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結果而言的話,這次稍微的又有不同——時間線性的延續性並沒有被打破,而是繼續的進行了下去,對於刺殺者很輕易的就被憤怒的甲州武士給逮到了,但是死去了的人並不會回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雖然很不想打擾殿下沉思,但是還請多多節哀,這回的話,刺殺者已經被抓到了,即使沒有證據確定,但是也應該是和佐佐成政一黨的叛逆相勾結的,雖然在刑訊過程當中用了一些手段,但是應該還能算是活著的,所以想要處刑的話……”


    身為同樣在戰場上失去了親人的人,飯富昌景是能夠很輕易的明白現在景嗣的心情的吧——當然也並不是完全的明白,畢竟他是無法理解一個重複經曆了這種事情很多次之後的感受的。


    “哦,這樣啊,車裂就好了,等下的話,我希望土禦門先生能夠來一次,有的事情需要和他商量一下。”


    “嗯,清楚了,畢竟土禦門先生也是陰陽師,在這方麵也應該能夠替濃姬公主多多祈求冥福的。”


    比起哀傷來,景嗣所想要做到的,並不隻是單純的複仇而已——如果說還有機會挽回,那麽執著於用複仇來暫時安慰自己那是一種無能的行為,首要的時候所要搞清楚的,是濃姬的死因還有之前所發生事情的機理,如果說還有機會能夠改變過去的話,那麽或許就還有機會。


    第一次的,也就是俗稱的第一周目的全滅結局,其實至少在景嗣自己死之前,濃姬也好好的活著——按照死亡順序來看,她無疑是處於最後一位的,曾記得以前看過的一部名為死神來了的電影當中,逃脫了必死命運之後的幸存者依舊是會被各種各樣的方法所殺死,這和現在的狀況很像,但是,並不相同。


    因為無論如何,死亡的都是濃姬,僅僅隻有濃姬而已,未來也好,其他人也好,都不會產生任何影響,就好像是濃姬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絕望那樣,那種事情,讓景嗣怎麽都想不明白。


    “土禦門……能不能幫我參謀一下,這種事情,究竟為什麽發生?如果說我之前所擁有的能力是真實的話,那麽為什麽這次我還沒有回到事情發生之前?還是說,因為那一天已經過去了,所以能力已經失效了麽?”


    “不,應該不是這樣的,不管是任何的‘法’還是低一級的‘術’,其所需要的隻有兩種東西就是可以成立的,一種是來讓規則進行體現的能量,另外一種就是使得‘術’本身進行下去的‘器’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我想應該隻是你還沒有找到那個‘器’來觸發規則而已。”


    “那樣啊……我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麽東西了,但是,能量方麵的範疇……”


    “這一點的話,就請不用多慮了,雖然您並不清楚,但是在我們眼裏的話,可是能夠很輕易的看出公方殿下身上所具有的強大力量的喲,作為一個能夠在曆史上發揮重要的人,這種力量雖然不會直接體現在任何方麵,但是確是確實存在著的,不管你也好,信長殿下也好,都是如此。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器’之所在,那麽應該還是能夠繼續您的輪回的,那麽在下也隻有多多祝願公方殿下武運昌隆了。”


    “但是……我隻是在想……真的有必要麽?”


    房間裏的血跡還沒有擦幹,就連遺體也隻是蒙上了一層白布而已,縮在房間的角落裏,身邊堆積著清酒的瓶子——難得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但是到了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那種理論的話,我也是明白的,如果說是無法規避的命運的話,那麽重來多少次,結果也是一樣的吧?不管是因為什麽該死的世界線變動或者說是其他的事情,如果是那種因為什麽莫名其妙的法則而產生的必死結局的話,是沒有機會挽回的吧……”


    “那麽,重複輪回多少次……又能阻止得了什麽呢?隻是一次一次的讓那家夥失望了,說好的事情,一次都沒有做到,是不是應該接受這個事實了呢?”


    一臉廢怯的得出了並不令人絕望,而僅僅是讓自己無比絕望的結論,景嗣也終於有了一點理智崩盤的趨勢——抓著自己的腦袋,武士發髻也散落在地,披頭散發並且衣衫淩亂的樣子,還真的像是從哪裏來的孤魂野鬼。


    “公方殿下,簡單的來解釋的話,你的結論並不完全正確,至少,有一部分不正確,”前半句雖然還是充滿了希望,但是作為本身就想勸誘景嗣陷入絕望殺死自己的大妖怪,其內心的話還是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景嗣的——誘導他的絕望,放大他內心的陰暗麵,這才是土禦門久脩的做法,“任何事情呢,都是有著因果的,就算是時間的話也是這樣,不管什麽樣的結局,其都是有著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的。雖然對於濃姬公主的死我是有了一點猜測,但是如果真的要說是原因的話,那麽我想……那個因就應該是公方殿下你本人了哦。”


    “我?”


