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司馬靜愛上了南宮夜,卻被南宮夜利用獻給了南晉國老皇帝,姐姐個性要強,寧死不從刺傷了老皇帝,被冠上了刺殺之名,引致南晉國領兵滅了我司馬國,父皇母後拚死才將弟弟調包送出皇宮,免了一死,而我長年在外也免了一死。


    那日我忍不住回宮看望父皇母後,眼見我司馬國被屠殺,父皇母後死在南宮夜手上,我逃回山中準備計劃報仇,卻被南宮夜得知了我的存在,派人追殺我,師傅為了救我也被殺害了,我一路逃亡到了皓月國,被翊親王所救,恰時華蘿衣病死,翊親王便讓我頂替了她。


    我答應他發揚華家醫學,不再報仇,更不能泄露身份,所以在救賀老將軍之時,我才讓珮珮幫我的忙,騙過了大家,也是為了不讓我的身份暴露引來殺身禍。


    卻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南宮夜發現了,那日我離開龍澤山莊遇到他的堵殺,還好弟弟救了我,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世上還有一個親人。”華蘿衣說完緊緊盯著馬聰,眸中盡是溫暖。


    賀章心頭一陣沉重:“原來你的身世這麽可憐,難怪你對任何人都這麽疏離冷漠,你是怕害了別人。”


    華蘿衣點頭:“要不是控製不住對你的心意,我真的不會靠近你,賀章,現在我告訴你了,我是地陰寒體會給別人帶來災難,你會怕嗎?”


    賀章掀被起身,握住華蘿衣的手道:“我不怕,這不過是胡說八道的,司馬國被滅都是南宮夜造的孽,不關你的事,再說了,珮珮也是地陰寒體,這個傳說顯然翊親王也知道,翊親王都不怕,賀章怎麽會怕?以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皇甫翊消息靈通,自然也是知道地陰寒體的傳說,他隻字未提足以證明他不信這個傳言的。


    華蘿衣感動不已。


    “你當初為什麽要離開我?你知不知道你離開後我有多難過!”賀章委屈道。


    華蘿衣歎了口氣:“是賀老將軍不惜跪地相求,他是你爺爺,你說我怎麽能……再說了,我心中還是懼怕我會給我帶來災難的,所以我還是決定離開你。”


    “原來真的是爺爺讓你走的,蘿衣,對不起。”賀章愧疚道。


    華蘿衣搖搖頭:“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


    賀章緊了緊華蘿衣的手,謝謝你,蘿衣,謝謝你這般諒解我,無論我做什麽你都會站在我這邊,賀章幾世修來的福,才能遇見你!


    “那這段時間你去哪了?”賀章再問。


    華蘿衣答道:“我和聰弟回了趟司馬國,再回來時竟聞聽你要領兵打戰,我便一路跟隨著你。”


    “原來你一直在暗中看著我,那麽你該明白我對你的思念了吧?”賀章望著華蘿衣深情道。


    華蘿衣幸福點頭。


    馬聰看著兩人不由得砸嘴道:“真幸福啊!”


    賀章與華蘿衣相視一笑,賀章問馬聰:“司馬太子……”


    “我不是什麽太子,我現在隻是馬聰!”馬聰阻了賀章的話道:“等有一天我真的成了司馬太子你再叫吧!”


    賀章笑了笑:“好,聽你的,我是想問,這些年你都去哪了,你的兵馬又是哪來的?”


    “四處遊蕩,這些兵馬都是我暗自招集訓練的,大部分是幸存的司馬國人,還有一部分是我這些年四處遊蕩時遇到的窮苦百姓,各國的都有,可能還有你皓月國的人,他們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所以願意跟著我。”馬聰淡淡道。


    簡單的幾句話,賀章和華蘿衣卻知道馬聰這些年定是不容易,一個人闖蕩,練就一身武功,訓練出大量兵馬,還有一身醫術,這絕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華蘿衣想到一事問道:“聰弟,你的醫術是哪學的?竟比我還厲害?”


