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米五郎的軍團已經在阿波國傳來捷報,說是已經將三好家最後的抵抗力量基本肅清,目前已經開始圍城準備攻下三好家最後居城的時候,在加賀的島禦台也發來了捷報――說是隨著越後之龍的攻勢,加賀一向宗也已經被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境地了,她還有前田利家已經準備給予那些一向宗最後一擊。而越前軍團本來就因為曆代的仇恨而顯得戰役高張,如果一切順利,那麽一直困擾了戰國武家很久的一向一揆到這裏的話就已經算是徹底到頭了。


    雖然加賀一國的話,在“清理”完畢之後是打算放棄給上杉是有一點可惜。但是這也是一種利益交換吧,畢竟織田家領內占有了本來應該屬於關東的甲斐,而作為代價的話,就是加賀一國的渡讓――這種時候勝利的是上杉或者織田?不,是所謂武家這個集體的概念。


    而各地有意思的逸聞也不斷的隨著戰報傳來,比如說在四國第一次擔當重任的米五郎左。這家夥雖然的確是在軍略上沒有太大的建樹,換句化說,也就是沒有什麽能夠克敵製勝的計謀,而相同的,以行軍的穩健還有攻勢的沉穩都是值得稱道的。以堂堂之師來擠壓對方的生存空間直到絕望,這種戰法的話的確很有景嗣所喜歡的味道。而他所傳來的逸聞,就包括了四國這裏的抵抗者們的“鐵炮戰對策”。


    當然,四國這種國小民貧,加上了屬於小島的淡路國也不過是五個令製國的地方是沒可能真正研究出對應鐵炮這種武器的防範措施的。畢竟這種黑科技,就算是景嗣這裏也沒有,不,像是鐵炮這樣的原始大口徑武器現在的防彈衣也未必能夠起到作用。而所謂的“對策”,就是每一個士兵的胸前掛上一塊木牌,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好讓被鐵炮從頭部之類的地方轟殺的話也能清楚遺體的身份,這種類似於米帝士兵狗牌一樣的舉措,就是對策了。


    戰爭的確是已經失去了矜持,以大內,尼子,毛利為首的西國地方豪族們對於織田家的攻略雖然已經本能的停止了互相之間的攻伐而轉入了領地守備,九州的龍造寺,大友和島津也都是如此,但是這些領地均在七八十萬石左右的地方大名實質上已經不太可能成為除了織田還有上杉之外的第三極了。雖然西國的智將毛利元就的確是在如此的撮合著想要組成一個在石高上不會輸給織田家的聯盟,但是所謂的聯軍的戰鬥力嘛……總之就算是能夠組建起來,也並不是要過於擔心的事情。


    比如說現在,景嗣已經把自己的注意力盡可能的投向了西國,說是得隴望蜀也好,這家夥的總之已經想要盡快的解決戰亂之世了,雖然當被濃姬或者少女主公吐槽年齡的時候,他都會說自己隻是二十六歲虛歲二十七而已,但是今年的光秀已經二十四了,說白了,都是一群早就過了能夠觸發劇情當主角的年齡了。他的最大夢想,就是能夠在光秀三十歲前完成日本的支配工作――自己三十歲前的話,他甚至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而現在這家夥雖然心急,但是也很清楚心急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以關東和關西這兩年的暫時穩定來看,的確兩家都是已經能夠掌控其版圖內最大的動員力了――龍女甚至還有著向奧羽地區發展的心思,但是同樣的,既然是均勢那麽雙方的絕大多數力量都隻能用在防備對手上,為了維持那道過於寬廣的防線,織田家的理論二十萬動員力當中其實也就隻有四萬多常備軍能夠自由調動的。雖然還是很多,不過如果說是用現在的狀態冒進的一路挺進西國的話搞不好就會被西國豪族們的聯軍以麻雀戰的方式很輕鬆愉快的給吞掉。


    於是,這家夥的日常,就是呆在淡路國的海灘上安安心心的釣魚――這個被稱為五色灘的地方是一個幾乎天然的沙灘,而且盛產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美麗的石頭而得名,坐在礁石上頭頂著一麵鬥笠然後邊吹海風邊釣魚說真的的確挺享受的。


    “哦哦!又有東西上鉤了啊!濃姬,快準備好!”


    論到臂力,景嗣可能比不上絕大多數武士,但是釣魚的話還是綽綽有餘了,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的拉起吊杆,一條大黃魚就如此的被拉上了岸。像是這類到了現代已經變成了近乎滅絕動物的東西,在這個時代的話,還真是比較容易捕撈的。


    “那麽?是直接做成刺身麽?”


    “不,這種魚的話在中醫看來是很補的東西哦,放進魚簍回去之後慢慢料理就好。”


    “今天你打算在這裏呆到多久?似乎帶了很多吃的樣子,除了飯團外,似乎還有白飯,你這是打算做什麽?”


