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候靖兄妹的死,結束了天下多年戰亂的局麵,皓月國成了最強大的國家,從此屹立在八方四海,無人能敵。


    而身為蘇馥珮好友的司馬聰軒轅謹,他們所在的國家也將成為皓月國最友好的盟國,整個天下陣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改變天下局麵的最主要人物蘇馥珮,美名傳遍八方四海,成為了百姓口中的傳奇人物。


    這次深入虎穴之計雖然出了點小意外,結局還是如蘇馥珮所料的,更有意外之喜,繳獲了夏昌南晉十萬兵馬,強大了皓月國的兵力。


    蘇馥珮的這次出戰,是皓月國與他國交戰數百次以來,最為大獲全勝的一戰,損失最少,獲利最大,成為天下美淡!


    “珮珮,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該怎麽謝我?”軒轅謹走到蘇馥珮身邊,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討債的模樣。


    蘇馥珮收回視線看向軒轅謹,發現軒轅謹成熟了許多,雖然仍舊身著這襲張揚輕挑的紅衫,但眉眼間明顯多了幾分穩重,必境已是一國皇帝,哪還能像以前一樣張揚肆意?


    蘇馥珮笑答:“為了感謝你又救了我一次,慶祝你登基大喜,回皓月國請你喝酒!”


    “好!”軒轅謹聽到這話立即眉開眼笑。


    賀章走過去道:“我還沒和珮珮喝過酒,算我一個。”


    “你?”軒轅謹明顯不屑:“能喝嗎?”


    賀章發現他與軒轅謹永遠不對盤,一聽到軒轅謹這話這語氣就不由得惱火:“小子,我喝酒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我不會喝?”


    “切!”軒轅謹嗤之以鼻。


    蘇馥珮笑了笑,印象中賀章與軒轅謹初次見麵就開始鬥嘴鬥武,仿佛是冤家一樣,真好玩。


    馬聰搖著扇子走過來笑問:“珮珮不會再像上次一樣醉了吧?”


    他可記得上次喝醉了酒差點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無法想像要是蘇馥珮真的和軒轅謹發生了什麽,皇甫翊會怎麽樣?


    “放心,上次是借酒澆愁,這次是凱旋而回,雙喜臨門,自然不會再醉!”蘇馥珮笑道。


    軒轅謹迫不及待了:“那還磨蹭什麽?趕緊走吧!”


    蘇馥珮指了指他的兵馬道:“你的人馬怎麽辦?”


    “這簡單,讓他們回去守著軒轅國,我跟你去皓月國喝酒!”


    “你這麽放心?你不怕軒轅澈?”蘇馥珮挑眉看軒轅謹。


    軒轅謹大笑道:“他有本事就奪去,反正這皇帝我也不想當,整天到晚上朝批折子,煩都煩死了!”


    蘇馥珮拍了拍軒轅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安慰道:“可憐的娃,願佛祖解救你,阿門!”說罷推開軒轅謹對眾人道:“折回煙雲關,搬師回朝!”