    “有一次經過夏昌國,救了一名叫陸千的名醫,他要報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把畢生所學傳給了我。”馬聰笑答。


    華蘿衣微驚:“師傅說過,陸千的醫術在她之上,她窮其一生也未能超過他,沒想到你得了他的真傳,那珮珮的病可以痊愈了。”


    “自是可以痊愈,我已經將南晉國的至寶靈芝拿給她了。”馬聰一臉得意道。


    賀章問道:“至寶靈芝?”


    華蘿衣也沒聽說過。


    “是南宮夜無意中得的寶物,我聽陸千說,那種靈芝十分旱見,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比血靈芝還要有用,南宮夜視為珍寶,就連南晉國老皇帝要死了,他也舍不得給老皇帝吃。”


    華蘿衣淡淡一笑:“那麽今天在戰場上他突然退兵是因為得知靈芝被盜了嗎?”


    “沒錯。”馬聰打開折扇煽著風道:“他怎麽也想不到我還活著,並將他看得比病還重的靈芝盜了,此刻靈芝怕是已被皇甫翊製成丹藥給蘇馥珮服下了!”


    華蘿衣高興道:“太好了,珮珮的身體好了,翊親王也放下心中大石了!”


    馬聰也笑了笑,那麽他也可以如願了!


    賀章重新握住華蘿衣的手道:“蘿衣,我帶你回京城再求皇上賜婚,現在你是公主了,身份非比尋常,看爺爺還有什麽理由反對我們在一起!”


    “我可聽說你與皓月國的睿佳公主有婚約,你們皇帝如何會同意你娶姐姐?”馬聰問道。


    賀章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皇甫睿佳,如果皇上不同意,我便在邊境永遠不回去,隻是要委屈蘿衣陪著我在這裏受苦了!”


    華蘿衣搖頭:“我不苦,而且你可以不娶睿佳公主!”


    “為什麽?”賀章疑惑問。


    馬聰也疑惑地看著華蘿衣。


    華蘿衣沉重歎了口氣,望著營帳外,她該不該將這件事說出來?如果說出皇甫睿佳的身份,那皇甫翊和蘇馥珮該怎麽辦?


    可是如果不說出來,她和賀章怎麽在一起?


    “哈哈哈!賀家果然是將軍世家,賀章又立下大功,賀老將軍與龍澤山莊可以說是再創輝煌了!”皇甫贏看過煙雲關傳來的戰報後大笑道。


    賀奉先抱拳謙虛道:“這多虧有皇上龍威庇佑,又有翊親王深謀遠慮,所以這次賀章才能再退敵軍。”


    “賀老將軍言重了,賀章這次戰勝本王並未出力,多虧了司馬國的公主相助。”皇甫翊道。


    賀章已經給他寫了信,是華蘿衣帶兵救援了他,否則煙雲關早就失陷了,而且賀章已經知道華蘿衣的身份了。


    “是啊,多虧了司馬國相助!”皇甫贏笑道。


    賀奉先奇怪道:“司馬國早些年便被南晉國所滅,何以會出現個司馬國的公主?”


    一旁一直沒作聲的皇甫寧也道:“這個司馬國公主憑空冒出來,還助我國戰事大勝,這件事情十分詭異,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


    皇甫贏道:“賀章已經說了,即將帶司馬國公主回來,還說要求朕給他們賜婚,朕想聽聽賀老將軍的意思!”


    賀奉先抱拳道:“賀章與睿佳公主有婚約,這事老臣聽皇上的。”


    這個賀章,這麽快就忘了華蘿衣了?竟又要娶這個什麽司馬國公主,看上這個,看上那個,怎麽就是看不上皇甫睿佳呢?


    皇甫贏看了皇甫翊一眼,轉而笑道:“既然如此,就等賀章與司馬國公主回來再做打算。”


    皇甫翊三人退了出去。


    “皇上,吃點點心吧,這是朱太妃特意送來的!”福禧帶著一名宮女進來,指著宮女手中捧著一盤點心恭敬道。


    皇甫贏看去,是他小時候最喜歡吃的芙蓉糕,他心頭一暖,拿起一塊遞進嘴裏,覺得十分可口,問那宮女道:“這是她親手做的?”


