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地走到餘清身後,然後伸手打暈了他。


    老餘扶著暈倒的餘清,跟我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帶著餘清離開了。


    郝露雖然很想阻止,但顧及到老餘,還是沒有動手。


    這下,我真的是更加好奇她和老餘之間的關係了。


    老餘離開之後,我本來是想借此問她的,但是轉念一想,現在還不是時候,等解決了這件事情,再問也不遲。


    至於無頭屍的陰魂,因為還要靠我找到頭,所以他也隻能先按耐著,回了鐵門內。


    我帶著斐然出去的時候,郝露想從我口中得知頭的下落,不過我沒有告訴她。


    雖說等我找到頭,也是帶來這裏,但誰知道她有沒有安其他的心思呢。


    郝露送我們出了會所,臨走的時候,她說了一句:“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在找她的頭一樣。


    夜深,冷風一陣一陣地刮著。


    我看老餘的車子已經開遠了,才不慌不忙的上了車。


    剛坐進去,斐然就問了句:“蘇川,你覺得我是個怎麽樣的人?”


    我一愣,沒有想到她會在這種時候問我這個問題,怎麽說呢,問的好像有些不合時宜。


    不過我還是認真想了一下,回答她說:“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是個傲嬌又小氣的警察,不過相處下來,覺得你性格很直爽,為人也很正直。”


    “是嗎?”斐然苦笑了一聲。


    我看著她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睛有些濕潤,看這架勢,是要哭的節奏,說真的,我最怕女孩子哭了,我又不會安慰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眼淚就掉了下來,我隨手從口袋裏摸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她擦了擦眼淚,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沒事。”


    我硬著頭皮安慰了她幾句。


    斐然愣說自己沒事,然後送我回了家裏。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下車的時候,我擔心她會出事,於是特意看了一下她的命宮和疾厄宮,發現她的命宮上有黑氣纏繞,這就表示她會出事。


    我想這禍事八成是斐圖帶來的。


    斐然見我盯著她看,問了句:“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最近,小心著點吧,我先前給你的護身符,一定要帶好。”


    目前,我也隻能先提醒著她了。


    斐然大概是心中有數,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我下了車,目送斐然的車子離開後,才進屋。


    走到院子,看到二樓房間的燈還沒有熄,以為林鳶還沒有睡。


    輕手輕腳的上了樓,走到房間門口,看到她暈倒在了地上,連忙衝進了房間。


    我把林鳶抱回了床上,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已經好很久了,隻是她的臉色異常慘白,隨即給她把了一下脈,發現她的身體異常冰冷。


    她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應該是她身體裏的陰氣又在折磨她了。


    我又拿來了一床被子,然後去樓下找了一些碳,點燃後,端到了她房間。


    其實我之前試圖替她驅除這股陰氣,但若是強行驅除的話,可能會危及到她的性命,我不想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下,用她的生命做試驗。


    隨後,我又給她注入了一道陽氣,不過我不敢注入太多,因為我身上的陽氣太過剛烈,怕是會和這股陰氣死抗到底。


    林鳶現在身子太虛弱了,所以隻能暫時壓製住。


    大概是太累了,坐在床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睜開眼睛,看到林鳶的臉色恢複了紅潤,我暗暗鬆了口氣,證明我昨晚上沒有白忙活。


    這時,林鳶睜開了眼睛,看到我,沒問我昨晚上發生了什麽,隻說了一句:“對不起。”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我有些懵,我問她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


    林鳶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昨晚上老毛病又發作了,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感覺我就是個累贅。”


    我從來沒有覺得她是累贅,隻是覺得有些心疼,多好的一女孩子,竟然被折磨成這樣。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累贅,你的病,我一定會替你醫治好。”


    “真的嗎?”


    林鳶眼睛濕潤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以後都不能再做壞事了。”


    “你不怪我嗎?”林鳶盯著我的眼睛問。


    說一點也不怪,那肯定是假的,不過在我知道她是身不由己的時候,就沒有怪她了,反而覺得她可憐。


    我嗯了一聲,“誰沒有做錯事的時候呢,隻要知道悔改,什麽時候都不遲。”


    聊了幾句,我便下樓去給她做早飯了。


    廚房裏的設備雖然齊全,但我基本上很少自己做飯吃,不過林鳶是病人,待遇肯定要好一些。


    我煮了一點清粥,做了一些小菜,親自給她端了上去。


    林鳶看著麵前的粥和菜,眉頭不由得地一皺:“這是你做的?”


    起初我還以為她不喜歡吃,便說了句:“你要是不想吃,我做其他的給你。”


    “喜歡,除了我父母,你還是第一個下廚做飯給我吃的人。”


    林鳶似乎有些被我感動到了。


    想想也是,我救了她這麽多次,而且還不計前嫌將她帶回了家裏,幫她處理傷口,為她下廚,但凡是個有心人,都會感動的吧。


    不過我沒有太大的感覺,大概是因為我沒有心吧。


    看著林鳶吃完早飯後,我跟她說起了病因。


    林鳶告訴我說:“說起來,這個病是我在遇到終一之後才有的,他說我自身陰氣太重,導致陰氣入體,隻有他才能壓製我身體裏的陰氣。”


    “你每次發作,都是他給你壓製的?”


    我試探性問了句。


    林鳶抿了抿嘴,“他每半個月都會給我吃一顆藥,隻要我及時吃下就會沒事。不過最近,我發病地頻率越來越高了,這個藥好像沒什麽用了。”


    原來是這樣。


    她身體裏的陰氣八成就是終一打進去的,他這麽做,就是為了控製她。


    這個猜測,我之前就有過,現在不過是更加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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