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吃飽喝足了呢，不過下午的作戰應該會是更加血腥一點的，畢竟現在的話已經天晴了。”
陰陽師數百年的演算僅僅隻是獲得了一次影響戰局的機會，但是利用天氣的話所能夠做到的事情還是有極限的――信長的優勢依舊存在，畢竟上午的降雨除了說阻止了鐵炮的發射外，更多的還有影響了明智光秀的馳援速度，泥濘的道路的話大大降低了美濃兵的前進步伐，所以說勝負還沒有分出的情況下，許多人依舊對著信長獲勝有著充足的信心。
畢竟能夠在亂軍之中的六分鍾裏沒有任何一個主將陣亡的話，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隻要是有著運氣的話，那麽一切就都會有著可能性的吧。
“大殿……臣下的話，手下的騎兵已經無力再戰，請懲罰臣下吧！”
“懲罰？咱為什麽要懲罰你？權六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雖然說你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戰鬥了，不過對方的話也應該好不到哪裏去，總之就請好好的吃東西吧，下午還有著作戰。”
能夠在陣幕當中的休息時間裏吃東西吃的毫無心理壓力的隻有兩個人――一個人是織田信長，一個人是丹羽長秀，而其他人的話，對於桌上還算是豐富的夥食似乎並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背靠著大本營的話，要是補給還不行的話那麽是不可能的事情，琵琶湖的鮮魚還有填湖造陸的園圃當中所載種的蔬菜都是很不錯的食材，而麵對著這種浪費食物的行為，少女主公也是稍微的皺起了眉頭――然後就這一點，難得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真是的，你們這群家夥是要絕食抗議麽？給咱吃飽了的話，下午才會有勝利的機會啊。”
“並非臣下不想，但是每每想到如今的戰況的話，就難以輕易的下筷子啊……”
盤觀者易。當局者難，在眼下的局勢裏，柴田勝家還有其他人都是如履薄冰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處理每一個細節上的問題以求勝利，雖然說起來有一點羞愧，不過像是這些老將們越是在這種時候也是越會有所顧忌的吧。
“好啦……真是讓人掃興，權六，你說我們的作戰是為什麽？”
“眼下當然是討伐叛逆。收複失地並且重新成為天下第一大名了。”
“笨，那隻是眼下的目的，我說的是長期的目標啊。”
“恩……那麽就是天下布武，並且能夠讓每一個人都能夠獲得溫飽吧？”
“正解，但是在每一個人都要獲得溫飽之前，我們自己都吃不下東西了的話。那麽怎麽會有成功的可能性嘛，就和自己都不能獲得幸福的人去指望別人獲得幸福一樣，自己都得不到的東西指望別人能夠到手的話是不可能的事情。以自己的作為來領導人民的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還真是讓人放心的發言呢……那麽臣下的話，也就卻之不恭了。”
士氣的話，無疑是那邊更加高一點，但是振奮人心這樣子的事情。信長還是挺擅長的――唯有不太會絕望這一點的話，在特定的情況下也是相當重要的優勢。將那些因為直視陽光以及戰傷而不能參加接下來戰鬥的士兵們直接送進了安土之後，信長本人的話也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是做好了射殺戀人的準備，不過要是那家夥真的一副嚴肅的樣子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的話，那麽恐怕在動手之前，自己應該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才是。
