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聲名狼藉,但是景嗣在博弈山的本陣依舊會有不少人來訪――來訪者首先要通過那六百多級的階梯,接著來到由佐佐木小次郎親自把守的山門送上拜帖之後才能得以前進。[.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不過當然,也會有人例外的,就比如說是丹羽長秀,就可以相當輕鬆愉快地通過門禁。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應該是稍稍的有一點反常,就連駐守在外的佐佐木小次郎都已經看能夠看出,內室的氣氛,絕對稱不上是愉快。


    “直到現在為止,雜賀眾還在堅持,如果說拯救他們的話,那麽我們就可以在未來高鬆的戰場上得到一股敵後的援軍,這是有利的事情。”


    “否決,沒有意義,僅僅隻是三千多人的疲兵而已,就算是到了戰場上又可以做一些什麽?倒是救援他們所付出的代價應該更多一些吧?”


    “一旦救援他們的話,那麽我也可以更加好的支配紀州,畢竟已經和那家夥達成了婚約,隻要是能夠完成這樁婚事的話,那麽對於六十萬石之地的紀州掌控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否決,雖然說紀州很重要,但是現在也已經沒有必要那麽做了,既然對方是雜賀鈴木家的最後一人,那麽一旦死掉也正好是派出其他人來直接掌控紀州,比起代理人的方式,果然還是直接掌控為妙。並且如果單單就是利益的話,那麽我也準備好了更加好的人選,像是五峰船主當中,也就有一個相當賢良淑德的女性可以迎娶。一旦接受了她的請求的話,那麽比起所謂六十萬石的利益,整個大海當中能夠得到的利益,你應該不是不明白。”


    很顯然,坐在下方的丹羽長秀所提出的理由全部的被否決了――畢竟,景嗣想要聽到的應該不是這些單純基於利益所提出的理由,因為這是這樣的話。應該是很難打動他的吧。


    “請您出兵吧,這是我第一次向您有所請求,現在能夠拯救她的隻有您了!”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麽?我再次重複一次,沒有必要那麽做,我也從來都是應允你的請求的,這是我第一次拒絕。”


    頭一次,並非像是叔侄。而是像君臣那樣的對話――景嗣坐在上首,看著身後涵蓋了整個瀨戶內海的地圖,而目前的丹羽長秀則神情激動,單單就是那種音量的話,足夠說明他的心情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雖然說是能夠正常的表達自己的心意真的很不錯,但是。僅僅如此還是不夠,距離景嗣想要聽見的事情,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隻要您出兵,就可以救出雜賀眾,那種事情應該是很簡單的吧。”


    “是很簡單,但是要冒險,所以我拒絕那麽做。你知不知道,如果在這種戰略調動都沒有完成的時候就直接進攻毛利元就和陶晴賢會導致什麽後果?之前的事情,你也不會想要再次發生的吧?後續的六成裝備以及人員都在路上,你是想要以少敵多戰勝西國無雙的組合是麽?”


    為了戰勝毛利元就,景嗣已經調來了他所能夠想到的最強打擊力量――甲州兵團正在以萌虎的統帥下接近大阪,接著將會在數天後渡海來到播州擔任先陣的任務。這次的抽調將會對於東線防衛造成多大的漏洞這種事情景嗣已經盡力不去想了,但是在甲州的赤色兵團還沒有到達之前,景嗣並不想再次和毛利元就正麵交戰。畢竟。上次的悲劇已經證明了,西國並不是徹底無人。


    “但是,現在雜賀眾正在處於被圍困的狀態當中,斷絕糧草,被敵人所徹底包圍,高鬆城並不是什麽堅城,他們人困馬乏。堅持不了多久……”


    “五郎左,你忘記了麽?雜賀眾被我雇來是做什麽了的麽?他們的本質是雇傭兵,這一點,我原來以為你清楚的。”歎了一口氣。接著拿著一個武士的玩偶――這是以後將要在節日裏送給悠的禮物,接著毫不猶豫的打翻了他。


    “他們本身也好,我們也好,都要有正確的覺悟,他們是出賣了自己的生命為我們作戰的人,但是同樣的,隻是因為我們的出價足夠高並且他們的駐地剛好在我們的領域內而已,或許換成其他人有這個條件的話,那麽對於他們來說調轉方向並不是什麽難事。所以到了現在,他們的利用價值就已經到了盡頭了。他們為了雇主盡到了最後的義務,的確是足夠有職業道德,但是為了雜賀眾而繼續流血,那種事情並沒有太多必要。”


    “價值……利用價值。”


    “是的,僅僅隻是那麽看待的,這種事情,我以為你早就明白的。”


    “那麽若是身陷囹圄的是我,您還會那麽選擇麽?”


    “當然不會,如果是你的話,就不會那麽做了,因為對於我來說,你並不是拿來利用的東西,而是值得信賴的後輩,或者說是……親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但是……她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所以,我……求求您了,現在的話,隻有您可以拯救她了。”


    不同於平時的跪坐,而是真正的跪下――恭恭敬敬,充滿誠意的請求姿態。


    “所以,請求您,因為這是隻有您能夠做到的事情,畢竟您一直都是那麽做的啊。像是光秀禦台所,島禦前,還有其他人,不都是這樣的麽?”


    “但是,她們是她們,雜賀孫一,不……是叫鈴木素子是吧?和她們並不一樣,所以我是不會出手的,人不會自動得救的,我也沒有必要去拯救每一個人。因為這件事情,並非是我的責任。要是你應該做些什麽的話,我雖然不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不應該跪在這裏。”


    語重心長的說完了最後一段話,接著就離開了茶案――屏風上所畫的,是景嗣人生當中所經曆過得諸場戰役,而也有似乎一些似乎是沒有發生過的,描繪在天王山的戰役。明明是八扇畫所組成的屏風,然而最後兩麵依舊是空缺的。


    確確實實的,如果把現在的心情認真描述的話,那麽絕對是可以稱得上是“怨恨”。


    明明都已經是這樣認真的請求和拜托了,為什麽就是不能理解?明明是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


    跪坐於此。接著想要打動那個男人那樣的懇切表示著自己的誠意,然而為什麽他就是聽不到自己的請求和心願呢?