    “是!”回應聲地動山搖。


    然後眾人興高采烈地上馬離去,留下夏候靖兄妹兩具屍體在太陽下暴曬,此地荒蕪,夜間有野獸出沒,過不了多久這兄妹倆的屍體便會被撕成碎片,成為野獸的裹腹之肌。


    太陽下突然出現了一個背著竹簍的中年男子,望著離去的兵馬出神。


    男子五官端正,皮膚被太陽曬得很黑,身著淺灰色長袍,腳踩黑色軟靴,身材不算高大,但無比挺拔,背上的竹簍中裝著剛采好的草藥,顯然是個大夫。


    蘇馥珮的兵馬消失在視線中,男子才收回視線,朝地上兩具屍體看去,眸中是一抹看不出情緒的複雜,歎了口氣,他準備離去,卻無意中見到夏候冰清的手指動了一下。


    他微驚,趕緊走到夏候冰清身旁,蹲下去搭上她的脈,發現還有微弱的脈博,查看了她的傷口後,放下背上的竹簍,翻出一味草藥來用內力碾出藥汁喂給夏候冰清喝下。


    然後將她扶起,聚集內力在掌心,朝夏候冰清的後背用力拍去,呲地兩聲,夏候冰清體內的兩支赤焰火鏢被拍出體外,夏候冰清痛得擰了擰眉頭睜開了眼睛。


    “陸、陸千……”夏候冰清發出微弱的聲音,然後痛得又暈了過去。


    陸千眉頭一蹙,趕緊點了她的穴道,背上竹簍摟著夏候冰清飛身而去。


    蘇馥珮領著兵馬回到煙雲關,休整了一晚上,留下了一些兵馬駐守煙雲關,然後帶著大批兵馬搬師回朝。


    皓月國京城,皇宮練武場。


    “小世子,你打得很好,原來你練武也很有天份,才短短幾月這套拳法已打得這般好。”藍鷲對正在練拳的小豆芽誇讚道。


    藍鷲對小豆芽十分佩服,不但學問厲害,連武功上也極有天份,小小年紀將他這套拳法打得這麽好,真是見所未見的奇跡。


    小豆芽打完最後一拳,站直身子,接過夏清兒遞來的汗巾擦著汗,問藍鷲:“是嗎?要是娘回來的時候我打給她看,娘會不會也像藍叔叔一樣誇我?”


    “當然會。”藍鷲堅定答道。


    小豆芽咧嘴一笑,將汗巾遞回給夏清兒,高興道:“那我再練一遍。”


    夏清兒勸道:“小世子,您打了一個時辰了,小心身子受不了,還是休息一會兒再練吧?”


    藍鷲同意夏清兒的話,趕緊拉著小豆芽往一旁休息的石桌前去,給他倒了杯水。


    夏清兒則站在旁邊給她打扇子,時不時給他擦擦汗,對小豆芽表現得十分關切。


    “快來追我呀,追到了就把這個願望風車給你許願。”突然傳來一陣嬉鬧聲。


    小豆芽三人轉頭看去,見是薛心蘭拿著一個七彩風車正往這邊跑,而身後跟著幾個身著貴人宮裝的女子,個個麵帶笑容,好不開心。


    “薛妃姐姐,把風車給妹妹許個願望,聽說這風車許願極靈,您可不能一人獨占。”薛心蘭提著裙子在前麵跑,幾個貴人在後麵追,似在搶什麽金銀珠寶一般。


    小豆芽看到那個七彩風車十分喜歡,又聽說可以許願,眸中閃過一絲期待。


    鍾棋聽到這嬉鬧聲和朝這邊而來的女人們不由得眉頭一擰,向前道:“小世子在此,不可喧嘩,趕緊離開!”


    嬉笑聲嘎然而止,薛心蘭等人停下步子,朝這邊望來,這才看到小豆芽坐在石桌前,不由得怯怕道:“原來是小世子在此,驚擾了小世子,還望小世子見諒,我等失態了,這便離開,不打擾小世子了!”薛心蘭等人趕緊轉身離去。


    整個皇宮誰人不知,小豆芽是皇甫翊的心頭肉,雖然沒有召告他皇子的身份,但沒有人敢逾越他半分,否則皇甫翊那裏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等等!”小豆芽站起身來喊住薛心蘭等人。


    薛心蘭等人止了步子轉身,薛心蘭問道:“小世子有何事?”


    小豆芽指著薛心蘭手中的七彩風車道:“那個風車真的能許願嗎?”


    “當然,百試百靈,小世子要是喜歡的話,本宮可以送給小世子!”薛心蘭笑道。


    小豆芽心頭一喜:“真的可以給我嗎?”


    “不過一個風車而已,小世子若是高興,本宮就送給你了!”薛心蘭將風車遞給小豆芽。


    小豆芽趕緊跑過去,接過薛心蘭的風車,拿在手中愛不釋手,這個風車可以許願,他要是許願娘不要生他的氣,快點回來,會不會靈驗?


    藍鷲夏清兒趕緊跟過去,也看著小豆芽手中的風車,是挺漂亮的。


    “小世子,這個風車有七個顏色,每個顏色可以許一個願望,是本宮的家人在普度寺求的,很靈驗,小世子可以在風車背後寫下願望,然後拿著風車轉十圈,這樣願望就可以實現了!”薛心蘭解釋道。


    小豆芽看著薛心蘭不解問道:“怎麽樣轉十圈?”


