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整個西國軍的布置來說,就好像是骰子上的五點那樣――在四角的四座山上布置的是小早川隆景,宇多喜直家,吉川元春以及毛利元就和毛利隆元本部的四支,而在中心的就是高鬆城以及陶晴賢的部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雖然說糧草幾近消耗完畢,但是雜賀眾不愧是在戰國使用鐵炮的能力上至於領先位置的部隊,在晝夜的攻擊下都沒有使得高鬆落城,這個情況,也就給了丹羽長秀強行開戰的機會。但是若是直接在平地上對於高鬆城下手的話,那麽毫無疑問將會被四角的敵人有機可乘。


    所以最後敲定的戰略,是首先攻擊宇多喜直家――這個老狐狸雖然以玩弄人心和善於耍弄陰謀而出名,但是單單就是軍略上的話,並沒有太多關於他的傳聞,所以好好利用這一帶點的話,那麽或許是可以取得一個突破口的。而擔當第一陣的,就將會是蜂須賀正勝,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還真是不可多得的表現機會,畢竟這家夥雖然資曆很久,也被獲封了一城一國,不過在戰績上確是隻能被稱為可圈可點,比起說是因為戰功而獲取封地,這家夥更多的隻是因為忠誠而已。若是能夠在這種時候擔任一番槍,對於他來說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情。


    第二番槍,將會是由長宗我部國親來負責,雖然說這家夥的“一領具足”從以前的戰鬥力上來說並不是什麽相當好的政策――畢竟因為召集到的多半還是僅僅隻能備有竹製具足的士兵吧,所以就算是勤於習武到了最後也是改變不了裝備上的劣勢的。不過相對的,這個政策也並非是徹底的無用,如果說是領民的生活開始富足了的話,所能征召得到的士兵也會從那些足輕變成類似於武士一樣的自耕農吧。而像是現在的話,就的確是好上了不少。土佐藩的士兵戰力可以信賴,而國親本人也擅長軍略,用他來阻擋有著武名的吉川元春和小早川也是相當合適的事情。


    除去這些意料當中的軍略部署外,也有著意料之外的――就比如說是正麵擊破“西國無雙”的大將陶晴賢。救出高鬆城的雜賀眾這種事情,原先怎麽看也是會讓丹羽長秀親自負責的,畢竟英雄救美多半是喜聞樂見的展開,不過就算是有了覺悟,目前的丹羽長秀還是沒有喪失理智。比起說突破力,他是不可能勝過島清興的,所以正麵對攻的話他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他最合適的位置。應該還是和毛利元就正麵對敵,反正做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了。現在重新恢複到了七萬的軍力當中,真正參與作戰的其實隻有半數――蜂須賀正勝七千人,長宗我部國親八千人,丹羽長秀一萬人。島清興一萬人,共計三萬五千的部隊所要對敵的是在上次受損甚微,依舊可以算是六萬之數的西國軍,所謂的精簡,大概做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吧。而整體的戰略,就是在完成牽製的同時由島清興所部如同利劍一樣劈開整個備中高鬆――足以被稱為蒼天一劍。


    事先的預設戰場,已經在蜂須賀正勝的麾下的忍軍已經探明了戰場並且毀掉了部分的軍備之後。織田方麵的攻勢展開的相當順利――沒有陰謀詭計,而是堂堂正正的正攻法,以少敵多,卻還能做出這樣子的戰略,要是景嗣在的話,一定會很感慨的說出像是“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這樣子的話來吧。


    由於戰局尚未明顯,所以預先元就所交代好的謀劃暫時還不是用上的時候――畢竟這次織田家的人數要比想象當中的少很多,並且因為上次繳獲了大量鐵炮的關係。憑借著弓箭還有鐵炮,毛利家在遠程殺傷力的比拚上多少是有著一戰之力的。不過,在他們做出選擇之前,倒是會有人提前的將這場的戰局判明並且加以解析的。


    就比如說是宇多喜直家這個老狐狸吧,現在的他,一定是在相當精明的準備著待價而沽吧。就算是目前的戰場上局勢尚未清楚,但是處理這種程度的信息。他還是遊刃有餘的。


    如果單單就是為了“擊破”的目的,那麽其實完全就可以由島清興本人首先率部擊破宇多喜直家的,而沒有采用這個策略的目的,也是寄希望於能夠通過調略來讓這家夥明白他究竟是應該站在哪一邊的。畢竟說起來。就算是名義上的歸屬了毛利元就,這個家夥啊,實際上說是武裝中立也不為過吧。


