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這群家夥在幹什麽呢?火炮呢?火炮在哪裏?隻是小雨的話給我搭起棚屋不就好了,對,把長槍紮上,最後用油布蓋在上麵,對,那不就成了?裝填實彈,偏轉二十,點火射擊!”


    雖然說開始的時候就處於了不利的防守,還有天氣情況不在自己這一點的尷尬狀態,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這種狀態也才是最好的狀態――按照蜂須賀先生的說法,敵人若是不過萬,願意為王吞之,敵人過萬,則為王拒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在這種情況下調度這個數量的士兵或許才是最佳的選擇。既不會因為人數太少而顯得單薄,更加不會因為人數太多而顯得臃腫。


    “即使某種程度上,我還真是很討厭母衣這種設計,臃腫,龐大,順帶著即使跑起來的時候也會有太過於龐大的風阻,總之,甲州人不需要這種東西,既然說是柴田權六出兵了的話,那麽我們也時候展現我們的赤備隊了,源五郎,雖然不能親自帶頭衝鋒很遺憾,但是現在的話就靠你了呢。”


    的確,母衣雖然就是一種由燈籠骨架那樣子的東西編出來的防箭衣,但是從實用性能上來說,真是差到了極點的東西――畢竟這玩意的防護目標是在背後,若是說真的背後中箭的話,那麽要麽是有人暗算要麽就是在逃跑。而戰士不會把自己的後背露給敵人這一點也是原則。如果再單純的從審美的角度來說的話,這東西就更糟糕了。


    而看著那些母衣眾吆喝著騎馬的時候還得受製於身後的那一大團空氣,能夠輕裝上陣的飯富昌景也算是為了自己能夠掙到一點印象分而稍稍的有一點慶幸吧。


    “真是的……信繁公啊,為什麽每次見到您的時候都會有一種信玄公回來了的感覺呢?可能隻是臣下我太過於懷念當初的武田家了啊,若是信玄公在的話。那麽我們或許也會獨立來爭奪天下吧。”


    “該怎麽說呢?雖然說不好保證,但是我想即使是信玄真的在的話,那麽或許也不會有著自己獨立參戰的想法,你看到了麽?這裏的戰場上,隻有疑惑啊。”


    雖然雙方都信任著自己的主帥然後相當堅定的開始作戰。但是即使是如此,這些人的眼神當中卻還是充滿著一種濃濃的不解――為何要和曾經的同袍作戰?真的隻是因為某個人的野心麽?就連自己為什麽要殺人都不知道,臉殺人動機都沒有卻還是要殺人……這是多沒有道理的事情。


    尤其是那個至少對內的承諾當中還總是實現的家夥所說過的,將會帶來平安樂土以及千年理想鄉誓言之後卻帶來了同袍相殘這一點,恐怕是真的讓人難以理解吧。


    “總之,我們甲斐人的利益能不能得到保全。就要看你的了,若是能夠在戰場上體現出價值的話,那麽即使是戰敗未來我們也能夠成功的待價而沽吧,加油了,諏訪大社再見。”


    法螺號?那種東西的話,景嗣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邊沒有那種看起來就很有曆史沉澱感的巨型法螺。不過就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也基本上沒有太多要用到法螺的機會――收兵那種事情,一般是戰勝敵人之後打掃戰場的時候才會做的,而進攻的宣告隻要用大炮就可以了。


    “半藏,你知道你口中的陛下和那些其他的大名們最為不同的一點在哪裏麽?”


    “該說是製度上的不同還有對於下屬的管理方式?”


    “不不……不是那種東西,這家夥最神奇的地方,就在於他的說話方式。雖然這家夥會說謊,但是絕對不會說空話。其實有的時候,要真是騙人的話,那麽女人或許還可以接受男人的謊言,但是唯獨對於空話這種事情我則特別討厭。一次一次的讓別人的期待落空,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但是時機什麽都不做的家夥就差勁了。”


    在正式接敵之前,雙方也在盡量不使用鐵炮的情況下進行了一輪遠程火力的交換,師出同門的雙方分別使用了弓和弩――因為某個家夥在美濃以及大阪附近畜牧業搞得不錯的樣子,所以說連帶著傳統懦弱無力的日本弓也被變成了更加富有威脅的複合弓還有弩,總之。日本真是一個很神奇的國度,你能見到大批因為缺少鐵而無法打造農具所以改用石製的農民,不過你永遠不會見到缺乏武士刀而停止戰鬥的武士。


    “在那個家夥所許諾過的事情裏,基本上不存在‘不可能’這種事情存在,大多事情。隻有已經完成了,還有將要完成的而已。言出必行而不是誇誇而談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誠然,現在能夠理解這個家夥的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想要徹底設身處地的理解一個人的境遇,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人們能夠很輕鬆的理解他人的話,那麽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戰爭和矛盾了,但即便是不理解的話,也有著其獨特的方式。