    “要不本宮來教小世子?”薛心蘭小聲提議。


    小豆芽點頭:“好,我們去那邊的桌子上,清兒姐姐,你去幫我取筆墨。”


    薛心蘭應了聲好,便對幾位貴人道:“你們先回去吧!”


    “是,薛妃姐姐!”幾位貴人福身一禮,轉身而去。


    夏清兒看了薛心蘭一眼,也應了聲是轉身去取筆墨。


    筆墨取來了,薛心蘭將風車擺在桌子上,讓小豆芽寫願望。


    小豆芽準備許兩個願望,先挑了一個紫色的寫下了‘她永遠不丟下他’,一筆一劃地寫著,神情十分認真。


    “小世子的字寫得真好,比本宮的字還要好看!”薛心蘭笑誇道。


    小豆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了聲謝謝,然後挑了個紅色的,寫下‘娘不要生他的氣’。


    皇甫翊帶著宮人來看小豆芽時,正看到薛心蘭和小豆芽坐在石桌前寫字,時不時相視一笑,關係十分不錯。


    不讓薛心蘭靠近他,薛心蘭竟然把主意打到小豆芽身上了?他蹙眉大步邁了過去。


    “皇上!”鍾棋夏清兒見皇甫翊來了趕緊行禮。


    薛心蘭抬頭看見那襲威嚴的明黃身影也趕緊起身跪地:“臣妾參見皇上。”


    小豆芽也起身高興喊道:“爹爹。”


    皇甫翊掃了薛心蘭一眼,問小豆芽:“你們在做什麽?”


    小豆芽答道:“我們在許願,爹爹,這個七彩風車可以許願。”他把風車遞給皇甫翊,滿臉開心。


    皇甫翊接過風車,看向上麵小豆芽寫下的願望,希望娘永遠不要丟下他,不要生他的氣,皇甫翊重重歎了口氣,小豆芽的心中永遠是不安的懼怕的。


    他讓眾人起身,然後摟著小豆芽坐回去:“這個風車真的很靈嗎?”他問薛心蘭。


    薛心蘭受寵若驚,趕緊答道:“是的,皇上,這是普度寺求來的,十分靈驗。”她很吃驚,皇甫翊竟然沒有責怪她。


    皇甫翊微微點頭,無論靈與不靈,能讓小豆芽這麽開心就足夠了,他拿起筆也在風車上寫上‘丫頭早日凱旋回來’,然後問薛心蘭:“這樣就可以了嗎?”


    “然後讓風車迎風轉十圈。”薛心蘭恭謹回道。


    皇甫翊站起身來,把風車交給小豆芽,拉著他迎風小跑起來。


    “風車轉了,轉了,爹爹,我們的願望實現了!”小豆芽看著七彩風車轉動起來,高興地大聲喊道。


    皇甫翊答:“嗯,我們的願望會實現的!”


    風車轉了十圈,皇甫翊和小豆芽都跑得出汗了,趕緊坐下來休息。


    夏清兒給小豆芽擦汗,宮人給皇甫翊擦汗,父子倆相視一笑,心中突然安了一分,好像剛剛讓風車轉了十圈後,願望真的就實現了!


    “皇上,有煙雲關喜報,蘭雪公主大勝南晉夏昌兩國,已經搬師回朝了!”這時有宮人來報,將喜報遞到皇甫翊麵前。


    眾人大喜。


    皇甫翊眸中一亮,趕緊接過喜報快速看過,開懷大笑道:“丫頭果然非比尋常,不到三月已經將南宮夏昌打敗,並奪下兩國凱旋而歸,戰神之名非她莫屬!”


    “恭喜皇上!”薛心蘭領著眾人彎身恭賀。


    皇甫翊滿臉高興,看了薛心蘭一眼,難道真的是七彩風車靈驗了?


    “爹爹,大家這麽高興是不是娘要回來了?”小豆芽奇怪地問皇甫翊。


    皇甫翊高興點頭:“沒錯,你娘要回來了!”


    “哇!風車好靈,爹爹,你的願望實現了,那孩兒的願望是不是也會實現?”小豆芽滿眸驚喜。


    皇甫翊道:“那是自然,你娘永遠都不會丟下你,也不會生你的氣!”