“振奮人心才是真正的希望……這種事情的話，還真是和家父說的一樣呢，大殿。臣下也明白了。”
“是麽……泛秀的話，下午也請多多的努力一下了啊。老師在世的時候就受了他不少照顧，現在的話非但不能補償些什麽而隻能依靠你的話，這一點咱也很抱歉。”
政秀的才華，據說繼承到了泛秀身上的隻有十之二三，畢竟政秀作為出名的，還是他那因為善於交際以及為人忠厚所得到的的廣博人脈。而泛秀從一開始就有一種強烈的愣頭青的感覺――不過作為補償，至少那種品格，泛秀也是繼承到了不少的。能夠迅速的在開導下放心的進行進食這一點，這是讓人欽佩的樂觀呢。
“哦。對了，可能你們不太會喜歡，但是實際上的話是很好喝的東西，喝了的話可以提提神的哦。”
端上來的，自然是咖啡了――該怎麽說呢？原先的咖啡的話，真的還算是一種特別有情調的東西，既不是在咖啡廳裏滿滿的邊做其他事情邊引飲用，也不是簡單到了衝水速溶就可以喝了的程度。畢竟速溶咖啡這玩意原先是為了在戰壕當中的士兵所設計的，要是有時間的話，那麽很多人就不會選擇怎麽做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對什麽事情都能搞出一番名堂和禮儀的日本人，要是真的日本本身出產咖啡的話，那麽除了茶道外他們那說不定還會多出一個叫做咖啡道的東西吧。
先是用裝飾華麗的匕首慢慢的割開咖啡豆，接下來的話則是研磨――這種事情要是交給其他人來做的話，那麽多半還是希望能夠得到速溶的，不過日本人就連吃山葵的時候也都會拿著鯊魚皮質的板子來研磨新鮮的山葵粉，對於咖啡的話，他們也是這樣處理的。
不緊不慢的，也不去做其他事情，而是專心於享受研磨咖啡本身的樂趣，一點點的畫著圈圈，看著咖啡豆慢慢的變成了粉末，然後放進透明的，像是燒瓶一樣的玻璃儀器當中慢慢烹煮接著以自己的口味來加上其他東西的做法從效率上來說是有一點太低了。不過很多事情也是不能夠直接用效率主義來解釋的。
“唔，就是這樣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最好能夠在餐後來上一杯，你們的話，有這個興趣麽？這可是咱親自做的哦。”
“呃……這個就算了吧，畢竟戰事緊急……”
“真是一群不懂風趣的人啊。”
休戰的時刻當中，也算是稍微的能夠體現一些戰場之外品德的時候――明明說是能夠絲毫不畏懼死亡的帶頭衝鋒的大將，但是卻對於一杯小小的咖啡畏之如虎。看來某種生活理念上的事情的話，還真是會有著所謂的代溝存在，不過所幸的是，信長目前也不是孤身一人，至少丹羽長秀還在的話，那麽至少會有一杯被推銷出去。
“五郎左，上午的對陣當中……能不能看出一些什麽呢？比如說是那家夥這樣子做的理由。或者說是戰略什麽的？”
“很遺憾呢，單單憑借眼前的信息，我是沒有推測出什麽的，不過要說是景嗣叔現在想做的事情的話，那麽一定是戰勝我們吧，至少下克上這句話的話。絕對不是什麽空談。”
“這樣啊，那我們的話也不能夠輸掉，真是的，作為師傅老是欺負弟子的話，還真是一個混蛋呢。”
兩人端著瓷杯看著的，分別是兩個方向――信長所看的是景嗣陣中的所在，那裏的遠離穢土大旗還囂張的豎立著。走到這一步的話，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吧。
“是的呢，其實最近的話，利家那邊倒是也有著一點消息，這件事情的話，我瞞了你很久了，他啊，其實一直和阿鬆住在熊野灘那裏。住了其實已經有兩年了，隻不過這件事情的話，我沒有對外人說起就是了。”
“那麽犬千代這家夥豈不會是很不妙？最近伊勢那邊的動亂似乎很嚴重的樣子啊。”
“要說是不妙的話，倒是還好，我在寫了信通知了景嗣叔之後，他也很快的做好了準備，前些日子繞道和歌山的明智左馬介就是去營救他們的。好像說是包括了淺井久政在內的話，連帶著阿鬆還有初音都救了出來，人的話，現在已經移送到了尾張了。隻是犬千代依舊是下落不明，真是的，希望這家夥能夠好好的就是了，讓家眷遠離戰場的話，那麽他也會安心一點。”
