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雲謁子?”蘇異茫然不知。


    “你沒聽說過?”狄婁奇怪了。


    “沒有!”


    得到蘇異幹脆肯定的回答,狄婁轉身回去,沒有再問話的意思,仍默默坐在雲鵬胸背上。


    蘇異正要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應付影王接下來的追問,沒想到影王問得突然卻不追問了,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影王那嚴肅的語氣,加上米琴身體的驚顫,給蘇異有一種感覺,如果他回答不好這個問題會影響到他和米琴兩人的安危。


    但雲謁子是誰?


    能引起影王關注的,若不是此人有什麽特殊的身份,那也應該是個王階至強者,可“雲謁子”這人並不存在“武王名錄”中,難道這就是花無落所說的武王中“個別極為隱秘者”?


    蘇異也不敢發問,生怕引出更多的問題來。在強者麵前謹小慎微,是弱者的生存要訣。


    三人又恢複了沉寂,這種氣氛很壓抑,平空增添了詭異,連蘇異都有一種心頭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感受著壓抑的氣氛,蘇異對影王的印象除了其人之無情,更在於他的可怕。奇怪的是,此刻米琴的沉默顯得很不正常……


    難道說琴師姐知道雲謁子是誰?蘇異心中一片疑團。


    他能感受到米琴對於“雲謁子”這一名稱的忌諱,尤其是這三個字是從狄婁的口中說出來的。蘇異貼在米琴身後,能感受到伊人身子發涼,此刻仍忍不住輕微顫動著,不知是對影王還是對雲謁子的忌憚。


    看到影王並不全聽從於米琴的要求,而且影王和米琴之間的合作關係微妙,這種複雜的關係可能是大韻國和青雲園之間相互忌憚的曆史所遺留的,蘇異心中愈發感動:“師姐啊師姐!你今日舍身救我一命,今生叫我該如何報答你才好呢?”


    三人各有心思,都保持沉默。


    雲鵬飛行半個時辰,穿出亭山古道,向北空飛去。


    ……


    一個時辰後,兩名老者飄現在亭山古道東北口的空中,他們向北麵天空久久凝望。


    其中一人恭敬道:“稟告太皇,根據古道內留下的打鬥痕跡,可以確定他們是利用山穀遮掩氣息從古道上逃跑的。而且他們應該有飛行魔寵,對我們鐵泊國的地形也很熟悉。”


    “那邊追上大韻國使團的兩位護法怎麽說?”太皇威嚴問道。


    “稟太皇,金翎信鴿來報,兩位護法發現那邊少了三個人!一個是那個少年,一個是青雲公主,還有一個身份不明,但應該就是宗主此前發現的那個強者……”


    “蠢貨!在我們的地盤上竟然讓一個武士給跑了!”太皇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是,是――太皇恕罪,那小子搶了飛小姐的紫花令牌,沒人敢攔,這才僥幸逃出去……要不,屬下再追令北界邊關死守?”


    “你們宗主也是個蠢貨!有他這樣毛毛躁躁使用千裏傳音的嗎?明知紫花令牌被搶,還追不上一個武士!從發現人逃跑到現在,你們浪費了多少時間?現在好了,他們有飛行魔寵,金翎信鴿也追不上……真是一幫蠢貨!氣死本皇了!涵兒是我慕容世家千年以來血脈最精純的傳人,要是涵兒的腿接不回來,本皇定要你們的腿!”


    那名屬下老者代眾人受罵,大氣不敢吭一聲,他當然不敢辯解說慕容飛涵不願意強者左右守護,喜歡把強者當狗來呼喚的脾氣更沒人敢招惹。


    他頓了半天才開腔道:“太皇,宗主說米琴身邊那個武王隱藏氣息很厲害,連宗主開始都沒察覺出來,人很年輕,也不知道大韻國什麽時候出現這麽厲害的人物?會不會是東王沈墨?”


    “不可能!東王已經不在大韻國多年,也不受朝廷使喚……本皇猜沒錯的話,此人應該是李仁身邊的影王!”


    “那李仁可是下了血本,連身邊最可靠的人都派來了。看來米琴對他們很重要……”


    太皇打斷他的話,冷聲道:“哼!米琴算什麽?不過一個天才武靈,要除掉她有的是機會。但那個叫蘇異的少年,能把涵兒的紫花令牌搶走,涵兒這孩子我了解,很不簡單――他很可能要參加半年後的少年武鬥大賽,你們找人先把他弄死了。事關鐵泊國千秋大業,不要給大韻國一點機會!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把他活捉回來!哼哼,敢傷害我涵兒,本皇要把他製成幹屍!還有,你們派人去查看他家住何處,把他全家殺了!”