    就算是不能理解,但是也不會停止信任,那樣的話就足夠了。


    兩翅金雁紋的黃色騎士以及紅色的赤備隊剛剛開始了交鋒的時候,赤備隊就取得了一些小小的優勢――簡單的來說,就是裝備優勢,畢竟甲軍所擁有的戰馬都是經過了國外馬種改良過後的產物。所謂的精銳,認真的說並不一定是武技到底有多麽精銳,而多數的話,隻是裝備高檔而已,同時兼具了裝備的“表”以及意誌的“裏”之後組成的,就是這樣子的新甲州兵團。


    而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那麽這可能將會是戰國的倒數第二場騎兵會戰了――如果是在戰後的話,那麽景嗣也是有計劃僅僅保留一下象征性的儀仗騎兵,而至於最後一次的話,則是傳統的甲越對決。


    說起來還真是讓人諷刺的事實,甲州人也好。越後人也好,在對敵的時間裏都堅信能夠取得天下的不是自己就是對方,但是就結果來說,他們誰都沒有取得天下……


    “蜂須賀擋住了丹羽長秀,說是要給年輕的少爺看看自己的實力。慶次正在和池田恒興部作戰,大概是為了不想和自己的叔父對敵吧,所以國親大人麵對的是瀧川一益,山縣昌景對柴田勝家,平手泛秀對宇多喜直家,本方現在的話還有充足的兵力可以調動。先方眾和鬆永彈正正在修整,而作為主力的島禦台還沒有進攻,左馬介大人正在從伊勢方向趕來,光秀夫人也在路上,總體來說,局勢大優。”


    “但是問題果然還是出在信長這家夥身上啊。沒有那個人的話,是難以打倒織田信長的,隻有一點的話是沒有辦法否認的。”


    作為臣下,為了主君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可以為了主君拿起鐵炮,清理槍膛,塞上火藥,填上彈丸接著點起火繩。但是到了最後的話,依舊還是要依靠主君本人的殺意才能夠做到殺人。而沒有命令的話,做好了準備的島清興也隻能等待著。


    “大家都在期待著那個人的出場……畢竟是會戰,所以說沒有主角的話,是不可能成立的,織田信長已經在了對麵,而上條景嗣又在哪裏呢?”


    “都給我聽著!現在我來接管戰局。已經是結束這場鬧劇的時候了,當我歸來的時候,你們應當記住我的名字……瑪格特羅依德!”


    “我說……這又是什麽冷笑話麽?完全聽不懂啊……”


    “聽不懂的話就算了,辛苦了啊。現在的話,是我親自出陣的時候了。”


    王對王,兵對兵的戰鬥上的確是景嗣這一邊不太有利――縱使武將的個人水平很不錯,但是沒有士兵的武將又有什麽用處,所以說改變當下的戰局的話。則是目前景嗣所首要做成的事情。


    “知道麽,以前的話,我犯下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直到前一段時間,我才發現那種錯誤是多麽的致命。”


    “恩?錯誤?”


    “恩,是啊,嚴重的錯誤,直到最近才發現了,所以說現在開始才會修正,原先的話,我認為對於信長那家夥的話,應該是處於輔佐的地位,以家臣的身份為了她作戰,這樣的話就能夠好好的保護她了,不過就結果來說的話,那才不是保護。”


    雖然總覺得這個家夥的眼神哪裏有一點不對,不過現在的話,也不是計較那些事情的時候了,總之,若是統帥出現了的話,那麽自己這裏的士氣也會有所變化,勝算也會多上一點。


    “說著什麽想要讓她獲得自己的光輝,以及自己的榮耀,因此也嚐試著讓她能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這種心情的話是沒有什麽錯誤,但是……不管怎麽樣的話,榮耀和傷痕是同等的,責任和權力也是對等的,所以說不管怎麽過濾,到了最後帶來的也隻是傷痕而已,正如你們所想的那樣,所謂殺意的話,是隻有主君才能擁有的,下屬執行的東西。而這些年來的話,也的確是如此吧。”


    有一個行事手段凶暴的下屬這種事情,如果僅僅隻是歸罪於其本人的話,是不可能的事情,仇恨是會傳染的,再怎麽預防,到了最後的話也會從景嗣身上傳染到織田信長那一邊――縱容下屬的主君也絕對不是好人,這種想法是很自然的吧,一直到了舉起反旗之前,信長的人望也的確是確實的開始了下降。


    而當仇恨的紐帶被人為的切斷了,織田和上條走向了兩邊之後,信長的聲望也是確實的開始了回升,不……到不若是因為加上了屬於被背叛者還有現在的討逆者的雙重身份而得到了人民的支持吧。以主公的身份打倒魔王,這種事情也是理想的當中的情況。