“這樣啊，不過認真的說，五郎左，咱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呢，你的新婚妻子的話，似乎並沒有送進安土，而是還呆在了紀州，現在紀州已經淪陷了的情況下，你難道就不敢覺得擔心麽？”
“你說素子啊？不擔心呢，畢竟留在了紀州的話，怎麽樣也會有得到照顧的吧，那裏是她的老家，能夠得到的保護要比安土妥善的多，順帶著景嗣叔也好像很喜歡那家夥的樣子，所以也不會有事情的。”
“咱說啊……雖然我們是老朋友了，但是咱至少也是你的主公對吧？這樣子直接的說出了這種幾乎是把自己的家眷交給敵人照顧的行為，其實也可以算是叛徒哦！即使是咱不會拿你怎麽樣，但是咱至少也會心情複雜的啊！”
“哈？是麽？心情複雜麽？不不不，大殿啊，好歹我們也是兒時的玩伴，您的話也不是一樣麽？後路的話，都準備好了吧，可不隻是我一個人在做這種事情哦，信勝大人本來也是擁有織田家繼承權的，但是就在前些天的話，是您做主讓他繼承了津田家然後送回了尾張吧，小小的私心這種事情我們都是會有的。”
相視一笑，然後互相揭底――保存火種並不是家臣們的專利，就連大名本身也一樣，好歹也是從小玩了那麽多年，從當前還是幼女和正太的時候就開始了玩泥巴的舊相識，看穿對方的意圖這種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恩……是啊，雖然說其實不讓他繼承的話，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仔細的想了想之後，咱還是那麽做了，畢竟目前能夠算得上親人的人，咱這裏也是屈指可數了，弟弟信勝，胳膊肘往外拐的濃姬，以及對麵的那家夥……真是一個都不想失去啊。其實咱啊，也一直在想什麽他會選擇那麽做呢……畢竟從現在的形式來說，他的行為還真是毫無意義呢……若是想要天下的話，他有著足夠多的機會。”
早在上洛成功之初，自己剛剛被找到之後，上條景嗣就有機會選擇奪取天下了，並且若是那個時候他想要那麽做的話，那麽估計就算是信長本人也會同意的吧――既然已經消失了，那麽就徹底消失，而讓他以大名的身份領導織田下去也是不錯的。然而在那個時候沒有那麽做，反而現在選擇了不管怎麽看都是最差勁的方式這一點，其實還真是讓人很難理解。
“現在所戰死的人，都是無謂的犧牲，若是能夠有理由的話，那麽隻要是能夠好好的說出來，那麽就算是把天下直接交給他咱也不是不能夠接受，那麽到底為什麽要戰鬥呢？無謂的流血這種事情，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那麽隻能說明，他認為現在的流血還有對敵都是有必要的吧，說不定現在的話，也算是他檢驗我們這些弟子究竟成長到了什麽地步的機會，然後再看看能不能安心的把重責交托給我們，總之，隻要配合的繼續戰鬥下去就不會有問題了。我的話，是那麽想的。”
果然，有了一個賢內助的男人成長起來是一件很快的事情，像是之前的丹羽長秀可說不出現在這種話吧――心誌堅定，不會為了外物而輕易動搖，有著自己的信念而不會陷入迷茫，真是確確實實的成長了不少啊。
“啊……當然啦，咱的話，可是王牌呢，所以說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說不定成長速度太過的話，一不小心打倒了他也是有可能的。那麽下半天的猛攻交給你的話沒有問題吧？”
“安心好了，不過有一句話的話，我還是很想說，大殿，請您務必聽取。”
擺出了一副難得珍重的姿態，讓信長也是開始重視了起來――這個正經的家夥，一定是要托付些什麽吧。
“即使是我，也是知道咖啡裏應該放的是糖不是鹽的，您的話，應該不會不知道這種事情，所以說唯一的解釋，就是您根本沒分清楚兩者當中的區別，下次請務必分清楚調味料的區別再放！拜托了！”