    “這個――”下屬老者一頓,為難說道,“太皇,已經有人先動手了。蘇異他就是三年前被滅門的佚城蘇家的族長遺子。”


    關於佚城蘇家慘案,因為蘇家一族死掉上千人,主宅僅殘存百餘人,加上分散在外的蘇家族人,總共也就兩三百人,而這些人當中,真正擁有蘇家血脈的並無幾人,所以江湖上通常的提法都是“蘇家滅門案”,傳到鐵泊國來的也是這一說法。


    “哦?佚城蘇家的人?這倒有意思了……”太皇雙目發亮,似有所思。


    太皇暗暗驚奇,他雖閉關多年,出關時也聽聞了大韻國佚城蘇家滅門案,真想不到蘇家遺子蘇異會出現鐵泊國。沉思良久,他才轉身飄飛回去。


    ……


    雲鵬一起一落劃著波浪一般的路線在空中飛翔。


    影王狄婁如木頭人般一動不動地坐在前頭,在蘇異看來極為輕鬆淡然的身影下,實則在聚精會神感受路線周邊的動靜,如果遇地麵強者就要用手敲到雲鵬的背骨發出信號令其繞開。


    米琴已合上雙目,平穩地呼吸,蘇異知道琴師姐這是在抓緊時間調息回功。武靈以上者的調息回功,不像武傑以下那樣會顯現出階彩,靈階者已經能夠完全將功力內斂於體,也就是說靈階強者的回功引起的能量振蕩比武傑還要小。


    對於武靈來說,已經可以不用呼吸,調息一說隻是沿用功力低階者的說法,僅當作是要從外界吸納能量補充身體之需。當然了,之所以還要呼吸,也是為了確保回功的速度更快。一段武靈,自然回功時長需要六天,調息回功也要差不多三天才行。


    蘇異就算全耗盡功力自然回功也隻需五刻鍾,不用擔心功力問題,反而無事可做。


    夜風清涼,已是午夜時分。蘇異回想起一天的逃亡之路,驚險連連,倒也是萬分幸運才撿回一條命。想到天殤宗慕容天海威脅米琴一行人的話,不知道回大韻國之後,會發生什麽?


    漸漸地,他思緒迷糊,倦意漫上全身,便趴在米琴的後背,美美地睡著了。


    直到某個時刻,一抹溫熱的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


    他才醒了過來。


    意識裏先感受到米琴安穩的身體,然後是環抱在米琴溫軟小蠻腰前的雙手沒有脫落,重劍還在。


    蘇異並不擔心重劍會在他睡著的時候脫開而把雲鵬砸落了,根據他以往每天握著重劍當枕而睡從未把床壓垮的經驗,以及最近幾次暈迷中重劍都未曾脫手的經曆,他完全可以當重劍是手的一部分,隻要他不主動脫離,重劍是不會掉落的。


    “師姐好像還在回功……”蘇異感受到米琴暖烘烘的身體,趴在她後背的感覺真舒服。


    這一覺睡得可香了!


    天氣已大亮,蘇異仍舍不得離開米琴的後背,安危之事由強者們負責,自己又無事可做。他就喜歡像個小孩子一樣趴在米琴的後背上,自然而然忘掉了羞恥感,不時扭頭看向兩邊,從高處欣賞一路上的風景,享受這逃亡的旅途。


    此前他三次搭乘飛行魔寵,都是四階魔寵巨雁,他還是第一次搭乘速度更快的五階魔寵。隨著雲鵬的時起時落,不時貼著山穀林梢飛行,兩邊的山石和腳下的樹木閃逝而過,感覺很刺激!


    蘇異這才看清楚,原來這隻渾身覆蓋著灰白皮毛的雲鵬隻有三四米長的身軀,背上的空間隻能乘坐三五人,比起巨雁龐大的體型,雲鵬也顯得太嬌巧了。


    想到很快就要逃出鐵泊國,就要回到大韻國的土地,蘇異的心情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是從遠處回家的感覺!


    而他的家,該在的已經不在了。


    是米琴,給了家的溫馨之感。蘇異心下胡思亂想,念及琴師姐待他的好,從兩人在佚城初次相見之後,琴師姐就一直在幫他――現在被他這樣賴在背上睡著了也不惱。


    多好的師姐啊!勝似親姐姐。


    在他的印象裏,琴師姐之美猶為特別。相比起程玲玲的溫柔可愛,楚月憐的冷豔清高,米琴那是成熟女子的美態,一舉一動都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頭埋在師姐肩上飄香的發梢上,呼吸著師姐身體的溫香,想到摟抱著的師姐還是大韻國絕無僅有的天才武靈,他心中湧動著幸福的滋味。


    伊人柔軟彈性十足的身子,給人說不盡的舒服,漸生邪念……


    隨著雲鵬飛行有節奏地起伏,兩人的身體也是有節奏地磨動著,漸漸地,在馬背上體驗過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又回來了。


    腹下美妙的觸感,那麽敏銳,每一次磨動都能激起全身的衝動!


    邪火一起,體下不可抑製的彈動頂在師姐的臀部,蘇異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心頭砰砰直跳。他知道師姐調息時對外界的感知也很清晰,而這樣子的接觸太過無禮,心裏不由蒙上一層罪惡感。


    怎能對師姐如此無禮呢?


    此時不比在馬背上時慌亂中可以不顧及男女接觸的感受,他設法想要壓住身體的衝動,欲行不止,沒想到那裏反而更來勁了,硬如鐵柱!


    感受到米琴的身體不自在地收縮顫動了一下,蘇異大窘,顧不得全身瞬間熱騰,他忙拉回身體,隔開兩人身體的接觸。


    唉啊――


    他才挪開,使兩人保持間距,雲鵬突然一個回落,功力不足者很難坐穩這種極品魔寵,人又滑了回去,硬生生地衝擊到琴師姐後邊……


    “啊――”米琴輕哼一聲,睜開眼睛,羞臉轉頭看見蘇異那漲紅慚愧的臉,她心中有氣,出口卻是柔聲道:“你怎麽了?”


    “我――我要停下!”蘇異拉著重劍向後挪,羞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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