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暖暖懂事的沒跟,她看著丈夫,紅眼點頭。


    江市長也起身,“愛華,我忽然想起單位有點事,也出去一趟,晚上別等我了。”


    魏愛華,“欸,你和塵禦怎麽都有事啊?”


    江蘇也準備起身,他父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在家陪你媽。”


    江塵風和江塵禦兄弟倆少見的合體,共同出門!


    一處老舊的小區,院子裏有一顆無人打理任其自由生長的柏樹。兩人一下車就感受大了一股陰重氣息。


    得到葉榮的具體住址,兄弟二人直接上樓。


    在樓上聽到樓下有車子駛來的動靜,葉信敏銳的去到窗戶邊,低頭看到竟然是江氏兄弟倆。


    他皺眉,“老板,是江塵風和江塵禦。”


    葉榮同樣正準備吃完飯,他端著碗的手定住,眼神立馬警惕起來。他問:“蘇凜言來沒有?”


    葉信搖頭,“沒有。”


    葉榮心中想了許多,來的是江氏兄弟,而不是蘇凜言,說明局中被抓的人安穩,蘇凜言也並未掌握證據來調查他們。


    對他們而言,隻要來的不是蘇凜言,他們都可以靜處之。


    “老板,會不會是十六年前的事情?”葉信又問。


    葉榮再次搖頭,“如果是十六年前的案子,蘇凜言也不會罷休。”他忽然想起魏家父子倆,那兩個不成氣候的東西。


    這時,敲門聲響起。


    葉榮看著木黑色的家門,靜了靜心神,道:“開門!”


    葉信走到門口,他看了眼門外的二人,年紀差十幾歲的兄弟倆站在門口,他們臉頰緊繃,帶著冰冷的嚴肅和怒。


    打開門,葉信看了眼江塵禦,而後,他道:“請進”


    兄弟倆一前一後的進入房間。


    院子裏的那棵樹擋住了屋內的視線,還是夏日時,外邊大亮,室內卻需要開燈。


    屋子的陳舊家具毫無生氣。


    顏色老舊,氣氛壓抑。


    江氏兄弟站在葉榮麵前,葉榮久處官場,即使心裏猜測二三,麵子上也是笑臉熟絡。“你們兄弟倆今日怎麽來了?來也不和葉叔叔說一聲。阿信,去多準備兩幅碗筷。”


    江塵風坐下開口道:“多年沒和葉老見過麵了,我父親常說讓我們來探望你,家裏絕戶了隻剩下葉老一個人孤苦,我父親心疼你的遭遇,幾次想陪我們一同來,可惜公事繁忙,一直也沒見過。”


    葉榮臉上的笑容收起,他看了眼江塵風。看來,來意不善。他回了句,“不牢牽掛!”


    葉信拿出碗筷放在桌子上,他又拿起水杯,心思深重的為兄弟二人沏茶。


    遞水杯時,江塵禦掃了眼他的手腕,沒說話。


    他在位置上忽然起身,去到客廳,站在兩張黑白照前,看著兩張遺照,開口問:“葉老這麽多年,還是這麽簡樸,一個人也能熬這麽久,有這樣的壽命,怎麽也不續個弦?”


    江塵禦不等回答,他又言語道:“還是已經續了,隻不過是偷偷的。”


    葉榮想到阿慧,他扭頭,望著客廳的江塵禦,“你什麽意思?”


    江塵禦笑了笑,走過去,坐在葉榮身旁,“高校當老師,沒遇到適合的女學生?雖然有悖常倫,但隻要瞞的好,沒人會知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葉榮也不是傻子,他扭頭,狠狠瞪了眼葉信,他不是說阿慧很保密嗎!


    葉信一幅驚慌,江塵禦何時發現的?


    葉榮也不再客套,他直接問:“突然來,不單是看望我這麽簡單吧?”


    江塵風眼神突然變狠,“來和你探討一下,血仇該怎麽報。”


    葉榮凝視江市長,“話說清楚!”


    事關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江市長滔天怒火被他壓下,看著害他妻和子的老人,“十四年前你指使魏家,害我妻,殺我子,這仇我該怎麽報?”


    葉信想起當年事,他立馬站於葉榮身側,唯恐江氏兄弟對葉榮下手。


    葉榮也搞清楚兄弟二人的意思了,葉榮心中忐忑漸漸平靜。原來是因為這件事,看來,是魏家那兩個爛泥父子說出來的。


    不過,他不足為懼,而且他也不打算遮掩。


    “害你妻,你妻子死了嗎?殺你子,你孩子成型了嗎?”葉榮變態的竟開心起來,“我犯法了嗎?沒有。既然沒犯法,我們就沒有仇。”


    屋子裏安靜了兩秒,江塵禦臉上露出滲人笑意,他緩緩開口,“既然如此,阿慧的孩子也沒成型,殺了是不是……也沒關係?”


    葉榮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他怎麽調查出來阿慧的!


    葉榮收起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警惕,“江塵禦!”


    江塵禦望著他,雲淡風輕,說出的話,仿佛和討論今日天氣一般輕鬆。“又不犯法,不過是殺一個未成形的孩子而已,留其母一命。不過,”


    他看了眼葉榮的身體,“可惜的是,你又要絕後了!”


    葉榮怒然,他奮力拍桌子,被氣的眼紅氣粗,“你們敢!”


    葉信立馬護主,他警告江塵禦,“別忘了,你家裏也有個孕婦。江塵禦,你若想古暖暖安全……啊!”


    一聲痛苦的叫聲,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江塵禦。


    隻見他速度快的,在葉信剛提到了他妻子的名字時,他竟然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紮穿了葉信的手背!


    是,用筷子,紮穿了葉信的手背!!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葉榮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他速度快到,葉信本人都是震驚的。


    直到手背傳來痛意,他感受到血在流出,葉信才疼的發出一聲吼叫。


    提到心尖上的人,江塵禦整個人被陰霾籠罩。


    誰都不能用他妻子威脅他,他指關節發白可見用力。江塵禦的眼神帶著寒意和壓迫,“一個警告,而已!”明明他說的話很隨意,卻讓葉信感到一股不寒而栗。


    葉信此刻疼的渾身發虛汗,疼痛讓他要大口大口呼吸才能緩解痛意。


    他像隻惡鬼,看著江塵禦,每喘息一口氣,都恨不得將江塵禦碎屍萬段。


    江塵禦又溫柔的警告,“記住我的死穴,若再從你口中聽到我妻子名字,下一次筷子紮穿的可就不是手了。”


    江塵禦將帶血的筷子抽出葉信的手背,而後抵在葉信的太陽穴。


    他渾身充滿煞氣,說話依舊聽不出怒意,偏偏讓人害怕,“下一次,紮穿的可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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