    “回皇上,確是朱太妃親手做的,您前些日子吃的點心菜品也是朱太妃親手做的。”那宮女小聲回道。


    皇甫贏心頭一軟,問道:“她近來可好?”


    “回皇上的話,朱太妃近來在靜心宮中理佛,太妃娘娘說,她錯了太多,希望佛祖能寬恕她!”


    皇甫贏為之動容:“朕去看看她。”


    宮女立即喜道:“奴婢先回去通報一聲。”


    皇甫贏點頭同意,擦了把手,帶著福禧出了禦書房。


    “太妃娘娘要是一直這麽關心皇上就好了,皇上也高興,高上高興了,奴才也就高興了……不過若是太後娘娘的病好了,奴才就更高興了!”福禧跟在皇甫贏身後道。


    皇甫贏頓了步子,問道:“母後的病還是時常反複嗎?”


    “回皇上,太後娘娘近來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多,這華神醫走了,娘娘的病也就……”福禧不敢說下去。


    皇甫贏眉頭一擰,沉了片刻道:“先去看太後。”


    福禧心頭一喜趕緊引著皇甫贏往李太後的宮中去。


    “母後,您要快點好起來,這朱太妃與端太妃都是厲害之極的人物,臣媳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對抗,且臣媳無出,也是皇上仁厚,否則早就費了臣媳的皇後之位了!”皇後一邊給李太後梳頭發一邊訴苦。


    想想自己進宮多年,卻一直沒能懷上孩子,連皇後的威嚴也立不起來,下麵要被得寵的妃嬪擠兌,上麵被兩位太妃壓著,日子著實過得苦悶,還好皇甫贏念她伺候多年,未去她皇後之位,否則她在這宮中如何生存?


    一念至此她心中更加難過,而眼前坐著的人卻一直傻傻愣愣不回答自己。


    “唉!”平空歎了口氣,她快手給李太後挽了個發髻,拿著一隻鳳凰發簪給她戴上。


    “啊……”李太後卻將那隻發簪一把奪過,踩在地上,似很害怕一般,拚命地大叫。


    皇後著急勸道:“母後,你怎麽了?快來人啊,母後的病又犯了!”


    一眾宮女太監立即進來,將李太後抓住,李太後手腳並用地撞開眾人,衝了出去。


    “皇上駕到!”


    皇甫贏帶著人進了寢宮,正撞上衝出來的李太後,趕緊摟住她喊道:“母後,您要去哪?”


    李太後對皇甫贏又是打又是叫:“啊……殺人,殺人……”


    “皇上!”皇後衝出來:“母妃的病又犯了。”


    “快宣太醫!”皇甫贏衝著福禧喊道。


    福禧立即跑了出去。


    太醫診治過後,給李太後服了藥丸,李太後睡著了。


    皇甫贏問:“母後的病能否康複?”


    “皇上,太妃娘娘的身子已無大礙,隻是……”


    “你又想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嗎?要什麽樣的心藥你倒是告訴朕!”皇甫贏怒道。


    太醫撲通跪了地:“皇上,太妃娘娘的病根是、是……”


    “是什麽?”皇甫贏厲聲問道。


    太醫生看了皇後一眼道:“微臣不敢說。”


    “說,隻要能把太後治好,你說什麽朕都恕你無罪!”


    “是,以前華神醫跟微臣說過,太後受了很大的打擊所以才會神治不清,而讓太後受打擊的人還在,所以太後的病遲遲不能痊愈!”


    皇後恍悟道:“難怪剛剛太後還好好的,聽到臣妾說起朱太妃就發作了,原來是這樣?”


    皇甫贏沉了臉問皇後道:“果真如此?”


    “確實如此,臣妾正給太後梳發,她看到那支鳳凰發簪嚇得大叫!”皇後指著地上被踩得粉碎的發簪道。


    皇甫贏看去,臉色又沉了幾分,這麽說來,想要母後痊愈就必須解決了朱太妃,可是朱太妃握有他的把柄,隻要朱太妃出事,那件事就會公眾天下,到時候局麵一發不可收拾!


    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有什麽辦法能解決這件事,確實是件令他寢食難安的事!


