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


    變不了就變不了吧。


    白鬱兒好像也說過,讙獸一族血脈稀少,天曉得是不是人家需要什麽特定的機緣才能化形。


    說不定哪天它正吃著小魚幹,然後就變成美少女了呢。


    晚飯是不錯的晚飯。


    尤其是夏言從雲舟上學來的那一道甜品酥酪,眾人吃後都是讚不絕口。


    小傀儡一麵吃,一麵就想到了還在山頂上生悶氣的大白毛。


    還是得給她做一份啊。


    畢竟和她相處了這麽久,自己也算是掌握了不少她話語裏的潛台詞。


    比如說那句“你愛來不來。”


    翻譯過來就是“你一定要來。”


    當然了,就算憐墨月不說,自己肯定也要去哄哄她的。


    他好像都習慣了這樣的流程。


    憐墨月莫名其妙生氣。


    然後他去哄。


    再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和好。


    其實還挺有意思。


    腦子裏想著這些,吃完了飯後,夏言便重新在灶台前忙活了起來。


    隻不過,忙著忙著,就有另一個人走了進來。


    【剛才也沒問呢,這次出去,你一切還好吧?】


    “嗯,沒有什麽危險的。”


    夏言放下了手中的活,回頭看向了詩紅綾,“怎麽啦?”


    【沒怎麽啊,關心關心你難道不可以?】


    魔尊轉世撇撇嘴道,【對了,我聽二師姐說,你送了她一件……仙器?】


    “嗯呐。”夏言點點頭。


    【怎麽不給別人,光給她咧?】


    詩紅綾拉著他坐在廚房的小桌子前,【就算你不給大師姐和三師姐,至少也要給我一個嘛。】


    夏言笑著調侃道,“哦喲,你這麽特殊啊?”


    【我不特殊嗎?】


    魔尊轉世可可愛愛的皺了皺眉頭,【我可是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你了哎。】


    “估計其他人也沒你這麽大的秘密吧?”


    夏言啞然失笑。


    【所以說我特殊嘛,對不對?】


    她似乎有點小無賴。


    不過吧,真要算起來,四個師姐中,詩紅綾對他來說,還真是個特殊的存在。


    主要是,她是自己找到並帶回來的嘛。


    就因為這一層,雖說自己叫她四師姐,但內心裏還是把她當小師妹看。


    師姐要寵,師妹則可以多寵一點。


    所以他便取出了青蒼推了過去,“喏,這次其實還有這個,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拿去用唄。”


    青蒼劍莫名生氣,躺在桌子上像鹹魚一樣抽來抽去。


    我好歹也是仙器哎!


    你就這麽把我送來送去的,這合理嗎?


    所以愛會消失對不對?


    有一說一,夏言確實對它不怎麽看重。


    主要是已經有了個更好的墨韻,多了青蒼無非也就是錦上添花。


    墨韻多聽話啊,指哪打哪,還不會跟你似的戾氣那麽重。


    自己又不使雙劍,送給大腿們刷刷好感那不是更好?


    【……我不要。】


    詩紅綾搖了搖頭,【我一個練氣士,不會使這玩意。】


    “那怎麽辦嘛?”


    夏言佯裝無奈。


    【下次出去,給我也帶一個適合我的回來嘛~】


    “我的天,你當仙器是大白菜呢,說有就有啦?”


    小傀儡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


    天機峰上這些個人啊,也就是真被憐墨月的財大氣粗養刁了。


    就這麽一把青蒼,丟到外麵去,能讓別人把頭搶破。


    【唔,你打我!】


    詩紅綾揉著腦袋假以嗔怪道,【那我更要你補償我啦!】


    “嗨呀,你還訛上了?”


    夏言白了她一眼,“行啦,這樣吧,你不是說你上輩子有個藏寶貝的地方嘛?”


    【怎麽?】


    “等你的修為再高點,我陪你去把東西取回來唄。”


    夏言一攤手,“畢竟這可都是自家東西,怎麽能落到別人手裏呢?”


    【好啊,那就等我能想起來在哪的時候唄。】


    魔尊轉世覺得不錯,【不過,那都是我的東西,你好意思拿來再送給我?】


    “哦,那就請四師姐到時候自己去咯。”


    夏言反將一軍,“你看看沒我行不行。”


    【……切,輸給你啦。】


    詩紅綾頓了一下,【好啦,不在這裏和你胡攪蠻纏啦,趕緊給師尊做飯吧。】


    說罷,她便從椅子上跳下,轉身向外走去。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回頭問了句話。


    【小師弟,我問你,我和師尊的話,你更喜歡誰?】


    “……都一樣。”


    【哦,好吧。】


    這個答案可能不是詩紅綾最想聽到的,但也不是她最不想聽到的。


    所以她便沒再說什麽,擺擺手走了。


    不過她不知道,夏言這話,可實實在在是句違心的安慰話。


    因為真要說的話,他最喜歡的……是大白毛。


    就……怎麽說呢?


    憐墨月會給他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那種隻要和能和她待在一起,就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定格下去的感覺。


    這種感覺,別人絕對給不了。


    唉。


    無奈的笑了笑,備了幾道好菜,夏言便來到了峰頂。


    透過窗戶看過去,裏麵燃著一盞不怎麽明亮的燭燈。


    憐墨月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什麽。


    “師尊?”


    夏言輕輕敲了敲門。


    “門沒鎖,自己進來。”


    “是。”


    等他端著吃食走進去的時候,大白毛又把先前忙活的東西收了起來。


    “師尊在寫什麽呢?”


    夏言好奇問道。


    “你還真來了啊。”


    憐墨月答非所問,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說了要給您做新菜的嘛。”


    夏言將菜一道道擺到她麵前,“還請師尊嚐嚐看,試試味道如何。”


    “……行吧,也是你一片心意。”


    大白毛想了想,語氣緩和了許多,“坐下吧,為師也很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


    本來她想了很多話,打算用來教育夏言。


    先前她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其實也就是這些個東西。


    但無論寫什麽……好像都不太妥貼。


    要是換成外人也就算了,她都可以很自然的告訴夏言“我不喜歡你和xxx有來往,以後別這樣了。”


    但關鍵這次她吃的是自己二徒弟樂銀瑤的醋。


    這就根本沒法說。


    說了可就一點為人師表的做派都沒了啦。


    所以她也隻好暫時把這件事情擱在一旁,專心致誌的享用起了夏言給她開的小灶。


    吧唧吧唧。


    活像生了氣的小豬,隻能化不快為食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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