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還有臉見爸,我要是你就找個地縫鑽進去。”趙欣月話落,還看了眼趙國富,“你說是吧,爸。”


    趙國富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可見情緒很激動。


    “爸,你消消氣,我這就趕他們走。”


    “你閉嘴!”


    讓趙國富生氣的是趙欣月,“出去!”


    “爸,你糊塗了是不是,我是欣月啊!”趙欣月不可置信瞪著眼睛,這個繼父一向最疼愛她,怎麽今天這麽反常。


    “你們娘倆都出去!”


    趙國富說的還有鄧大芬,人心都是肉做的,趙國富跟鄧大芬夫妻十年,自問對趙欣月夠好了。


    就在前陣子趙國富還為了趙欣月跟新梅這個親生女兒慪氣。


    可這幾天鄧大芬母女倆的行為實在太讓人寒心了。


    趙國富本來就因為重病吃不了任何東西,隻能打營養液來維持,鄧大芬跟趙欣月定在病房裏吃外賣,趙國富就隻能眼巴巴的望著。


    對於一個不能進食的病人,這是十分痛苦的事情。


    再加上趙國富每次透析後疼的死去活來,鄧大芬都是一陣辱罵,說他不是個男人,這點疼都忍不了。


    一樁樁,一件件,讓趙國富越發的憋火,趁著這個機會就把人轟出去了。


    “趙國富,你什麽意思啊,不想跟老娘過了就趁早吱聲,別搞得老娘好像欠你的似的!”趙國富在鄧大芬麵前窩囊慣了,突然硬氣起來鄧大芬就不樂意了。


    “媽,我們先出去。”趙欣月是個有腦子的,她知道鄧大芬真跟趙國富離婚了,就討不到一點好處了。


    農村趙家那個破房子,才值幾個錢。


    現在趙欣梅的身上才有壓榨的空間。


    鄧大芬脾氣是大,可她就聽這個女兒的話,母女倆直接就出了病房。


    “欣梅,爸對不起你啊。”趙國富躺在床上懺悔著,眼淚縱橫。


    欣梅上前抓住了趙國富的手,“爸,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您隻管安心養病,不要想那麽多了。”


    “趙伯,讓浩然給你看看吧。”小布開口說道。


    他有種預感,總覺得浩然的本事能把趙伯給治好。


    趙國富看著小布的時候,眼底的情緒很複雜,有愧疚也有無奈,話到嘴邊,他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點了點頭。


    都已經這個情況了,死馬當活馬醫吧,總歸就這一條命。


    折騰了半天,張浩然終於給趙國富把了脈,其實他剛才就看出來了,趙國富的身體已經虛脫了,現在完成就是靠激素藥物硬撐著。


    隻要藥品斷了,趙國富都撐不過兩個小時就會咽氣。


    這種國外進口藥,一天就要兩萬多,就算做了手術,也沒有百分之百康複的希望。


    就是燒錢的病。


    趙國富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又常年性子窩囊,自己憋了一股火撒不出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頑疾。


    這也是間接導致了他的腎衰竭。


    “浩然,我爸的病……”欣梅其實不敢抱希望的,畢竟醫生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能治。”


    癌症都能治好,一個腎衰竭又算的了什麽。


    “真的嗎?”欣梅眼睛都亮了。


    張浩然點了點頭,這種小病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可他不想讓趙國富輕而易舉的就好起來。


    必須用這件事給趙國富一個教訓,不然他會縱容鄧大芬母女倆吸欣梅的血一輩子。


    別看現在好像挺厲害的,把人給趕出去了,張浩然知道趙國富也隻是在氣頭上,等過一會保不齊就得跟鄧大芬賠禮道歉。


    窩囊了半輩子,怎麽可能脊梁骨說直就能直起來。


    “浩然,隻要你能把我爸爸治好,要多少錢都行!”欣梅金豆子一顆顆掉進張浩然的手心裏。


    張浩然並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可他就是看不慣世間疾苦。


    “我能治,但是有些話我必須要說清楚,以後你賺的所有錢隻能給我,才能夠支付這筆費用。”張浩然攤了攤手。


    話音剛落下,病房的門就被人踹開,鄧大芬從外麵衝了進來。


    “不行,我不同意!”


    趙欣梅掙的錢都給這個臭小子了,以後誰還給她錢花了,“趙欣梅,你在哪認識這個騙子的,我告訴你,我不同意他給你爸治病,要是出了好歹你負得起責任嘛!”


    剛才母女倆出了病房也沒走遠,一直都在病房外偷聽著。


    張浩然等的就是這一茬,“欣梅,我不強求,怎麽選看你自己。”


    “就按你說的辦吧。”欣梅沉下心,還是想讓張浩然用中醫試試,就算治不好,總歸也是治不壞的。


    畢竟現在已經這麽嚴重了。


    “不行!”鄧大芬還在阻攔著,但是被趙欣月給拽住了,她心裏有自己的小算盤。


    “媽,既然欣梅這麽堅持,就讓她這個朋友試試吧。”趙欣月給鄧大芬使眼色。


    趙欣月跟醫生了解過趙國富的情況,他現在就等用於是靠藥物來續命。


    如果出了什麽好歹來,那鄧大芬也有說辭賴上趙欣梅。


    她是盼著趙國富能死的。


    張浩然懶得管趙欣月肚子裏的花花腸子,直接從自己拎著的小箱子裏拿出了一個布包。


    展開後是長短不一的銀針。


    他走到病床前,快速的將銀針紮在趙國富的穴位上。


    血脈開始流通,趙國富覺得身體裏有股暖流,十分舒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病房內開始蔓延出一股惡臭的味道,趙國富的皮膚開始往出滲著一股黑色的粘液,臭味就是粘液散發出來的。


    趙國富自己都被熏得幹嘔。


    “堅持住,動了就白費了。”張浩然嗬斥住趙國富。


    其實這種病對於張浩然來說根本不用施針,隻需要一個藥丸就能徹底根治,但是張浩然不想浪費在趙國富這種人身上。


    前陣子在魔都他已經浪費了幾顆藥丸,現在想想倒是有些不值得。


    張浩然隻覺得煉製藥丸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卻忘記了藥丸需要的原材料並不是那麽好獲得的,有錢都買不到。


    所以現在能不用盡量就不用了。


    趙國富被張浩然一聲嗬斥,也隻能忍耐,因為他確實覺得有效果,身體沒有那麽沉重了。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張浩然才抬起手將銀針一根根按照順序拔了下來。


    “去洗手間給他放洗澡水,洗掉身上的髒汙。”張浩然朝著鄧大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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