    “嗯,沒錯,正是公方殿下哦,”雖然帶著那張狐狸麵具看不清樣子,但是此刻的妖物必然是笑著的,隻有這一點,可以肯定,“如果說不是因為喜歡上了公方殿下的話,那麽我想濃姬公主也不會跟著您來到這種地方了吧,而且,到現在的話,你還沒有清楚濃姬公主究竟許下的是什麽願望的話,那麽也太差勁了,那種事情稍微的想一想的話,就能夠很輕易的得出結論了。那種厄神的神社本身是絕對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力量的,僅僅隻是提供了‘器’還有實現了一個還算是可行的願望而已,造成這種宿命的,正是公方殿下你啊。”


    是的,即使說是濃姬始終不肯說的話,但是從現在的狀態來說,事情已經變得很明顯了——既然許的是隻能和神明力量有關的願望,而類似於“規避所有厄運”的通常願望是沒有辦法實現的情況下,那麽濃姬為了自己喜歡的人所許下的願望,就可以很輕易的猜測出來。


    “為我……承受所有厄運麽?”


    “正解,公方殿下還真是很聰明的人啊,的確就是這樣子的結論,換句話說,如果濃姬公主不許下這種奇怪的願望的話,那麽她也不會承受這種命運了——那個時候的話,公方殿下你的命運應該就是和你初次體驗的那樣了,換句說,濃姬公主用她的死還有願望,完成了對於全滅結局的救贖,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土禦門……你就沒有失去過重要之人的感受麽?”


    “嘛,體驗過呢,大概反複了七百年而已,這種事情,最終也會習慣的,你會記得自己被蚊子叮過多少次麽?再大的傷痛和失去,都是人生當中的常事而已,最終公方殿下你也會習慣的,畢竟就算是正常進行,那麽也總有人會因為壽命而死。”


    “不……那種事情,我絕對不可以接受,或許你可以,但是至少現在,我不想接受這種無理的事情,土禦門,告訴我,如果說取消掉了那個願望的話,能不能改變濃姬的結局?”


    “是可以的,但是那樣的話,最終結果就是你們會如同最初次的結局那樣全滅,即使那樣子也無所謂麽?那樣的改變毫無意義,再者說,對於願望是對於神明的祈求,在神明給予了實現之後再次拒絕的話是……”


    “夠了,我已經明白了,即使是那樣的話,我還有機會不是麽……就算是很難也好,我也會找出拯救濃姬的方法的。”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揭開了地上的白布,看到了那灑落在地的破損護身符——實在是難以形容這種本來是因為“善意”而產生的願望究竟是好是壞,就結果而言,在拯救了必死的全滅結局之後也讓濃姬陷入了單人必死的循環。不過現在能夠依靠的,也隻有這種東西了不是麽?


    “嘛,真是很有幹勁的家夥啊,既然如此的話,公方殿下,我就再附贈你一個消息好了,從你的描述來說,你所穿越的,並非是不同世界線之間,也就並非是平行世界,而是確確實實的時間而已——不管你所取得的是什麽樣子的結果,在這個時間線上都最終會如實的延續下去,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也就是說,現在我拯救了濃姬的話,至少在我所處的時間裏,所有濃姬都會得救,而並非是承擔各種各樣的死法了麽?”


    “正解,畢竟公方殿下你,作為創造曆史的人,也的確是擁有改變命運的力量,那麽,在此別過了,在下會在下次依舊接受公方殿下的谘詢的。”


    “放心,你應該是不會再有機會出場了,這次的話,不論如何我都會解決這種事態。”


    自發的整理起了形象,擦幹了眼淚和酒的混合液,將武士發髻重新梳好——自己梳的話,果然和濃姬梳的相差太遠了,總之,讓濃姬再擔心是不可以的。


    “或許……一次也不行吧,大概,還要很多次,再讓濃姬你繼續受苦吧……”


    “但是如果隻要是這樣子無限循環下去,總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的,即使是千萬次的輪回,隻要延續下去,那麽就會有希望的,不論如何,濃姬,我都想回應你的這份心意,接著實現對於你的承諾,那麽……”


    幾乎是在觸碰到了破損護身符的同時,景嗣又一次體驗到了那種險惡的夢境,但是也許是因為自己並沒有在上一次死掉的關係,所以本身的也並沒有那種痛苦——在屍山血海的夢境當中他已經淡然了,並非是麻木,而是繼續堅持著自己的信念。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你會負責的吧,這樣子的量會有什麽後果,公方殿下你應該很清楚的喲。”


    “嗯,我會負責的,一定,一定會負責的。”


    依舊是那樣勝利者的笑容,而在如今的景嗣眼裏,卻是顯得那麽炫目,


    “雖然說你那麽說的確是很有一點帥氣啦……但是實在是不能看出這種話有多少誠意,因為你們男人的話都是這樣喜歡騙人的騙子,不過女人的話……也不過是心甘情願上當的家夥而已。”


    再一次的,抱住了濃姬,即使每一次都是必死的結局的話,景嗣絕對不會放棄的——為什麽不能愛即將就要毀滅的東西呢?即使是相處的時間隻剩下幾天,但是那份感情的話,是認真並且無可動搖的吧。


    “我回來了,濃姬。”


    “呃?雖然不清楚狀況,但是……”


    “歡迎回來喲,公方殿下,還有,我的愛人。”


    而現在的話……首要的事情,就是取消濃姬那個為了景嗣背負一切厄運的願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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