    “好好伺候太後!”皇甫贏對皇後道。


    皇後福身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伺候好太後的!”


    皇甫贏滿意點頭,帶著福禧離去。


    “皇上,您不去看朱太妃了?”出了門,福禧問道。


    “不去了,去看折子!”皇甫贏一身怒火折回禦書房。


    朱太妃寢宮,一陣木魚聲傳出。


    朱太妃正跪在一尊菩薩前麵敲著木魚,雙目輕閉,手撚佛珠,嘴中念著佛語,一派認真。


    “娘娘!”一陣腳步聲響起,給皇甫贏送點心的宮女小聲稟道:“皇上不過來了!”


    朱太妃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冷聲問道:“為什麽?”


    小宮女被這語氣攝得身子一抖,怯怕答道:“皇上突然去了李太後宮中,出來後便回了禦書房,沒提過來看太妃之事!”


    劈裏啪啦!


    朱太妃大力一拽,將手中佛珠拽斷,滾落一地。


    “又是那個瘋女人,看來本宮不解決了她,這輩子都隻能是個太妃了!”朱太妃眸中一片犀利道。


    小宮女怯怕喊道:“太、太妃。”


    朱太妃眸子陰毒,將小宮女招到麵前小聲說了幾句什麽。


    小宮女嚇得全身發抖:“奴婢不敢!”


    “本宮讓你去做你就去,否則小心你的賤命!”朱太妃惡毒道。


    小宮女瞞懷恐懼,隻得答是,退了出去。


    端太妃寢宮。


    端太妃與皇甫寧正閉門在內殿商議大事,一眾宮人皆守在了殿外。


    “寧兒,母妃這邊已經下手了,你在宮外聯絡好了嗎?”端太妃問道。


    皇甫寧胸有成竹道:“母妃放心,兒臣已萬事俱備,就等個好時機動手了!”


    端太妃點頭:“嗯,到時候我們脅天子以令諸侯,還怕皇甫翊嗎?”


    “有那麽有利的條件母妃竟然瞞著兒子不說,要是兒子早知道母妃抓著皇甫贏的小辮子,兒子用得著費這麽大的心思去對付皇甫翊嗎?”


    皇甫寧終於知道為什麽先皇會那般寵愛睿佳,也知道為什麽端太妃可以一直住在皇宮了,原來她和朱太妃都被對方限製著,就像當初皇甫翊揪住了三國太子的秘密一樣,令他們聽命於他。


    但如今他皇甫寧才是最大的贏家,因為他沒有任何把柄可以讓人抓住的,而皇甫贏,朱太妃,包括皇甫翊都有,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端太妃眸子微沉:“我不告訴你也是怕你知道了一時衝動,將這件事說出來了,隻要你當了皇帝,一切威脅都可以解除,母妃便不用再怕什麽。”


    “母妃放心,這一次我一定做好萬全的準備,這皓月國,以至這天下,馬上是我們的!”皇甫寧眸中泛著亮光道。


    夜降,翊親王府。


    皇甫翊坐在書房看書,心中十分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好了。”蘇馥珮用剪刀將線剪斷,伸了個懶腰。


    皇甫翊收回思緒將書放下,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拿起一隻小鞋子道:“做得真漂亮!”


    “當然啦,我說要做個賢妻良母,所以特意學了女紅,這第一件成品便是兒子的鞋子。”蘇馥珮自豪道。


    皇甫翊寵愛地望著她:“第二件呢?”


    “第二件還沒想好做什麽!”蘇馥珮拿著另一隻鞋子笑道,突然眼皮跳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道:“難道太累了,眼皮跳?”還是又有什麽事情發生?


    皇甫翊拉起她道:“可不是累了?坐了一個下午,現在天都黑了,兒子的功課也做好了,我們去用晚膳!”


    蘇馥珮點頭,兩人走出門去,隻見夜黑空異常,空氣也十分壓抑,竟有種暴風雨來臨的感覺。


    “皇甫翊,我心中發慌,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皇甫翊微驚,原來不隻他不安,蘇馥珮也感覺到了,那麽是什麽事情要發生呢?


    ------題外話------


    各大秘密將要公布,有點小激動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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