    “不論如何都不想失去這家夥啊,不論如何都想再次見麵啊,為什麽就是聽不到這種心聲呢?明明是最有能力改變一切的人,但是為什麽到了最後卻什麽都不願意做呢?”


    平日裏明明扮演的都是那個善解人意,願意幫助後輩的長輩,到了關鍵的時刻。就又說著什麽利用價值之類的話,真是太過分了。


    但是……不是那個人的話就做不到的吧?


    不是那個人的話,怎麽可能戰勝毛利元就以及陶晴賢的聯手呢?隻有那個人可以做到的吧……而僅僅隻是自己的話,又可以做到一些什麽?


    做不到的吧……自己除了在這裏祈求的話,又可以做到一些什麽呢?


    自己不過隻是依賴著其他人而存在的人偶,當主人再也不操作絲線的時候。那麽自己又能做一些什麽呢……隻能繼續祈求,隻能繼續對景嗣抱有希望,除此之外,自己就什麽都做不到了。


    ……


    “吾主,這樣真的好麽?為什麽不直說呢?”


    “我覺得這樣就好了,畢竟不是什麽事情都是我能夠代勞的,畢竟能不能覺醒這種事情。是要看自己的。”


    從簾子之後偷偷的看著那個跪坐著的家夥,接著對著身後的女性有些遺憾的說著自己的後輩,“總體來說,要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笨,真是的,那麽晚下去的話,素子那姑娘就真的沒有救了啊。”


    “既然擔心為什麽不自己去做呢?吾真是不明白啊。”


    “不明白的是你啊,半兵衛。真是的,即使是現在的樣子,長大的也隻有個子還有胸部麽?對於女性來說的話,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一邊坐下,一邊沏了一壺茶,眼前的銀發女子也是相當期待的看著景嗣的表現――自突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天以上了。雖然說嚴島的夜裏還算是寂靜,但是高鬆那裏的話一定不是這樣的吧。在明白了丹羽長秀本人已經突圍,而談判已經實質上破裂的情況下,毛利元就一定會選擇殲滅那支在城中的不安定因素來保證和織田再次作戰時候戰場的安全。就算是晝夜攻打。那麽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而城內的守軍雖然說可能還有足夠的武備,不過要讓他們真的把鉛彈當做食物吃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在這對矯情的叔侄還在嚴島磕磕絆絆的時候,說不定那裏的戰況正在一點點的趨向於不利呢。


    “如果你是素子的話,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希望拯救自己的是自己所心儀的人,而不是什麽無關的人才對吧?要是五郎左就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的話,那麽我想素子也會很失望的。”


    “不過失望的前提是還能活著,要是死了的話那麽就什麽都做不到了。”


    雖然可以明白景嗣的確是有著自己的用意,但是眼前被稱為半兵衛的,卻和那種蘿莉體型完全無關的女人還是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所以至少,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要幫助一下米五郎左的,就稍稍讓他好好的做一個好夢吧。”


    “恩,這樣也是規則之內的。如果做一個夢的話,也會有利於他明白自己的處境吧。”


    一邊喝著茶,一邊應允了眼前女人的請求――看來,自己有的時候還是太過於心軟了啊。


    於是,在某種可以被稱為不可抗力的因素之下,某個還在自我懷疑和自暴自棄的青年就此陷入睡夢――當然,這並不是一件簡單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至少,並不是這個女人依靠自己就能完成的事情,或許交給土禦門來做的話,那麽也並不是什麽難事,畢竟那家夥的物種上就和人類不同了,要做到什麽的話也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不管怎麽樣的姿態所出現的竹中半兵衛,隻要還是人的話,那麽也就有能力的極限,為了突破這種極限,借用外物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


    整個嚴島在內,全部的宿屋和城塞都已經被完全的重新購置了――以大鳥居作為前門,以博弈山山頂的內殿作為中心,這個僅僅隻有三十平方公裏的島在不到一個月內已經變成了一個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地方。在月色的映襯下散發著淡淡的微光,雖然目前僅僅隻是限於嚴島之內,不過未來的話,整個四國也應該都會如此的進行設計吧。


    “唔,看來還是有一點勉強,不是整個四國的話,就應該難以發動吾主您想要的術式,但是僅僅隻是用來讓這個家夥好好回想的話,那麽完全的足夠了。”


    “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啊。但是放心好了,一個理想當中的故事,不管其中是教會人們什麽樣的事情,隻要是想要給人帶去希望的話,那麽就一定會有一個理想當中的結局。五郎左,隻是你的結局,並不是其他人可以輕鬆的幹涉的。”


    和表麵上的無情不同,私底下的景嗣果然還是一副擔心後輩的蠢爸爸模樣,隻不過,一邊說著意味深長的話之後,景嗣也隻有把接下來事態的控製權全部交給了丹羽長秀本人了――自己的戰場,並不在那裏。


    那是在夢中所見到的場景,關於名為丹羽長秀之人迄今為止一生的總結――悲傷也好,喜悅也好,關於丹羽長秀的一切記憶盡皆於此浮現。


    “這裏是……”


    當然,那種場景不可能忘記的吧,那是和某個穿越者所遭遇之後,一切故事的原點,隻不過,這個視角不再是某個男人的視角,而是自己的,屬於丹羽長秀的七年曆程故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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