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也算是大開眼界,難怪有錢人越來越有錢,思維模式就與眾不同。


    “哈哈,就是,小閩啊,窮人的錢你掙不掙其實沒關係,這幫富婆讓她們一起湊出一個小目標來,也根本不痛不癢的,就這麽定了!”說罷,劉老板像是怕我一會兒能說話會拒絕他似的,趕緊在一邊打起了電話,可能是在聯絡明天的事情。


    “哎喲!疼死了!”


    “你想憋死我?”


    吳八一甩著被我用水果叉紮得差點流血的手,訕笑著,“這不怕你把這比大買賣攪黃了嗎?”


    “行了,就這樣吧,按劉叔叔說的來。”我見裝模作樣給秘書打電話的劉叔叔也在用眼角餘光瞄我,隻得應承道。


    “好嘞!小林哥你可算開竅了!”吳八一聞言,開心得手舞足蹈。


    “這就對了嘛,小閩。好啦,明天的事我已經都交待給秘書了。”劉叔叔也笑嗬嗬地放下了電話。


    我想了想,又跟劉老板商量——我現在手上沒有藥,來看病的人們和我又不熟,我若是先要錢,難免以為我是騙子。隻能是先談好價,等我拿到藥再收錢。”


    劉老板點頭稱是,“行,小閩,你想得也挺周到的。對了,先把你銀行卡號告訴我。”


    我從包裏拿出自己唯一一張銀行卡,劉老板拿手機拍了一下,說:“回頭我給你先打點錢,你先用著。”


    我說:“找這幾味藥估計要東奔西跑,主要的花銷就是差旅費,劉叔你轉個一兩萬就差不多了。”


    “好!”劉老板拍拍我,“你們早點休息,你嬸嬸心情不好,我上去陪陪她。”


    “行,一會筆墨來了,我把符咒寫好,讓王阿姨送上去。”


    吳八一熱情地歡送劉老板,等他上樓後,吳八一激動地滿臉通紅,開心得連坐都坐不安穩了,“小林哥,我們要發財啦!我這個助手能分多少呀?像我這麽仗義的哥們兒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怎麽著也得分我個三四成吧?”


    “再議!”


    “哎哎,你告我一個數字,我也有幹勁啊!不然我哪兒睡得著?”


    我卻搖頭,“這次不是錢的問題,這個藥方有三味藥特別難找,是世間罕有,可遇不可求的,能不能找到完全是未知數!如果能找到,分你一半報酬都不成問題。”


    “分……分我一半……”吳八一像是自動過濾了前麵的難處,高興地蹦三尺高,“小林哥,我太愛你了,比陳江南那個老王八羔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我清楚找這幾味藥有多難,提醒他道:“瞅你這狗肚子裏裝不了二兩香油的熊樣兒,我可告訴你,找藥是有生命危險的。”


    “不在乎!”吳八一拍拍胸脯,“就憑這世界上最動聽的四個字——‘分你一半’,就算是刀山火海小爺我也敢闖,眉頭不帶皺的!”


    我心想,怕你到時候哭都找不到調門。


    真的,和這次要找的藥相比,之前的屍中靈芝連熱身都不算,簡直就是長跑之前的係鞋帶。


    那三種藥的名字在我腦海中盤旋,讓我不禁發起愁來,天地之大,真能找到嗎?


    晚上我心事重重,躺在客房的床上半天睡不著,吳八一倒是很開心,抱著被子笑嘻嘻,說著夢話:“……把秤拿走,隔壁老外看見,還以為我吃不起呢,爺有的是錢!”


    我苦笑,這家夥真是內心單純,這就開始做有錢夢了。


    隻怕到時候拿了錢,也是用來接腿接胳膊、付醫藥費的,前提是有命回來。


    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眼下不管怎麽樣,人我必須要救!


    而且普天之下,這樣的病,恐怕也隻有我能救!


    隔日一早,各種豪車停在外麵,穿金戴銀的富婆一個個走進來,嘰嘰喳喳地在樓下聊天,劉老板臨時雇了好多家政員來伺候他們。


    一大早,有家政員上門,送了兩套西裝,說是讓我們換上,今天來的人非富即貴,必須要裝裝門麵。


    吳八一開心地穿上,大小正好合身,臭美地照著鏡子舍不得離開。


    我卻還是老樣子,把衣服放在一邊。


    吳八一催我:“小林哥,快換衣服啊。”


    我搖頭:“不想換,我就這個樣子舒坦。”


    吳八一勸我:“你看我穿這身多精神,你穿肯定更帥!”


    我笑笑,“又不是選美,而且哪有巫醫穿成這樣的,真要打扮成這人模狗樣的,那幫人說不定還不信我哪。”


    “嗯,有道理,不愧是小林哥,想的夠深遠。”吳八一覺得有道理,點著頭,“嗯?等下,你罵誰是人模狗樣呢?”


    下樓之後,吳八一貓在樓梯邊偷偷瞧著,嘖嘖感歎著:“我去,全是富婆呀!這要挨個兒要一遍聯係方式,以後光賣《沈羊富婆通訊錄》就掙大發了!”


    這時,恰好魏嵐走過去,我叫住她:“魏小姐,我想給你號個脈。”


    “哦,現在嗎?好的。”


    魏嵐走過來,伸出手腕,我號了一下,果然,她也是兆有身孕的滑脈,當然這不是身孕,而是體內有另一個人的肉身。


    該死的“沈醫生”真是害人不淺。


    魏嵐撥了下頭發問我:“林先生,你是從哪兒學的這些啊?”


    我答道:“家傳的。”


    魏嵐又問:“對了,林先生,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林澤閩。”


    “哦,那個,要不要加個聯係方式?”她忽然臉一紅,小聲問道。


    號過脈,我鬆開手,“不用,我能聯係到你,到時候我找你媽媽就成了,我該走了。”


    “嗯,好吧……”魏嵐有點失望地點點頭,走開了。


    一旁的吳八一捂著嘴偷笑,拍著我的肩膀,擠眉弄眼地說:“小林哥,有眼光啊!這小樹苗哪比得上已經熟透的果子呢。”


    “一邊兒去!”


    這時,嬸嬸朝我招招手,我走到這些富婆前麵,有點緊張,倒不是因為她們顯赫的身份,實在是頭一回麵對這麽多人。


    吳八一顯然也很緊張,剛才還放豪言要編什麽《沈羊富婆通訊錄》,現在隻是點頭哈腰地打招呼。


    還好劉老板及時說道:“各位美女,我介紹一下,這位林先生是咱最有名的巫醫世家出身,當年他奶奶也就是我幹娘,看好了我的怪病,對我也有救命之恩。”


    一個富婆嗑著瓜子笑道:“真的?巫醫?要表演跳大神兒麽?”


    不少人也跟著笑起來,劉老板拍拍我的後背給我打氣。


    我清了下嗓子,正色道:“各位女士,突然把你們叫來,其實隻為一件事情,在座的想必都喝過‘沈醫生’的駐容養顏方吧?”


    她們先是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便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這個說:“什麽沈醫生?你是說中醫院的董醫生?”


    那個說:“弄錯人了吧?我不知道什麽董醫生、沈醫生,給我開這個藥的是位馬醫生啊……”


    還有人驚訝地問:“他說他姓馬?明明是叫鄭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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