    其實說是狐狸的話,倒是說成蜘蛛會比較貼切,因為日常生活當中的宇多喜直家,是一個相當精於人事並且相對好相處的人――他不會擺什麽領主架子,不會因為自己的家名而疏遠其他人,但是這並不是說明他本質上是一個隨和的人,經營這些人脈的唯一作用,不過隻是為了他之後的計劃而鋪墊。


    比起說將資金投入在城下町,投入在軍備,這個家夥則會把資金投入於人情,在他眼裏,或許人情才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最為堅實的防壁,他的領地位於織田和西國之中,若是僅僅隻擁有軍隊而沒有高明的外交手腕,那麽不管多少軍隊恐怕也是沒有辦法辦法保護領地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施以恩惠,加以救援,接著在必要的時候提出要求得到回應,在他的眼裏,人情本身就是一種可以量化的資源,他能夠輕易的掌握什麽時候應該有什麽樣子的要求才不算是過分――他就好像是一隻呆在蜘蛛網中心的肥大蜘蛛一樣,不斷的將周邊的一切連接在自己的關係網當中,所以在西國因為戰爭而顯得凋敝的現在,他卻依舊能夠保持領內的安穩,像是這樣的才能,還真是少見的家夥。而更加難得的是,就連平素都不怎麽會和其他豪族接觸而送出人情債的景嗣也因為上次這家夥在丹羽長秀突圍時候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不得不顧慮起來這家夥的事情,換句話說,如果能夠和平解決的話,那麽景嗣也大概需要保障他的領地安堵吧。


    “丹羽長秀大人已經是第二次催促了,請讓我們迅速的做出決定,如果說接下去也沒有明確的表示,那麽蜂須賀正勝恐怕就要開始攻擊了。”


    “這樣啊……還真是難以形容的現狀呢。毛利還是織田呢?其實這也不難選擇吧。”


    若是能夠真的在領地安堵的情況在毛利家和織田家做出選擇的話,那麽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織田家的。畢竟一方擁有的是數量龐大的軍隊以及廣袤的領地,而另外一邊隻是本著守土有責的責任而作戰的西國聯軍而已――那種事情,並不是說是否功利,而是為了家族存續所做出的必須選擇而已。所以現在的宇喜多直家並不能算是在猶豫,而頂多隻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其實完全可以想象,在這場戰役當中如果裹切成功的話。那麽景嗣就算是給他一國領土也並不是什麽不可想象的價碼。


    “不急,再等等,還沒有到一定要選出勝負的地步,等到島清興本人出陣的時候,才是我們做出陣營之選的時候,現在就動手。說不定隻能把自己賣一個便宜的價錢。”


    ……


    的確,這個老蜘蛛的估價還是基本正確的,就算是再次拒絕丹羽長秀,織田家還是會盡量保存他這一顆棋子的,而既然這家夥也很配合的表現了至少不會和織田家作對而參戰的意圖了之後,作為中堅力量的島清興也已經是時候準備出擊了。


    “呼,還真是熟悉的戰場。還真是熟悉的味道啊。”


    大概是因為前些天剛剛下過雨的關係吧,所以草徹是顯得有一點濕潤,不過在不會影響戰馬奔馳以及鐵火繩燃燒的前提下,總體來說還是一個令人覺得舒爽的天氣,空心清新,而充滿了一種野花綻開的芳香味道。不過當野花綻放的時候,卻還是會被蹄鐵輕易的踐踏――高大而又威猛的戰馬,披掛著相當堅固的鎧甲。然後檢視著自己的裝備。


    究竟已經多久沒有像是這樣徹底的做好戰爭的熱身準備而上場了呢?或者說,值得自己用盡全力的戰場已經不多見了吧。


    對於島清興過去的七年來說,她更多時候僅僅隻是需要在充滿了硝煙的戰場上負責打掃,或者說是兵戈當中陣斬一個兩個敵將就足夠了,畢竟,對於整體的戰局來說,個人的勇武實在是算不上什麽。但是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對於身體內潛藏的某種渴望來說,簡直可以說是“欲求不滿”吧。


