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久了的話,都會有矛盾的這一點還真是事實――明明算得上模範夫妻典型的光秀在這種時候也會覺得不開心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要是真的如同外界所認為的那樣他的丈夫會是一個毫無義理,一點點都不講究人情味的人的話,那麽說不定她還會好受上很多。


    有的時候有一種罪名就叫做“善良”,總是會有人來質疑一個人行善的動機,或為炒作,或為作秀,總之,在功利主義者眼裏看來,任何不符合利益的行動肯定都是yin謀――總之都是一群沒事找事的家夥,什麽樣子的人看世界也必然是自己想象當中的樣子的。所以從景嗣的角度來說,或許以一種並不是那麽光榮的身份來做好事才更加符合自己的期待,畢竟這樣的話,本身也是不可能得到回報的。


    然而就是這一點,光秀才會覺得特別難受吧。


    “不論有什麽樣的事情,我們都會一起分擔。”這句話的話自己不知道已經說過了多少次,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有的事情總是隻能有一個人去背負的,景嗣所承擔的責任光秀是沒有辦法替代的,所以那麽久以來,她也是有著一種深刻的自責。


    畢竟是夫妻,說到底xing格上還是有相似之處的,共同的一點,就像是對於責任的觀念上,這兩個家夥啊……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一種無語的感覺。要說是景嗣和濃姬是相xing所以互相吸引的話,那麽景嗣和光秀,或許就是相xing太好了吧。


    關於責任這件東西,或許並不是人人都願意背負的,畢竟在大多數人眼裏,責任這種東西也隻是意味著負擔而已,而景嗣和光秀則不一樣,對於他們來說,責任這種東西更加像是自己的義務,所以有的時候,他們會選擇去把一些和自己並不想幹的事情歸罪於自己――比如說這次的叛變就是這樣子的情況,明明是作為受害者的景嗣的但是依舊認為自己負有責任,這種太過於豐富的責任心所帶來的傷害是光秀很心疼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所以……那家夥就走了?”


    “嗯,是啊,畢竟是後輩,果然還是下不了手啊,看來我這個家夥實在不稱職。”


    雖然有了小小的矛盾,但是這種事情並不會影響兩人的感情,一邊照顧著這個生著病躺在床上的家夥,光秀也重新的拿回了夫妻當中的主導權――真是挺好笑的吧,明明之前還是生龍活虎,直接能夠影響戰場局勢的暴君,不過等到在家裏的話,卻隻能和自己兒子一樣臥病在床。唯一的不同之處,隻不過是穹在照顧悠而光秀在照顧景嗣而已。


    “其實這樣也行吧,至少是不會再有危險了,就算是敵人的話,在其他遙遠的國度那麽就不需要太擔心了。”


    如此的說著的,是關於景嗣和前田利家的最後一麵――單方麵的,阿鬆和初音來到了安土,見到了還活著的犬千代當然是很高興,一邊感謝著景嗣的大度,一邊也接受了離開ri本的條件。雖然並不清楚這兩個標準的和式女孩去異國他鄉是否能夠習慣,但是在她們眼裏犬千代的重要程度絕對是不會亞於光秀對於景嗣的。所以某個家夥在他們出前往港口之前,還是偷偷的站在了天守閣上看著那幾匹馬的離開。


    人總能找到自己的價值的不是麽?或許對於犬千代來說,不是武士的他能夠做一個更好的自己。總之,活著就有希望,死了的話就徹底結束了。隻要有這阿鬆還有初音的陪伴,那麽總有一天,犬千代會明白些什麽的吧。


    而景嗣所沒有想到的是,如今的決定,將會在之後的某一個時刻,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有的時候,或許就是一個小小的念頭,所能決定的,將會是結局的完美與否。


    “誒,真是的,一直都是這樣,不過誰叫你是我的夫君呢?”


    “不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會是你的夫君了吧?”


    笑著反問光秀,景嗣也的確是說中了一點――雖然他的脾氣帶來了諸多不便,但是要是自己不是那種人的話,那麽自己就不會在當初那種情況下救回眼前的妻子,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所謂傻人有傻福,指的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這一點……還算是沒有錯吧,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作為懲罰就交給我去處理如何?”