“你這家夥啊……什麽時候竟然也會轉移起氣氛來了……真是的，要是輸了的話，那麽以後你就得天天喝肉桂味咖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陰陽師數百年的演算僅僅隻是獲得了一次影響戰局的機會，但是利用天氣的話所能夠做到的事情還是有極限的――信長的優勢依舊存在，畢竟上午的降雨除了說阻止了鐵炮的發射外，更多的還有影響了明智光秀的馳援速度，泥濘的道路的話大大降低了美濃兵的前進步伐，所以說勝負還沒有分出的情況下，許多人依舊對著信長獲勝有著充足的信心。
畢竟能夠在亂軍之中的六分鍾裏沒有任何一個主將陣亡的話，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隻要是有著運氣的話，那麽一切就都會有著可能性的吧。
“大殿……臣下的話，手下的騎兵已經無力再戰，請懲罰臣下吧！”
“懲罰？咱為什麽要懲罰你？權六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雖然說你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戰鬥了，不過對方的話也應該好不到哪裏去，總之就請好好的吃東西吧，下午還有著作戰。”
能夠在陣幕當中的休息時間裏吃東西吃的毫無心理壓力的隻有兩個人――一個人是織田信長，一個人是丹羽長秀，而其他人的話，對於桌上還算是豐富的夥食似乎並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背靠著大本營的話，要是補給還不行的話那麽是不可能的事情，琵琶湖的鮮魚還有填湖造陸的園圃當中所載種的蔬菜都是很不錯的食材，而麵對著這種浪費食物的行為，少女主公也是稍微的皺起了眉頭――然後就這一點，難得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真是的，你們這群家夥是要絕食抗議麽？給咱吃飽了的話，下午才會有勝利的機會啊。”
“並非臣下不想，但是每每想到如今的戰況的話，就難以輕易的下筷子啊……”
盤觀者易。當局者難，在眼下的局勢裏，柴田勝家還有其他人都是如履薄冰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處理每一個細節上的問題以求勝利，雖然說起來有一點羞愧，不過像是這些老將們越是在這種時候也是越會有所顧忌的吧。
“好啦……真是讓人掃興，權六，你說我們的作戰是為什麽？”
“眼下當然是討伐叛逆。收複失地並且重新成為天下第一大名了。”
“笨，那隻是眼下的目的，我說的是長期的目標啊。”
“恩……那麽就是天下布武，並且能夠讓每一個人都能夠獲得溫飽吧？”
“正解，但是在每一個人都要獲得溫飽之前，我們自己都吃不下東西了的話。那麽怎麽會有成功的可能性嘛，就和自己都不能獲得幸福的人去指望別人獲得幸福一樣，自己都得不到的東西指望別人能夠到手的話是不可能的事情。以自己的作為來領導人民的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還真是讓人放心的發言呢……那麽臣下的話，也就卻之不恭了。”
士氣的話，無疑是那邊更加高一點，但是振奮人心這樣子的事情。信長還是挺擅長的――唯有不太會絕望這一點的話，在特定的情況下也是相當重要的優勢。將那些因為直視陽光以及戰傷而不能參加接下來戰鬥的士兵們直接送進了安土之後，信長本人的話也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是做好了射殺戀人的準備，不過要是那家夥真的一副嚴肅的樣子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的話，那麽恐怕在動手之前，自己應該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才是。
“振奮人心才是真正的希望……這種事情的話，還真是和家父說的一樣呢，大殿。臣下也明白了。”