    撐開了唐傘,坐在下麵守著魚簍一邊看著一本來自於明國的小說,濃姬也是一副悠然的樣子檢閱了景嗣這次的補給品,從量上來說,看來是打算在海邊持久作戰了。更加奇怪的是,除了食物和魚餌,這家夥甚至還帶了蠟燭和鬆明。


    “今天的話,稍微晚一點,我打算釣到夜裏。然後看到了那艘船麽?等到入夜了我就打算去海釣。”


    “還真是夠有閑情逸致呢。像你這樣不顧正業的家夥,真是不知道怎麽混到這個位置的。”


    “喂喂,我認真起來的時候你們會說我太過於投入,而我一旦不認真的話那麽你又會說我不務正業,這樣的話我也會很困擾的啊!”說到今天的戰績的話,景嗣似乎取得的成果還是不錯的樣子,即使是把小魚放生了之後,能夠充當食材的魚也有四條的樣子。


    “但是你不覺得平常的武家們都是每天很有規律的進行休息和作業麽?像你這樣要麽是通宵達旦的處理政事,要麽是徹底放下之後就到處閑逛的家夥真的很不一樣。”


    “這是一種生活態度啊,在緊要必須的時候挺身而出迅速的完成任務,接下來的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偷懶了,反正基本上也用不到我了。一切進入了正規之後,我的作用不就是一個人形印章麽?後輩既然已經成長了起來,那麽前輩自然可以偷懶了,不然的話我當初培養他們是幹什麽的?”


    “利用後輩壓榨勞力的無恥家夥麽?”


    “不,應該是鍛煉後輩的前輩。順帶的說,要是不理解的話,就像是類似於在吃東西的時候遇到喜歡吃的東西留到最後再吃,首先先把不是特別喜歡的東西給吃掉。這樣的話在結束的時候就會有一種特殊的滿足感,這樣理解了吧?”


    “還真是足夠通俗的比喻啊,的確是已經了解了,還有……那個‘魔物’,不……八爪魚的話,似乎在這裏是沒有見到啊。”


    “當然,那種東西,是隻有晚上才會出沒的,並且隻會對於光亮的地方捕食,所以現在你完全可以安心了。”


    “那麽……晚上的話!你的目標豈不是就是捕獵那種……那種怪物?”


    “正解,順帶一提,像是這種東西的話,可不隻是會一條一條出沒的哦,所以想要釣的話,可以完全一個人操縱多個杆來海釣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我們兩個人會有八條魚竿?”


    帶著得意的笑容,景嗣總算是找回了一點點主動權和報複成功的感覺――之前雖然被騙到海邊學習遊泳這件事情沒有造成什麽後果,但是他還是覺得感情受到了欺騙,所以像是現在,他也能用同樣的方式來讓濃姬明白什麽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這個混蛋就不知道我特別不想看見那種東西麽?”


    “嘖,其實我是知道的啊。不過同樣是女孩子,主公對於這種東西就沒有什麽排斥的,我記得我第一次料理這東西的時候,她還很開心的拿著這東西然後讓它纏繞自己的手臂上玩的樣子,比起這點來說,濃姬你比起主公似乎更加少女哦。”


    “還有,所謂越是害怕的東西越是要去麵對,加油吧,濃姬,今晚可是要征服自己的恐懼喲!”


    “無恥之徒!那我自己先走不就行了!”


    “啊,還真是遺憾啊,如果你能夠騎走我的馬的話,那麽你或許還有希望,不然的話,走回去這件事情也不現實的呢。”扭了扭頭,指了指原先拴著一大一小兩匹馬的地方,現在的話,也隻有景嗣那匹已經卸去了披甲可是依舊雄壯的“德馬”還在那嚼著景嗣扔下的加了鹽的豆子。“順帶一提,最近我的坐騎剛剛換了馬蹄鐵,你建議你還是別去會比較好,不然的話被踢到真的會很疼的。”


    馬實際上真的是一種很聰明的生物,不管是傳說當中的赤兔或者說秦叔寶的忽雷駁之類的都有認主的能力這一點或許並不是假話,能夠在戰場上本能的對銳利刀劍進行回避的生物當然也是能夠分清主人的。而作為高大神駿的安達盧西亞馬,景嗣的坐騎也是這樣,除了景嗣本人外,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能夠騎上它。


    “混蛋,你真的就是打算脅迫一個無力的少女麽?真是惡心到了極點的家夥!”


    “啊啊,我真的還就是那麽打算的,反正平時也沒有被你少吐槽惡心什麽的,那麽現在索性就那麽做好了,敬請期待哦,海上一大片浮遊著前進的章魚什麽的,一定很棒的吧。”


    “你!”


    “還有哦,其實那種滑膩膩軟乎乎的東西纏在身體上的觸感真的很不錯,晚上的話,要不要試一試呢?比如說放進你的和服裏蠕動啊蠕動啊什麽的,好好期待一下吧。”


    真正的帶著一臉邪惡的笑容,想著一點似乎是不太和諧的事情,曾經被毒舌的無語,還有被譏諷的恥辱,已經是時候還以餓狼之自由了。現在的話,正是反擊的好機會啊!


    “等等……公方殿下,我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真的……好痛好痛,啊啊,大概是每個月那種時候到了,我覺得我需要山科言繼卿的治療。”


    “哦?我可不知道女孩子能有一個月能中間隔著一星期來兩次親戚的凶殘能力,還有,如果說是經期失調的話完全不用擔心,海產品的話就完全可以彌補這方麵的問題的哦,這種事情,就不用勞煩山科言繼卿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蘿莉信長養成計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伽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伽祀並收藏蘿莉信長養成計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