    光秀所指的,當然就是這場鬧劇的餘波了――雖然過程的確是不太好,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出,這或許也不是什麽壞事。利家的背叛能夠得到那麽多人的響應,就足以充分說明了平安樂土的表麵之下如何的暗波洶湧,既然利用了這次的時間進行泄洪的話,那麽至少是很長一段時間裏不會再擔心這種事情的生了。


    可是換句話說,下次的爆,可能會比這次還要嚴重得多。


    前田家的處置已經完成了,可是那位有著野心卻沒有與之匹配膽量的佐久間信盛卻還沒得到製裁――這家夥啊,該不愧說是有著“撤退佐久間”之稱的人麽?早在景嗣出現在了戰場,而丹羽長秀還沒有趕到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出了戰局的最後走向,然後溜之大吉。


    在正麵戰場上沒有揮出什麽,倒是在撤退的時候有著充足的名將風範――誰能想到有人能夠西國征伐軍和甲斐山地雄師的麵前安然撤退呢?那種姿態的話,還真是漂亮,沒有落下一麵靠旗,沒有丟下士兵,安然的通過了伊賀之後乘船回到了在東海道的領地等待著判決。而能夠繞過犬千代一命的魔王畢竟不是什麽好人,至少並不是誰都會去想要拯救的,所以這家夥的命運,就會有一支討伐軍來製裁。


    “誒?真的沒有問題麽?這次的話隻有你一個啊……”


    “安心吧,我又不是什麽花瓶,莫非夫君你還真是忘了我的老本行麽?懲治背叛者這種事情我很擅長,而且……沒能做到什麽的話,我也會覺得很難受的。”


    “不要那麽說,什麽叫做沒能做到什麽,光秀一直都做得很好了,”挺起上半身,將自己妻子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前,聽著自己心髒的鼓動聲,這種傳遞溫暖的方式還真特別。“說實話,我看到了逢阪後麵那密密麻麻的工事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啊……要是誰真的傻到對坡上起衝鋒,那等到下坡的時候表情一定會很jing彩。”


    “這次你想去的話,我也沒有意見呐,但是也多多小心,我們啊……第一次位置對調了。”


    “就是想要這樣啊,畢竟如果是一直等待著騎士救援的公主,也會想要報恩的,這次不正是一個良好的機會麽?”


    想要分擔些什麽,減輕丈夫身上擔子想法毫無疑問是自於內心的――溫柔的人和溫柔的人在一起,是舍不得互相傷害的,但是同樣也正是因為這種溫柔,所以有的時候也會有一些難以溝通的誤區。


    “那麽就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隻是我得把平時你對我說過的話重複一遍呢,一定要回來,畢竟小穹啊……不喜歡老爸,隻喜歡媽媽。”


    僅僅思考了一下之後,景嗣就答應了光秀的要求――雖然平時的話,自己是盡量做到親力親為,但是不得不承認,最近的自己病的是有些厲害,而且剛和自己名義上結婚的“織田市”似乎也有很多話要和自己說呢。如果敵人是佐久間信盛的話,那麽想必問題不會大吧?畢竟真正的信任當中,自然也包括對於能力方麵的,要是光秀會輸給那種家夥的話,怎麽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麽,這次就請好好體驗我平時所感受的感覺吧,這次輪到夫君你來等待了喲。”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得償所願的,光秀終於是獲得了一個機會――說到底,自己和景嗣都已經不是那麽年輕的人了,至少比起少女主公來說的確是這樣,畢竟已經過了高中生可以拯救世界的年齡了。但是其實未必是如此。


    至少在這個冬天,轟轟烈烈的背叛這件事情,說不定對光秀來說也隻是一個插曲――更加艱難並且不可思議的考驗還在之後,雖然這是父係公社當頭的年代,可並不代表任何時候都是男人拯救世界的故事。


    穿著一身白sè的雙排扣西洋大衣――還是那種端莊並且秀美的樣子,帶領著部隊出陣的她可能想到,至少是在這個冬天,名為明智光秀之人,才會是故事的真正主角。


    “誒?景嗣,這裏會有胡桃芽麽?”


    “誰知道呢?我的公主殿下。”


    或許真正的冬之卷,現在才剛剛開始。


    (今天遭遇了一個悲傷的故事,故事隻有一句話,但是吾人不便細說,筆記本軟鍵盤打字怎麽都不方便,章節名容我做個死。明天好好更新吧,接著呢,請看書評區置頂帖,想要穹妹抱枕麽?那麽就來參加書評戰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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