    不管表麵上是多麽的寧靜端莊,但是這個女人血管裏流動著的是好戰的血液。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不僅僅隻是作為武人的自覺,而是真正對於戰爭的渴望,對於戰場,對於殺戮和鮮血的習慣使得島清興不停的壓抑著自己,不僅僅隻是自己因為自己是為了戰場而生,更加是自己渴望著戰場。


    無窮的武練也好,不斷的狩獵也好,都隻是為了發泄那潛藏於表麵之下的嗜血欲望,對於動物的狩獵始終是比不上那種在於戰場上的真實感覺――動物終究是動物,再凶猛的猛獸在自己麵前也同樣不會有反抗之力。因為動物們的嗅覺靈敏,能夠很輕易的預知危險,單單就是聞到了自己的氣味,許多動物就會很自然地逃開,也就是同樣的原因,所以就連安土的那隻貓平常也不會出現在島清興的房間,外出狩獵的話,那麽也少有所斬獲。


    但是人類的話,就不一樣了。


    即使恐懼,他們也會反抗,即使不能成功,他們也會去努力,就算絕望,他們也會無助的揮動著手裏的武器然後進行著抵禦――不得不說,那種樣子,實在是讓人百看不厭。


    究竟,人在臨死之前會想著一些什麽呢?既然知道要死的話,那麽為什麽還會來到戰場呢?那種事情,怎麽想理解不能啊。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戰場即是最沒有人性的地方,也是同樣充滿著人性光輝之處的地方,此處即是修羅地獄,亦是英靈之殿。


    隻有當臨死之前的人,才會顯露出人性的高貴之處,或是懦弱,或是勇敢,或是動搖,或是堅強,自從第一次上了戰場殺死了敵人開始,島清興就開始觀察著這些東西――敵人的生死,並不能由自己自由的選擇,畢竟不殺死敵人,那麽死的就會是自己,但是為了紀念敵人,這個女人選擇用自己的眼睛去記錄別人的死,記錄敵人死前的最後表情。


    她渴望著見證同為武人的家夥在一場戰役當中燃盡自己一生的最後華麗演出,渴望用自己的武器來給更多人劃定生和死的界限,即使想要盡力隱藏這一方麵,做一個看起來會比較普通的女人,但是那種事情,她總是做不到――而當此時此地,有著倍於自己的敵人以及諸多名將的時候,一種久違的感覺就從血脈當中一直蔓延直至腦海。


    “已經……抑製不住了……”


    為什麽會如此的灼熱呢?為什麽會想要全力的奔馳接著劈砍呢?


    “已經……無法忍耐了……”


    日本刀雖然適用於劈砍,但是並不適用於刀刃對刀刃的撞擊――所以在三好謀逆的時候,某個劍豪公方才會需要那麽多武器輪流迎戰,而此次的島清興身後,則是整整八把不同的名刀,每一把都是景嗣從別人那裏收到的禮物,當然這對於刀的主人來說基本上沒有任何用處。所以現在的話,果然還是交給應該使用的人會比較好上一些。


    “無需忍耐,也無需壓抑自己,不管是如何的你,都是我的妻子,隻有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耳邊又響起了早在出陣前那個家夥對自己的叮囑,接著閉上了眼睛。


    風吹過的聲音,靠旗抖擻的聲音,還有戰士們的沉重呼吸聲,這些東西,是多麽的讓人熟悉啊――這一次,自己將在戰場上一直從頭作戰直到最後。


    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一改平時那種沉靜的好像是一汪湖水那樣的眼神,而變成了近乎可怕的狂熱和嗜血――對於戰場,她有獨特的理解。


    太刀在戰場上攻擊範圍比較短,但是適合劈砍;長槍的攻擊距離長,但是畢竟攻擊的目標僅僅隻是點,於是,將兩把不同的太刀從刀柄開始用麻布緊緊的綁了起來,接著組成了兼顧劈斬以及攻擊距離的武器。


    “諸君,現在隨我衝鋒。”


    “嘿yp!”


    如同傳說當中,擁有著數雙手臂可以揮舞著不同武器來迎戰天神的阿修羅一樣,灼熱的戰意最終淹沒了那平時盡力保持,拚命壓抑著的表麵噴湧而出――並非是女武神那樣獨立於血腥戰場高潔的形象,而是徹底將自己融入戰場,成為戰場本身當中的一員,壓抑在那端莊形象之內的修羅,於此覺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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