“是麽……泛秀的話，下午也請多多的努力一下了啊。老師在世的時候就受了他不少照顧，現在的話非但不能補償些什麽而隻能依靠你的話，這一點咱也很抱歉。”
政秀的才華，據說繼承到了泛秀身上的隻有十之二三，畢竟政秀作為出名的，還是他那因為善於交際以及為人忠厚所得到的的廣博人脈。而泛秀從一開始就有一種強烈的愣頭青的感覺――不過作為補償，至少那種品格，泛秀也是繼承到了不少的。能夠迅速的在開導下放心的進行進食這一點，這是讓人欽佩的樂觀呢。
“哦。對了，可能你們不太會喜歡，但是實際上的話是很好喝的東西，喝了的話可以提提神的哦。”
端上來的，自然是咖啡了――該怎麽說呢？原先的咖啡的話，真的還算是一種特別有情調的東西，既不是在咖啡廳裏滿滿的邊做其他事情邊引飲用，也不是簡單到了衝水速溶就可以喝了的程度。畢竟速溶咖啡這玩意原先是為了在戰壕當中的士兵所設計的，要是有時間的話，那麽很多人就不會選擇怎麽做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對什麽事情都能搞出一番名堂和禮儀的日本人，要是真的日本本身出產咖啡的話，那麽除了茶道外他們那說不定還會多出一個叫做咖啡道的東西吧。
先是用裝飾華麗的匕首慢慢的割開咖啡豆，接下來的話則是研磨――這種事情要是交給其他人來做的話，那麽多半還是希望能夠得到速溶的，不過日本人就連吃山葵的時候也都會拿著鯊魚皮質的板子來研磨新鮮的山葵粉，對於咖啡的話，他們也是這樣處理的。
不緊不慢的，也不去做其他事情，而是專心於享受研磨咖啡本身的樂趣，一點點的畫著圈圈，看著咖啡豆慢慢的變成了粉末，然後放進透明的，像是燒瓶一樣的玻璃儀器當中慢慢烹煮接著以自己的口味來加上其他東西的做法從效率上來說是有一點太低了。不過很多事情也是不能夠直接用效率主義來解釋的。
“唔，就是這樣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最好能夠在餐後來上一杯，你們的話，有這個興趣麽？這可是咱親自做的哦。”
“呃……這個就算了吧，畢竟戰事緊急……”
“真是一群不懂風趣的人啊。”
休戰的時刻當中，也算是稍微的能夠體現一些戰場之外品德的時候――明明說是能夠絲毫不畏懼死亡的帶頭衝鋒的大將，但是卻對於一杯小小的咖啡畏之如虎。看來某種生活理念上的事情的話，還真是會有著所謂的代溝存在，不過所幸的是，信長目前也不是孤身一人，至少丹羽長秀還在的話，那麽至少會有一杯被推銷出去。
“五郎左，上午的對陣當中……能不能看出一些什麽呢？比如說是那家夥這樣子做的理由。或者說是戰略什麽的？”
“很遺憾呢，單單憑借眼前的信息，我是沒有推測出什麽的，不過要說是景嗣叔現在想做的事情的話，那麽一定是戰勝我們吧，至少下克上這句話的話。絕對不是什麽空談。”
“這樣啊，那我們的話也不能夠輸掉，真是的，作為師傅老是欺負弟子的話，還真是一個混蛋呢。”
兩人端著瓷杯看著的，分別是兩個方向――信長所看的是景嗣陣中的所在，那裏的遠離穢土大旗還囂張的豎立著。走到這一步的話，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吧。
“是的呢，其實最近的話，利家那邊倒是也有著一點消息，這件事情的話，我瞞了你很久了，他啊，其實一直和阿鬆住在熊野灘那裏。住了其實已經有兩年了，隻不過這件事情的話，我沒有對外人說起就是了。”
“那麽犬千代這家夥豈不會是很不妙？最近伊勢那邊的動亂似乎很嚴重的樣子啊。”
“要說是不妙的話，倒是還好，我在寫了信通知了景嗣叔之後，他也很快的做好了準備，前些日子繞道和歌山的明智左馬介就是去營救他們的。好像說是包括了淺井久政在內的話，連帶著阿鬆還有初音都救了出來，人的話，現在已經移送到了尾張了。隻是犬千代依舊是下落不明，真是的，希望這家夥能夠好好的就是了，讓家眷遠離戰場的話，那麽他也會安心一點。”