    “好耶,娘要回來了,我好開心!”小豆芽從皇甫翊身上跳下來,拿著風車繞著石桌跑了幾圈。


    皇甫翊心中無比喜悅,站起身來朝藍鷲命道:“傳朕旨意,皓月國上下著力準備迎接公主,開辦慶功宴,大宴三日!”


    “是,皇上!”藍鷲抱拳一拜,轉身而去。


    皇甫翊未再多看薛心蘭一眼,拉著小豆芽回去。


    薛心蘭看著皇甫翊離去的身影滿臉笑容,這一步算是成功邁出去了,這個蘭香倒是有些辦法!


    蘇馥珮大勝而回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皓月國,頓時皓月上下將蘇馥珮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恨不得給她建個廟供起來,上至朝廷百官,下至黎明百姓,個個對蘇馥珮翹首以待,期待她回來。


    相對於整個皓月國來說,最高興的還是皇甫翊,此次蘇馥珮內利民外利國,他有足夠的把握將蘇馥珮冊立為後,誰要是阻他,他決不心慈手軟!


    而最怕蘇馥珮回來的便是夏清兒了,隻要蘇馥珮一回來,她將蘇馥珮母子的信調包一事便會被拆穿,到時候皇甫翊一定會不放過她!


    思前想後了大半天,她終於想出一條妙計,這才鬆了口氣,出了房門去伺候小豆芽。


    走到小豆芽的房間,正見薛心蘭在,正教小豆芽折紙花,桌上已經擺了一大堆,五顏六色十分好看。


    夏清兒走過去,對小豆芽和薛妃行了禮,小豆芽連頭也沒抬地喊了她一聲,繼續和薛心蘭一起折紙花,時不時衝她笑一笑,兩人形同母子。


    夏清兒暗暗拽拳,這個薛心蘭,短短幾日便如此得小豆芽的心,竟然搶了她在小豆芽心中的位置,她一定不會放過薛心蘭。


    她毒怨地看著薛心蘭,心中暗道,你不過是想討好小豆芽去接近皇甫翊嗎?我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徒生毒念,拿了一朵紙花驚道:“小世子,您們這是在做什麽?”


    小豆芽和薛心蘭抬頭看向夏清兒,不知她為何如此驚訝,小豆芽答道:“清兒姐姐,薛姨正在教我折漂亮的紙花,等折夠了一束就紮起來,等娘回來送給娘,娘一定會高興的。”


    “小世子萬萬不可,這紙花可不能送人,不吉利的!”夏清兒丟掉手中的紙花驚恐道。


    薛心蘭眉頭一擰,沉聲問道:“這紙花五顏六色紮在一起十分豔麗,又可以保存很長時間,比真花要好許多,有何不吉利?”


    小豆芽看著夏清兒,也等著她的後話。


    夏清兒吞吐說道:“難道薛妃娘娘不知道?這紙花是燒給死人的東西,怎麽能送給活人呢?”言外之意薛心蘭這是在咒蘇馥珮死!


    小豆芽大驚,趕緊丟了手中的紙花,她不要娘死!


    薛心蘭豁然起身喝道:“大膽奴婢,竟然胡言亂語,這是祈福的紙花,怎麽到了你這就成了這般不堪?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本宮割了你的舌頭!”


    夏清兒嚇得趕緊跪地:“薛妃娘娘息怒,奴婢也是聽家鄉的老人說的,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娘娘就當奴婢從未說過!”


    薛心蘭咬了咬牙,小豆芽十分在意蘇馥珮,既然夏清兒說的是老家的習俗,小豆芽肯定心存芥蒂,又豈會再把這花送給蘇馥珮?


    小豆芽低頭想了想道:“薛姨,你不要怪清兒姐姐,既然這花不吉利,我們就找其它的禮物送給娘吧,今天薛姨也累了,還是先回去吧!”


    薛心蘭笑答道:“既然如此,本宮就先回去了,等本宮想到新的花樣再帶給小世子看!”


    小豆芽點頭。


    薛心蘭瞪了夏清兒一眼,轉身離去,該死的賤婢,竟敢壞她的好事,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夏清兒心頭得意,起身將桌子上的紙花拿出去扔了,薛心蘭,你雖然身份高貴,但我來自民間,有的是習俗破你的花樣,想搶我在小豆芽心中的位置,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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