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他沒死


    沒過多長時間,古天龍派來接我的車就到了。


    上車後,我發現古天龍和張大師也在車上,張振凱見到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相比上次,這回他看我的眼神裏帶了些尊敬和.崇拜?


    上一次見到古天龍就在不久之前,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古天龍身上的暮氣更重了些。


    看得出來,女兒和一雙孩子的事情磋磨了他很久。


    一路上氣氛還算不錯,古天龍寒暄了兩句。


    車子行進了一會兒,我發現不對勁了。


    “車子好像不是去別墅方向?”


    我開口說道。


    古天龍和張大師相互對視了一眼,表情有些凝重,“這次是我的一位朋友出事了。”


    “我們想請您幫忙看看。”


    我詢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古天龍兩手握著龍頭拐杖,歎了口氣。


    “我一個老友,他的兒子意外死了,到了醫院去查,沒有任何病症。”


    “法醫鑒定過後也覺得死的莫名其妙,所以請張先生看看。”


    “但是張先生說,請上您會好。”


    我看了一眼張振凱,難以置信這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畢竟他上一回有多傲慢我是看見了的。


    車在路上開了很遠,內裏的氛圍比我想的要好。


    期間張大師問了我一些小問題,我一一為他耐心解答。


    張振凱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更加崇敬了。


    我也意識到了這個所謂的大師,實際上和我爺爺比起差遠了。


    古天龍給我說了一下的老友,名字叫做周維庸。


    我了解到這位周先生在當地也是非常有勢力的人物,可以說是跺一跺腳整個白山市都要晃上三下。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能夠和古天龍稱得上是老友的人,又怎會是普通人呢。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車子開進一棟私人別墅。


    從大門外看。


    這裏麵正在舉辦白事,別墅大門和裏麵都掛滿了白色綢緞。


    所有人身著肅穆的黑衣,胸口別著白花,穿梭在場間。


    所有的事物都是黑白兩色,周圍一片壓抑的哭泣聲。


    又是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沉沉的歎了口氣。


    大門前站著兩男一女。


    裏麵年歲最大的應該就是古天龍口中的老友周維庸了,他頭發花白,臉龐方正,一身正氣,看起來比古天龍要年輕一點,但身上同樣帶著一種沉重的疲態。


    剛剛經曆喪子之痛的老人,顯得有些老態龍鍾。


    我們下了車,周維庸立刻上前迎接。


    “老古,麻煩你大老遠過來跑一趟了。”


    接著他看見了下車的張振凱,也上前握了握手。


    他們對張振凱的態度十分客氣,畢竟現在他們有求於人家。


    “您好,張大師,久仰大名。”


    “我來時聽古先生說的您的事情,周先生節哀啊。”


    周維庸眼眶又紅了紅,他低下頭那手絹擦拭之後,說道:“不好意思兩位,見笑了。”


    我們三人從一輛車上下來,周維庸全程和張振凱古天龍兩人說話,似乎是把我當成了他們的手下。


    張振凱說:“不知令郎現在何處,我們好過去看看。”


    周維庸身子一讓,揮出一隻手,“請。”


    我跟在古天龍和張振凱身後,也進去了。


    周維庸把我們帶到了一處房間,擦了一下眼淚,“我兒子就在裏麵。”


    房間中站著不少人,全部是周家的人,這整個屋子都是以白色為主,房間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口棺材,周圍是黃白兩色的花。


    棺材沒有封棺。


    我跟著爺爺做白事,有機會見過不少棺材,麵前擺著的這個,我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


    周維庸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張振凱身上,對他說道:“張大師,請您看看我兒遺體。”


    但這時張振凱則是把目光投向了我。


    “方小先生,您來看看”


    張振凱可能是單純的看看我是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在我麵前,他已經完全刨去了大師的光環。


    但是這一幕落下周家人眼中則有些不一樣了,地下傳來竊竊私語。


    “這個男的是誰啊?


    穿的這麽破?”


    “張大師為什麽要看這個小子?”


    “他好像是跟著古老板一塊來的。”


    周維庸的臉上掛著肉眼可見的疑惑,問張振凱,“這位是您的弟子嗎?”


    周維庸當時心裏的想法可能是這樣的:我請你過來,你卻讓你徒弟來看,這是什麽意思?


    拿我兒子給你徒弟漲經驗了?


    若我真是張振凱徒弟,他這樣確實不怎麽地道。


    但我不是。


    我看著周維庸臉上的表情,淡淡道:“我不是它徒弟,論起來,他做我徒弟還差不多。”


    我這話剛一說出口,全場都安靜了。


    所有人愣愣的看著我。


    片刻後,開始有人在下麵小聲的談論。


    “我剛才沒聽錯吧,他說什麽?


    他說張大師當他的弟子。”


    “他瘋了麽?


    這人到底是誰啊?


    怎麽這麽吊?”


    “看他穿的也不像什麽大人物啊。”


    “不會是個傻子吧?”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


    這個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張大師竟然沒有反駁他!”


    一陣詭異的沉默。


    “這小子看著不過二十多歲,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我從眾人身前經過,走向周維庸死去兒子的屍體。


    在桌案上擺著花束,花束字條上麵寫著周海二字。


    這是死者的名字。


    我朝著棺材裏麵看去,當看見周維庸兒子的時候,眉頭深深的皺起。


    “這不是死人。”


    這一句話幾乎把在場的人都給嚇到了。


    張振凱朝著棺材裏麵看了一眼,問道:“不不是死人是什麽意思?”


    我看著周海的‘屍體’,皺眉道:“這人根本沒有死,隻是失去了魂魄。”


    “如果再不快點找回魂魄,那他將會成為真正的死人。”


    我解釋完,張振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振凱這一點頭,把周家人激動壞了。


    他們將我團團圍住,“方小先生,您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說我們隻要找回小海的魂魄,就能夠讓他活過來?”


    “是這個意思嗎?”


    我點頭,“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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