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台看到許忠義駕車離去,顧雨菲連忙下樓,找了個就近的電話亭。


    “老楊,我昨天運送藥品的時候被盯上了。”


    “什麽,是你們軍統的人嗎?”


    “不是,是守備司令部的一個隊長,叫王安”


    “你怎麽知道暴露的”


    “剛許忠義跟我說的,昨天我出城以後這個王安開車一直跟在我身後,他今天來找許忠義應該是來敲詐他的,但好像又沒說明白,結果許忠義剛好有事就把他轟走了”


    “這麽說許忠義也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不確定,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顧雨菲想了想說道。


    “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安排你轉移”老楊決定道。


    “再等等吧,他既然沒有直接聯係趙利軍,而是找了許忠義,說明他隻是想要好處”


    “這種事情沒有僥幸,還是盡早撤離;你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走,這是命令”。老楊決定道。


    晚上,電影散場,許忠義和顧雨菲走出了電影院。


    “怎麽,顧科長看個電影也掉眼淚,這可不符合你軍統冷玫瑰的人設啊”許忠義取笑道。


    “你不覺得感動嗎,雖然曆盡艱辛,但簡愛最終還是和愛德華在一起了。”許忠義和顧雨菲看得是新上映的美國電影《簡愛》。


    “感動,感動,不過你能不能別哭了,你看都流鼻涕了”


    “要死啊”


    許忠義習慣於破壞各種悲傷氣氛。


    “有點遲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


    車上,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都沒有說話。


    “到了,我就不下車了,省的看到齊公子尷尬;你早點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睡一覺起來什麽都會好的。”許忠義對顧雨菲說道。


    “嗯,那你回去小心點”顧雨菲有點不知道怎麽麵對許忠義,怎麽跟他道別,最終匯成一句回去小心點。


    顧雨菲一進門就見齊公子穿好外套準備出門。


    “表哥,怎麽這麽晚還出門啊,有任務?”


    “守備司令部一個隊長死在怡紅院,錢處長叫我去看看”


    “啊,現在這種事你也管啊”


    “誰讓這個隊長上麵有人呢,他妹妹是趙利軍的七姨太;對了,你怎麽才回來,又去找許忠義了”


    “哪有,是他死纏著我,帶我去看電影了”


    “好,我也不跟你吵,你好自為之吧”齊公子說完就出門離去。


    王安死了,到底是誰做的,應該不是老楊,他都安排自己轉移了;難道是許忠義,“不要胡思亂想,睡一覺起來什麽都好了”,這是在暗示我嗎;這麽說許忠義沒有看起來那麽人畜無害,我可以相信他嗎;對了,王安死了,我要早點把這個消息告訴老楊;顧雨菲想道。


    “哥,老易把東西送到了,我安排他去南京了”許忠義一回到家就接到劉小刀的電話,說的是暗語。


    “行,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再聊。”笑裏藏刀,這是第一個被自己陰死的人,估計死了都是個糊塗鬼,許忠義掛了電話以後,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道,小心小心。


    白象街書店,老楊和顧雨菲在一起。


    “什麽,你說王安死了,你懷疑是許忠義動的手。”


    “嗯,我們看完電影他送我回家的時候說,叫我不要胡思亂想,睡一覺起來什麽都會好;然後我一進門就見我表哥出去查王安的死因”


    “怎麽說許忠義知道你的身份以後,不但沒有揭發,還殺了王安幫你掩護”


    “晚上許忠義一直和我在一起,應該不是他親自動手;不過最近半年在軍統發展的很快,上麵的人指著他賺錢,對他很器重;下麵的人,因為他肯花錢,又願意和他們稱兄道弟打成一片,有的是願意為他賣命的人。”顧雨菲解釋道。


    “怎麽說,這個許忠義在軍統很有勢力”


    “嗯,原本他因為成績差連續上了三個軍統培訓班,結果現在這些都成了他的人脈,除了半路出家的,現在軍統局內部年輕一輩都是他的同學”


    “這麽說這個人城府很深啊,你說我們應該接觸他嗎”


    “我不知道,不過他手上沒沾過共產黨人的血”


    “這麽說你心裏已經有主意了”


    “嗯,我打算找機會跟他攤牌,看他怎麽選”顧雨菲堅定道。


    “你就這麽有信心他會就範”


    “他幫我滅口的時候已經做出決定了,這時候該我主動了”


    “你說的對,如果能拉他入黨,我願意做他的入黨介紹人”老楊最後拍板道。


    怡紅院,等齊公子到場的時候,葉峰已經封場有一會了。


    “齊隊,這邊,你看,一刀斃命”。葉峰指著王安的屍體說道。


    “捂嘴,鎖喉,再一刀斃命,這手法有點像是我們自己人啊”齊公子比劃了一下說道。


    “嗯,警察局也怎麽說,所以聯係了我們。”


    “家裏人來了沒有。”


    “那兩個在哭的,年紀大點是他老婆,年紀輕的是他妹妹,就是趙處長的七姨太。”


    “安哥啊,你怎麽就這樣就走了,讓我們孤兒寡母以後可怎麽活啊”


    “哥啊,你為什麽不聽話,來這種地方幹嘛啊”


    “行了,讓她們過來,我有話要問。”被她們哭的心煩意燥,齊公子對葉峰吩咐道。


    “長官,你可一定要替我相公(哥)報仇啊”


    “行了,我問你們,最近王安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啊”


    “沒有啊,我們老王一向安分守己,從來不得罪人的”王安的老婆回答道。


    “你確定”


    “額,是,我們老王是欺負過一些賤民,不過當官的他可從來不敢得罪啊。”


    “那他最近有什麽和以前不一樣的。”


    “沒有啊,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直抱怨守城門苦,說要找妹夫幫忙換個工作,對了,昨天他回來喝了點酒倒是說過一些”


    “說過一些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說要發財了;不過他以前也說過這種話,後來大都沒影,所以我就勸他好好過日子就行,別想太多;結果他罵了我一頓,說什麽女人靠不住,就會誤事;對了,他還說了句”


    “說,他說了什麽”齊公子大聲道。


    “他說天下何人不通共”


    “什麽”齊公子和葉峰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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