    “所以還是拋棄那種想法算了……雖然榮耀這種事情的話的確是很重要,但是我想比起那些東西的話,不受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說不管將來要做出什麽樣的時候,將這個國家變成什麽樣,都會有我一個人來承擔,而這樣的話。就好了。”


    “我會以我的方式來實現她的夢想,而她本人的話,就當一個旁觀者就足夠了,接下來的障礙還有敵人都會由我來掃平,所以……也可以那麽認為。將來的事態已經和這家夥不會再有關係了,我雖然將很自私的剝奪她屬於主公的那一份榮耀,但是也同樣的可以給她單純的,屬於普通女孩子的生活,我想,就是那樣子的事情吧。”


    “這樣子的話。會不會有一點太過於自私了,畢竟沒有想過對方的想法吧?”


    “不……其實也不算是如此,到了最後的話,成果她應該還是能夠順利的獲得的。隻是目前的話,還是當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就好,因此。擊敗她,結束她目前過於龐大的迷夢,終結亂世,然後創建平安樂土的夢想太過於龐大了,並不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有的,而配得上這種程度夢想的,也隻有我了。”


    期待著對方放下劍。而自己拿起劍這種事情,多少的有一點像是保護過度的意思――就像是不希望長大了的孩子出門獨立,又或者是太過於大男子主義的人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做一個單純的家庭主婦而一人擔負起家庭重責的樣子這樣。不過要隻是這樣的話,那麽也是不盡然的,畢竟看看光秀還有其他人的話,那麽就應該證明不是了。


    作為少數知道內情的人之一,萌虎也是清楚那份責任重大的吧――這個人的宣戰並不隻是對於普通人而已,而是對於某個階級以及現狀的宣戰,即使勝利的話,那麽也隻是慘勝。


    “總之。也是時候反擊了,雖然我是遲到了一會兒,但是現在倒是時間剛剛好,怎麽說呢,大家都準備好了麽?某種意義上來說的話。我們還真的是要好好感謝那些個陰陽師啊。”


    看了看現在的天空,因為是下著細雨的關係吧,所以說依舊能夠看著太陽――天氣這種事情,本身的確是難以預測的,稍微的風向流動就可能導致風暴或者別的什麽,尤其是日本的夏天,各種各樣的台風來的實在是太多了,雖然說可能上天也在偏袒著信長那一邊,不過對於某些確定了的事情,即使是所謂的天意也是沒有辦法輕易的改變的吧。


    “陰陽寮的那群人,要說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若是真的隻會裝神弄鬼,不學無術的話那麽也就活不到現在了……不,應該那麽說,即使是要故弄玄虛的話,也是在有本事的情況下才能夠做到的事情,而對於天文之術的話,他們還是很擅長的。”


    所有地方的不同文明,隻要是文明進行到了一種程度的話,那麽就會自發的開始對於天文的追求――或許說人類對於天空的向往是真的不會改變的吧,所以說那些陰陽師們除去玩弄陰謀和結黨營私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計算天文曆法還有研究星象,總之,似乎是真的有一點武朝的袁天罡的感覺,而那麽多年來他們所經營的結果除去了那些文物,人脈還有財產外,最重要就是一本完全的曆法書,其中記載的,會是一些比較有用的信息,比如說――日食。


    十代以上的傳承還有演算的最後結果,就是一次精準無誤,明確到了得知事件地點的日食。


    日食和月食不同,並不是一種能夠在整個半球觀測到了的現象,因為星體的大小上太陽要遠遠大於月亮的關係,所以月亮能夠完全遮蔽太陽的機會是在隻有某個特定角度,以及某段特定時間內才會發生的。也就是為了什麽即使日食每年都會發生,但是最終人的一生都說不定看不到一次的原因了,如果說是沒有準確的預測,那麽想要看到也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過至少現在……


    “比起說烏雲的話,果然還是日食會比較有震撼感一點,所有士兵都受到命令了吧?我是不想看見真的會有再拿眼睛直視的蠢貨了。趁這機會,一鼓作氣吧。”


    太陽對於每一個民族來說,都有著其獨特的意義,對於太陽本身的崇拜,也曆來都是一些民族宗教信仰當中的重要構成部分,不過實際上的話,能夠和日本那樣瘋狂崇拜太陽的,恐怕也隻有采用了血祭來延長太陽壽命的瑪雅人了――畢竟神道教的主神,天照大神本人也是太陽的象征,尤其是進行了人格神化,而被稱之為天照大神人間化身的織田信長的話,也是同樣的推崇著太陽崇拜的。公正,溫暖,慈愛並且蕩滌邪惡,那種形象的話,也是不少人的心理寄托。


    不過當不隻是陽光消失,而是太陽整個消失的時候,真是不知道他們會有怎麽樣的表情――從傳統來說,太陽消失的時候,便是魔物當道,怪異橫行的時候了。


    接下來,就是魔王的時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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