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她剛才說接近她妹妹,難道她是傾城?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這就表明,兩人的靈魂沒有完全融合在一起。


    蘇影大概是察覺到被騙了,氣惱地看著江心說:“死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其實那兩塊玉佩裏,隻有一塊鎮壓著凶獸,而另一塊,也就是你剛才所解封的那一塊,鎮壓的是凶獸配偶的怨念,隻要怨念灑落在安市……”


    江心欲言又止。


    我頓時明白過來,剛才消失的那條紅光是什麽了,這怨念不知被鎮壓了多少年,現在被釋放出來,若是被人沾染到,人也會因此生起怨念。


    不過這對蘇影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聽完江心的話,他大笑了起來,隨即說了句:“那正好,隻要比翼感受到配偶的怨念,便能徹底激發它的仇恨。”


    我衝到江心麵前,狠狠地盯著她的眼睛質問:“你既然一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傾城?”


    我還是第一次如此生氣的喊出傾城的名字。


    “我……對不起,如果我告訴你,他們就會傷害妹妹。”


    江心一臉歉意地看著我。


    而我想要的並不是她的道歉,雖然我也理解她的做法,但是現在我沒辦法原諒她。


    因為她為了江心,付出了太大的代價。


    我倒是不擔心這股怨念會徹底激起比翼的怨恨,而是擔心安市的百姓會遭殃。


    “傾城,我對你太失望了,從今以後,我們就當是沒有認識過。”


    其實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這樣的傾城了。


    她選擇妹妹,我不怪她,但心裏那道坎,怕是也過不去了。


    就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江心一把拉著我的手,不停跟我道歉,讓我原諒她。


    我卻始終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任何話。


    見我沒有任何回應,江心最終還是放開了我的手,聲音更咽地說道:“以前不管我做什麽事情,你都會原諒我的,現在卻如此冷漠,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


    聽到這話,我驚訝地回過頭,“哪個女人?”


    “林鳶,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她接近你,就是為了……”


    聽著傾城的斥責,我心裏莫名的有些不爽,便打斷了她。


    “傾城,不要你的錯誤強加在別人身上可以嗎?這一切跟林鳶沒有任何關係,再者,以前的你,也不是這樣的。”


    在我的印象裏,傾城是一個善解人意,十分善良的女孩子。


    可是現在的她,為了妹妹,寧可犧牲別人。


    她頓時淚流滿麵,我不想再聽她的辯解,轉頭看向蘇影,卻發現他早已經不見了人影。


    剛才光顧著和傾城說話,忘記這家夥了,這下好了,把正事都耽擱了。他


    傾城不死心地抓著我的手,卻被王秀芝一把推開。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人家都把話說的這麽清楚了,你還想怎麽著?”


    有時候女人說話就是比男人管用,傾城眼裏雖然帶著不甘,卻也沒有繼續糾纏。


    從她選擇進入妹妹江心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我們越來越遠了。


    我往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瞥見蘇影的身影,隻能先和王秀芝離開了。


    “忙活了一晚上,結果啥都沒有做成。”


    王秀芝跟我抱怨了一句。


    確實如此,不過至少蘇影已經成功活過來了,日後不怕沒機會查出真相。


    我和王秀芝回到會所門口,問了她一句:“想不想進去體驗一下當代人的快樂?”


    聽到這話,王秀芝眼睛裏頓時放出了光芒,連忙點了點頭說:“想,你出銀子嗎?”


    我淡淡一笑,直接走了進去。


    大廳裏,一切依舊如初,剛才的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訂了一個小包間,點了一些酒。


    坐在包間裏,王秀芝看著桌子上的酒,眼裏充滿了好奇,倒了一杯咪了一口,皺起了眉頭。


    “這酒的味道好奇怪。”


    “那就嚐嚐其他的。”


    我淡淡地說著。


    其實我回到這裏,並不全是為了帶她體驗,而是為了等人。


    我想一定會有人來找我的。


    果不其然,一杯酒還未下肚,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見狀,王秀芝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猛地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來人,“你是妖?”


    郝露淡淡地看著她說道:“我是妖有問題?”


    王秀芝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看我什麽反應。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郝露走到桌子前,打開了最貴的那瓶酒,然後倒了兩杯,一杯遞到我麵前,和顏悅色地說道:“今晚就當是我請你了。”


    說罷,她手中的酒杯碰了下我手裏的酒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她這操作,讓我有些懵。


    我好奇地看著她問:“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郝露看著我,淡淡一笑:“我隻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我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她想請我幫什麽忙了。


    “老餘的事情,我幫不了你。”


    感情這種事情,我作為旁觀者,如何插手。


    再者就是,她和老餘前世的事情是不是真像先前所說的那樣,我也不知道。


    “你不需要做什麽,隻要你把他叫來這裏就行了。”


    郝露不慌不忙地開口。


    “你想對他做什麽?”


    我試探道。


    郝露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他之前答應過我娶我的,如果他不娶我,我就會永生永世的纏著他。”


    無論是妖還是人,隻要是女人,一旦有了執念,如果不解了這執念,恐怕很難讓她們放手。


    說起來,我和無臉鬼音也認識幾百年了,她是個什麽樣的妖,說不上一清二楚,但憑這股執念,想讓她放過老餘是不太可能了。


    就像我追殺她,幾百年,都沒有忘記過。


    “這種事情,你需要跟他好好談談。”


    “我當然知道要跟他好好談,若不是因為我去找他,他有意避開我,我也不會來找你了,我幫你把蘇影放了出來,於情於理,你也該幫我這個忙吧?”


    郝露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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