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個熟悉的聲音,一道曼妙的身影從天空中緩緩落下,站在了兩撥人中間。


    “師尊!”


    見到憐墨月回來,葉初晴不自覺喊了一聲,“洛師妹她……”


    “嗯,我知道。”


    憐墨月抬手打斷了她的話,用一個很古怪的眼神看向了賀瞻。


    “我剛才聽說,你要把我徒弟抓起來?”


    大白毛輕輕一挑眉毛,“誰給你的膽子?”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相當平靜,甚至就像沒睡醒一樣。


    但在場的所有人,卻沒來由的有些膽怯。


    當中最難受的,就屬賀瞻了。


    洗劍鋒的人,似乎永遠都不明白一個道理。


    不要惹憐墨月,也不要惹她身邊的人。


    你管她在不在呢?對吧!


    別人不知道,渡仙門的人難道還不應該知道?


    以她的實力,想回來不是分分鍾的事情麽?


    不過即便如此,賀瞻倒還是有點底氣。


    畢竟這事情再怎麽說,你們天機峰不占理啊!


    “見過憐首座。”


    想到這裏,他不鹹不淡的朝大白毛行了一禮,“我們之所以要將您的徒弟進行羈押審問,是因為她體內有魔氣……”


    “哦,那又怎麽樣?”


    憐墨月很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她體內有魔氣,你們就可以抓她了?”


    啊?


    聽你這意思,難道不應該麽?


    “我的徒弟,難道我還不清楚?”


    憐墨月沒有理會他訝異的眼神,自顧自繼續說道,“用得著你們在這裏指手畫腳?”


    “憐首座,如果她真是魔門派來的臥底,那對我們渡仙門是很不利的。”


    賀瞻解釋道,“而且各大門派的人剛才也都看到了,她身上的魔氣很濃鬱……”


    “我問你了嗎?”


    大白毛眉頭一皺,“不會說話,那以後就別說了。”


    “唔——哇!!”


    話音剛落,賀瞻突然感覺到自己嘴裏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有什麽東西伴隨著腥甜的血液肆意攪動。


    克製不住一口血噴出,那是一團爛肉。


    他再想說些什麽,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憐墨月一個眼神,竟是將他的舌頭割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那些來自於其他宗門的弟子長老們統統有些驚訝。


    這白發少女,究竟是何許人也?


    憐墨月是個懶狗,基本沒在外麵露過什麽臉。


    這就導致除了渡仙門內部,其他人對她並不是很清楚。


    說實話,其實渡仙門裏都有很多人不認識她。


    但賀瞻他們大抵知道的,這位鐵麵無私的執法長老,如今基本是半步化神的境界。


    一個眼神就能將他搞成這樣,再怎麽說也不可能是弱者!


    可問題是,聽稱呼她好像隻是個首座,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掌教孤柏也不管管?


    注意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孤柏自己也是有苦難言。


    我倒真挺想管的,但我管得住她?


    收拾完了賀瞻,大白毛抬頭看了看四周。


    “剛好,人挺多的,那我順便也和你們說一聲。”


    “我們天機峰的人雖然脾氣好,但也不代表我們能被隨意欺負。”


    “洛悠悠,是我的徒弟,是當時收徒大典上你們都不要的。”


    “既然當時沒人願意要她,現在她無論發生了什麽,你們也沒有管的資格。”


    “她就算日後真的成了魔修,那也是我這個做師尊的管教不當,有事情就衝我來,懂了沒?”


    脾氣好?隨意欺負?


    怎麽看都是你欺負別人吧!


    你管這樣的叫脾氣好?


    憐墨月倒是不管他們在想什麽,緩步走到了孤柏麵前,朝他伸出了手。


    “憐師妹,你還有什麽事情麽?”


    孤柏瞳孔一收,忙不迭問道。


    “獎品啊,我們家悠悠拿了五峰演武的頭名,沒有獎品?”


    “啊,啊,哦。”


    孤柏反應過來,伸手一勾,將放在觀禮台上的長劍和丹藥取了過來遞給了她,“都在這裏了。”


    “那行,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憐墨月點點頭,“幫我給傲鬆帶個話,渡仙門有五座主峰,但也可以隻有四座。”


    很顯然,她動了怒。


    話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我會和他說的。”


    孤柏無奈的點了點頭,“那憐師妹你……”


    “演武都結束了,待在這裏還有必要?”


    憐墨月打了個哈欠,“徒弟們,走了,回天機峰,趕了一路,困死為師了。”


    “是,師尊。”


    夏言他們也不願意在這種是非之地多待,很是自覺地跟到了她的身後。


    吃瓜群眾們依舊站在原地,甚至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謔,你們這位憐首座修為很高啊。”


    繡玉穀的長老歎了口氣,“隻不過稍微有點不講道理了。”


    “哈哈哈,憐師妹一向都很特立獨行的。”


    孤柏打哈哈敷衍了過去。


    他依稀記得,以前他對憐墨月說相似的話時候,對方的回應。


    “孤柏師兄啊,你修為比我高麽?”


    “唉,沒有。”


    “那不就得了?”


    當年的憐墨月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比對你弱的人講道理當然可以,但你對比你強的人講道理豈不是很滑稽?”


    在她看來,誰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想到這兒,孤柏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慣她這般做派的呢?


    記不得了,唉。


    回天機峰的路上,憐墨月走的挺慢。


    仿佛是要告訴這裏的每一個人,她身後這四個,是她的徒弟。


    她的徒弟,她想怎麽管就怎麽管。


    但別人,不行!


    沉默了一路,到了星子掛在夜空的時候,幾人才回到了天機峰。


    而大白毛也難得的認真了一次,把徒弟們叫到了峰內的祠堂。


    “有意思啊,我就出去兩天,能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示意他們都坐下後,憐墨月翹起二郎腿講了起來,“不過初晴和悠悠在演武上的表現不錯,沒給為師丟臉。”


    這種不鹹不淡的話語,已經是難得的誇讚了。


    吃了丹藥的洛悠悠緩了過來,但心情仍然是不太好,耷拉著腦袋坐在角落,聽到她的話也沒什麽反應。


    倒是葉初晴有點開心,這也算是師尊對自己的一種認可嘛。


    “不過,初晴你怎麽還結丹了呢?”


    誇了一兩句,大白毛很是認真的看向了她,語氣中頗有幾分不悅,“誰讓你結的,嗯?”


    【作者題外話】:今天還有三章,喜歡的話就請多多投票吧,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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