“這樣啊，不過認真的說，五郎左，咱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呢，你的新婚妻子的話，似乎並沒有送進安土，而是還呆在了紀州，現在紀州已經淪陷了的情況下，你難道就不敢覺得擔心麽？”
“你說素子啊？不擔心呢，畢竟留在了紀州的話，怎麽樣也會有得到照顧的吧，那裏是她的老家，能夠得到的保護要比安土妥善的多，順帶著景嗣叔也好像很喜歡那家夥的樣子，所以也不會有事情的。”
“咱說啊……雖然我們是老朋友了，但是咱至少也是你的主公對吧？這樣子直接的說出了這種幾乎是把自己的家眷交給敵人照顧的行為，其實也可以算是叛徒哦！即使是咱不會拿你怎麽樣，但是咱至少也會心情複雜的啊！”
“哈？是麽？心情複雜麽？不不不，大殿啊，好歹我們也是兒時的玩伴，您的話也不是一樣麽？後路的話，都準備好了吧，可不隻是我一個人在做這種事情哦，信勝大人本來也是擁有織田家繼承權的，但是就在前些天的話，是您做主讓他繼承了津田家然後送回了尾張吧，小小的私心這種事情我們都是會有的。”
相視一笑，然後互相揭底――保存火種並不是家臣們的專利，就連大名本身也一樣，好歹也是從小玩了那麽多年，從當前還是幼女和正太的時候就開始了玩泥巴的舊相識，看穿對方的意圖這種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恩……是啊，雖然說其實不讓他繼承的話，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仔細的想了想之後，咱還是那麽做了，畢竟目前能夠算得上親人的人，咱這裏也是屈指可數了，弟弟信勝，胳膊肘往外拐的濃姬，以及對麵的那家夥……真是一個都不想失去啊。其實咱啊，也一直在想什麽他會選擇那麽做呢……畢竟從現在的形式來說，他的行為還真是毫無意義呢……若是想要天下的話，他有著足夠多的機會。”
早在上洛成功之初，自己剛剛被找到之後，上條景嗣就有機會選擇奪取天下了，並且若是那個時候他想要那麽做的話，那麽估計就算是信長本人也會同意的吧――既然已經消失了，那麽就徹底消失，而讓他以大名的身份領導織田下去也是不錯的。然而在那個時候沒有那麽做，反而現在選擇了不管怎麽看都是最差勁的方式這一點，其實還真是讓人很難理解。
“現在所戰死的人，都是無謂的犧牲，若是能夠有理由的話，那麽隻要是能夠好好的說出來，那麽就算是把天下直接交給他咱也不是不能夠接受，那麽到底為什麽要戰鬥呢？無謂的流血這種事情，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那麽隻能說明，他認為現在的流血還有對敵都是有必要的吧，說不定現在的話，也算是他檢驗我們這些弟子究竟成長到了什麽地步的機會，然後再看看能不能安心的把重責交托給我們，總之，隻要配合的繼續戰鬥下去就不會有問題了。我的話，是那麽想的。”
果然，有了一個賢內助的男人成長起來是一件很快的事情，像是之前的丹羽長秀可說不出現在這種話吧――心誌堅定，不會為了外物而輕易動搖，有著自己的信念而不會陷入迷茫，真是確確實實的成長了不少啊。
“啊……當然啦，咱的話，可是王牌呢，所以說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說不定成長速度太過的話，一不小心打倒了他也是有可能的。那麽下半天的猛攻交給你的話沒有問題吧？”
“安心好了，不過有一句話的話，我還是很想說，大殿，請您務必聽取。”
擺出了一副難得珍重的姿態，讓信長也是開始重視了起來――這個正經的家夥，一定是要托付些什麽吧。
“即使是我，也是知道咖啡裏應該放的是糖不是鹽的，您的話，應該不會不知道這種事情，所以說唯一的解釋，就是您根本沒分清楚兩者當中的區別，下次請務必分清楚調味料的區別再放！拜托了！”
“你這家夥啊……什麽時候竟然也會轉移起氣氛來了……真是的，要是輸了的話，那麽以後你就得天天喝肉桂味咖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