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裏,不打你我還難受,你說怎麽辦!”


    孟菲咬著牙,消瘦的肩膀像峭壁上的小岩石堅挺著,不屈不撓的性格讓小棍更多的落到了身上。


    最後張友打累了,把小棍床上一扔,燃著一隻煙抽了起來。


    煙抽的差不多了,張友扔掉煙屁股走到孟菲身邊,抱起來扔到床上,掀起她的衣服看了看,嗬嗬笑道:“穿著睡衣打效果不錯,下次還穿著衣服打,沒傷痕,看那小子怎麽發現!”


    沒過一會兒,張友打開窗戶,把小棍扔了出去,然後走到床前跪倒在地,“啪”“啪”地打了自己十來個嘴巴,哭訴道:“小菲,我不是東西,我混蛋,我不該打你,我以後一下也不打你,我再打你天打五雷轟!”


    孟菲動了一下,全身如針刺般疼痛,胳膊腿好像不是自己的,眼神平靜地看了看張友,又低下了頭。


    張友抹了下臉上的鼻涕,看了一眼她冷漠的表情,謔地站起身走出臥室,“砰”一聲關上了門。


    倒在客廳沙發上,張友眼睛看著房頂出神:我哪一樣不如那小子,為什麽他從**上和精神上折磨我,一個窮鬼建了個破產業園,還是集的資。


    產業園?他猛地坐了起來,在屋子裏來回踱了幾步,嘿嘿一笑,摸出了手機:“老孫呀,明天你過來吧……好,明天有事跟你商量,給你找個好差事。”


    呂天對呂能的辭職很納悶,主任幹得好好的怎麽就不幹了,讓人想不透。幹與不幹與自己沒關係,也不用費那心思。


    晚上呂天剛剛回到家,呂長璽就把他叫了過去。


    支書老婆做了尖椒豆片、小蔥攔豆腐、白菜燉大頭魚,方桌上還擺了兩瓶子紅酒,肯定是“魯冰花”拿回家的,看著就有檔次。


    一進門,村支書急忙打招呼:“小天怎麽這麽慢,快上炕,我和宏遠都餓了。”


    呂天從懷裏抽出一瓶茅台,笑道:“叔,今天喝這個!”


    兩人一看眼睛冒光,張宏遠口水都流到了盤子上:“茅台?從哪弄的,是不是那個老頭送你的。”


    呂天嘿嘿一笑道:“保密,我好歹也是產業園董事長,還沒一個半個人送禮呀。”


    兩人哈哈一笑,打開酒一人倒一杯,菜還沒吃就先嘬了一口:“好酒!”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小天,跟你說個事。”呂長璽夾了一口菜道。


    “什麽事。”這尖椒還真辣,呂天被辣得直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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